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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寧兒天真可*,筱雅樂得不行,眯著眼睛好笑看著皇后。
皇后淑珠一臉無奈略帶抱怨說,「寧兒有了嬸娘就不理母后了,母后好可伶啊。」
「不是,寧兒喜歡母后了。」寧兒立馬甩開筱雅手,跑到她母后跟前。引得兩人樂呵呵笑。
孩兒就是這麼直率單純,惹人眼目。
皇后淑珠照例監督性詢問了一遍寧兒功課。寧兒耐心乖巧一一回答,問答一結束就迫不及待來拉筱雅手。
「玩性難收。」皇后淑珠嗔笑罵了一句。
「貪玩是兒童天性。」筱雅由著寧兒拉著他往庭院走,回頭跟皇后說。「擁有一個樂童年,那是一種財富。」
「寧兒要不今天我們不搗螞蟻窩,我們玩大灰狼抓小綿羊遊戲,好不好?」筱雅用哄小孩口吻說。
「那要怎麼玩啊?」寧兒努著嘴不解問。
「那就是我扮大灰狼,你是小綿羊啊。」筱雅說罷,雙手成爪放故意誇張怪笑臉前,貓著身,準備往他身上撲。
「小綿羊看你往哪裡跑……」
寧兒馬上驚叫連連躲開。他八成是被筱雅表情嚇到了。
「哈哈,小綿羊你別跑,乖乖讓我大灰狼把你吃掉吧,吼吼……」筱雅緊跟他小身板後面,始終保持著三尺距離,讓他以為要被抓著了,實際上沒有碰到。一開始驚慌不已,還試圖尋求母后保護,後來發現了大灰狼抓不到自己,就高興得意跑,邊跑還邊回頭看。
「你抓不到我,你抓不到我……」洋溢著愉,開懷躲閃。
「大灰狼要來咯,小綿羊要被我吃掉啦……」筱雅也不自不覺樂其中,跟他左蹦右跳,轉圈子,還作勢要往前撲過去,又假裝摔倒,趁機抓著他小手,他驚叫時候讓他溜走。
全情投入,一百分演出。首先得有一顆熱*生活心吧。願意用時間換取樂並予人樂。
筱雅真是逗孩子高興也把自己樂瘋了,連人什麼時候進來了也沒有發現。
好尷尬啊。筱雅心裡怨念。
寧兒笑開嘴巴撞到父皇腿上時,張大大,怔楞一動不敢動。等到意識到真是自己父皇時候,馬上合嘴臉皮收緊,這變臉比筱雅還。筱雅也是馬上挺起腰,不好意思笑笑,半刻才反應過來要叫人。
「筱雅見過皇上、王爺。」
「父皇,小叔。」寧兒童稚聲音跟著起來。
淑珠一直追趕筱雅和寧兒玩鬧身影也沒有發現他們什麼時候從廊道過來了。不過她與筱雅和寧兒反應不一樣,皇后是不緊不忙站起來,臉上掛著從容笑容,輕喚一聲皇上,再和原卓景互相頷首。
「寧兒,又不乖了?」皇上低頭教訓他。
「寧兒沒有不乖,父皇。」寧兒抬起純真小臉蛋對著他父皇說。
「不是跟你說過,母后會客時候不能來打擾麼?」
「可那是嬸娘,寧兒喜歡和嬸娘玩。」寧兒理所當然說道,末了還覺得差點說服力,轉過頭問筱雅。
「嬸娘也喜歡和寧兒玩,對不對?」
「呵呵……當然,我喜歡和寧兒玩了。」筱雅覺得自己傻氣極了,剛才玩氣喘力虛,臉上微微發燙,應該跟寧兒一樣紅成蘋果似吧,現還要跟一個孩子同聲同氣,站同一戰線上,真是服了。
皇上莫要責怪寧兒,要不是我逗寧兒玩,他也不會樂滿院跑。筱雅溫笑著對皇上說,對於站他身側原卓景,筱雅自此自終只敢略了一眼。感覺自己他面前也像是個做錯事小孩,害怕他責怪。
「皇上,我們坐著說話好嗎?」淑珠挽著他手臂試圖帶他到石凳上坐下。細聲莞爾說,寧兒鮮有玩這麼樂,現又課外,皇上就別責怪他了。
「這次就算了,以後要注意收斂點,知道嗎?」
寧兒乖乖點頭應好。
似乎也是對我警告。筱雅這般想到。但只是一念就過去了,並未多想。
感覺寧兒也並不很懼怕他父皇啊。或許他父皇也不是真那麼嚴厲,那雙看著兒子眼裡裝滿滿都是父*。皇后也笑一臉幸福。感覺這麼和諧甜蜜。再偷偷瞄一眼,面目緩和某人。筱雅心裡無聲嘆了一口氣。真是羨煞旁人。
原卓景把這種親子氛圍自動忽略,見慣了。心裡倒是再次怨念他皇兄。分明是故意拉他過來這裡。他從一開始只是淡淡撇了筱雅一眼,就一直不想再多看一眼。
因為越看他就越覺得她像個瘋女人,不看場所,不注意身份,恣意妄為。一點也不像大家閨秀,不過她確不是什麼大家閨秀。
四個大人圍著圓桌坐下。寧兒站他父皇和小叔中間。筱雅發現寧兒總*偏頭看他小叔,想靠近又似乎不太敢,等到茶上桌了,才鼓起小小勇氣扯他小叔袖子,弱弱問。
「小叔什麼時候帶寧兒出宮玩?」
「哦?」原卓景優雅拿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裝作不意哦了一聲。
「小叔答應要帶寧兒出宮玩,寧兒已經把第一式練熟了,小叔不能說話不算話。」寧兒著急說話,生怕他忘了。
「等寧兒把第二式也練熟了,小叔再帶你去玩。」
「小叔說話不算數,小叔騙人……」寧兒聽了原卓景馬上扁了嘴,手裡還扯著他衣袖,不肯撒手。想必是對出宮玩期待了很久。
「等練熟第二式再出去玩也一樣,怎麼是騙人呢?」
筱雅看著原卓景明顯忽悠孩子口氣,有點替寧兒喊冤,怎麼就攤上這麼個冷淡小叔。筱雅只能低頭惋惜,自己也無能為力。她又不敢插嘴。
寧兒劍術是原卓景手把手教導。
「小叔就是騙人。唔。」寧兒不依不饒。
「不信你問你父皇。」原卓景面不改色把問題丟給原卓流,順帶解氣瞟了他一眼。
筱雅剛好入口茶水差點噴了出來,說出這麼無賴話,竟然還敢推脫給別人。筱雅抬眼觀望皇上反應。
「父皇你說啊?」寧兒真轉過來忸怩地問他父皇。
原卓流有點無語將手裡握著茶杯輕輕放下。
「小叔沒有騙寧兒。」說著頓了頓,看了一眼悠然自景,眼裡閃過算計眼神繼續說。
「小叔意思是寧兒練熟了第二式,小叔又帶寧兒出宮玩,小叔是承諾帶寧兒出宮玩兩次哦,這樣不好嗎?」
「唔……是這樣嗎?」寧兒帶著不解凝望眾人,當然主要是看小叔反應。
筱雅驚訝他們兄弟微妙態度,並第一次原卓景面癱臉上看到一絲吃癟不爽異樣。而皇后淑珠一直忍著笑,眼神也滿是笑意看著。
這時,筱雅才意識到,原來自己自此自終都是一個外人,旁觀者。自己還猜測事情發展時,別人已經瞭然心胸,自然而然。
心裡竟泛起酸意。
談話輕鬆愜意氛圍下結束。這四人面對面聊天,主要圍繞著寧兒進行,筱雅並未多說兩句話,她也沒辦法插入其中。只能規矩扮演著一位耐心和愉悅傾聽者,眾人樂她跟著樂。只是皇上後一句,讓她著實不情願。
「我晚上還有些事,就不留你們一起吃晚飯了,景你和小雅一起回去吧。」
所以當原卓景和筱雅一言不發大眼瞪小眼坐上馬車時候,筱雅才深刻意識到自己也被皇上算計內了。皇上或許想製造機會緩解促進她和他關係,只可惜啊……自己真不受他待見,皇上你白費心機了。
這樣想著筱雅,突然有點心累。夜色也近了。馬車有節奏搖晃,令人意識也跟著浮沉。車廂里只有車輪滾動聲響和淺不可聞氣息。馬車從皇宮出來正向王府駛去。
「王爺。」筱雅嘗試偷喚一聲,不期然撞上他睜開眼眸,略有點不安。
「我,我想問一下上次王翁事情。不知道萬慈神醫找到沒有?王翁小兒是否有救治機會?」筱雅把自己斟酌很久想問話,鎮定說了出來。
原卓景眼睛一閉一合間移開了對上她眼神。良久並沒回答她問話。他心裡評論她長相一般,聲音也毫無特色,乾癟平淡。雖然她身上有讓人好奇地方,但他不會喜歡她,非常明朗態度。他知道曾琴雅也不可能喜歡他。這樣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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