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之絕色夜叉 第一章天牢

    蟬兒在樹上不停的鳴叫,六月的天讓人熱得吐不過氣來,看守天牢的衙役老王,在重犯區巡視了一圈之後,就躲在一邊和另外幾個衙役聊天解悶。全\本//小\說//網

    皇上剛剛大婚,正式處理朝廷之事,但不知為什麼,這些天不知為什麼這麼多人下獄,而且全是朝廷重臣,一拔兒一拔兒的被處死,聽說連城內做棺材的都不夠,要從城外運棺材來。

    最近,連宰相梅大人一家也下了大獄,聽說是叛國通敵,結黨營私,被皇上判為誅連九族,連僕從下人都要連坐處死。

    權傾天下又怎樣,今天還是高堂坐客,明天就是階下之囚,連老天也好像感覺到了民間的冤氣,轟隆隆的幾聲響雷之後,大雨終於下了下來。

    小月兒用手摸了摸睡在草堆上的小姐,小姐的額頭燙得如火燒一般,看了看在一旁不聞不問的表小姐和二夫人,心中憤恨不已,把地下碗中裝的水用破布蘸了,幫小姐擦了擦臉,故意說道:「小姐,可憐你被御筆親點為妃之時,旁人卑躬屈節,著意相交,連八桿子打不到的親戚都上門討喜,現在卻身邊連個關心的人都沒有!」

    表小姐哼了一聲,罵道:「如果不是認了這麼一個倒了大霉的親戚,我怎麼會無緣無故被送入大牢,她要死就讓她死啦,只不過早走一步,我們馬上就跟著來了。」

    小月兒想起了小姐梅如雪那溫和絕美的笑容,對下人關懷體貼,聽到家門慘變時蕭寥的背影。

    二夫人到底有點良心,當初如果不是小姐向父親勸阻,她早就以七出之條被趕出了家門,走過來嘆了口氣道:「她怎麼樣,好點了嗎?」

    小月兒道:「小姐身體本來就不好,經過這麼一折騰,大受打擊,只怕……」

    二夫人道:「女人的命就是這樣的啦,本來還以為梅家可以出一個貴妃,從此梅家跟著飛黃騰達,誰知道福禍相連,轉眼之間牆倒人散,天上鳳凰轉眼變成腳底泥土。」

    小月兒見她只顧著自己的榮華富貴,氣得轉過身去,不再理她,摸了摸小姐的頭,卻見小姐呼吸急促,只有出沒有進,臉色紫脹,轉眼就不行了。

    嚇得忙跑到牢門前大叫:「快來人啊,衙役大哥,我們小姐不行了,快給她找個醫生。」

    叫了半天,衙役老王才慢騰騰地走了過來,道:「叫什麼叫,死就叫她死罷,還省了那斷頭一刀。」

    小月兒忙把手上一個玉鐲摘了下來,遞給老王,道:「大叔,行行好,幫我找個大夫來看一看。」

    那老王掂了掂手中的玉鐲,漫不經心道:「等著吧!」搖搖擺擺,口哼歌謠,徑自向外走去。

    小月兒撲在小姐身上,叫道:「小姐,你不能死,你要堅持住啊……」

    表小姐冷冷道:「她死了倒還好,不用再受苦了。」

    小月兒聽到她還講風涼,氣急之下,撲上前,就是一巴掌。表小姐哪裡想到這個小奴婢敢打自己,回過頭來,就要上前撕打。

    二夫人道:「你們別打了,如雪可能不行了!」

    小月兒疾步奔到牆角,用手一探,一交坐倒,久久出不了聲,她看著小姐絕美蒼白的容顏,仿佛睡著一般,只是眉頭微微皺著,仿佛還在但心自己的家人。

    她撲在小姐身上,終於失聲痛哭,她想起自己瘟疫而死的爹娘,想起小姐把自己從街頭撿回時溫和的聲音。仿佛要把這一生的悲苦都哭訴出來。

    那老王哪裡去找大夫,打一個轉之後,又走了回來,聽到哭聲道:「真倒霉,又死了一個,我得找人抬出去才行。」說完轉身出去找人。

    小月兒知道小姐這一被抬出去,可能連個墓碑都沒有,到最後只可能被這些衙役扔在亂葬崗上,被野狗吞食,悲從中來,忍不住又大聲哭泣,二夫人聽到哭聲,想到自己一樣的下場,不禁暗自垂淚,只有那表小姐面無表情,兩眼望天。

    老王帶著一個衙役走了過來,打開牢門,來到她們身邊,正想動手,小月兒撲到小姐身上,大叫:「不准你們動小姐。」

    老王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另外一個衙役拉開小月兒。

    一聲炸雷忽然響起,震耳欲聾,草堆上死去之人卻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內流光溢彩,如琉璃般變化多端,望了望左右,坐起身來,望著驚慌失措的兩個衙役,以及驚喜不已的小月兒。

    電閃雷鳴,重陽宮內,燈火忽明忽滅,給本應是皓然正氣的大殿之上,平添了幾分鬼氣。

    皇帝望了望台階下站立著的自己的叔叔遼王,笑了笑,道:「皇叔的病可大好了?」

    遼王道:「謝陛下關心,臣病雖未大好,但陛下招見,不敢拖延,所以連夜入京,怕誤陛下之大事。」

    皇帝又笑了笑,道:「皇叔,也沒有什麼事,最近從番邦上貢一些水果,想起皇叔在京城,想邀皇叔一起品嘗一下。」說完,擺了擺手,宮女送上來一碟哈蜜瓜。

    遼王鬆了口氣,拿起一瓣瓜準備品嘗。

    皇帝輕輕問道:「福威將軍經常吃這哈蜜瓜嗎?」

    遼王望著皇上面上的微笑,那雙眼睛深不可測,直透人心,臉上淌出細小的汗珠,福威將軍是自己的二兒子,被自己派往番邦,準備連同色目人一同摘取天下,難道被人知道不成?

    遼王道:「小兒一向留在屬地,從不敢逾越半步,從來沒有吃過這上貢珍果。」

    皇帝道:「噢,那皇叔帶幾個回去給堂弟們吧!讓他們也嘗一嘗這珍果。免得他們嘴饞,跑到不應該跑的地方,那可就失之東隅了!」

    遼王臉上冷汗終於流了下來,知道自己落入了一張大網,而織網的人是自己從來都看不起的小兒皇帝。

    皇帝漫不經心的道:「皇叔,你說,這叛主結黨的梅祈初應該判他個什麼罪好呢?」

    遼王知道自己京城中最後一股力量也煙消雲散,大勢已去,道:「皇上聖明,這梅祈初范的是叛國大罪,理應由皇上定奪,老臣不敢妄言!」

    皇帝飲了端起桌上茶水飲了一口,眼中閃過一線冷芒,笑道:「你哪裡是不敢妄言,只怕是想藏私不言吧!」

    遼王腿一軟,終於跪了下來,連連磕頭,道:「老臣有罪,老臣有罪。」

    皇帝笑笑道:「皇叔何罪之有,如果我判你之罪,豈不讓天下人笑我骨肉相殘?不過皇叔以後還是少出門好,免得那是非小人又挑拔你我叔侄關係。」

    遼王行禮退下,來到宮外,擦了擦頭上冷汗,仿佛從鬼門關走回一般。

    宮內暗影之中走出一人,道:「陛下何不斬草除根,要留下他的性命?」

    皇帝笑道:「他已是一個無牙的老虎,就給他一個虎籠讓他終死籠中,豈不更好。」

    聶鐵影望著皇帝臉上一閃而過的殘忍,忽然發現,可許遼王死好過生。


    皇帝道:「至於那姓梅的一家嗎,就判個充軍邊疆,永不入京。」

    聶鐵影道:「那個太后欽點的貴妃呢!」

    皇帝溫和的笑了笑道:「差點忘記了,那可是我的女人,可不能讓她流落在外,讓她入宮,打入冷宮,永不侍君。」

    三日之後,梅如雪被封為貴妃,卻立即被打入冷宮,身邊帶的僅僅只有小月兒這個侍女。冷宮之中雖派有宮女,但這些宮女又怎麼會理這身處冷宮的棄妃?

    一入冷宮,雖為貴妃卻連最低等粗使宮女都不如,宮女還有人身自由,更何況是一個連皇上看都沒看一眼的貴妃?

    小月兒年齡尚小,只開心著小姐的復活,哪裡懂得這宮中等級森嚴,又怎明白以後的日子裡的無邊苦難。

    小月兒看著小姐,滿眼喜悅,道:「小姐,來吃點東西吧,看看,這可是你最喜歡的武昌魚!我可是討了好久才討回來的呢!」她改不了口叫小姐為娘娘,在她看來,娘娘遠沒有小姐來得親切。

    看著小姐又能起身,臉上恢復紅暈,站在陽光之中如仙子一般,小月兒心中又充滿了希望。

    梅如雪望了望小月兒,笑了笑道:「謝謝你,你對我真是好!」

    梅如雪本身相貌極美,如今一笑起來卻多了一種說不出的安祥平和的神色,連滿屋的殘破家具隨著這一笑,都煥發出無比的光彩。

    小月兒不禁看呆了,小姐平時笑起來總帶有一絲輕愁,如今這絲輕愁卻蕩然無存,望見她的笑容,只覺得人生充滿了希望。

    梅如雪接過碗筷,風捲殘雲,動作優美柔和,卻吃得極快無比,一會兒就將飯菜吃得乾乾淨淨。

    小月兒從來沒看到過小姐吃得如此之快,又想起她剛剛才醒,幾日沒進米水,心急的道:「小姐,吃慢點,別噎著……」

    梅如雪看著小月兒那著急的樣子,又笑了笑道:「不用怕,死不了的!」

    小月兒聽到這帶著一點粗魯的話語,吃驚的睜大了眼睛,小姐醒來之後大不相同了,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望向小姐,卻見小姐又把頭埋進碗中,開始大吃。小月兒搖了搖頭,走到一邊,也為是自己的錯覺。

    梅如雪抬起頭來,看著小女孩小小的背影,聽著她哼著的歌謠,在如此險惡的環境之下,她那樣的無憂無慮,只是因為小姐已經醒了。

    卻不知醒來的不是小姐,那個家中陡變,柔弱嬌怯的女子早已經死去。

    這個絕美的身軀中,醒來的卻是她,這個夜叉族的巫女

    暗夜中,大海之濱,夕歸站在岩石之上,看著大海之中泛起無數的血泡,無色城中燃起的沖天大火,她感到頭腦中一陣眩暈,她想她大概要昏倒了。

    但她聽到了女人們的哭喊,她想,是他來了嗎?

    「天一令在哪裡?」她看見他時,他手中抓著一個自己的侍衛,正在高聲喝問,

    他身上的白衣也被鮮血染紅,但那一定不是他的血。

    她默默的站在他身後,想像著他的面容,這個夜叉族天生的對頭羅剎族少主,他是不是雙目盡赤,滿面殺機?此時只要自己揮一揮手,就可以殺死他,但她從來不在別人身後出手。

    侍衛從他身後看見她,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他立刻察覺,慢慢轉過頭來。

    她看見他的臉,卻有些失望,他沒有滿面殺機,也沒有面目盡赤,他的臉古井無波,奇醜的臉上冷靜得有些可怕。他的身上雖布滿鮮血,臉上卻乾淨無比,沒有濺上一滴鮮血。

    他嘴角牽動,奇醜無比的臉,面露苦怪笑容,「天一令,原來真的在你身上。」

    夕歸便也笑了笑:「你為了這個東西,放火燒了無色城嗎?」

    他好像無法忍受她的笑容——夜叉族所有的女人如羅剎族所有的男人一樣,全部生得奇醜無比,就連高高在上的夜叉巫女都是一樣。

    他挑釁的看著她:「我不僅燒了無色城,還殺了不少夜叉族人,我一定要拿到天一令。」

    她仍然微笑著,一點也不為他的挑釁的語氣而憤怒:「你能從我手中奪去嗎?」

    他篤定地望著她:「你受傷了吧?我們雖為世仇,卻從來沒有比試過,或許我可以殺死你。」

    她冷笑道:「那你為什麼趁我不在的時候來無色城?」

    他一怔,隨即說道:「把天一令給我。」

    她搖了搖頭,道:「我不會把它交給任何人的,它已成了我身體的一部分。」

    他的手已經閃電般的攻來,冰冷的殺機也隨著這雙手蜂湧而至。

    她疾退,如行雲流水一般,但自己卻知道,已是強駑之未。

    要死了嗎,如果要死了,就殺了他吧!

    她的雙手連揮,胸口忽然射出萬道光芒,這光芒如利箭一般從她的雙手間穿過,向著他疾射。

    與此同時,他的手也刺入她的胸口。

    她的眼前開始模糊,摸了摸被封印在胸口的天一令,感覺自己漂浮起來,向天空飛去

    半夜醒來,梅如雪對鏡自撫,看著鏡中絕美容顏,那醜陋的夜叉面容已經越來越遠。

    解開衣襟,白玉一般的胸口之上,隱隱透出粉紅色花紋,封印在胸口的天一令也在這具身軀之上!

    第二天一早,寂靜無人的冷宮之中,忽然響起輕微喧譁,從未登門的管事太監的忽然響起:「奇妃娘娘駕到。梅妃出來見駕!」

    雖然與梅如雪為同一等級,但在宮中的待遇卻相差太遠,一個是統領六宮的受寵妃子,一個是打入冷宮的棄妃,照道理說梅如雪理應出屋迎接,但梅如雪卻沒動身,面帶微笑,坐在窗前。手中拿起一隻茶杯,啜了一啖清茶。

    小月兒在宮中兩日,雖是冷宮,卻早從其它宮女之中知道這奇妃的厲害手段,嚇得發抖,看見小姐平和的笑容,一顆心卻漸漸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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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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