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憐聞言撇了撇嘴:「他必須吃得消!」
臭石頭都能做到事情,她沒理由做不到!
男裝麗人略帶刁蠻的模樣也別有風情,然而蘇陵水搖了搖頭:「師父我去做飯啦……」
看著蘇陵水遠去的背影,余憐嘆息搖頭:「可惜了一身絕佳天賦……」
……
老石院,蕭決所在院落。
蕭決從余憐的「刀劍」中回過神來,砸了砸嘴,有些回味無窮。
「想不到師父這麼厲害!」
那璀璨凌霄的袖劍和只有一道卻內蘊萬象的一刀都還只是余憐的演練之法,為了讓蕭決看清楚,余憐有意放慢了速度,將諸多變化一一展露在蕭決面前……不然,真正搏殺時,凜冽殺意摻入其中,全力而為的刀劍豈是蕭決這等修為能看到的?
余憐演練之後就將「凌霄袖劍」和「秀霸一刀」的修煉之法教給了蕭決。
結合之前的演練,讓蕭決自行領悟。
這樣修煉無疑很難……可蕭決似乎已經習慣了……
這種「胡來」的教導方式讓蕭決成了「實戰派」的擁躉,而這種高屋建瓴的教導方式,也讓蕭決在修煉過程中融入了自己的思考。
同樣的招式卻擁有了不同的理解和意境。跪求百獨一下潶*眼*歌
擁有了自己的風格!
長遠來說,這無疑是最好的教學方式——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畢竟,武道一途「學人者生,像人者死」。
剛剛破入先天不多久的蕭決又忙碌起來……好在他又多了一分心神,修煉玄功和參悟招式互不耽擱,反而相輔相成。
多出來的一份心神甚至還能繼續推演「天帝望氣術」。
通過靈神秘藏的入微之境,加上心神三分得來的強大心神之力,一直茫然沒有頭緒的天帝望氣術似乎終於有了一點方向。
自從入了洞靈湖通天七峰,蕭決一心沉浸在實力的提升中,外界的一切似乎都和他無關了。
不染俗塵的清淨讓蕭決可以全身心投入到自己想要的生活中去。
修煉在旁人看來似乎很枯燥,但是,蕭決以此為樂。
因為這是他苦苦尋覓,千辛萬苦才得來的境地啊。
他出身寒門,士族子弟出生就擁有的條件他必須靠著自己的努力和血汗去爭取,從十幾歲就開始掙扎努力,經歷許多磨難挫折他才有了今天的條件。
然而,苦難給予的並非只有痛苦。
最惡劣的環境燒鍛出了最堅韌的鋼鐵,蕭決無比清楚自己的「追求」。
所以,他耐得住寂寞枯坐山中,一點一地打磨著自己。
慢點沒關係,重要的是每時每刻都要進步。
「自省,自檢,自律,自勉,自強。」
這是蕭決給自己定下的座右銘。
他始終貫徹著自己的信條。
……
又是半月,蕭決從打坐中回過神,感受著體內滂湃不已的真氣,感受著牢固不可破的耳竅之關,他意識到自己再次晉入瓶頸了。
先天九竅,一竅比一竅難。
但是每突破一竅,武者的實力都會得到爆發式的增長。
一個半月時間突破耳竅已經是駭人聽聞的速度了,這主要依賴於蕭決前面的積累,得到打開靈神秘藏,蕭決宛若蓄滿了水的大壩,厚積薄發!
不過「厚積薄發」也有個限度
凝練完耳竅相關穴道後,他的積累也差不多耗盡了,需要進行下一個階段的積累。
所以這天蕭決終於走出自己的院落,去向自己師父請安。
余憐住在我道院的最深處,名為「退思齋」的院子,到了院門前,蕭決輕叩門扉:「師父,弟子出關了。」
退思齋里傳出余憐驚奇地聲音:「哈,你竟然捨得出關了?我以為你要一直宅下去呢。」
話音未落,門扉無風自開,露出院子裡的景象。
余憐捋著袖子和褲腿,站在院落中的菜園中澆水施肥;露出衣物的肌膚宛若凝脂美玉,清淡陽光下熠熠生輝,蕭決略囧道:「徒弟是在修煉啊……話說師父你還種菜呢?」
男裝麗人放下水瓢,嗔怪道:「你這小子第一次來為師這當然不知道,平時小水做飯用的瓜果蔬菜都是為師這採摘的~」
說著,清麗無雙的女子臉上露出得意滿足的笑容。
余憐走出菜園,不用玄功震去泥土,反而如同最普通的婦人一樣用清水衝去污泥,然後將青石板上的泥水沖刷乾淨。
她動作不緊不慢,有種嵌入天地的和諧韻律,令觀者不由自主地就沉靜下來,覺得內心安靜祥和……
「來,過來坐。」
余憐招了招手,指著石案旁邊的座位說道。
蕭決從那股靜謐祥和中驚醒,若有所思地做到余憐身邊:「師父,這是你的修行?」
余憐點點頭,眼含讚許:「不錯。」
「武者行天道,逆天命;在擁有自我意志的情況下,也要不斷去理解天地自然之道,這樣才能充實自身,在天劫降臨時有反抗之力;兵家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也是這個理。」
蕭決有些疑惑:「是這樣?」
隨著自己的修為日益進境,以前很多懵懵懂懂的東西都逐漸明朗起來。
可疑問也隨之而來。
蕭決問道:「化神境中說武者打磨心靈,天人合一才最好……可師父……」
余憐搖了搖頭:「你能有自己的思考這很好,不過,我們所說的東西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化神境需要武者貼合天地是為了理解法則,不吃透法則,如何成就返虛?而我剛才所說,是返虛境界需要注意的事象,一味貼合天道只會迷失自我,成為天道傀儡。」
說道此處,蕭決突然想到石師以前說的話。
武者,首重心性!
修煉之人本身的「根性」才是關鍵。
大天地有大天地的玄妙意志,人身有自己的根性意志。
而且,武者先天修煉內景,化神煉心景,返虛參外景;諸多景象最終可能突破真虛界限,成為身內寰宇。
所以,武者必須注重自身根性。
提前了解這些未必對當前修為有什麼用處,卻能提高少年的眼界,他恭敬地對著自己師父道了一聲謝,隨後說道:「徒兒修為再到瓶頸,靜極思動,師父有什麼差事需要徒兒去辦的?」
余憐笑道:「喲,知道心疼師父了?」
蕭決撓了撓臉,靦腆笑道:「徒兒向來很關心師父的。」
「哈哈……你這馬屁拍得真爛,不過我喜歡;為師這倒是沒什麼事,你要是閒得慌,去戒律閣找值守弟子……之前你忙著修煉,一些該你做的雜務都被為師擋了,現在你去領吧。」
蕭決:「哈?還有雜務?」
余憐翻了好看地白眼:「通天劍派不養閒人的。」
可師父你就很閒啊!
蕭決忍住幾乎脫口而出的話,和師父告辭後離去。
可還沒等蕭決出門,背後余憐帶著戲謔笑意說道:「對了,到時候可能會被熊一頓,你就忍了吧。」
蕭決嘴角抽筋:「師父你到底做了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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