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已經四周都看過了,確實沒有人,人應該都撤走了,今天宮裡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也許大家都累了吧!」雨柔肯定地說道。「那就好,那就好,沒被別人聽見就好。」舒瓔如釋重負般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有什麼好怕的,本宮根本就不怕他們,大不了跟他們拼了。」芊月公主停止了哭泣,咬著牙,狠狠地說道。
「公主,這不是怕與不怕的問題,能夠避免麻煩自然是最好不過了,安公公已經說過了,您的人身安全是首要考慮的,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可不敢掉以輕心啊!」雨柔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是啊,公主,您的安全最為重要,其他的都只是小事而已。」舒瓔也附和著勸道。
公主緊緊地攥著拳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本宮如今只要一閉上雙眼,當年父皇被殺害的慘狀就會不斷在腦海中浮現,那一幕仿佛永遠無法抹去。本宮發誓,在本宮有生之年,必定要找到那個背影人,替父報仇雪恨……」她的聲音充滿了仇恨和決心。
芊月公主咬牙切齒斬釘截鐵地說,也許因為仇深似海,芊月公主牙齒都把嘴唇咬破了,殷虹的血液也流了出來。
「哎呀,公主,嘴唇流血了啊!」雨柔驚訝地說,連忙拿出手絹去幫芊月公主擦拭。
舒瓔也看見了芊月公主嘴唇在流血,也深知公主的心思,於是拉著公主的手勸說道:「放鬆放鬆,不要緊張,奴婢相信您一定能報仇雪恨的……」
在舒瓔和雨柔的勸說和陪伴下,芊月公主慢慢地,激動而又憤怒的心情終於平靜了下來,但是那份誓言卻深深地紮根在芊月公主的內心,也許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改變。
因為芊月公主中途做噩夢驚醒了,註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為了寬慰芊月公主的心,雨柔和舒瓔決定不再睡覺,專心陪伴芊月公主。
在外人看來,雨柔和舒瓔是芊月公主的丫鬟和下人,而在芊月公主內心,早就把她們二人看成自己的親人了。如果沒有雨柔和舒瓔得無微不至陪伴,特別是對芊月公主人身安全的保護,也許芊月公主還真熬不到現在的呢!
有不眠之夜的不單單是芊月公主一人,而在同時,清河親王也是一個不眠之夜。
晚宴結束後,清河親王在下人的攙扶下,跌跌撞撞地回到了王府。
清河親王回到王府後,不知道怎麼了,好似發瘋了一樣,大聲吵鬧得聲嘶力竭,看誰都不順眼,搞的全府上下雞飛狗跳雞犬不寧。特別是那些膽小的下人早已嚇得篩糠一樣瑟瑟發抖。就因為一個丫鬟,在王妃的吩咐下,給清河親王端上醒酒茶的時候,一不小心打翻了杯子,如此便惹怒了清河親王,於是清河親王讓衛兵把那個丫鬟拖出門外暴打了五十大板,如果不是王妃求情的話,也許丫鬟的小命都沒有了。
「王爺,您就不要生氣了,不就是個座次的嘛,幹嘛動如此大的肝火啊?」王懷國勸說道。
「什麼?不就是個座次?你難道沒有看出來今天晚上他占了上風嘛,行酒令的時候,就連那個前朝餘孽都把本王比下去了,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清河親王面目猙獰地怒吼道。
「王爺,那也並不表示什麼的呀,不就是個座次和行酒令嘛,只要王爺您按照我們的既定方針行事,入主東宮非你莫屬……」王妃繼續勸說道。
清河親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飲而盡後大聲質問道:「好,好,那按照你說的,那你給本王解釋一個,一個面壁思過的王爺,一個被降為郡王的親王,為什麼座次還要排在親王的前面的呢!」
「這……這……」王妃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這什麼這,這明顯是那個安仕全搗的鬼嘛,如果沒有安仕全搗鬼,父皇會同意的嘛,也許大哥他出席宴會的機會都沒有。」
「也是哈,王爺,按照您如此說的話,那我們還真得小心行事才行啊,不要讓別人抓住了把柄,特別是那個安仕全。」王妃不安地道。
「都怪你們,一個安仕全都拿不下,早就說過,把安仕全爭取過來更有利,可現在看來失去了大好機會啊!」清河親王責怪地怒吼道。
王妃怎麼勸都無濟於事,一直站在旁邊的王懷國便硬著頭皮上前分析並勸說道:「王爺,不是府兵不盡力啊,而是那個安仕全油鹽不進,無論如何說都沒有作用,依府兵看,也許是我們想多了,其實安仕全也是個勢力之人,他現在只是忠於陛下一個人,如果要想爭取他的話確實有難度。但是府兵可以肯定地說,安仕全絕非瞻郡王的人,明眼人都看得明白,現在朝堂之上數您的勢力最大,安仕全怎麼還會幫助一個被降級的王爺呢?」
「你也不是安仕全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他在想什麼,不可掉以輕心。」清河親王沒好氣地道。然後頓了頓繼續道:「命令十一窟鬼停止一切恐怖活動,避免留下話柄,把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監視瞻郡王和安仕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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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您放心,府兵馬上去通知敦煌窟鬼。」王懷國說道,然後起身朝門外走去。
當王懷國剛剛走到門口,清河親王好似想起了什麼。
「回來。」
王懷國聽見王爺叫自己「回來」,慌忙轉身來到王爺的身邊躬身問道:「王爺您還有什麼吩咐?」
「哦,沒什麼,就是問問你怎麼跟著來了,真是氣暈了,腦子都亂了。」清河親王用右手輕輕地拍了拍額頭說道。
「宴會上,府兵看你心情不好,又喝了那麼多的酒,於是府兵不放心就跟了過來,怕出什麼意外。」王懷國小心翼翼地道。
「嗯,王大人有心了,本王知道了,你去吧!」
清河親王說完擺了擺手,示意王懷國離開。而王懷國輕腳輕手地出了門並隨手把門關上。巧的是王懷國出王府的路上遇見了王妃正給王爺送參湯,便站著叮囑了幾句,讓王妃照顧好王爺,然後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王府。
都二更了,清河親王自己不睡覺,搞得別人沒得休息。王懷國剛剛走了,清河親王就找府兵連夜通知蘇遠候到王府議事。既然是王爺的命令,府兵自然也不敢怠慢,於是披星戴月的來到了蘇遠候的府邸傳達了清河親王的命令。
晚宴結束後,蘇遠候也是醉醺醺地回到府邸,剛剛寬衣躺下,沒想到清河親王的府兵就找上了門。
蘇遠候起床來到客廳,看見來人一臉嚴肅坐立不安的樣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慌忙上前問道:「大人,發生什麼事情了,如何著急啊?」
「十萬火急」府兵著急地道,「哦,是這樣的,王爺命令小的通知蘇大人務必馬上去王府議事,不得有誤。」
「現在嗎?都二更了,如此著急?」蘇遠候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
「對對,就是現在,蘇大人務必快點,不可耽誤,耽誤了王爺怪罪下來,小的擔待不起啊?」府兵催促道。
「那好吧,本官命令下人去準備馬車。」蘇遠候慌慌忙忙地道。
「哎呀,蘇大人,馬車早準備好了,趕快吧,王爺著急的呢!」府兵再次催促道。
「好好好,那你在前面領路,本官這就去。」府兵和蘇遠候一前一後地走出了蘇遠候的府邸。出府邸後,兩輛馬車早已等在了門外,然後二人匆匆忙忙上了馬車向清河親王王府方向疾馳而去。
一路上,蘇遠候甚是納悶於是心想:「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從來沒有半夜三更通知議事,難道出什麼大事,不然王爺也不會如此著急上火啊!」
很快,蘇遠候就來到了清河親王府,然後急匆匆的進了王府來到清河親王的書房,而清河親王早已等得不耐煩了。
蘇遠候一進書房,就詫異地問道:「王爺,出什麼事了,如此著急!」
清河親王五心不定,然後攤了攤手示意讓蘇遠候坐在自己旁邊。「十萬火急,不然也不好打擾蘇大人的清夢了。」
「王爺有什麼吩咐,您說吧,屬下萬死不辭。」蘇遠候表忠心鏗鏘有力地道。
「好好好,萬死不辭……本王就是要你這個態度。」清河郡王讚譽地道。「蘇大人,今天晚宴上你也看見了,不知道為何大哥的座次居然排在本王前面,本王這心裡甚是不安!」清河親王五味雜陳地道。
「王爺,屬下看見了,屬下也甚是困惑,本來瞻郡王還在面壁思過,為何參加了晚宴還排位在您的前面,屬下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呢,只是夜深了,屬下不好打擾您休息,本計劃明天一早就找您商議此事……」
清河親王雙手抱頭,然後輕輕地拍了拍說道:「這樣哈,不要著急,不要著急,讓本王捋捋……」清河親王自言自語地道,想了一會兒然後又道:「這樣,我們分析下,今天晚上的事情為什麼會發生……本王問你,大哥的面壁思過的日子什麼時候到期?」
蘇遠候冥思苦想了一會兒回稟道:「王爺,當初陛下下詔瞻郡王面壁思過三個月,按照時日算的話,剛好今天就屆滿三個月。」
「對對,如果面壁思過屆滿的話,就算父皇應許他參加晚宴,但座次的安排怎麼會在本王的前面的呢?」
「王爺,會不會是按照長幼序列安排座次的呢?」蘇遠候回答道。
「不會不會,你看哈,芊月公主的座次還排在其他人之前的呢,如果是按照長幼序列安排座次的話,那芊月公主應該排在最後的啊!」清河親王越來越糊塗地道。
「會不會跟皇后娘娘有關的,如果屬下猜測的沒有錯的話,也許是皇后娘娘安排的,其目的就是想抬高瞻郡王的地位。」蘇遠候若有所思地道。
「應該不可能,皇后娘娘肯定想大哥入主東宮不假,但是當時的情況你沒有看清嗎?當時是安公公領著大哥最後一個進來的,那就說明,是安公公傳旨讓大哥來參加晚宴的,如果真如這樣,那說明座次的安排是通過父皇認可的,最少是默認的。」清河親王越說越擔驚受怕,說話間嘴唇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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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如此,王爺,我們就被動了,您看我們到底怎麼辦才好?」蘇遠候也擔心起來道。
「怎麼辦?涼拌!還能怎麼辦,本王這不是找你商議的嘛!」
「王爺,不用著急,沒什麼好擔心的,還是靜觀其變的好,說不定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糟糕呢,也說不定這只是一個孤立事件而已,並不表示有什麼特定的意義。」蘇遠候自以為是大膽猜測。
清河親王坐在那裡苦思冥想,就是弄不清楚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過了好久好久,然後說道:「不會,蘇大人,你看哈,本王清楚的記得安公公領進大哥的時候,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特別是還用他那射人銳利的餘光偷瞄了下本王,總感覺好像要發生什麼大事情似得,讓人惴惴不安!如果本王猜測得不錯的話,或許安公公清楚內情,不然怎麼會有那樣怪異的行為呢!」
清河親王描述得繪聲繪色,而蘇遠候越想也越覺得清河親王說的有道理,並且細細的回憶了下當時的情景,確實如清河親王說的一樣,但是就是找不出其中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把所有事件串聯起來想,都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真的讓人毛骨悚然!
「王爺,要不要府兵找安公公側面打聽一下?府兵跟安公公的關係還算好,如果真有什麼大事情的話,或許他真的會告訴府兵的。」蘇遠候自告奮勇表現自己地提議道。
「不不不,暫時還是不要打草驚蛇,靜觀其變即可,但是我們還得做長遠的打算才好。」清河親王思索了會兒說道,那布滿血絲的眼睛睜得圓圓的,眉宇間露出一種霸道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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