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止若聽了一愣……隨後霞飛雙頰,心中嬌羞,她狠狠地剜了眼自己的父親,嬌嗔道:「爹!說什麼呢!」
黎浩心哈哈大笑,不再多說什麼,他摩挲自己的下巴……嗯,我家止若到底看上哪一個了?
要不……就把三個都叫來喝喝茶吧!
一個一個試探!
……
鰲背上的比試經過一番角逐終於有了結果,五名劍術高超的天心劍派弟子列成一排,站在鰲背上等待嘉獎。
這些都是天心劍派的養氣境弟子,通常來說,這類年輕人的比試也只會讓養氣境的弟子參加;至於先天高手,那都已經開始在江湖遊歷,增長見聞,追逐奇遇;而化神級武者已經堪稱大師,一般都是門派的中堅力量。
為這五名弟子頒發獎勵之後,黎浩心就站起來宣布道:「敝帚自珍乃是陋習,天心劍派手筆不大,只有請諸位來觀摩試劍,即刻起,台上這五位天心弟子就是我天心劍派的守擂者,你們誰能挑翻,儘管來吧!」
「獎勵,名聲大大地有!」
黎浩心豪邁地揮手,底下觀摩眾人也因為這諧趣的話鬨笑起來。
看著底下一片其樂融融地場面,蕭決不由得佩服起黎浩心的手段。
門派雖然傳道授業,可說到底也是利益產物,而涉及到利益,就一定有各種亂七八糟的糾葛;為什麼很多門派不願意舉辦類似開放的比武?因為一旦輸了就容易丟面子,被對手奚落。
然而黎浩心全然不在乎。
他不在乎自家弟子會不會輸,只希望他們能長本事;他不在乎自己門派是否被別人比下去,他只希望自家門派能英才輩出。
然而他越是不在乎,天心劍派的實力就越強,年輕一輩的高手就越多,他臉上的面子也就越大!
這讓很多看不慣天心劍派的抓耳撓腮乾瞪眼,怎麼會這樣?
只因為心境不同罷了。
心大,視野自然大;視野大了,行事自然大氣恢弘。
小家子氣的人,一輩子成就也就那麼點了。
守擂者有五人,攻擂也一共有五輪,如果攻擂者挑戰的人重複,那麼就他們先打上一場,贏的人自然有話語權。
不管是誰被挑下去,都可以替代被擊敗者成為守擂者。
觀眾席上,蕭決撓了撓臉:「為什麼都是五輪?」
徐慕白淡然笑道:「試劍大會起源自天心劍派的一位老祖,那位老祖號『五元劍君』,駕馭天地五行成萬劍,成就斐然,而他對五這個數字很上心,入室弟子五人,有五柄絕頂玄兵,哪怕住所布局都有五五之數……」
蕭決:「……」
第一輪攻擂沒什麼有名氣的江湖高手,似乎大家都自持身份,比較矜持;只有一些初出茅廬的年輕人躍躍欲試,漂亮地跳上鰲背……然後被漂亮地打下去。
這第一輪也是眾人給天心劍派面子,給他們「耀武揚威」的機會。
那些被擊退的年輕人迎來一片善意的鬨笑,場面有些活潑輕鬆,黎浩心也是淡笑觀看,盡顯大派之主風範。
而天心劍派那五位弟子面帶矜持微笑,腰杆挺得筆直,英武颯爽。
撐足了天心劍派的門面。
第二論攻擂就艱難許多,那都是附近較小門派的真傳弟子,入室弟子;和之前那群傢伙不同,他們是有真本事的。
所以那五名守擂者打得比較辛苦。
可最終站在鰲背上的,還是天心劍派的弟子……小門派傾盡全派之力培養的弟子也比不上大派的種子弟子。
可到了第三輪攻擂就不同了。
稍作休整後,天心劍派弟子雖然依舊站得筆直,可他們額頭還是沁出點點汗水,一個是他們真的有些疲累了,然後就是他們壓力越來越大……已經兩輪過去了,那些潛伏的年輕高手們大概也覺得給的面子差不多,所以他們紛紛出手……
所以,第三輪攻擂的武者都是附近小有名頭,在江湖上闖出幾分聲望,甚至降臨有望人榜的年輕高手!
於是,第三輪一戰下來,天心劍派就只剩下第一第二還在堅持,而剩下三人則已經被其他人頂替。
這三位本就是附近的年輕高手,經此一役,他們的聲望將會再次迎來攀升,甚至會受到大門派的招攬。
所以此刻他們臉上都帶著春風得意的笑容。
而到了第四輪……動真格地來了。
徐慕白指著第四輪的攻擂者解說道:「那個一襲白衣,面容陰柔的男子是附近大派三陰劍派的新晉弟子,名叫季博義;那個身穿素衣,黑髮以玉箍扎束的男子是徐家劍冢的年輕高手,徐三秋;那個身穿青衫,面容冷峻的傢伙是太白劍宗的方少柏;那個一襲水色長裙,溫婉淡泊的女子則是灕江劍派的江若梨……唔……最後那個一襲金衣的少年似乎是我們通天劍派的?可惜我不認識。」
那個傢伙的衣袖上繡著通天劍派的劍紋。
蕭決感慨了一句:「除了季博義,其他的都是天宗級別的弟子啊。」
天心劍派危險了。
最後剩下的兩個天心劍派相視苦笑——看來是守不到第五輪了。
隨著鐘鳴響起,早就分配好對手的年輕劍修們揮劍而上,一番激鬥之後,第四輪的攻擂者完全替代了擂台上的五人,如此乾脆利落地「換血」讓觀戰者唏噓不已,天宗弟子過來了不起!
興許這就是往後的人榜高手!
而贏下擂台的五位年輕劍修也沒藏著自己的高興,他們矜持地微笑著,展示著自己的風采。
往後江湖追憶,又是好大一筆濃墨重彩。
他們是那麼耀眼,那麼強大,以至於他們之後幾乎沒什麼想去攻擂了……
一時間場面熱鬧卻又蕭索。
和這些天之驕子們相比,普通人似乎只能仰望他們……
蕭決看著鰲背上的五人眼神越來越亮,握劍的手不由得攥緊,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徐慕白,孫哲平和顏秋水也是一般無二,安若兮和魚長歌都是恬淡性子,倒是沒什麼想法,就在他們準備出去的時候,一道陰柔中帶著譏諷的聲音響起:「這就是中土的後輩精英?簡直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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