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五十歲孕育寒山明嫁到冰焰城至今,寒山夫人與寒山威武再沒添子。
所以寒山夫人對寒山明自然是萬千寵愛。
而今寒山明莫名被殺,其心中的悲憤可想而知,必然不惜一切代價捉拿真兇。
現在,她到自己的書房裡來,必然是在外面查到了些什麼蛛絲馬跡,所以前來證實。
想到這,寒山威武扭過頭去對著葉飛說道:「我夫人即將到此,屆時一切有我擔著,葉飛,你千萬別亂說話。」
他神情有些急切,語氣也頗為凝重。
他知道,自己的夫人乃是大家族出身,背後有著很大的能量,即便是自己心中再怎麼不滿與憤怒,也不敢與她當面起什麼衝突,不然也不會任由她做出令自己難堪之舉後,仍舊只能束手無策。
如果讓她證實葉飛就是殺害寒山明的真兇,那麼葉飛必然十死無生,所以寒山威武才不得不對葉飛細細叮囑一番。
但這並不表示他真的很關心葉飛這個自己名譽上的徒弟的生死,實在是天位戰在即,他找不到比葉飛更好的人選,所以他不想葉飛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
寒山威武能夠想到的,葉飛自然也能猜到。
所以當下他也是瞭然地點了點頭,而後拉著道格拉斯正文這個小正太閃到一旁,假意地品著城主府上的茶水。
不多時,葉飛便見到一個女人在城主府衛兵的帶領下,滿臉怒容地朝書房走來。
只見這個女人明眸皓齒,妖艷動人。雖然不可避免地在臉上留下了歲月的痕跡,但亦不能遮掩她灼灼風姿。
此人便是寒山威武的夫人,北門家族的大小姐,北門明月。
還未踏進書房,北門明月那充滿怒氣的聲音,便傳到了書房裡來:「寒山威武,你個老匹夫。還不快給我滾出來!」
「哼……」聽到北門明月的聲音,寒山威武冷哼一聲,神色陰沉到極點。
若是平時也就罷了,而今在這城主府中,北門明月竟是也如此不給面子,對著自己大呼小叫,難道真的以為她的身後有北門家族撐腰便可以無法無天了嘛。
一時間,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痛快的感覺。
見到寒山威武沒有應聲,北門水月心中的怒氣更甚,在進門之後便指著他的鼻頭,罵開了:「寒山威武,你這個窩囊廢!兒子到現在屍骨未寒,你卻在這裡品茶聊天,讓兇手逍遙法外,你如何對得起明兒?
其實北門水月並沒有表面上所表現的那麼柔弱,雖然是在指責寒山威武,但在她舉手投足之間,卻隱隱有著一股莫名的威壓降臨,令葉飛感到一股並不小的壓力。
「不愧是北門家族,即便是如北門明月這等女流之輩都有如此修為,難怪會令寒山威武如此畏懼。看來自己更要小心一些,決計不能路出任何馬腳。」葉飛不禁在心中暗暗想到。
「哼!」只見寒山威武再次一聲冷哼,不咸不淡地說道,「明兒之事不一直是你在調查?現在跑到我這裡來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成何體統?」北門明月冷冷一笑,對著寒山威武說道:「莫非明兒不是你的兒子?如今害死明兒的兇手尚未歸案,你竟然可以如此逍遙地置身事外,寒山威武,你的心莫不是寒鐵鑄成的?」
「哈哈哈……」聽到北門明月的話,寒山威武突然怒極反笑起來,「好一個我的兒子!明月,你我夫妻多年,有些話我隱忍多年不說,但不代表我糊塗不知情。明兒是誰的兒子,我心知肚明,你無須如此質問於我。」
寒山威武這番不陰不陽的話,落在北門明月的耳中,頓時令她面色急劇變化起來。
「莫非那件事他知道了?」北門明月的心不禁開始揣測起來,但下一刻她又馬上否定到,「不,不可能。自己與表哥行事隱蔽,根本無從可查。以寒山威武的能耐,他根本不可能知道。」
想到這,北門明月那顆原本急劇跳動的心,再次平靜下來。
不過雖然心境平靜下來,但她神色之間還是有所不解。
如果不是知道那件事,為何今日他敢如此與自己說話?難道是因為天位戰?
對於天位戰,她多少還是知道的。
天位戰關係到一個城市的榮耀與獎勵,所以對於一個城市來說是無比的重要。
而前些日子,自己也曾聽到寒山威武抱怨過,找不到合適的人代替冰焰城出戰,因此一直為此事在苦惱。
難道這件事還未解決,所以他還在苦惱以至於影響到與自己說話的情緒?
不得不說,北門明月的猜測完全錯了。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曾想到,寒山威武這個人看似粗獷,但實則是一個心思細膩,滿肚子陰謀的人。不然冰焰城城主這個位置也輪不到他來坐。
而她更不會想到的是,寒山威武曾根據她的生理周期推測出,寒山明並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由此在對待寒山明被殺這件事的態度上,表現出了從所未有的冷漠。
她還道是因為苦惱天位戰的參戰人選從而令寒山威武對自己的態度不佳。
想到這,北門明月再次開口說道:「威武,或許這些日子你我夫妻各忙於事,所有有些疏遠了,以至於產生了一些間隙。沒有關係,這些日後可以重新彌補。但明兒死亡之事,你切要好好調查,不然不能給我北門家一個滿意的答覆,相比日後父親責問下來,你也不好交代……」
北門明月聲音不似先前強勢,有股溫柔之態,言語之間,隱隱有了忍讓之意。
然而寒山威武此時卻像是火山爆發一般,脾氣起來之後在不可收拾。
「交代?哼哼……」寒山威武冷冷一笑,而後對北門明月不屑地說道,「北門家雖然勢大,但也不是事事俱到,什麼事都歸他管,我是冰焰城城主,在這冰焰城,還是我寒山威武說的算!想要我給北門家什麼交代,對不起,沒有!」
「你……」北門明月一時間有些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反常,今天寒山威武態度實在是太反常了。
縱使先前自己大聲指責,落了他的面子。
但在如今自己服軟的情況下,寒山威武仍舊不屈不饒,這與他平日裡百般討好自己的態度有極其強烈的反差,令北門明月再次陷入了巨大的憤怒之中。
自己可是北門一族的明珠,何曾有誰敢如此對待自己?即便此人是自己的夫君也不行!
「好好好!」北門明月指著寒山威武的臉上,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寒山威武,看來你長能耐,竟然連我北門家族都不放在眼裡了。這件事我稍後便會讓人回族,稟告我的父親。到時候我還真就要看看你如何與我父親交代。」
「讓人回族稟告?」寒山威武勾起嘴角,嗤笑了一下說道:「不必了。接下來我要專心籌備天位戰之事,怕是無暇分心照顧夫人,所以還是先請夫人回北門家族生活一段時間吧。天位戰對於冰焰城來說,可謂得上是茲事體大,想必夫人定然能夠理解。況且,你也許久不曾回族,上次不是跟我說你想家麼?乘此機會,夫人正好可以借這次機會回去好好地玩上一段時間了。」
聽到寒山威武的話,北門明月驚愕地瞪大眼睛。
好似沒有聽清楚一般,她看著寒山威武結結巴巴地問道:「你趕我回北門家族?」
寒山威武搖了搖頭,說道:「誒,你我夫妻之間何必說的那麼難聽。夫人就當回去散心罷了……」
「散心……哈哈哈……寒山威武,你有種!希望下次我回來之時,你仍舊能夠保持如此傲氣!」北門明月一字一句地對著寒山威武說道,言語之中,威脅之意昭然若揭。
「哼!我們走!」北門明月揮了揮手,招呼先前與自己同來的衛兵說道,她看得出來,寒山威武鐵了心地要自己回去,再留在這裡只能是徒增羞辱,所以變準備回去了。
可就在北門明月即將走出書房的一霎那,仿若想起什麼一般,她又回過頭來,指著葉飛,一臉森然地說道:「要我走可以,但必須把他交給我!」
原本以為事情就這樣了解了,可沒想到最後卻兔起鶻落,最後竟是又將矛盾頭轉移到了自己身上,這不禁令葉飛的臉上,升起了深深的驚愕……
這驚愕的神情,與原先北門明月臉上的神色,是一樣一樣的……
其實不論是葉飛還是寒山威武一開始都以為北門明月是衝著葉飛而來。
但其實他們都猜錯了。
北門明月原本來找寒山威武的目的很簡單,只是因為她看到自己的兒子身死,而寒山威武卻遲遲沒有採取舉措,抓到兇手,這才憤怒地找上城主府來。
但是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幾日不見,寒山威武對待自己的態度卻急轉直接,再沒有了原先的呵護與細心,反而大手一揮,竟是要將自己直接趕回北門家族裡去。
身為北門家家主的愛女,哪個人見到自己不是低三下四,獻媚討好的?自己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委屈?
於是,在倍感羞辱卻又猜不到原因的情況下,她便想要拿葉飛出氣。
對於寒山威武收葉飛為徒,這在冰焰城早已是傳的沸沸揚揚,畢竟寒山威武乃是一城之主。城主收徒,這可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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