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將車子停在院落,抱著江小瑜上樓的時候,驚呆了程家所有的僕人。
在程家,除了唐素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所以這些人並不知道他就是程天旭,眼見這個陌生的男人懷裡抱著少奶奶,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
龍睿直接走上了旋梯進入臥室,把江小瑜放到了床上。
這時江小瑜卻咕噥了一聲道:「傻瓜,你還有我,我會永遠陪著你。」
夢裡她見到了久未碰面的郭盈楠,看到她離婚後憔悴的樣子,心疼的伸手摟著她,緊緊的擁在一起。
而在夢外,她摟住的卻是龍睿,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小臉溫柔的往他臂彎里蹭了蹭。
龍睿怔了怔,懷裡的女人略帶酒香的呼吸吹撫在他的頸窩,鼻間縈繞的是她身上淡淡且熟悉的味道。
他微微皺著眉頭,低頭細細打量著她沉靜的醉顏。
她不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卻是唯一一個真正素顏的女人。
素淨清秀的小臉上,散發著安靜柔和的恬靜氣息,莫名的,會給人帶來安心。
從她小嘴裡說出來的話,要麼異常溫馨,要麼就俏皮可愛。
這讓她聯想到八年前她倔強的樣子,受到如此大的傷害,他竟然感覺不到她對自已的恨意。
龍睿的心裡升起一種連自已也沒有查覺的心疼,看著她的小臉,其實在心裡,他並不討厭她。
嚴格的來說,她的性格是討喜的,他被她吸引著。
而此刻,她正微啟著小嘴睡的香甜,嘴唇上泛著健康紅潤的光澤,也許不似別的女人那般精緻美艷,卻乾淨到讓人可以放心的吻下去。
龍睿這麼想著,手指早已像著了魔似的自主撫上了那細嫩的唇瓣,輕輕的,柔柔的撫過……
就像是撫摸著人間最上等的美玉,指間輕觸時傳來的癢,透過肌膚傳達他全身每一處末梢。
而某一處,毫無預警的昂立起來。一種渴望要她的感覺,瞬間被挑起。
緩緩的,他俯下了身,一點一點接近那誘人的紅唇……
「主人!」一個顫抖聲音從身後傳來,似冷水般猛的澆滅了他心頭的邪念。
他怔了一下,慢慢的回過了頭,就看到唐素滿臉不敢置信的站在門口,呆呆的望著他。
龍睿放開了江小瑜,起身邁步走出了臥室,順手給帶上了房門。
「為什麼?」唐素驚慌的輕問,剛才他看江小瑜的眼神太過深情,讓她不安。
「老爺和夫人的案子您放棄了嗎?您以真面目出現在程家,萬一被那些記者看到了,這麼多年的努力都白費了。」
將要失去主人的恐慌讓唐素亂了分寸,言語也尖銳了很多。
她的話就像一根剌一般扎進了龍睿的內心,他冷漠的眼睛犀利的眯起。
唐素知道自已惹怒了他,但醋意已經讓她失去理智!
龍睿的目光冷冷在她臉上掃了一眼,漠然的轉過身。
唐素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立刻上前一步攔住了他。
龍睿皺眉,眼底泛起了一抹寒光。
唐素深吸了一口氣道:「主人,我知道這件事情越久,就壓在你心裡越痛。」
「整件事情我來來回回想了很多年了,自從余香消失,晶片也就隨之失去了蹤影,雖然您說余香手裡沒有晶片,但是八年多來,您不覺的所有的線索都隨著余香消失而消失了嗎?」
龍睿沉默,寒冷如冰的眼中漸漸攏聚著痛楚的風暴,但心裡也隱約被她說動。
唐素接著道:「余香是黑貨獵人,她在黑市頗有名氣,但是為什麼和主人交易過之後,就再也沒有了她的消息?主人不覺的很奇怪嗎?」
奇怪?是啊!
龍睿瞼著眉頭,腦海中又浮起那夜意外的親密,唐素所說的一切,很有道理,他早知找回余香或許可以扭轉僵局。
可就算過去了八年多,他依然無法直面那夜的瘋狂。
他竟然會在車裡,和一個不知道長成什麼樣的女偷兒發生了關係?
這怎麼可能發生在自已身上?他有如此好的自制力,卻禁不起那偷兒的誘惑,他狠狠的要了她,不顧她的反抗。
這是他人生的污點,他刻意忽略。
所以這八年多,他幾乎從不去想余香那個女偷,那件事就像一個地雷般小心翼翼的被他埋在心底。
可現在被唐素如此直接的挖了出來,讓他無所遁形。
八年多了,父母慘死的真相,唯一的轉機就是余香了,他太需要這個轉機了。
「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將余香帶到我面前。」良久,冷酷的聲音響起,龍睿說完,轉身邁步走下了旋梯。
不多時,從院落里傳來車子離去的聲音,唐素的臉色陰沉,她伸手推開了房門。
看著沒有半點睡相的江小瑜躺在主人的床上,她的眼底蓄滿了冷意,呯的一聲關上了房門離去。
等她找到余香,查出老爺夫人死亡的真相,報了主人的血海深仇,她一定不容許主人在逃避她的感情了。
她年歲漸張,現在又出現了江小瑜,巨大的危機感讓她夜不能寐。
主人是她的全部,勝過她的生命,她不能不為自已打算。
深夜!
突兀的手機鈴聲把江小瑜給吵醒了,她睜開了眼睛,漆黑的房間讓她有些恍神。
伸手按開了檯燈,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房間讓她緊皺著眉頭,拿過手機一看,是芊雅打過來的。
她立刻接了起來,芊雅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道:「姐,你在哪兒?」
「我……好像在家吧!」江小瑜環顧了一下房間,醉酒讓她頭疼欲裂。
江芊雅的聲音卻格外興奮,激動的道:「姐,你知道我剛從哪兒出來嗎?」
「哪兒?」江小瑜有點想吐,起身下床,搖搖晃晃的尋找著洗手間。
「我在睿的公寓!」
江小瑜笑道:「他終於把你帶回家了?有進展,好事啊。」
「姐,我好開心,你說這是不是代表龍睿心裡已經接受我了?」
「是吧,嘔……」一個酒隔讓江小瑜的胃裡一陣反騰,江芊雅聽出了不對勁,忙道:「姐,你酒喝的太多了,現在還難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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