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周缺呆呆的看了一眼桌面「……他本來就是妖啊,我們自己就是鬼啊。筆神閣 m.bishenge。com」
牧遙「你是誰的夫君,為什麼要幫他說話?」
周缺默默閉嘴了。
將離「我是神仙,但我也覺得這裡頭肯定有鬼,這小氣貓才不會免費讓我們吃吃喝喝!」
周缺又默默張嘴了「清光君不是請北陰君為他和南山先生施法延壽去了麼,哪裡免費了……」
「……」
牧遙想了想,竟無語。
將離也是喉中一噎,仿佛滿桌佳肴,瞬時變為北陰君辛勤血汗。
片刻後,女神和女鬼哐當坐下開始大快朵頤。
此間山珍海味,佳肴美酒,皆甜如蜜糖,膩進心裡。
放眼望去,明黃的燭火之下,一切都是溫柔的、和暖的,仿佛在這一齋一桌之上,便可慰盡天下寒風苦雨中,逆流而行的痴心。
可將離只吃了兩口,便咬著筷子生生停住。
她抬起頭,看著對面互相夾菜的新婚夫婦,忽然間幽幽問道「一個凡人,在什麼時候會心甘情願,且快樂無憂的接受死亡?」
牧遙看了她一眼,繼續往口中塞著一塊炸的金黃酥脆的牛乳糕「我連自己做沒做過人都不知道,怎麼會知道一個人什麼時候高興去死……」
說著她愣了一下,不經意似的朝將離問了句「所以我以前可做過人嗎?」
將離不言。
也是啊,這朵花,從上古至今朝,整整十二萬年從無一日是個普通凡人,她怎麼能設身處地的給出一個凡人的答案呢?
將離舉起整壇紫瑩瑩的葡萄美酒,仰首往喉中灌去……
又是這般浪蕩,又是這般縱狂。
晚風吹皺她一身艷若煙霞的綃紗,露出她瑩瑩如月的皓腕,這般痛飲整壇,她頰飛紅暈,眸染醉色,方撂下空壇,將問題拋到另一個身上去。
將離點指周缺,托腮看他「你說呢?」
牧遙翻了個白眼。
有時候她真不知道,這無賴神仙那些數不清的荒唐時光里,究竟是醉是醒。
說她是醉著吧,沒有一回,她能從將離口中旁敲側擊出自己過去的身世。
可說她是醒著吧……雖說她從前沒見過別的神仙,但哪有神仙醒著是她這個糊塗樣的?
將離飲著酒,翹首等著。
可周缺又如何就知道這答案了?
他幾乎是木然的搖著頭「我曾經,所有做人的日子,都忘了…我不知道……」
將離無奈的笑了一聲。
她舉起第二壇酒,將這齁甜齁甜的東西不加節制的往喉嚨里倒,好似因這酒芳香甘甜,全無一絲辛辣,便就永遠不醉似的。
頃刻間,千杯也去,萬杯也去……
可她哪裡知道,這孤雲隱中的葡萄酒,都是閒來無事時,南山摸索著滿院的葡萄藤,一手釀造的?
那一粒粒的紫皮葡萄,種在這滿山靈氣之中,本就不同凡俗,再日日聽著神仙琴音長大,等到熟透了釀成酒,早已成了後勁十足的一等醇香。
故而不過兩壇下去,多日未曾飲酒的將離,或許自己不知,但也已經醉去。
玉臂拖著香腮,望著對面一對一問三不知夫妻,將離忍不住幽然一嘆「要是無救在就好了……」
周缺木然的抬起頭,僵僵的,看了她一眼。
牧遙聞言則頗不服氣的撇了撇嘴「真不明白這個惡鬼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樣沒日沒夜的惦念……」
將離笑了一下「什麼惦念不惦念…我只是覺得,范無救要在的話,我就可以折磨他,他若不在,我就只能折磨你們了啊。」
但折磨牧遙真的很沒意思。
過去的周缺折磨起來倒還算新鮮,可如今的這個傻子…還是算了吧。
牧遙暗罵一聲,往周缺手上掐了一把「都被人踩著臉欺負到頭上來了,你也不給點反應!」
周缺轉過頭,看了她一會兒「……你要我,做什麼?」
牧遙「先下手為強,給我折磨她!」
將離笑了。哈哈大笑。
讓周缺折磨她?
別逗了。
不說她這個神仙這麼多年來,早已是心臟千錘百鍊,皮囊如鐵似鋼,就周缺這個柔軟心腸和謹慎性格,他曉得怎麼折磨人嗎?
即便曉得,可又願意這麼無故折磨一個人嗎?
將離但笑不語。
果然,周缺面色微有痛苦的皺起眉「我不想…折磨她……」
牧遙一巴掌拍在額頭上「又沒叫你拿把刀去砍了她,做什麼擺出一副我叫你去殺人放火的樣子來?!」
她看著笑容得意的將離,氣的咬牙切齒,一把將周缺推開,親自上陣「那我倒問問你,一個神仙,在什麼時候會心甘情願,且快樂無憂的化道歸去?」
將離會怕她?
她沒臉沒皮的笑道「當然是想什麼時候會心甘情願的去死,就什麼時候會心甘情願的去死啊。」
牧遙呆了一下。想把整桌菜都扣到這個神仙頭上去。
將離哈哈大笑「我想錯了寶貝兒,我突然發現折磨你也挺有意思的,哈哈哈哈哈!」
「…………」
牧遙看著她呆滯的活似地府萬鬼中最無聊的殭屍的新婚夫君,眼含淚,聲泣血的敲著桌子「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你聽到她說什麼了嗎?!」
「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黑暗世界,每個人都是十惡不赦的魔鬼!你不去折磨別人,別人就會來折磨你的!!!」
殭屍周缺低著頭,兩手緊緊攥在膝上,臉色蒼白著「她不是在…真的…傷害你……」
牧遙對他算是徹底失望了。
將離卻看著周缺深埋的頭顱,嫣然一笑「若我方才是在真的傷害她,並且接下來也是想真的傷害她,你又當如何?」
這一回,周缺還是埋著頭,臉也還是蒼白著,卻沒有結巴,也沒有猶豫。
好似頃刻間換了個人一般,他說「我會盡我所能保護她,哪怕這種保護會傷害到你。」
牧遙和將離同時在這句話里愣了一下。
牧遙在這個如今已成為她夫君的少年這句話里,得到一絲久違的感動。
扭曲,不現實。
但感動。
她挪了挪身子,朝向她身軀單薄的夫君,輕輕的在他肩上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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