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的產值,加上厲若蘭手上的梁氏集團,一共大約是六百億港元的產值。厲若蘭的手上,占據了三百億港元的產值。這些是各種股份加產權,以及活動資金。
在梁峰眼裡,那些錢,是屬於他梁大哥的。自然沒有陳凌和楚向南的份。另外一百億港元的產值,是梁氏集團的各大股東的產權。
也就是說,梁峰手上有兩百億港元左右。他無兒無女,如果沒有陳凌,這兩百億的遺產就全是楚向南的。而陳凌一出現,梁峰就表示要分陳凌一半。
尼瑪,哥楚向南一生籌謀,好不容易算計死了三位師兄弟。哥一起長大的師兄弟都捨不得分,尼瑪你陳凌一來就拿走一半。是誰都不會爽。
再則,楚向南的志向,遠遠不是梁氏地下集團的這些。地下集團有太多灰色的東西,需要漂白,需要轉化,不夠光明正大。厲若蘭母女毫無能力和見識,卻坐擁這麼大的家產。就跟一個不設防的金庫在面前,楚向南怎會不動心。醇酒美人財富,他都想有。
如今陳凌一出現,就跟金庫前多了一條虎視眈眈的豺狼!楚向南怎能容忍。
陳凌安靜的坐了半個小時。他早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錢根本不夠情報網的開銷。雖然到時可以找岳父葉東那邊挪用一些,但依然不夠。既然楚向南虎視眈眈,欲除自己而後快。那自己必須主動出擊,將他的罪證,不謀之心抓出來,給梁峰看看。這樣除掉楚向南,得到梁峰的信任。那麼就會有一大筆資金的注入。
想到這兒,陳凌拿出手機給香港這邊的國安人員打了個電話。
這個電話是要厲若蘭的電話號碼。
國安很快將電話號碼發了過來。陳凌便給厲若蘭撥打了過去。
電話一通,厲若蘭淡淡的道:「喂!」
陳凌道:「是我!」
厲若蘭微微一怔,隨後淡淡道:「有事?」
陳凌道:「我想去拜祭一下樑華大哥,麻煩你帶我去一下。」
「今天太晚了,明天吧。」厲若蘭蹙眉道。
陳凌也蹙起眉頭,語音顯得略略凌厲起來,道:「我現在就想去,麻煩你。」這臭娘們,擺什麼譜。他雖然不是個施恩望報的人,可當初在香港,她厲若蘭母子還真是自己三番四次從傑克手下救出來的。哥不指望你報答,你至於當哥是仇人嗎?
厲若蘭猶豫一瞬後,道:「那你開車過來,我在梁氏公館等你。」
「好!」陳凌道。
梁峰的車還挺多,陳凌挑了一輛黑色binz,開了車門,熟稔的啟動車子。開出了別墅區。
來到梁氏公館前,門口並沒有厲若蘭。陳凌耐心的等待了大約十五分鐘,厲若蘭方才出來。
厲若蘭換上了深紅色的包臀裙。裙子緊身,樣式很適合她的嫻靜氣質。包臀裙將厲若蘭的美艷與少婦氣質很好的融合,胸部起伏,臀部挺翹,雪白的腿修長滑膩。性感中帶著成熟,讓人想入非非。她的髮絲披著,打著捲兒,其中有一絛金色。並帶了大紅框的墨鏡。
簡單的概括,唯冷艷二字。陳凌倒是沒有下車給她開車門,厲若蘭坐到了後駕駛座上,向陳凌說了梁華所葬的大嶼山蝴蝶公墓位置。陳凌便也不多說,啟動車子。
厲若蘭撒了淡淡的夏奈爾香水,在車子裡散發,很是好聞。
一路無話,蝴蝶公墓前。陳凌獻花祭拜,對於梁華,陳凌一直有感恩心理。不是他,妹妹就已經死了。
在梁華的墓前,陳凌默默的站了許久。天色漸暗,晚風吹拂,公墓里有些陰嗖嗖的。
厲若蘭來到這兒,顯得更加沉默。在陳凌身後,一直默然不語。
祭拜完後,陳凌與厲若蘭一前一後出了公墓。厲若蘭在前面,陳凌在後面。
上車後,厲若蘭依然坐在後面。陳凌啟動車子,一邊對厲若蘭道:「我們找個地方喝點東西吧?」
厲若蘭的墨鏡一直未取下來,聽了陳凌的話,淡冷回道:「我有些累了,你送我回去就好。」
「你好像對我的到來,很不歡迎?」陳凌一邊開車,一邊淡淡道。
「你想多了,我沒有不歡迎。」厲若蘭道。
還真有些油鹽不進的意味,陳凌鬱悶極了。本來喊厲若蘭出來,祭拜梁華是真心。也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想從厲若蘭口裡,知道梁氏目前的情況。縱算厲若蘭被楚向南蒙在鼓裡,但陳凌也可以從中窺出個動向來。眼下厲若蘭什麼都不說,他真就有種無處下口的感覺了。
送厲若蘭回到梁氏公館後,厲若蘭便淡漠下車,也沒跟陳凌說話。
陳凌想了想,啟動車子,朝香港西環開去。這是一個隨意的方向,他同時拿出手機給國安打電話。
目前自己是睜眼瞎,要知道梁氏狀況,那就只有靠國安了。
電話很快就通了,國安的小妹妹甜美的笑著,喊陳凌首長。
陳凌道:「我需要一份梁氏集團的近況,以及楚向南的動向,還有厲若蘭的情況,他們之間有沒有什麼,全部查一查。」
「是,首長!」
陳凌掛了電話後,心想莫不是厲若蘭跟楚向南有一腿吧。不然厲若蘭何以這麼冷漠,如果他們兩真有一腿,那自己可就棘手了。乾爹雖然心腸好,但是太重親情,太相信楚向南。那自己恐怕倒會被楚向南一直排斥在梁氏的外面。
陳凌並沒有灰心,這點困難還不足以讓他喪氣。
第二天早上,吃早餐時間,楚向南過來。梁峰興致好,吃完早餐後,帶著陳凌和楚向南去跑步。楚向南自從陳凌來後,往別墅跑的次數也勤了。
跑完步後,楚向南帶陳凌去了理想國際大廈。
至於應該怎麼裝修,怎麼布置,以一個什麼理念來布置。楚向南讓專業的人員來跟陳凌講解,看起來,楚向南就像是陳凌的好兄弟,什麼都替陳凌布置的周到得很。但暗地裡,陳凌知道楚向南肯定在醞釀什麼陰謀。
楚向南沒過多久便離開了,陳凌布置了下大廈的裝修。隨後便開始考慮,一旦玄洋社的人營救出來,如何安置到香港。這麼一大批人,如何進來是個棘手的事情。
這個事情,還必須跟香港官方溝通好。但是陳凌對這邊的官方,一個都不熟悉。再則,這麼大的事情,找誰都不是那麼好答應下來。那怕自己有個共和國中將的軍銜,只怕在這兒也很不好使。
最後無奈之下,陳凌給單東陽打了電話。單東陽立刻表示能夠跟香港這邊溝通,可以幫陳凌解決。但是他有個條件。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陳凌道:「你說。」
單東陽道:「攻打玄洋社前,算上國安一份。另外,玄洋社裡救出的殺手,分一半給國安。」
陳凌斷然拒絕,兩人討價還價,跟菜場買菜似的。最後,陳凌以答應給十五名的價格成交。
無緣無故少了十五名好手,陳凌覺得鬱悶。雖然玄洋社的殺手,目前根本跟他還沒半毛錢的關係。
單東陽說能解決,陳凌便長鬆了一口氣。接下來,還有一個問題。得先找地方安置這三十餘名殺手。得給人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不是。
千頭萬緒,處理起來雖然不算大問題。但陳凌總覺得有種……確切的說,是小打小鬧,很不成氣候的感覺。想沈門,那是多威嚴恢宏,無處不是他們的勢力,自成體系。
造神基地更不用說,威懾全球。
陳凌是想跟他們抗衡的,眼下卻……對方是五星級大酒店。自己是個小餐館,說出去還得讓別人笑話。
索性,找房子安置殺手們的事情,陳凌一併甩給了國安的小妹妹。
之後,百無聊賴中。冉靈素打來電話,兩人聊了不多久,被陳凌攛掇著,讓冉靈素到香港來喝酒。
反正也是一江之隔,要過來不過十幾分鐘的事情。
冉靈素對喝酒的提議一拍即合。
大約半個小時後,冉靈素坐船殺到了香港。她有香港的通行證,來到這邊後是下午五點。兩人吃完飯後,冉靈素要逛商場。
來香港不購物,太不像話了!
冉靈素血拼商場,自然全由陳凌付款。之後去酒吧喝酒,陳凌興致不高,不過他沒有傾述的習慣。雖然他不說,冉靈素也猜出一二,陪他喝酒,變著法兒安慰。
最後喝到月上中天,凌晨時分。兩人都是微醺著,在中環的大街上搖擺的走著,勾肩搭背,好不快活。
在十一點的時候,梁峰打過電話來,問陳凌什麼時候回來。他是真像關心親生兒子一般。陳凌則說陪一個朋友,今晚不回家。梁峰便也沒再多說。
當時掛了電話,陳凌心中是感動的。梁峰給的這份父親親情,他會永遠銘記在心。也正因為是梁峰在,陳凌才會有這麼多顧忌,沒有使用暴力。
不然,以他的火爆性格。明知道楚向南差點把他殺了,他還對楚向南笑?早兩大耳刮子上去,打死,打殘。
早上八點,第一縷陽光照射進酒店的房間。酒店的大床上,穿著黑色包臀裙,性感美艷的冉靈素一條大腿擱在陳凌身上。
陳凌倒不怕被楚向南暗殺。一旦真有危險,他的敏感就會讓他驚醒過來。
「啪!」一個耳光打的陳凌跳了起來,他坐在床上,莫名其妙的看著冉靈素,道:「打我幹嘛?」說話的時候,看到冉靈素的腿叉開,看到了她白色底褲。冉靈素見狀立刻並腿,怒道:「你還看?」
陳凌乾咳一聲,隨即道:「你打我幹嘛?我又沒酒後亂性?」
冉靈素臉大微紅,整理了下凌亂的髮絲,道:「你該打,因為你是個流氓。」說完便起身,穿了拖鞋,朝浴室走去。
陳凌鳴不平,道:「我要是流氓,你衣服就不在你身上了。我是柳下惠還差不多。」頓了頓,道:「你打我幹嘛?hy?」
冉靈素的聲音從浴室里傳出來,道:「你的手不老實。」
「我的手怎麼不老實了?」陳凌故意問,他心裡失笑。好吧,其實是故意的,在昨夜他看冉靈素睡著了,於是就假裝無辜的非禮了。
冉靈素倒也沒真生氣,跟陳凌之間有些曖昧的美好,很放的開。又像是哥們。她也很放心陳凌,雖然陳凌是色胚子,但這個色胚子還不至於做出格的事情。
陳凌與冉靈素洗漱完畢後,兩人去吃了港式早點。隨後,陳凌送冉靈素去搭船。離別之前,冉靈素有些興奮的道:「這下倒好了,以後常來香港有你鞍前馬後的陪著。你是打算長期在香港的吧?」
陳凌點頭。
「事情不順利嗎?」冉靈素說完,又道:「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
陳凌苦笑,道:「我設想了一個偉大的空中樓閣,所以現在什麼都建立不起來。」
冉靈素微微一笑,道:「沒有什麼能攔到您老英雄的,我相信即使是空中樓閣,你也能找到支架,建立起來。」陳凌也一笑,道:「那當然!」
送冉靈素離開後,陳凌心情好了許多。
中午吃飯,還是在梁峰的別墅里。厲若蘭和楚向南以及梁幼凌也來了。
依然是同坐一車。起初,陳凌懷疑厲若蘭和楚向南有一腿,但眼下,陳凌卻將這個懷疑給否定了。很簡單,若真有一腿,他們兩會避嫌。如此,則剛好說明他們內心坦蕩蕩。
厲若蘭依然的冷淡,陳凌納悶的不行。哥這是那裡得罪她呢?看她那副冷漠拽拽的樣子,陳凌恨不得將她按地下圈圈叉叉。
吃過飯後,梁幼凌捨不得陳凌。最後,陳凌讓厲若蘭今天將梁幼凌留在這兒。厲若蘭本來不同意,她肯定是不同意的。不過梁峰發話,就讓小傢伙在這兒玩。厲若蘭這才無奈答應。
陳凌陪著梁幼凌逛玩許多地方,帶著他時不由自主想起了許彤和妙佳。所以對梁幼凌越發的好。
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是陳凌親手給他洗的澡。這一點,他親女兒和許彤都沒享受過。很簡單,許彤是小女孩兒,也懂得害羞。妙佳,許晴不讓他洗,怕他技術不到位。
睡覺時,梁幼凌忽然說:「師父,我討厭楚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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