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漸回暖,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室內,鋪滿地板。
蘇子儀背著光坐在沙發上,整個人看起來失落又難過。
她落寞的盯著手機發呆:「小初拒絕了我,怎麼辦文璟,我主動示好都沒用,她不願理我,我真的覺得好難過,」她嘆了口氣,「唉,是不是...我根本就不應該回來?」
「她可能比較忙吧,劇組的工作很忙,有時候小初經常出差,都不在京的。」季文璟寬慰道。
「我知道,小初那麼好的人,不會刻意針對我的,只是我總覺得我是個很討人厭的人,」她抬起頭,滿臉委屈,「文璟,我是不是真的很討人厭...」
「怎麼會呢?」季文璟放下手中的茶杯,走過來蹲在蘇子儀身邊,「你已經很好了,既優秀又漂亮,還這麼溫柔大方,我們大家都很喜歡你啊。」
蘇子儀捂著嘴巴,強忍著哭聲和淚水:「可是,可是我真的真的好在乎聿淮和小初,很想和他們一起好好的。」正說著話,眼淚便順著臉頰滑落,落在季文璟的手背上。
季文璟凝視著手上的淚水,心疼地安撫蘇子儀。
他用紙巾幫她擦著眼淚,柔聲安慰道:「我是明白你的,你這麼善良,不該流眼淚,是他們不識趣,不是你的錯。」
「你會幫我的吧,文璟,」蘇子儀抓住季文璟的手,「就只有你對我這麼好,也只有你,在我心裡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蘇子儀說道。
季文璟鄭重地點頭:「我當然會幫你,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後我會多給你們製造機會相處。小初也是個善良寬和的人,相信你們多相處相處,自然就好起來了。」
蘇子儀慢慢靠在他的肩頭:「謝謝你文璟,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
蘇子儀那通電話導致阮初沒接到司機師傅的來電,掛掉電話後,心急的司機師傅已經取消了訂單。
這也太心急了點吧,阮初心想。
她只好再重新叫一輛車。
「別再叫車了,就讓我再送你一次吧。」
聽到沈聿淮這話,阮初短暫的沉默過後,抬眸看了他一眼:「那好吧,麻煩你了。」
再送她一次?
呵!
結婚三年,他就幾乎沒接送過她,她也從來都沒有享受過有人接送上下班的感覺。
婚都離了,就讓她送一次吧。
再說,以後在沈家他們可能還會常常見面,要是一直避而不見或者敬而遠之,反而顯得她太刻意。
被人伺候有什麼不好的,阮初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一路上,車開得很平緩,沈聿淮忍不住用餘光瞥了阮初幾眼。
她的神色平靜,毫無波瀾。
離婚阮初什麼都沒多要,他原本想讓律師起草一份財產分割協議,還能拖一拖擁有她的時間。
誰知道阮初竟然說,她淨身出戶,什麼都不要。
沈聿淮知道,阮初這樣做只是為了能夠儘快順利地離開他。
公司的股份,她堅持轉讓給了阮初大半,現在阮初是他公司最大的股東。
他已經傷害了阮初很多,也虧欠了她許多,都已經走到了離婚這一步,他不想再虧欠她,而如今這種情況,阮初不再屬於他,他也只能在錢財上來補償她。
阮初跟著他的這三年,受了無數的委屈。
他是過錯方,按理來說,讓他淨身出戶都沒有什麼問題,可阮初竟然主動要求淨身出戶,只為了能夠儘快離開他。
沈聿淮心裡突然浮起一陣煩躁。
看來阮初是真的放下他了,他感覺好像有千萬根銀針,密密麻麻地扎在他的心裡,心口窩堵著,呼吸都變得困難。
他也才發現,原來自己是這麼在乎阮初這麼愛她,愛到可以忽略她曾經對他的背叛。
儘管他在心裡一直祈禱,希望從民政局到星河灣的這段路可以長一些再長一些,他放慢車速,還故意繞了一段路,車子卻還是很快就開到了星河灣,停在了阮初的公寓樓下。
「這套房子是不是小了些,你住起來會不會不太舒服,給你換套大的吧?」
阮初解開安全帶:「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是否換房子,已經不用你來管了。」她擠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再說,一個人也用不著住那麼大的房子,這三年住在嵐悅居,你有時不常回來,我一個人守著空蕩蕩的房子,四處都是冰冷,連帶著心都變冷了。」
「小初,是我對不起你,但我是真想跟你接下來好好的,所以才用那麼下作的手段讓你懷上孩子,」沈聿淮漆黑的眸子望著她,「我真的沒有想到會發生後面這樣的事情,知道你懷孕時,我真的很開心,也對我們未來的生活充滿期待,孩子沒了,我知道你怪我,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始作俑者。」阮初打斷了他。
她相信沈聿淮說的話,相信這些都是她的肺腑之言。
可自從他那次出差回國,直到現在這將近一年的時間,她的生活里因為林靜婉而出現了太多的麻煩。
這一切的源頭,還不是沈聿淮嗎?
阮初開門下車,車門關上前,沈聿淮叫住了她:「小初,以後我...能不能偶爾過來照顧你一下?畢竟你現在身體也沒恢復好,也都是因為我才變成了現在這樣,我得負責把你照顧好。」
這三年只有在羞辱她的時候,他才會說幾句完整的話,其餘時間他對她惜字如金,現在這樣關切,她反倒不適應了。
「不用了,」阮初說,「我們都該開始新的生活了,還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再見。」
沈聿淮望著阮初決絕的背影,良久,才回過神來。
他約上方子銘,去了京北號一會所。
包廂里,沈聿淮懶散地斜靠在沙發上,雙目無神。
方子銘這墨跡蛋怎麼還不來?
說好半小時之內到,這都超了三分鐘了。
他知不知道現在時間在他這兒過得有多慢?
別人是度日如年,他恨不得是度秒如年。
只要安靜下來,腦海中就會浮現出從前與阮初的點點滴滴,以及他後來做的這些混帳事。
又煎熬地等了兩分鐘後,包廂的門終於打開,沈聿淮望過去,失望地閉上眼睛,是服務生來送酒......
該死的,方子銘怎麼還沒到?
又煎熬地等了三分鐘過後,方子銘終於推開了包廂的門,邁著悠閒的步伐走了進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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