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雖然宮內不曾缺水,他們也從未斷過水。
但整個北涼就不好說了。
許婠琴沉吟道:「路途之上不少莊稼已經乾死了,但是好在父皇修了水壩,儲存了冬日雪水,到能夠供的百姓使用。」
眾人聞言,皆是抬眸看了過去。
清也道長讓許君義修的水壩,竟能有如此神用?
「看來是好事呀!之前那群人一直罵爹是暴君,現在好了,他們那群臣子的臉蛋可能被打得很疼哈哈哈。」
阮阮爽朗地笑了起來,不知怎的,即便她病懨懨的,身上少了很多力氣,還經常嗜睡難以起床。
但每一次她覺得自己的內心很有力量。
是啊,原本對許君義破口大罵的百姓們都閉嘴了。
「啊,我們聖上簡直就是天子在世來解救眾生的!」
「陛下神算,簡直就是我們的神啊!」
原本罵人的人不罵了,開始瘋狂吹噓誇讚。
人嘛,或許就這麼現實。
只是,乾旱許久,總算有了一場大雨。
這雨一下,就是三天!洪澇四起,又是苦不堪言。
水壩的作用再一次顯現而出,防水澇的水壩為北涼攔截了不少洪水,分擔了不少的洪水之災…
「水壩破了!破了啊!」
如此消息簡直就是人間噩耗,那水壩竟然破潰了。
「陛下,洪災四起,恐怕接下來更難熬!今年的糧食收成太少,接下來…」
饑荒四起?洪水過後,必有鼠疫…
這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朕倒是奇怪,好好的水壩,怎會破潰?」
許君義氣極,一雙手捏著拳頭,青筋暴起,骨節分明。
「陳七,查清楚了嗎?」
這群人還在擔憂往後之事,而許君義正在惱,水壩按照他的要求來說,應該是極其堅固的。
「回陛下,其中材料縮減,看來是有心之人所為。」
陳龍首答覆之時,一雙眼睛涼悠悠地看向那監督此時的工部尚書。
是啊,誰能想到呢,這冬季連夜趕工的水壩,竟然真的能救一城人的性命!
而他們只想快點完工,表面做得精緻結實,實則內部虧損空缺。
現世報來得這麼快。
「斬了吧,一個殺死南邊萊陽城百姓的兇手罷了。」
一句輕飄飄的話,決定了一群人的生死。
許君義也是氣不過來,沒想到有人還能在這方面做歪心思,真是蠢得…
令人髮指!
「父皇,水壩破潰,我可以和師父一起去看看萊陽城,或許能幫上忙咳咳…」
朝堂之上,一十一歲的小少女緩緩走了進來,她身子骨很虛弱,還需要小順子扶著。
可她卻說,她要去災難現場去看看。
「不行。」
許君義的鳳眸微凝,自成威嚴。
「我要去。」
阮阮很倔強。
因為她知道,她不是在無理取鬧,她真的要去為這天下做些事情,才能心安。
「小公主如今病疾傍身,想要前去幫助百姓的心著實令人敬佩,只是…小殿下還是好好養好身體吧!」
「是啊小殿下,這北涼,不缺您一人前去…」
是啊,這世道,也不缺她阮阮一人。
她悽然笑了笑,又搖了搖頭:「鼠疫若是傳播,可能還會傳播到京城內,倒不如讓醫術精湛的師父和我一起去。」
一說到鼠疫可能傳播到京城內,眾人沉默了。
「父皇,無論您同不同意,阿阮在此,也只是向您通知一聲。」
說完,她便準備轉身離去。
「且慢!」
恍惚間,好幾人堵在了門口。
逆著光看去,眾人才發現,是二皇子、三皇子以及四公主。
三皇子?!
三皇子不是死在了混亂之中?而且還是自刎而死麼?
活見鬼了這是?
「三、三哥哥!」
阮阮也是瞪大了眼睛,許久未見,許陌嵐已經出落成了一位俊美少年,那模樣與爹爹長得八分相似。
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嗯,阿阮,我回來了。」
許陌嵐笑了,面上的笑意溫柔。
他的身後,可不是空空如也。
「許陌嵐,流月閣閣主。」
「許婠琴,逍遙門門主。」
「許北仁,行令大將軍。」
「南塵,神刀門門主以及南月國主。」
幾人一一爆出自己的名頭,向許君義行了一禮。
「還有我們!喬家世公子!喬雲川、喬雲澤!」
嗯?
瞬時間,整個朝堂熱鬧起來。
「我們都甘願陪同小公主一起,前往萊陽!解救蒼生!」
「!」
阮阮是有些發蒙的,信息量有些大。
同時,其他臣子也懵。
如此盛大的場面,所謂天下的青年才俊豪傑皆是聚集在了此處,一同請命,陪同小殿下南下萊陽。
那麼,小公主究竟是什麼來頭?僅僅只是皇上最寵愛的小女兒嗎!
當然不是!
阿阮是他們所有人的心頭寶!
這是人們第一次見到如此壯大的隊伍,皇族所有皇子公主都去往了萊陽城,就連雷鳴山不少懂醫術的道長都願意跟隨清也一起。
所謂解救蒼生,自會見到蒼生疾苦之時。
他們到達萊陽城正好是黃昏之時,不少人痛苦哀嘆,整個城內一片狼藉,淤泥遍布城中,屍體也隨著淤泥發爛發臭。
「阿阮身子弱,你且同軍隊紮營在城外,我們按照清也的指示把城內處理乾淨了你再來。」
許婠琴如此提議道。
「不可,姐姐,阿阮雖然身子弱,但不是病弱。」
她自己明白的,只需要防護好一切,自不會染上鼠疫。
倔強的阿阮站起身,為自己戴上了厚重的面紗,同時也為其他人準備齊全。
「你們信阿阮,無論何時,務必多用乾淨的水洗手。」
那雙杏眸堅定且自信,即便她渾身無力,她的意志以及精神卻極其有力。
他們一同步入了一片「荒蕪」的萊陽城,那一群陷入絕望的人們,也恍惚地看著他們,滿是不確定。
他們會是解救自己的希望麼?
「諸位,請立即將染上疫病者聚集在一處,其餘人戴好面紗,幫忙處理後勤。」
許婠琴根據阿阮與清也的意思,開始指揮著現場的人們。
只是那群人還有些惶恐:
「什麼意思,把我們聚集起來,是要一把火把我們燒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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