他使勁揉了揉眼睛定睛朝那艘畫舫看了過去「王爺,那艘畫舫上好像沒有人這是一艘普通的出租畫舫,可否容無名上船去看一眼」
夜幽宸點點頭,無名將自己的畫舫停在了那艘畫舫旁邊,抬步跳了上去,四處查看了一番,這才跳了回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如何」夜幽宸問道。
「王爺,這應該就是方才和溫世子他們起衝突的那條船。」無名說道。
「何以見得」夜幽宸問。
「王爺容稟,我也只能猜個十之八九。」無名說道,他指了指那艘畫舫的甲板。
「郯城前兩日剛下過雨,河道兩邊的土地濕潤,所以會在船艙上甲板留下腳印王爺您看,那條船上的腳印很少,只有三個,其中兩個很小很輕,一看就是女子的腳印,其餘的那一隻要麼是船夫,要麼該是女子的家僕。」
無名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夜幽宸一眼,又說「而且船艙中還有四盞沒來得及放進去的河燈,但是有兩隻河燈上的許願條已經寫好了,卻沒來得及放出去,所以我猜她們該是發生了什麼緊急的事情。」
「王爺您看。」無名遞上來兩張字條,夜幽宸低頭往那兩張字條上看了過去。
只見一張字條上面寫的是願小姐一生喜樂安康,另一張上面的寫的跟這張大同小異,只不過在稱呼上把「小姐」換成了「姐姐」而已。
「再加上方才咱們在那邊聽到的爭執聲,所以我便斷定這應該就是那艘畫舫無疑了,要不」
無名忽然神秘的一笑,他往夜幽宸湊了湊說道「王爺您看,咱們今天是掩人耳目偷偷溜出來的,但是咱們的這條船實在是太有標誌性了。不如,我先將咱們這條船藏起來,咱們就用這條無人的畫舫如何反正這畫舫也是租來的,上面又沒有了人,閒著也是閒著;二來嘛,我還想看看能讓溫世子和三皇子同時稱讚的美人,到底有多美呢總不會比蝶姑娘還美吧」
夜幽宸輕飄飄地看了無名一眼「整天蝶姑娘蝶姑娘,你見過她」
無名尷尬地搖搖頭「沒有,我也是聽無影哥哥說的,不過我見過您書房裡蝶姑娘的那張畫像。」
無名說完,忽然抬頭對上夜幽宸冷寒的雙眼,頓時蔫蔫的閉了嘴。
幾乎與此同時,天空忽然「嘩」的一聲下起了雨。
夜幽宸抬步進了船艙,他看了一眼想進又不敢進來的無名,冷聲說道「罰你在甲板上思過,好好想想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事情不該說」
「是,王爺。」無名苦著臉答應了一聲,正可憐兮兮地用雙手遮著雨水,忽聽「啪嗒」一聲,一件蓑衣從船艙里丟了出來,正好丟在了他的腳下。
無名大喜,慌忙拾起來披在身上,然後對著艙內致謝「多謝王爺」
距離夜幽宸畫舫的不遠處,漆黑的河水底下,正飛快的游過來一個嬌小的身軀。
沒錯,她就是用鐵鎬和鐵錘鑿穿了四大公子畫舫的蘇傾城,她原本的打算不過是捉弄一下他們,好讓在場的大姑娘小媳婦們看一看四大公子的狼狽之態,只是她沒想到的是四大公子裡面竟然有人還不會游泳。
「笨死了,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大男人家,竟然不會游泳那麼多侍從在,就算不會游泳,也不至於淹死人吧」蘇傾城飛快的浮上水面換了一口氣,自言自語說道。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回頭看了看身後水面上的那陣騷亂,扯了扯嘴角笑了笑,這才朝著之前約好的地方游去。
雨越下越大,不再是之前的淅淅瀝瀝了,而是鋪天蓋地而來,河面上起了霧,什麼都看不清了,「嘩嘩」的雨聲掩蓋了一切聲音,就連身後吵鬧的人聲也隱隱約約就要聽不見了。
蘇傾城皺了皺眉頭,忽然發現她找不到先前的那艘畫舫了。
她四處看了一眼,倒是能看到遠處岸邊鋪子裡的燈籠亮光,大致的方向應該不會錯,可是距離上,就沒有準頭了。
越來越急的雨勢熄滅了流觴河大半畫舫上挑著的燈籠,整個流觴河一片漆黑。
憑著記憶中的方向又遊了十幾米,蘇傾城再次從水面露出了頭換氣。
「小飛子」謹慎起見,她沒敢叫素錦和吳逸飛的名字,而是叫了她給吳逸飛起的化名。
可是霧蒙蒙的河面上回答她的,只有「嘩嘩」的雨聲。
蘇傾城嘆了一口氣,她的體力透支得有些厲害,回頭辨認了一下岸邊的方向,她放棄了尋找畫舫的打算,決定先上岸去避避雨。
蘇傾城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繼續遊了下去,可是游著游著,她忽然感到了不對勁,一股與生俱來的直覺和這些日子越來越敏銳的聽力告訴她,她的身後有人追她,而且來勢極快,之所以之前沒有聽到,大概是那人之前並沒有找到她吧,是她方才的那句呼喊聲才將那人引過來的。
蘇傾城暗自叫了一聲苦,心中驚訝萬分。
她之前鑿船底的時候動作很是謹慎,專門挑的船底木頭之間的縫隙,動手的時候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而且這老天爺似乎也在幫著她,她在船底的時候忽然間就下雨了,「嘩嘩」的雨聲很容易就能掩蓋住她鑿船發出的那些輕微的聲音。
可是儘管如此謹慎,她還是被發現了
蘇傾城一邊迅速調轉著方向遊走,一邊在心裡想著對策,只是,她實在想不出四大公子裡究竟是誰能有這般的警惕難道是他們身邊的侍衛
蘇傾城沉思了片刻,四大公子說起來好聽,其實只不過都是些文人墨客附庸風雅罷了,真正會功夫的人很少,武功高強的似乎只有魏英傑這個武狀元了,若身後這人真的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身手在水裡能不能敵得過
蘇傾城摸了摸自己的頭頂,頓時慶幸起自己臨下水之前改了裝扮這件事來,可是保險起見,她還是飛快地動手撕了一塊布蒙在了臉上,雖然濕漉漉得很不舒服,但是總比暴露了之後連累素錦和吳逸飛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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