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出征儀式結束後,皇帝在里三層外三層的保護下,走下了點將台,徑直消失在人海中。為了保護皇帝的安全,還有十個跟皇帝穿戴一樣,相貌近似的人各自鑽進了戰車。
如此安排,都是「三才人」房星瑞的主意,因為皇帝親征,皇帝的人身安全是第一要務,所以找了十個替身,就是為了迷惑潛伏在城中的間諜人員,避免皇帝被暗殺。
大軍開赴前線,走在最前面的是第一列隊,因為第一列隊是急先鋒,也是機動部隊,主要任務就是抓住戰機,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及時遏制戰事惡化。
急先鋒部隊帶隊的不是別人,正是虎賁營的副使。本來因為虎賁營全軍覆沒之故,副使是有重大責任的,原則上是要被砍頭的,但是在安仕全的努力下,皇帝南宮客沒有追究,反而重用讓其當急先鋒的指揮者。
能重用虎賁營唯有成活下來的副使,也不是安仕全有多大能耐,能說動皇帝不殺副使,而主要是因為朝廷確實沒有合適的人選擔任此職,只好讓副使帶隊將功補過了。
急先鋒的指揮者,也就是虎賁營副使,皇帝南宮客特意封他為先鋒將軍。先鋒將軍帶著自己的十萬大軍,出了豐都城,直赴前線,就是為了能更快截下向豐都城急行軍的叛軍。因為叛軍離豐都城越近,對朝廷的威脅也就越大,這一點皇帝南宮客是明白的,所以他不殺先鋒將軍,也是因為先鋒將軍一直在前沿,是最了解西北塔河軍和王選軍的唯一之人。
自古打仗,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先鋒將軍為了立功,也是拼了。
帶兵多年的先鋒將軍在戰略上雖然藐視敵人,但是戰術上卻重視敵人,他知道,叛軍是馬背上的民族,是彪悍善戰的,千萬不可大意。
急先鋒經過兩天的急行軍,跨過渭河來到宋村。從跨過渭河後,一路上到處都是逃難人員,有的甚至衣不遮體,更有甚者,幾天都沒有進食,倒在地上起不來,反正就一個字慘不忍睹。雖然先鋒部隊還沒有和叛軍遭遇,但是因為狼狽為奸一路燒殺搞破壞,許許多多的村子早已變成無人區了。
先鋒部隊到達宋村後,發現宋村早已面目全非了,到處都是濃煙滾滾,遍地都是屍體,但是就是不見叛軍蹤跡。就因為這一點,讓先鋒將軍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明白為何叛軍還沒有到達,村子卻被燒,村民卻被殺。
為了安全起見,先鋒將軍命令部隊在宋村頭原地休息,自己親自帶著偵察人員前去查看。當走到村尾的時候,突然發現被燒焦的殘垣斷壁滿目瘡痍的房子後面竄出一飢婦人,滿臉都是土灰,只看見白眼球在打轉。
婦人因為受了驚嚇,看見先鋒將軍,或許是因為看見先鋒部隊人員所穿服裝跟屠村人員近似,所以嚇得瑟瑟發抖。因為害怕,居然把還在襁褓中的孩子棄於草間,然後驚慌失措的逃跑了,隨後便顧聞號泣聲,而婦人卻揮涕獨不還。
「去把孩子抱起來,好生照顧。」先鋒將軍對隨從人員命令道。
「是,將軍。」一個士兵前去抱起孩子,轉身向軍營走去。
真是慘絕人寰的啊,叛軍還沒有到達,一路的村子就變成白骨蔽原野,千里無雞鳴。這一切都是二人狼狽為奸干下的壞事,真是壞到了極點,如此便可想到,凡叛軍經過的地方,不知道還會變成什麼樣子。
只是眾人不知道,干下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不是叛軍,而是夏邑狼狽為奸二人所為。
正當先鋒將軍還在納悶地時候,突然有人來報。
「報——將軍,隔壁村子突然起火,不知道是何人幹的?」
「查,馬上去查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
「是,將軍!」報告之人,一個漂亮的轉身,然後消失在村頭。
「將軍,我看這裡面一定有古怪,叛軍還沒有到達,村子就被屠了,這說明有人提前動手了,不知道所為何人啊,太奇怪了!」
「本將軍如果知道,還讓你在這裡問?」
「是,將軍,末將多嘴了。」
「不不不,你說的有道理的,這也是本將軍一直納悶地地方。但是這個情況一定要得到遏制,不然影響士氣。如此殘忍之手段,前所未有啊!」
「是,將軍,我們現在該怎麼做,是繼續行軍還是就在這裡安營紮寨?」
「前方是什麼地方?」先鋒將軍用手指了指前方問道。
「將軍,前方五十里便是被叛軍占領的城池,叫任留。不過,估計城中老百姓基本沒有活口了。」
「嗯,知道了。命令:由你帶隊,前鋒三萬人急行軍直插任留城外,其他將士後續跟進。但是切記,一旦到達任留城後,千萬不要急躁攻城,要先圍而不攻,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將軍,末將領命。」
先鋒將軍的副手不是別人,正是「三才人」房星瑞的獨子房文卿。房文卿在軍中地位不是很高,但是因其父親是朝廷大員,一般人都會高看的,不然先鋒將軍也不會重用他的呢,更不會選他做副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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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過去了,徐長卿趕往京城的速度比一般人快得多,一般情況下三天多的路程,徐長卿卻只是用了兩天多一點。
徐長卿到達豐都城後,發現城門的盤查要比以前嚴格的多,因為這是監國太子下達的命令,因為為了杜絕叛軍勢力滲透進入京城,所以任何人都要嚴格檢查,誰也不例外。
當徐長卿正準備大搖大擺進城的時候,卻被守城門小頭目模樣的士兵攔了下來:「站住,過來!」
小頭目一邊說,一邊向徐長卿招手,讓他過去接受檢查。
「喂,讓你過來,你沒有聽見嘛?」小頭目向徐長卿生氣地吼道。
「你是在跟我說話的嗎?」徐長卿向四周看了看回答道。
「不是你還是誰啊,你看看你,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過來,接受檢查。」
「官爺,官爺,冤枉啊,冤枉啊,我怎麼不是好人了啊?」
「怎麼,我說你是壞人就是壞人,難道壞人額頭上還要寫著『壞人』二字不成?你看看你,賊眉鼠眼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是叛軍派來的奸細呢?」
徐長卿一聽說他是奸細,氣不打一處來,頓時就火了,於是大聲吼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怎麼是奸細了啊,我是……我是……」
當徐長卿正準備報自己的大名時,突然想起自己的特殊身份,不能因為小事情暴露了,所以便沒有說出了,可沒想到,就這一點卻被小頭目抓住把柄不放。
「喲喲喲,說你是奸細還不承認,那你說啊,你是誰呀,說出來啊,說不出來了吧!」
「我不是奸細,我是仙居人士,我是來探親的。」
「探什麼親,現在是緊急情況,任何人都要接受盤查,管你是探親還是探疏,不經過本大人檢查,是不能進城的。」
「你……你……你怎麼這樣的啊,誰定的規矩啊,探親還有問題呀?」
「誰定的規矩,哈哈哈……哈哈哈……現在是太子監國,太子爺就是規矩,他老人家怎麼說,小的就怎麼做……現在豐都城是太子爺的天下,當然是他說了算……再說誰知道你有沒有問題,檢查了再說。」小頭目一邊說,一邊去抓徐長卿的包裹,而徐長卿一閃就躲過了,可沒想到這下卻激怒了小頭目。
「喲嚯,還敢躲哇,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哇,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頓時,幾個守城的士兵手拿長矛便圍了過來,把徐長卿團團圍住,然後有兩人上前一個擒拿手,把徐長卿的雙手反背在背上,另外一個士兵強行搶下其背包,開始翻找起來,弄得徐長卿的衣物散落一地,但是就是沒有找到違禁物品。
「官爺,官爺,別介呀,我真的是探親的,不是什麼奸細的啊,我就是來京城探親而已啊?」
「不管你是做什麼的,看你不老實,先回巡防營大牢去說。」說畢,幾個人就押著徐長卿向巡防營的大牢方向而去。
雖然徐長卿的武藝是高超的,但此時,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忍住了,不然幾個小城門士兵怎麼是他的對手的呢。
一路上,徐長卿都點頭哈腰的辯解並央求小頭目把他放了,堅稱他不是什麼奸細,只是探親而已,可小頭目就是不聽,堅持要把徐長卿關進大牢。
徐長卿來豐都城是路過的,但是還有重要任務的,一旦誤會被關進巡防營的大牢,那就麻煩的了,也就無法暗中保護皇帝陛下的安全的了。
於是徐長卿想了想,如果要想逃走,只有先製造混亂,趁機而逃,不然就麻煩大了,於是徐長卿便大聲地喊冤到:「冤枉啊,冤枉啊,官府打人了,官府打人了。」
因為在天子腳下,誰敢造次,就算是巡防營的官兵,也不敢在京城隨便打人的呀,因為這是唐弼章擔任巡防營指揮使定下的規矩,誰也不能逾越。
徐長卿如此一喊冤,大街上頓時就圍了許多看熱鬧的人,搞得幾個巡防營士兵不知道怎麼辦,便辯解呵斥眾人道:「看什麼看,他是奸細,抓的奸細,讓開,讓開……」
眾人一聽是奸細,於是馬上就讓出了一條道,加上徐長卿的不老實,小頭目一邊用鞭子使勁的鞭打徐長卿,一邊押著繼續走,而徐長卿卻裝得可憐兮兮的,並大聲地哀嚎著,希望如此引起眾人的注意而得到憐憫。
突然,一個人站了出來,大聲呵斥巡防營官兵。
「站住!」
幾個官兵都嚇了一跳,不知道什麼情況,慌忙轉身一看,一個眉清目秀的公子手拿摺扇站在身後。官兵們不認識公子是誰,但是也不買賬,於是大聲呵斥道:「少管閒事。」然後繼續走,不理會公子。
公子一看,士兵們要走,輕輕一躍,一個《經緯神功》之「離經叛道」,從空中飛撲過去,一下子擋住了士兵們的去路,士兵們頓時都嚇傻了。圍觀的人群中響起了掌聲,搞得官兵們不知所以然。
「怎麼,想走啊,要麼放人,要麼過去啊?」公子挑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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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不要阻攔巡防營抓姦細?」
「我是誰,你沒有資格知道,我只是知道讓你把人放了,不然對你不客氣了。」
「怎麼,光天化日之下,你敢造反嗎?」
「哈哈哈……哈哈哈……造反倒是不敢,但是打你是敢的。」說話間,公子使出「經緯萬端」「日月經天」和「奪其談經」,分別就給幾個官兵臉上招呼了幾巴掌,打得士兵暈頭轉向的。
誰敢打官家的人,這下激怒了帶頭的小頭目,只聽見「嗖」的一聲,拔出佩劍正準備刺過去,而此時的公子,也擺出架勢,一招「漫不經心」準備迎接小頭目的攻擊,可萬萬沒有想到,千鈞一髮之際,一個尖聲尖氣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住手,住手!」
小頭目一看,原來是宮裡的未名公公,慌忙上前低頭哈腰地諂媚,然後笑呵呵地說道:「公公,您怎麼來了哇,看看,我們剛才抓了一個奸細,正準備押往大牢,結果出來個搗亂的。」
「混賬東西,狗眼看人低!」未名一巴掌打過去,打得小頭目兩眼冒金花。
「公公,您為何打屬下啊!」小頭目莫名其妙地問道。
「還不把人放了?」未名呵斥小頭目道。
「可是……可是……」
「可是可是,可是什麼可是?」
「是是是,公公,馬上放人,馬上放人!」
小頭目一揮手,讓士兵把人放了。如此戲劇性的變化出現,大家都沒有想到,更弄不明白究竟,但是既然宮裡的公公都說放人了,也不敢怠慢,只好放人了。
未名突然地出現,急的公子一身熱汗,正準備想溜掉時,未名卻擋在了前面。而此時,公子的腰牌一下子滑落出來,卻被小頭目看得真真的。因為公子所佩戴的腰牌,只有皇宮的人才可以佩戴的,並且也要皇親國戚以上才有資格的。所以小頭目能不害怕的嘛,於是趕緊藉機溜掉了。
「呵呵……呵呵……公公……」公子輕聲害羞地道。
「回去!」
未名看著公子身邊的兩個侍女呵斥道,嚇得侍女看都不敢看他,而對公子,未名卻不敢多說什麼,反而一臉笑臉陪著。
「是!」
侍女慌忙攙扶著公子快步離開。
眉目清秀的公子不是別人,正是芊月公主女扮男裝裝扮的,這次也是因為好玩而偷跑出來,沒想到在大街上強出頭打抱不平,卻偏偏又碰上未名,真是倒霉透了,如被師父知道了,肯定要受處罰的,幸好師父隨皇帝陛下出征去了,不然真的麻煩了。
徐長卿是認識未名的,因為未名去道宗幾次見過面,而芊月公主打抱不平遇上徐長卿,完全是巧合,因為徐長卿不認識芊月公主,芊月公主也不認識徐長卿其人。
徐長卿還沒有反應過來為何情況會如此戲劇性變化,轉身一看,眉目清秀的公子卻不見了,本想上前感謝的,卻找不到人了。
大街上,人多眼雜,未名一看是徐長卿,就知道肯定有什麼事情,於是慌忙把徐長卿拉到牆角沒人的地方問道:「你怎麼來了啊?」
「嗯,掌門派我來的。」
「來就來,怎麼還跟巡防營的人槓上了哇?」
「哎呀,公公,都是誤會,誤會,他們把我當奸細了。」
「真是的,太不小心了。說吧,這次為何任務而來?」
「哦,公公,沒什麼任務,就是專門送信的。」
「送信?給誰送信?真沒有其他什麼任務?」
「真沒有,專門送掌門給公主寫的信!」
「啊,給公主的信,剛才那位公子你不認識嗎?」
「怎麼,不認識的啊?」
「哎……眼力真差勁,你可不知道她就是公主啊?」
「啊!什麼?剛才的那位公子是公主,怎麼可能啊,明明是個男人的嘛!」
「真搞不懂你,看上去江湖經驗豐富,一個女孩子的伎倆都騙過你,你知道嗎,如果我估計的沒有錯,公主也不知道你是誰,剛才完全是強出頭,打抱不平恰巧遇上你了。當然主要估計是公主看不慣巡防營的人,看見你被抓了,所以出面救你,其實這完全都是巧合而已。」
「嗯,估計是的,哎……是啊,無巧不成書啊,真是羞死人了,男女都不分了啊!呵呵呵……呵呵呵……」
「好啦,信已經送到了,直接給我,你回去吧!」
「公公,這是掌門的親筆信,我要親自交給公主才可。」
「什麼,你嫌事情還不夠亂啊,如果你的身份被太子識破了,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你知道有多少人會為此丟掉性命嗎?」
「可是……嗯嗯嗯,有道理,我知道了,那你一定要轉交給公主本人,千萬不要弄丟了哈。」
「知道,知道,快給我吧!真是瞎操心。」
徐長卿從衣兜拿出了牛皮信封,可就是捨不得交給未名,最後還是未名強行奪過去的。雖然徐長卿沒有親自把信件交給芊月公主,但是交給未名其實也是一樣的,因為之前芊月公主與南宮幻之間的信息往來,都是未名很晚未然負責的,所以交給他或者未然其實都一樣,也是沒有問題的,這一點,徐長卿是經過深思熟慮了的,不然怎麼會把信件交給未名的呢!
徐長卿確實是送信的,但是送信只是任務之一,因為為了安全起見,徐長卿撒了謊,把暗中保護皇帝陛下的事情給隱瞞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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