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妃的平淡生活 零一七禮物之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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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趴人家窗口看了很久了，還不走嗎？」黑貓沒有不耐煩催促，只是覺得有點尷尬。

    「你說我給宜翠買件這邊衣服好嗎？輕紗朦朧，好有仙氣。」筱雅緊看著掛牆上那套淡粉衣服面帶喜色。

    「宜翠是誰？」黑貓問。

    「一個女朋友。買下來？然後寄給她？」筱雅眨著眼詢問黑貓意見。

    「買什麼？」雲別獨自逛了一圈回來，還見她杵這裡。

    「那件衣服。」黑貓伸手指去。

    「你穿？」雲別探頭一看，噘著嘴驚嘆看著筱雅。

    「送人！」

    「送你妹？」

    「呃……」筱雅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她依稀記得她好像跟雲別說過自己有個妹妹。

    「宜翠是你妹妹嗎？」黑貓緊接著問。

    「是！」筱雅揪眉，真心覺得說謊什麼太麻煩了。

    黑貓雲別為她突然變得很衝口氣，連連搖頭。但沒有人是真心責備她。他們不約而同習慣包容她一點點臭脾氣。

    筱雅散漫撇了他們一眼，瀟灑走進成衣店。她決定把衣服買下來，給宜翠捎去。既然給宜翠送禮物，也得為簡於吟挑一樣吧，為簡於吟買話那也該為良玉帶上，為良玉買那是不是也該為良辰買……啊？有點暈。筱雅抱著打包好衣服，一路糾結。

    前面正好有賣玉石，筱雅楞著腦袋站攤前一動不動。

    「買顆手上把玩玉石好不好？」筱雅有點莫名欣喜，側頭問雲別。

    「這顆不錯，白里透藍、色純、自然，表面光滑，紋理清晰。」雲別瞧著別致，拿起一顆雞蛋大玉推薦到。筱雅從他手上接過。口裡嘀咕。好漂亮，圓潤，清涼，不知簡於吟會不會喜歡？他看起就像是喜歡這種東西人……

    「簡於吟？你說是名伶簡於吟？」雲別旁聽得詫異無比。

    筱雅緩緩地點頭。沒有隱瞞心思。

    「你要給他買東西？你和他很要好？」

    「嗯，好朋友。」

    雲別眉頭輕蹙眼眸沉降，好似不相信，又好像是太驚訝了。

    「既然你說這顆不錯，那我就買下來。」筱雅笑顏逐開和老闆砍價，然後老闆一臉委屈下，催促黑貓趕付錢。雲別一看到筱雅要砍價了自覺退了幾步站老遠。裝作不認識她。

    筱雅覺得她今天任務任重道遠，還有很多東西要買啊。反正都要寄送東西，她決定給他們每人都挑一樣！

    筱雅整個人顯得很興奮。雲別黑貓都覺得很稀奇。平時只看不買東西人突然間見到什麼都想把它們買下來。很黑貓胸前抱滿了大包小包。腳下路都看不見了。

    「她好像瘋了。」黑貓悠悠淡淡說。

    「我看也像。」雲別嚴肅點了點頭，隨後自己忍不住大笑起來。黑貓跟著咧起了嘴。

    筱雅挑了很多東西，但給不給原卓景捎去東西對筱雅來說始終是個糾結問題。

    依靠雲別關係，商家答應將筱雅禮物捆成一大包，跟著走貨一起送去都城。並承諾一定會把包裹送到揚名戲班簡於吟那裡。筱雅看向雲別，雲別正謙遜跟人家道謝，雲別回過頭給了她一個安心眼神。筱雅放心，連連對雲別表示感謝，心裡好不激動。這般預測話，一個半月時間肯定能到都城了。今年起她也該給於吟和宜翠錢莊裡存分紅了。

    似乎該寄都寄了。可她手上還掂量著一個包裝良好盒子，面上偶露憂鬱之色。休息路上，她不止一次拿出來搖晃幾下。側頭去聽盒子裡頭髮出聲音。

    雲別沒有那麼善忘，他清楚盒子裡裝是黑釉伏臥笑面虎鎮紙。

    雲別記得她指著鎮紙虎面說，「這個好生逗趣，讓人看了就想笑，我要買。」

    雲別當時不客氣說。「你買這麼丑鎮紙。送出去有人要麼？」

    「丑？笑著怎麼會丑，不笑才丑。」筱雅把虎面對著他面門反駁。

    「反正要是我肯定不要。」雲別後仰著頭避開看黑貓。

    黑貓也搖搖頭。心道自己要也用不上。黑貓連字也識不清幾個。

    「放心，我又不是買給你。」筱雅沒好氣跟他笑鬧，忙讓掌柜裝盒子，並叮囑掌柜用藍紙打包。

    「那你買給誰？」雲別不過是無意問一下而已，可她悶不吭聲，裝著沒有聽到，一臉老神看著鎮紙被收進盒子裡。

    似乎是提起不該提往事，她神情里有淡淡相思。雲別撇嘴，望身側黑貓。

    黑貓瞭然於心，卻緘口不言。他拿出錢袋，準備付賬。

    鎮紙，一般書房用物，絕對不會是送給女。

    有這麼一個人還未來得及提起，情緒就開始沉靜如水，陷入思念當中，無可自拔。雲別當真想知道是誰埋葬她心裡，偶爾讓她笑靨裡帶上愁絲。

    「小曾，不是因為我說它丑，送出去沒人要，所以你沒敢寄出去吧？」雲別挨著走進她身邊打趣問。

    「才不是。」筱雅對他吐舌，利索回了三個字，說完就完。盒子再次被收進背囊側袋裡。

    雲別見她不想多說什麼，瞄了幾眼悻悻然地走開。

    第二天初八，他們走走停停，慢慢悠悠竟然比預想還要早兩天到達凉花。不過行程神馬一切筱雅掌握中就是了。

    他們走過路程和相處時間不短不長，整整有八個白天七個夜晚。跟筱雅一起這一路，雲別覺得特別放鬆，心情愉，他不得不反省什麼才是真正意義上旅途。雖然他一個人時候也可以找到很多節目，豐富獨處時間，但跟她路上，他似乎看到了不一樣生活意義。一種不為奢侈、不為享樂。不為炫耀，亦不是逃避，而是平靜如水，內心充實生活。

    到達目地就要分開，分別前晚上雲別開始輾轉，心底不安份因素激盪著，讓他徹夜難安，跟他第一次離家時候那份心情有幾分相似。是一種不捨得，而硬要割捨感覺。

    不同是，家沒有溫暖。驅使他離去。這裡卻有一個人讓他，戀戀不捨。

    離去，雲別多少又感覺釋懷。他自覺對她過分意。正蠶食著自己心性。分別可以速地讓他冷靜一下吧？

    「小曾，黑貓，本來你們到凉花城來，我應該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你們一下，不過我手上有點比較刺手事。說來真很抱歉……」雲別一面不好意思解釋，一面又不太敢看眼前那張清秀臉。

    「沒事，范大哥別愁，我們也有事，等忙完了肯定去找你叨嘮。」筱雅笑姣好。

    「我們暫且分別，你若想買地。隨時可以來找我。」雲別依戀看了她一眼。

    「呵呵，我預感我們很就會見面。」

    「若真是就太好了。」雲別鬆了一口氣，後是笑了。他舉起手。筱雅會意跟他擊掌，然後輪到黑貓。雲別握黑貓手，鼓勁般緊了緊。

    筱雅揮手看著他瀟灑離去，用胳膊撞身邊黑貓，示意他點跟上。他們得找間舒服客棧住下，這一住可能住很多天。直到她把雲別地裝搞到手。筱雅咧嘴笑了笑。黑貓見狀撇撇嘴，不禁為雲別傷別感到惋惜。雲別還被蒙鼓裡？過兩天不是又要見面。嘿嘿。

    凉花城是一個好地方啊。清涼五月。筱雅揚起臉，情呼吸迎面清風。青石板街寬敞乾淨，灰牆紅瓦飛檐，民生和樂，小河橫亘，楊柳依傍，橋上走著紅衣綠裳，好不美麗古韻城。

    「你要這個城裡做什麼生意？」黑貓問出盤踞心底疑惑。筱雅是個生意人，黑貓一直不信，跟著她走了這麼一段，發現她對事對物有著強烈敏銳，她商業判斷精準而且獨特。離譜是，她超能砍價！

    「服務業之類。」

    「不能再詳細講講嗎？」黑貓頭頂掉了幾根黑線，追問。

    「等地方買下來再說不遲，不過現也有很多事情要著手準備。」筱雅加了腳步，向前面看起來很不錯客棧前進。黑貓顛了顛身後沉重背囊，默默跟上。

    雲別回到他凉花城雲間小別院，他凉花城有幾門生意，一回來匆匆喝了口水，就有管事接連二三向他匯報情況，案台上堆滿文件，都是等著他閱覽並作出指示。說實話每年他凉花城呆時間算是多，要處理事務還是堆多。

    兩年前雲別順手城西買下了幾千畝荒地，大力整飭過一番，建了簡單民居住房，還修了路。此次得知有人要購買他手中這部分土地，雲別很重視。他報了價給對方，對方沒有正面回復，但約定了見面時間再作商談。近來他手上生意確實需要一筆資金周轉，那時說不缺資金，只是順口隱瞞筱雅。別問他為什麼天南地北到處跑，很多時候都是生意上事啦。

    當時筱雅邀請他一道上路時候，雲別猶豫了一下，一來是沒有心理準備，不習慣和別人一起，二來生意上問題讓他比較憂心。現雲別坐一堆文書桌子前面，臉苦著，回想和筱雅黑貓一起時光，心底感懷，幸好當時答應下來，讓他度過了一段愉悅放鬆日子。小曾，呵呵。雲別想起她便忍不住傻傻笑了起來。

    不過幸福日子總是短暫，現他還是不得不擺眼前，堆成小山文書，殘酷現實。

    首先他得理一下關於城西那千畝地資料，準備兩天後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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