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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在這些圖案上看到很多細小的標識,可以看到清晰的用刃指示,每一步,是用左腳前外刃,還是右腳後內刃,從哪裡開始,到哪裡結束,都寫的清清楚楚。」江琳指著圖案繼續說。冰刃用刃有內外前後之分,靠近身體內側的是內刃,反之則為外刃,圖案舞對每一步的用刃變換有明確規定。
「負責舉辦國際花滑比賽的國際滑聯規定,往後每一賽季開賽前,都要規定該賽季的短舞蹈韻律。韻律你可以簡單地理解成節奏和節拍,規定了韻律,也就規定了音樂的速度。在保證韻律相符的條件下,各組選手可以自選配樂。同時,每個賽季也會從這些圖案里抽取一套圖案舞,作為技術動作,必須要包含在選手的短舞蹈里。你知道國際滑聯為什麼要那麼做嗎?」她停下來,想故意考考季甜甜。
「為了在規定舞蹈框架,儘可能公平的情況下,讓選手能夠有餘地發揮所長,保證節目觀賞性?」季甜甜想了想,這樣回答。
「沒錯。」江琳讚賞地點點頭,同時看了一眼旁聽的徐馳和唐逸,用眼神示意季甜甜聰明著呢,你們兩個糙男人小心點待人家。
徐馳不由露出複雜的笑容。他和江琳曾經也有過一段浪漫的關係,只是後來發生了很多事,兩個人終於沒在一起。
時間緊迫,徐馳一個人難以撐起季唐二人全部的賽前衝刺集訓,於是只能找外援。然而新賽季已經開始,目前國內所有靠譜的冰舞教練都在緊張地為他們指導的選手準備比賽,調整節目,忙得焦頭爛額。徐馳根本找不到其他人幫忙,只能想到江琳。
好在他和江琳之間還存有默契,江琳也知道徐馳除非萬不得已是不會請她的,於是便立刻坐飛的來南城。不看不知道,季甜甜比她想像的還要聰慧。亞洲人在表演這塊從來都是弱勢,舞感樂感相對較弱,但是在季甜甜身上她看到了更多的可能。於是就毫不猶豫地留下來,和徐馳一起訓練季唐。
「短舞和自由舞不同,更側重考察選手的基本功。如果不規定韻律,有些運動員可以滑的像火箭一樣,有些又滑的像是慢動作,這樣比起來根本不像是在一個世界,也不好判定。短舞蹈很重要,因為它決定了裁判對你的初始印象。初始印象直接關係到後面自由舞的打分。如果短舞足夠紮實,自由舞發揮失誤扣分也不至於太狠……當然了,說這個還早。很多冰舞比賽,比如世錦賽,短舞蹈沒能進前20就根本沒有比拼第二項自由舞的機會。所以,一定要重視短舞蹈。短舞蹈的表演不需要有多好的創意和表演,比的就是平時每一分一秒練出來的基本功。」
季甜甜輕輕點了點頭。她很理解江琳的話。雖然在很多人眼裡,沒有其他花滑項目那樣高強度跳躍的冰舞,看起來很容易,但其實並非如此。
它也很容易有失誤,只不過失誤更加精細,不容易被觀眾觀測出來。比如在節奏飛起的時候,很難真的按照圖案滑行每一步。一個步子用刃錯了,那就很可能形成多米諾骨牌效應,造成連鎖反應以及失分。更何況,這還是兩個人配合的運動。一個人錯了,牽扯到兩個人。
快速,清晰,乾淨利落,同步率高又足夠優美的步法是冰舞運動員的至高追求,但那談何容易。
「其實你們現在滑行的已經很不錯了,比我見過的大部分同齡孩子都好,但是我還是存有私心,想讓你們把基礎得更紮實一點。」江琳笑著摸摸緊蹙著小眉頭的季甜甜的腦袋,「你可以把這些圖案看做冰舞的地基。我希望你們的地基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我理解的。」季甜甜眨了眨眼睛,「這些圖案舞,就像是芭蕾的慢板。跳好由各種難度動作組成的慢板,打好基礎,跳單人變奏甚至舞劇,才會更手到擒來。」
「雖然我不是很明白你們芭蕾的東西,但我覺得你說的沒錯。」江琳笑笑,「我希望這22種圖案舞,你能牢牢地用你的心,和你的腳記住。你那麼聰明,一定能做到。」
「我會努力做到的。」季甜甜點點頭,捏了捏穿著防護手套的手。冰場寒氣侵人,但是她一點兒不覺得冷。
「你先把華爾茲圖案舞抽出來吧。」江琳對季甜甜說。
季甜甜於是照做。單就華爾茲這個舞種下面,就有很多分類,有美國華爾茲,澳大利亞華爾茲,拉文斯堡華爾茲,金色華爾茲,星光華爾茲……
「你們目前的目標是參加全錦賽,而全錦賽的規則都是跟著國際賽季走的。你們很幸運,這個賽季的短舞韻律規定的是華爾茲。也就是說短舞配樂可以是任意華爾茲音樂。相對拉丁韻律來說,華爾茲容易把握一些。國際上的花滑比賽通常分為成年組和青年組。兩組圖案舞分開規定。這個賽季的成年組圖案舞是最難的金色華爾茲,而青年組是維也納華爾茲,稍微簡單一些。」
「維也納華爾茲。」季甜甜重複了一遍。
她覺得她和這個舞種還挺有緣,之前的國標專業學姐就曾考過她。這也是歷史最悠久的舞種。
冰上的華爾茲更像是上身維持著華爾茲的握法和姿勢,而下身進行附和韻律的滑行,時不時伴有喬克塔,莫霍克等換足動作。
維也納華爾茲的圖案舞在眾多圖案舞中是屬於比較簡單的。這個圖案舞的特色是男女舞伴維持著相握的姿勢,進行鐘擺一樣左右來回地擺動。在江琳沒來以前,季甜甜已經先後在馬教練,以及徐馳的指導下掌握了這個圖案舞了。
「以你們現在的年紀,掌握青年組的圖案舞就可以了,我聽老徐說,你們的維也納華爾茲也鞏固得差不多了。」江琳不由看向徐馳,徐馳立刻點頭如搗蒜。「但我還是覺得,全方位的認識華爾茲更有利於你們往後的發展,反正今天時間也有的多,隨便抽個華爾茲圖案來練吧。以後都這樣。」江琳摸摸季甜甜的腦袋說話。
季甜甜毫不猶豫地從一堆圖案舞里抽出最難的金色華爾茲,然後轉頭對停在不遠處的唐逸挑了挑眉,仿佛在問「你敢嗎」。
唐逸目不轉睛地看著季甜甜,沒有波瀾的眼睛仿佛是在說「我又沒在怕」。
江琳不由露出微笑。和兩個孩子更深入地接觸後,她發現他們的微表情還是挺有意思的。
「金色華爾茲的主要難度在於它有大量的換足,轉體,握法變換,且滑行速度不低。」江琳這樣說,「也行,你們就先試試看吧。」
於是季甜甜和唐逸開始練習金色華爾茲。練習時她才發現這個圖案舞是真的有挑戰性。
一開始滑行,她和唐逸就要從華爾茲握法轉到KILIAN握法。KILIAN握法是一個男女並排向前的握法,穩定性並沒有面對面的華爾茲握法高,尤其是在高速滑行的時候。
金色華爾茲有很多喬克塔舞步這樣的換足帶轉體步法,同時還有一串高難度的單足步法,要求女選手單足滑行的同時在男伴的扶持下向後仰面臥倒,即LAYBACK姿勢,轉體後,還要接著轉圈,在完成這些動作時女運動員不能換足,只能用一隻滑足和男舞伴的力量支撐身體。要想在這段連續舞步里不失控並不容易。
不僅是這樣,這套舞還有許多芭蕾姿勢,比如cupee(浮足吸在滑足腳踝處的姿勢)和attitude(鶴立式),可以說是在社交舞移植到冰面上後,又演化出了許多的變式。
但這些熟悉的芭蕾變式在季甜甜的內心激起了挑戰的欲*望。
雖然季甜甜能在圖案舞里找到熟悉的舞蹈動作,但並不意味著她能做好每一個。在高速滑行的狀態下一切都變得不確定起來。她和唐逸之間的角度變化,速度變化,都會影響舞步完成質量。有時候她知道下一步要做錯,可是在高速滑行下要保持二人平衡卻又不得不錯。這樣的情況,是她在陸地跳舞時沒遇到過的。
滑行穩又要把動作做得優雅,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這也是冰舞的魅力所在。
這是一項競技的藝術,在速度中追求極致的美麗。
亮晶晶的冰面將舞台變成一個只有強者才能繼續生存的挑戰台,多少人,甘之如殆。
季甜甜和唐逸在江琳打拍子伴奏下蹬冰,壓步,轉體,雙膝外開蹲身吸腿COUPEE,起先季甜甜摔的依然很狠。她不僅僅是在按著圖案舞的標識滑行,也兼顧著上半身的舞姿和滑行速度,一個都不願意落下。
「季甜甜是個野心很大的小姑娘呀。」有時候江琳會停下打拍子,讓季甜甜和唐逸兩個人按著自己的步調滑行。這個時候,她就會和徐馳聊天。
「她要是對自己的要求不那麼高,可能會少摔一點,可是她不願意。」江琳望著冰面上的季甜甜,輕聲呢喃,「她是天生的冰舞選手。」
就算知道自己要摔,也依然會在摔前保持著優美的姿態。她看起來很美好,也很倔強,讓見慣各種艱苦訓練的江琳也忍不住為她揪心。
江琳很心疼那些,對自己要求過於嚴苛的運動員。他們的痛苦與付出,是外人無法理解的。
而且這些天的練習下來,江琳對季甜甜的無所畏懼也有了深刻的認知。要換做其他女孩兒,和國家隊選手合作必然會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可季甜甜不,她越戰越勇,仿佛不追上唐逸就誓不罷休。而她的進步沒有辜負她的苦心,她和唐逸的距離也在以驚人的速度,不停地縮小著。
徐馳默默注視著冰面上兩位小運動員的身姿。在這主攻全國比賽的集訓中,他和江琳的分工很明確,江琳更側重指點季甜甜,而他則更注重唐逸。
相比臉上洋溢著欣慰與驕傲的江琳,徐馳則是一臉沉重。季甜甜成長得十分迅速,他替唐逸感受到一股濃重的危機感。
「唐逸,動作再舒展一些,跟季甜甜學學!」當冰上的二人面對面在做attitude(鶴立式)時,徐馳忍不住出聲大喊。
金色華爾茲中的attitude,要求兩人的一手高於頭頂相握,女伴另一隻手同時高舉頭頂,而男伴另一隻手扶住女伴的腰部,與此同時,兩人將浮足向後伸,膝蓋外開微微彎曲。這樣的動作,在高速滑行的情況下很難做的優雅,一旦做不到位很容易變得滑稽。
attitude來自芭蕾,季甜甜能依照舞者的習慣把動作做的優雅,伸長的四肢和脖頸看起來就像一隻高雅的小天鵝,而相比之下,唐逸就沒那麼優雅了。
其實從二人合練以來,徐馳就不止一次地喊話讓唐逸多學著點兒季甜甜。
他也不是故意的,就是自然而然。因為季甜甜就是有本事,在腳下滑行步法還不是那麼熟練的情況下,把動作做的都足夠好看,無法不吸引人注意。
眼下唐逸似乎也就只有滑行速度這一項優勢了。徐馳有些焦慮地拍了拍身邊的欄杆,為唐逸著急。
季甜甜見唐逸又被徐馳說了,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湊到他耳畔輕輕說話:「沒想到呀,你也會有今天。」
「你很得意?」唐逸望著季甜甜。
「那可不。」季甜甜伸長脖子,嘴邊噙著笑,像一隻剛捕捉到小魚,開心地撲著翅膀的小天鵝。
唐逸沒給她更多得意的時間,拽住她的手接著練習。
他們再把剛才的一段步伐重複了一遍,KILIAN握法,浮足前COUPEE後單足滑行,成面對面姿勢,相握的手高舉頭頂。但是季甜甜的滑行技能還不不夠,即便是被唐逸牽著一隻手,長時間進行單足滑行還是很難控制速度。她與唐逸面對面後,一不小心就撞向了唐逸。
唐逸正想著怎麼抬起浮足把attitude做得到位,哪想到季甜甜就迎面撞來,他微微睜大眼睛,直接被季甜甜撞出兩米坐到冰面上,有些狼狽。
季甜甜看著,努力憋住笑。一起練習滑冰時,他們總是會以各種意想不到的姿勢摔倒,不過這是唐逸第一次摔的那麼遠。
唐逸用防護手套撐著身體站起來。因為防護措施到位,所以他也沒受傷。
「想笑就笑,別浪費力氣憋著。」唐逸一個蹬冰,滑到季甜甜面前,無奈地看看她。
「哈哈哈,你飛的好遠,你要多吃點飯。」季甜甜很不給面子地笑出聲來,然後上下掃視了眼少年唐逸消瘦的身板,若有所思,「我忽然想到,冰舞是可以女舉男的對不對?我想……」
「不,你不想。」唐逸毅然打斷季甜甜的話。
這時徐馳喊二人休息,於是唐逸便去邊上拿水喝。他喝水的時候,徐馳又過來嘀咕了他幾句,讓他上點兒心。
「唐逸,你脾氣真好,這麼挨批這麼摔,你都不生氣。」等徐馳走了,季甜甜滑到唐逸身邊說話。
「這是在誇我?」唐逸停下來,轉頭看向季甜甜。
「當然是在誇你呀。」季甜甜說話。
這一陣子不知是徐馳對唐逸更嚴苛了還是怎麼的,季甜甜總聽到他訓唐逸,類似「多跟季甜甜學學」這樣。一般人肯定是要鬧情緒的,但是唐逸沒有。
至於季甜甜,她感覺兩位教練都很寵愛她,反正跟她說話都挺柔和的,不像對唐逸那麼凶。這種明顯的差別待遇要換做其他人,估計也要鬧情緒,可是唐逸也沒有。他一直都十分穩定,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以前怎麼沒發現呢,你性格那麼好。」季甜甜呢喃著說話,「現在想來這可是你最大的優點呀,我都沒有發現。」
唐逸下意識地捏緊手裡的礦泉水瓶。
上一世唐逸在去跟季甜甜相親前,硬是被好兄弟倪川拖出去強行指點了一番。
「你以前就知道滑冰,不懂女人,我現在就勉為其難地來提點你一下。」倪川這樣對唐逸說話,「女人要是說你帥,那一定是覺得你帥,要是說你有上進心,那一定是覺得你事業有前途。那要是說你性格好,那一定是覺得你沒有優點,夸不出來了才那麼說。這種情況下肯定沒戲。」
唐逸回過神來,將礦泉水瓶狠狠投向邊上的垃圾桶。
「唐逸,你還好吧?」季甜甜感覺到唐逸周身的氣場都低沉了一些,但也不知道做錯了什麼,有些茫然。
「沒事。我接著練了。」唐逸面無表情地說話。
之後季甜甜繼續跟著唐逸練習,依然是茫然的。唐逸仿佛是受了刺激,接下來的練習就跟打了雞血一樣。
本來有些疲憊的季甜甜見他這樣,便也提起精神奮力追趕。
「唐逸這個attitude可算做的有些樣子了,別說做的還挺大氣的,又自然,比國內同齡男孩都好。」江琳不由發出一聲讚嘆,「要不是有季甜甜這麼一個優秀的模板在身邊,你可能都不知道要怎麼去提升唐逸的表演吧。」
「確實。」徐馳十分感慨地點頭,「遇到季甜甜真是這熊娃的福氣。」
「唐逸一開始給我的感覺像是《泰坦尼克號》上那個幸運地拿到船票的窮小子,雖然有美好的皮囊和天賦,但是我總覺得他哪裡差了些什麼。」江琳感慨著說話,「但是在天鵝公主的帶領下,他也在進化,越來越像是一位貴公子了。」
「這或許就是跨界選材的意義所在吧。」徐馳若有所思,「我也是才發現,出身迥異的冰舞選手能彼此學習。季甜甜能在唐逸的身上學到他的靈活貫通,嫻熟用刃,而唐逸,能從舞蹈家女兒身上學到那一份與生俱來的高雅。」
「是跨界選材在他們兩人身上,才有了而更多的意義。」江琳望著兩個小選手在冰上競相追逐的身影,不由露出微笑,「而且他們之間真的挺有意思的,好像都憋著一股勁兒……我很期待他們的自由舞。」
不知不覺,又一個訓練日結束。
季甜甜喘息著離開冰面,往冰刃上套上硬刀套,緩慢地挪著步子向更衣室走去。
唐逸坐在邊上換鞋,換完了抬頭,發現季甜甜還在那兒慢慢挪步。一般來說,季甜甜都會和他一樣下了冰就換鞋,不會去其他地方換。
他頓了頓,上去拉住季甜甜,「把鞋脫了。」是不容置疑的口吻。
「你幹什麼……」季甜甜睜大眼睛,正要反駁,就被唐逸一把按在最近的椅子上。
季甜甜小心翼翼地瞅瞅唐逸,唐逸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身上散發出強盛的壓迫力。
季甜甜輕嘆一聲,也只能照做,低頭鬆開鞋帶。
即便已經預防性地綁了紗布,但是腳踝還是磨破了一大塊。因為不停轉換用刃,腳底也起了血泡。之前也有過,但沒那麼嚴重。是練的太狠了。
劇烈運動時季甜甜的注意力會集中在動作上,不像踩在陸地上時,只感受到鑽心的疼痛。
以前跳舞跳久了腳也容易破皮,季甜甜早就對微小的疼痛習以為常,不過這次是傷在腳底,就有些麻煩。她想了想回家的路,也不是很近,不由深吸一口氣。她簡直就是剛把尾巴化成雙腿的小美人魚,每一步都要踩在尖刀上。
她定了定神,望向一直站在他邊上的唐逸。唐逸垂眸看著她的腳,一直沒有說話,但是周身的壓迫力越發令人難捱了。
「也……也就一點兒小傷。」季甜甜小聲說話,「不礙事的。」
「你讓我受傷不要瞞著你,可你自己呢。」唐逸過了一會兒,終於開口。他望著她的眼神隱忍中帶著慍怒,聲音也變得異常低沉沙啞,「上輩子還有這輩子,你自己做到了嗎。」
季甜甜驚了驚,驚慌地往邊上看去。
「哎呀,這是怎麼了?」江琳接收到季甜甜的求救眼神走過來,看看季甜甜的腳,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怎麼傷成這樣,你怎麼都不說?」江琳的語氣也有些急了,「要知道我就多讓你們休息一下了。一直這樣是要出問題的,以後不要自己忍著知道嗎?」
「好的教練,我知道錯了。」季甜甜點頭如搗蒜。她不是很喜歡麻煩別人,看著教練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內心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你怎麼樣?」徐馳走過來問唐逸。
「我沒事。」唐逸頓了頓,轉頭望向一臉憂心的江琳,努力按捺住心頭的慍怒,用冷靜的聲音說話,「江教練,我來送季甜甜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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