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廢棄的水泥廠廠房靜靜的佇立在布魯塞爾的遠郊地區,除了一些流浪漢之外,很少人會前來這個長滿荒草與野花的地方探險,所以這裡也成為一些地下勢力處理「秘密」的好地方。天知道這篇繁盛廣袤野草下面的黃土,掩埋了多少的屍骨。
野草叢中有穿著吉利服的狙擊手在匍匐前進,不仔細看的話還真分辨不出來草叢中居然有一個「人」,白色死神一邊前進一邊抱怨老闆給自己安排了一個這樣的任務,而且對方只是一群幫派成員,死神自信就算自己蹲著走過去,這群傢伙估計也發現不了自己。
但他還是按照行動手冊里的指示,避開所有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危險,悄悄潛伏過去。聽說這一次營救的是某位大財閥家族的女兒,完事後所得的報酬也非常可觀,但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將那個女的完好無損的帶回來,少一根頭髮所有人就準備好收拾包袱回家了。
本來阿爾貝是打算提供給白色死神英國的德萊爾微聲卡賓槍的,這也算是最安靜的武器之一,但是這種槍的有效射程只有200米左右,身為狙擊手的死神對這種玩意真不能忍,所以他採用的是加上消音器的AKM步槍,裝上側鏡橋之後可以安裝改良的PU瞄準鏡。當潛行到150米左右的距離的時候,再進行狙擊。
死神在一棵樹的後面停了下來,他將AKM步槍架在樹根上,為了以更加舒服的姿態射擊,他使用的是20發的彈匣。。
死神打開保險,調準了一下瞄準鏡,清楚的看見廠房門口只有一個抽菸的年輕人,手中也沒有重武器。而在拐角處的牆邊,一群穿著戰術背心的私人軍事承包商正等待進攻,等死神將視線到了最佳狀態的時候,他搭在護弓上的手指緩緩滑向扳機,然後瞄準了那個年輕人的腦袋。
「願上帝保佑你。」念叨完這句話,他猛然扣動扳機。
站在門邊的年輕人被子彈的慣性帶著撞向鐵門,只見鏽跡斑駁的大門上瞬間沾染上一大片的血污,還有一些類似於腦漿的玩意。
死神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的戰鬥舞台就交給那群私人軍事承包商們,負責突擊的一共四人,維克多,艾倫,詹姆斯和安德。一隊人馬悄悄靠近大門,詹姆斯負責觀察後面的情況,安德從維克多的背包里取出定向破門水彈,這是一種捆綁在一罐水上的定向破門炸彈,利用水的不可壓縮性產生的強大衝擊力向一個方向沖開門,並且沒有煙霧和火花,聲響也比較可觀,對突入的視線影響不大,香港的飛虎隊經常用這種炸彈實行爆破。
悄無聲息的安裝好之後,維克多伸出左手握緊拳頭,示意準備突入。他右手的迷你烏茲衝鋒槍緊貼著胸口,左手伸出三根手指,做出倒數計時的手勢,等到三個手指都放下的時候,安德就迅速按下起爆器。
一聲悶響,鐵門被瞬間彈開,然後維克多將手中一顆自製的閃光彈直接丟進去,散發出來的強光瞬間讓屋內所有人還沒回過神來就在一片刺眼的強光中致盲,四人迅速突入屋內占據有利地形,從一進門開始他們手中的衝鋒鎗就沒停止過射擊,趁對方還在一片愕然之中的時候迅速開槍,裡面一共十人,全部還沒拔出手槍就被烏茲強大的火力輸出打成篩子。
倒在地上的一個幫派成員還想從腰間摸出手槍,瞬間就被詹姆斯一槍爆頭,別看這傢伙平時假不正經,真要到關鍵時刻能一個頂兩,擊斃完之後他評估了一下周圍環境安全後才說道,「清理乾淨。」
此時人質被蒙上眼睛綁在椅子上,正好躲過了閃光彈那一劫,維克多解下纏住她眼睛的黑布,將她和委託人提供的照片對比之後,確認是所救的人質後,維克多對驚慌失措的小姑娘說道,「別怕,我們是來救你的,你站在我後面,用的手搭住我的肩膀,聽我口令出去。」
從小到大都沒經過這種生死時刻的安妮大小姐不知所措的點點頭,照著維克多的話去做,因為克羅博家族的大部分武裝成員都去了埋伏地點,所以這裡只有少量的武裝人員看守人質。
救援行動很順利,五個人很快就撤出了現場,只留下一地死的不明不白的傢伙。與此同時,阿爾貝也展開了行動,不過他是直接單刀赴會,去克羅博家族的地盤上找傑克,為了謹慎起見,他還是帶上了兩名公司的安保人員。
阿爾貝千方百計的將約翰留在了比利時戰略資源合作公司,這種跟敵人面對面談判可不是他這種玩票興致的富二代玩得起的,要是一個不留神擦槍走火了,阿爾貝有能量護盾還好說,他就難辦了,到時候很難向他爹交代。
阿爾貝的車從進入克羅博家族的地盤之後就開始一路被人監視,不過阿爾貝並不在意,甚至任他們尾隨自己,反正阿爾貝的手中還有兩張未曾露面的底牌。專門用來對付克羅博家族的真正主人,老傑克。
阿爾貝從一開始就是端著獵槍的獵人,只是喜歡偽裝成陷阱等待著老狐狸上鉤。
克羅博家族的宅院,老傑克站在噴水池邊,有點疲倦的看著池裡的金魚。他今年剛到六十五歲,不算太老的年齡,卻感覺自己越來越力不從心了,他擔憂的事情有兩件,一是克羅博家族從義大利墨索里尼上台之後遷移到義大利一直受到本土地下勢力的排斥,雖然克羅博家族用血腥的手段在比利時打拼下了一席之地,依舊沒能改變他們義大利佬的惡劣形象,甚至隱約有聯合起來對付克羅博家族的趨勢。二來就是精明卻又不懂收斂的兒子,詹姆斯·克羅博,無形之中讓克羅博家族成為眾矢之的。
「唉,我真是老了,老喬治。算起來也有三十多年未通過音訊了,要是當年我沒有心慈手軟放你一馬,你的傑諾維薩家族是否還有機會像現在一樣成為義大利,乃至整個世界的黑手党家族領導人。」
老傑克喃喃自語,「人一老就喜歡懷念過去的日子,害怕失去了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權利與榮耀,正是你我的毒酒,我是不知道克羅博家族搖搖欲墜的榮譽還能維持多久,只希望不要糟踐在我的兒子手中。」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老傑克的身後響起,他的管家裡維斯快步走到面前,躬身在老傑克的耳邊說了一句話,老傑克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轉頭壓著怒火低聲對里維斯說道,「讓那臭小子趕緊給我回來,我不在他身邊的這幾天居然整出綁架財閥女兒這種事,還真以為自己是比利時的地下皇帝了?要是再磨磨蹭蹭,連我都救不了他。克羅博家族就等著替他收屍吧!」
「是,我會儘快讓少爺回來的。」里維斯恭敬的答道,「但是那個正在過來的史密斯家族的談判代表呢?老爺您看……」
老傑克揮了揮手,他拄著拐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年輕的時候腿被人打穿了一個孔,以至於他的下半生都是拄著拐杖度過,當然那位讓他下半輩子拄拐杖的人早就死在某一條臭水溝里,「不管怎麼說前來都是客人,就由我來會會他吧,我也要讓這群野心勃勃的比利時佬知道,我才是克羅博家族真正的主人,只要我老傑克一天沒有倒下,別人就休想指染克格勃家族的地盤,那小子想要執掌大權,還得再磨練十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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