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妃的平淡生活 四十一章偶遇漓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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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雨擠到攤前認真地挑選喜歡樣式。筱雅並未參與，和吳良辰站她邊上閒聊。

    吳良辰很奇怪她為何對身邊一個丫鬟這樣縱容。她臉上表情，並沒有一絲因為等待她丫鬟挑選東西而不耐煩神情，反而有替她高興，還怕她挑不到合意。

    「你都是這樣對你下人嗎？」

    「啊？」筱雅一時沒聽懂，看到吳良辰拿眼看冬雨才反應過來。

    「啊，你說冬雨，哈哈。你不覺得我們這樣相處很不錯嗎？」筱雅反問到。

    「是，感覺挺好。」吳良辰面對她溫柔自然笑臉，無可置否回答。

    「小姐小姐，你看你看，怎麼樣？」冬雨急切興奮地叫喚著筱雅，如獲至寶。

    「怎麼樣？」冬雨再次問到。筱雅接過髮釵端詳了一下。銅質雙股形，釵首鑲三顆紅藍黃石頭，襯以環狀花邊，款式簡單美觀。

    「還不錯，原來冬雨喜歡這樣款式髮釵。」

    「啊，小姐上次送給我髮釵冬雨也很喜歡。」冬雨急忙到。

    「我又沒說什麼，你喜歡就買下來啊。」筱雅好笑說。

    「我是想著難得出來一趟，要買點什麼回去。小姐不買嗎？」

    「唔，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們應該也給清風貴子買點什麼回去。」

    「嗯嗯，好呀。」冬雨開心轉頭問老闆價錢。

    老闆說姑娘見你這麼喜歡，就一兩賣給你好了。

    冬雨大呼，太貴了，手身上掏了掏，把拿起錢包又放回去。

    「老闆，四十文錢。」筱雅也想著有點貴，一口給了個價，老闆臉瞬間黑了。

    「姑娘，你開玩笑吧。」

    「絕對沒。」筱雅無辜注視著他。

    「這個價錢賣不了，少也要給個八十文錢。」老闆搖手立場堅定地說。

    「這個釵我們看上了，四十文錢立刻付錢帶走。冬雨給錢老闆……」

    冬雨這種時刻竟然沒了平時牙尖嘴利，張著口一臉不可置信看著筱雅，筱雅叫她她完全沒有反應。估摸心裡活動如下。

    王妃你砍價也太狠了吧，我想說八十文錢就買了。

    「看來你都不太想要，那我們還是走吧。」筱雅惋惜說，伸手硬要把她拉走，冬雨立刻回過神來，哭喪著臉，手抓著髮釵，含淚看著遲遲不捨得放下。

    「小姐……」冬雨帶著哭腔喊。

    「你想要？」

    冬雨點頭如搗蒜。

    「那你問人家老闆四十文錢賣不賣給你。」

    冬雨立刻眉毛糾結一起可憐巴巴瞅著老闆那張同樣糾結臉。筱雅站定好生瞧著。冬雨看著老闆，老闆看著髮釵。

    吳良辰看此番情景忍不住失笑。

    後筱雅要伸手拉冬雨離開時，老闆捂著胸口忍痛割*般答應四十文錢拿去吧。

    待到付了錢拿著喜歡髮釵，冬雨還不太相信，竟然這麼便宜就買下了。

    「哇哇，小姐你是怎麼做到？」冬雨追著筱雅後面問。

    「你不是看到了。」

    「小姐你太厲害，太厲害了。這個髮釵竟然只花了四十文錢買下了，我說出去誰信啊。哈哈。」

    筱雅不過是想試一下現代砍價方法適用不適用而已。看到老闆那麼痛心勉強樣子，說實話筱雅有點心虛。會不會真砍太狠了。

    筱雅看著冬雨笑不攏口模樣心裡也很高興。說不上多久沒有此種輕鬆愉心情。

    「你帶了多少錢出門了？」筱雅轉首詢問她。

    「呃？有一兩和一些銅板。」冬雨拿出錢袋翻了翻說。

    「你平時就帶那麼點錢身邊？」筱雅自己是一文錢都不帶。

    「是啊，平時都不准出門，我怎麼知道今天出來，終於可以上街逛逛，早知道我就多帶點銀子了。」冬雨懊悔回答。

    「不准出門？」吳良辰詫異看著她們，語氣輕弱，但是筱雅還是聽到了，訕笑著解釋到。

    「王府規矩較多，你懂得。」

    「嗯嗯，是。」吳良辰意識到自己多事了。

    「你沒帶錢沒關係，吳公子肯定帶了。」筱雅轉過來對冬雨說，復又看吳良辰。

    「帶了。」

    筱雅揚笑。

    「應該夠用。」吳良辰又補了一句，笑很乾淨儒雅。

    「太好了，那就麻煩你先給我們付錢，過後再還你。我們去看玉佩可好？」

    「好。」

    無人疑議。三人隨意走了一段，然後進了翠玉軒。

    櫃檯里站了一個留著小鬍子中年人，筱雅笑盈盈喊他老闆，小鬍子就高興地翹起來，怪滑稽好笑。

    「老闆，拿些好看玉佩出來瞧瞧。」筱雅站櫃檯邊直接爽說。

    「好好，馬上拿來。「老闆摸著小鬍子笑容滿面。

    待排放著整齊玉佩盒子放眼前，三人低頭細細打量。

    「小姐，你要給王爺買玉佩？」

    「不是啊，給貴子買。」

    啊？冬雨一臉不相信，筱雅並沒有理會她。冬雨接著說，「給貴子買這麼貴玉佩麼？」

    「貴麼？」筱雅望著老闆說。

    「買適合不買貴。」小鬍子老闆如是說，看著對面筱雅認同掛上笑容，便篤定摸摸鬍子。

    「老闆說沒錯，貴不一定喜歡，喜歡太貴，買不起，那就不買唄，是吧，老闆。」筱雅捉狹笑了。

    「哈，哈，價錢可以商量商量。」小鬍子老闆沒料到她這樣回答，只能附和著笑。

    吳良辰一直掛著笑臉，也不知道什麼讓他一直這麼開心。

    「唔……小姐偏心，對貴子太好了。」冬雨嘟著嘴，有點傷心。

    「我對貴子好，也一樣對你好。你看這些吊墜，好好瞧認真挑，挑上了就買。」

    「真？」

    「難道是假？」筱雅轉頭對著櫃檯里老闆說。

    「都是好東西，怎麼會假。」小鬍子老闆連忙擺手說。

    冬雨忍不住掩嘴笑了。小姐真*作弄人。

    吳良辰忍不住笑出聲。萬想不到王妃是如此風趣女子。桃面櫻唇，柳眉明目，笑靨款款，妙趣連連。

    小鬍子老闆笑不攏口把玉器細心打包好，遞到筱雅面前，冬雨直接接了過去。

    「那剩下玉佩，我們過幾天再過來拿。」末了，語氣肯定再說到，「我們一定會過來拿，一定要保管好。」

    「一定一定，小姐放心好了。」

    「那好，謝謝老闆了。」

    「哎哎，不謝不謝，歡迎公子、小姐下次光臨，請慢走，慢走……」小鬍子一直送他們到門口，軟聲細語歡送他們離去。

    買到滿意玉佩，筱雅心滿意足，三人剛跨過門檻，正面碰上楊漓漓翹首站街上看著他們，一副儼然等了他們很久但很活樣子。

    「真不可思議啊，竟然街上能遇到王妃。王妃剛和吳大人買完東西嗎？」

    楊漓漓這一尖聲細語喊，街上過往行人都好奇停下了。

    「沒聽錯吧？剛才那位姑娘喊王妃？」

    「什麼那位姑娘，那是丞相府楊小姐……」

    頓時有人開始小聲地交頭接耳議論開。

    「王妃。」這時小鬍子老闆摸著鬍子恍然大悟。

    剛才他們一口一個王爺叫真是我們原國懷安王爺啊，不是黃爺也不是汪爺。當她說要玉上刻個景字時候，我就想嘛，景字是王爺名諱，誰敢掛嘴邊，還要刻玉佩上，原來不當是仰慕王爺某大家小姐，而是王妃啊。而那位是吳大人，難道就是第一園藝家吳公子。

    「楊小姐，又見到你了，你今日一樣美麗動人，讓人賞心悅目啊。」筱雅嘴角含笑向她上前兩步。

    楊漓漓沒想到她開口就是讚美自己，頓時遲疑了一下，轉念一想，客氣禮貌地回她。

    「謝謝王妃讚美。王妃與吳大人一起上街還一起逛玉石店，難道你們是好友嗎？」楊漓漓眨著眼睛，又掩嘴燕語嬉笑好不動人，她又說。「我以前竟是不知，實孤陋寡聞了。」

    「王妃和吳大人這般出出入入，定不只是朋友關係……」跟楊漓漓後面丫頭接著說了一句話，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場人都聽到，不過話沒說完，就被楊漓漓壓著聲音喝止。

    「煥兒，這裡輪到你說話了嗎？」

    「對不起小姐，煥兒錯了。」喚作煥兒丫頭立馬乖順低頭道歉。

    筱雅看她做作出哀中帶憂表情，好像我不該隱瞞她什麼一樣。心裡頻頻大翻白眼。楊漓漓這是又要幹什麼，一定要這樣和我說話嗎？一定要針對著我嗎？一定要製造一點花邊聞，為別人平淡生活閒余飯後添點笑料才興嗎？

    「呵呵，本王妃應該是和吳大人妹妹吳良玉相談甚歡，交為好友。剛才吳家府上和良玉道別，沒想到遇到吳大人回府。良玉這丫頭竟叫他哥哥代為護送本王妃回府，而我……本是想上街走走，良玉不放心，硬要要求吳大人隨同保護。我沒辦法便答應了。」筱雅說完攤手好不真誠無奈地看著她和吳良辰，隨即大方掃了一圈圍觀百姓，笑靨迷人。被她看到漢子婦女都太不好意思躲開眼睛。

    「是這樣嗎？王妃若不說我竟不知王妃與良玉交好，我近消息實是閉塞。」楊漓漓懊惱自責模樣，真是我見猶憐。筱雅卻淨想笑。

    「楊小姐是大家公認才女，平日裡定是潛心好學，舞文弄墨，哪是聽閒言聊八卦咬嘴舌之人。這麼瑣碎事不知道也沒什麼好驚異。」

    「呵呵，王妃太看得起漓漓了，我只是覺得太意外……」楊漓漓頗為不自，每句話都讓她輕易帶過。

    「我也沒想到能街上撞到楊小姐，看來今天是個出門好日子呀，瞧瞧，天氣真不錯，難怪大夥都上街了。」筱雅抬眼看晴空萬里，復含笑眨眼笑看眾人。

    「嗯嗯……是……是，王妃說是。」被看著小伙子，結結巴巴害羞說完，遲疑尷尬後抬腳趕忙走了。

    圍觀群眾被難得一見王妃氣定神閒落落大方注目著，再看其笑臉潔淨溫和，大夥心中又疑又驚。對上其明亮毫不閃躲目光，又覺膽怯尷尬，再來也沒什麼有趣八卦聽聞，眾人便陸陸續續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