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為何,從那件事之後,阿布對她的看法徹底改變了,隱藏在心中的仇恨漸漸的散去。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發現也和其他的孩子們一樣,對她產生了依賴,產生了好感。甚至還喜歡上了她……
今日,是寒舒姚的成親之日,阿布怎麼也高興不起來,非常的傷心和失落……
周圍很熱鬧,阿布卻一人坐在了一個大樹下,默默的看著,默默的想著……
此刻,阿布手裡的酒壺朝著地上一砸,臉紅潤的朝著拓泊的方向行走了去。直接推開了人群,雙手抓起了拓泊,惡狠狠的道:「拓泊,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歡舒姚姐?」
這一舉動讓四周的族人們一怔,連拓泊都怔住了。
「阿布,你喝多了。」拓泊忍下了怒火,淡淡道。
一個十幾歲的小子,手提起少族長,這簡直是恥辱。可偏偏今天他是主角,拓泊不好發火。
「我沒喝多,我問你。你是不是真心喜歡寒舒姚?」阿布再次強調一句。
「阿布,你是不是瘋了……」
旁邊一名魔族大漢走了過來。拉住了阿布的肩膀。
可是阿布反身一拳砸過去,大喝道:「給我滾?」
這一拳,讓大漢退了十幾步才停下來。
在魔族中,無論是小孩子還是大人,都是最優秀的戰士。個個力大無窮。阿布就是最好的戰士。
「說?」
阿布敞開喉嚨大喝一聲。血腥的眸子怒視著拓泊。
此刻,就算拓泊再怎麼傻,都明白了怎麼回事,眼下這個小子喜歡寒舒姚。
「阿布,鬧夠了沒有?」
就在拓泊為難的時候。
在身後,一聲冰冷的女子聲響了起來。
眾人轉頭過去,卻見,一位大媽攙扶著頭戴喜拍的寒舒姚行走了過來。
「舒姚姐!」
阿布看到了寒舒姚,心中一喜。可是眼看她一身紅色的喜服之後,臉色逐漸的沉了下來。
「阿布,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寒舒姚帶著絲絲嚴肅的怒意。
「我……我……」
阿布有些不知所措,緊張的說不出一句話來。要說整個族內,他最尊敬,最怕的人,那就是眼前這個女人。
「舒姚,算了,阿布也是喝多了。沒事的。」拓泊一見,冷笑一聲。走了過來打圓場。
被拓泊一說,其他的族人也指指點點,沒人多說什麼。可是阿布眼中一片憤怒和敵意。
阿布非常痛恨拓泊的這種偽君子。表面一套,暗中又是一套。口頭上,說不跟自己計較,可是阿布卻知道,等事情一過去,這個偽君子必會再來找自己麻煩。
「阿布!今天是姐姐的喜事。不要鬧事好嗎?」寒舒姚走到了阿布面前,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阿布的肩膀。
「舒姚姐,我知錯了。」阿布深深低著腦袋。
「舒姚,時辰不早了。咱們進入吧!族長他們等候多時了。」拓泊滿臉紅光的走到寒舒姚面前,提醒一聲。
寒舒姚沒有回答他,直徑而走,朝著大窯洞內走了去。仿佛如同陌生人。
「哼!臭女人,現在讓你囂張,過了今晚。看老子怎麼教訓你。」拓泊殘忍一笑。也跟在後面走了去。
窯洞之中也喜慶一片。
不過,伴隨著兩位新人的進入之後,窯洞中變的一片壓抑。窯洞的兩邊是桌椅,飯菜,許多的魔族人都坐在桌子邊吃喝聊天。而中央是一跳寬大的走廊,正通向了主台上。
在台子上也是一桌飯菜,此刻森魁、沐魯等一些魔族德高望重的老輩們坐在了那裡聊天。就在寒舒姚和拓泊一起進入窯洞的一刻起,他們也停下了動作,一起微笑的站了起來。來到了主台前。
「哈哈!好,好啊!」
看到了自己唯一的孫子,以及讓全族人尊敬感激的寒舒姚走到了一起,就在今日即將成為夫妻一刻,沐魯非常開心。
「恭喜族長,賀喜族長喜得這麼好的一位孫媳婦。」旁邊幾位老者首先恭喜了起來。
「哈哈!舒姚能夠嫁給拓泊,的確是我族之福?哈哈!」沐魯聽了這些話,非常開心。
「好了,族長,成親禮儀現在開始了。」
就在寒舒姚和拓泊走到了主台的身前只有三米處時,森魁打斷了沐魯等人的交談。
「對對對,大祭祀說的對。」沐魯笑著點頭。自己卻讓到了一邊,森魁卻站到了主位上。
「拓泊,你願意陪伴著寒舒姚,並一生守護著她,愛護著她。無論生老病死,都與她在一起嗎?」
整個窯洞一陣壓抑,所有的聲音都靜止,而一股奇怪的音樂聲冉冉響起。在音樂之下,森魁簡單的描敘了這句話。
「我願意!」
拓泊冷冷一笑,既然娶寒舒姚,自然要說願意。再說了,魔族內可沒有說不允許三妻四妾的。
「那你可願意與她生兒育女,並且一生只愛她一人嗎?」森魁再次補充了一句。
「我願意!」
「好!偉大的魔神已經看到了你的誠懇,願把這為天使一般的少女的心奉獻給你。」森魁微笑的向拓泊點點頭。
這些魔族的婚禮禮節,必須做全面一點。這樣才有臉面。
「寒舒姚,拓泊願為你付出一切。可交出他的靈魂。你願意嫁給他嗎?」森魁微笑的把目光轉到了寒舒姚的身上。默默等待著她回答。
寒舒姚陷入了沉默,只要自己一點頭,那麼從今天起,自己就是拓泊的人。拓泊的人品,寒舒姚自然知道,也知道這個傢伙經常沒事找事,就喜歡找自己麻煩。而且依仗有點本事,四處欺負族人。
可是……自己能嫁給這樣一個混蛋嗎?
「嫁給他!」
「嫁給他!」
「嫁給他!」
「嫁給他!」
伴隨著一個聲音呼喊,隨著,一個兩個,十幾百個。響亮的聲音同時期待的刺激著寒舒姚。
「各位,請靜一靜!」森魁的手壓了壓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然後和眾人的目光一致,統統放到了寒舒姚的身上。
「我……我……」
所有的目光注視下,寒舒姚變的忐忑不安。答應他,還是拒絕他?
自己到底該怎麼做?寒舒姚快哭出來了?妙齡的心靈如小鹿亂蹦。撞到了胸口之後,心臟非常的疼痛。
「慢……」
就在寒舒姚不知所措的時候,周圍的人期待和熾熱的時候。一個冷冰冰的男子聲打斷了寒舒姚,如同救命草一樣挽救了她。
這個聲音為什麼那麼熟悉?
無論是窯洞內的人,還是寒舒姚都轉過了身去。寒舒姚也顧及不上自己是新娘的身份,接下了頭蓋,看了過去。
在洞穴口,一名青年站在了那裡,青年的身後背著古琴,身穿一套黑色袍子,白色的頭髮,此刻靜靜冷漠站在了那裡。
看清楚這個人,整個窯洞內所有的魔族都皺起了眉來。
這是一股對人類潛能的厭惡。
拓泊和森魁、沐魯三人更是沉下了眉宇,都意識到一股不好的預感。
葉飛沒有在乎這些目光,眼神放到了寒舒姚的身上。他敗了,敗在了自己手裡。最終選擇了回到了魔族。
他發現自己變了,沒有像以前那樣的冷漠,那樣的無情,他發現自己還是有血肉的,有感情的。他……能看著寒舒姚推進一個火坑裡嗎?
「舒姚,還記得爺爺臨死前的囑託嗎?」
葉飛說的很簡單。但這句簡單的話,表明了其中的含義。
爺爺的囑託?爺爺臨死前,把自己身世告訴了她,並且叫自己嫁給葉飛?
寒舒姚的心一顫,是疼痛。還是高興,或是興奮。至少此刻,心中充滿了溫暖。
「嘩啦!」
一身紅色的袍子直接撕了下來,頭髮上的首飾統統拿下,放到了地上,很快露出了寒舒姚往常那身黑色的勁裝,她沒有顧及周圍人的眼神,大步朝著窯洞外衝去。然後死死抱住了葉飛,那弱小的身軀,此刻再也忍受不住了,眼淚流了下來。
她不知道為什麼要哭,也找不到理由。但是她很開心。那股壓抑終於結束了。
可是,整個窯洞內所有的魔族都傻住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是要成婚嗎?現在新娘怎麼跑到別的男人懷裡去了?
「族長,大祭祀。諸位長輩,諸位魔族的朋友。舒姚不嫁了。不過,大家放心,舒姚一定會找回其他兩尊神像。」
寒舒姚一說完此話,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這笑容更像是四年前,那個可愛的少女,臉上的動人笑容。
與葉飛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大步而起,朝著窯洞外,乃至魔族外飛了去,瞬間消失不見。
窯洞中陷入了一片寂寞,原本的詫異眼神,此刻統統放到了主台上的拓泊、沐魯、森魁身上。
這毫無疑問是對拓泊**裸的羞辱。
即將拜堂成親的妻子,卻被人帶走了?
「混蛋……」
拓泊咬牙切齒的痛恨咆哮,臉憤怒的漲紅,青筋暴出。他本想藉助此事,降服寒舒姚,並且讓自己的地位得到保障,再之後好好的去羞辱這個人類女人。可是現在……那個男人的殺出,居然破滅了他的好事。而且讓他臉面無存。
拓泊感覺自己臉徹底丟光了,自己的名氣肯定會大漲。一定會遭受到許多人的嘲笑。
這股羞辱,這種難堪。讓他全身籠罩著一股殺機。
對,就是恨。對寒舒姚,他沒有絲毫感情,之所以娶她。是為了教訓她,以及保下自己的地位。可是現在……偷雞不成,反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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