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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紅霞似錦,落日的餘暉灑落在獨棠山莊亭台樓閣的屋瓦間,琉璃珠瓦折射著落日的色彩,展出另一種別樣的光芒。\\\ 超速首發\\
玉砌石階,翠竹畫屏,還有那縷縷龍焱香霧在靜謐的書房裡冉冉騰起,勾勒出一道道白色的軌跡。
褐木色雕鏤古椅上坐著一黑衣勁裝男子,濃黑的劍眉緊蹙著,深邃的黑眸里泛著冷然的陰沉,聳挺的鼻翼像淬毒的銀鉤,伴著淡漠的冷哼,菲薄的冰唇始終緊抿著,不發一言。含著粗繭的指腹慢條斯理撥弄著純金打制的瑪瑙算珠。
「莊…莊主,屬下無能…」一個手下跪地,戰慄。
凌雷依舊無語,甚至連濃眉也未抬起,只是漫然地查閱藍本賬目。諾大的書房裡,莊嚴肅穆。靜的詭異可怕,只聽到噼里啪啦的算珠碰撞聲,一聲聲撞擊著跪地手下顫抖不安的心跳,緊迫的呼吸音極力的壓抑,使肅穆的書房內更顯沉悶。
「莊…莊主。」跪地的手下似乎想辯解什麼。
「啪--」一粒瑪瑙算珠從純金珠框中迸出,迅如疾風,直擊跪地男子的喉結,他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就已倒地,倒在灰暮色的大理石地上。瑪瑙穿透他的喉結,像一條悠長的血洞,瑏鑲在紅木扇門邊框上,入木三分,殷紅的血沿著門縫滴滴滑落,在石地上綻開妖美的血花。
紅木扇門突然被輕聲推開,來者墨發翩飛,白衣飄飄,如玉的俊顏,優雅的身姿,是凌雲,凌家二公子,京城各大賭坊的幕後老闆。傳說中的『賭聖』,聽說,他的骰子玩得出神入化。
「大哥?」凌雲輕瞟一眼已無呼吸的下人,輕皺眉梢,如姣彎的皓月。
「派人把他處理掉。」低沉的嗓音中透著無法忽視的威嚴和怒氣。
「還沒查到翠屏山的路?」凌雲沒有聽從凌雷的吩咐,直入主題,詢問,絲毫不介意刺痛某人傲然的自尊。
凌雷沒有接口,薄薄的冰唇越抿越緊,糾結成一條細密的線。
翠屏山,山勢險要,疊谷叢生,草長密林,是江湖上人人嚮往而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地方。
因為翠屏山的幽密谷穴內有乾坤。江湖上常傳一小詩:
翠屏山上翠竹林,
竹林深處空餘谷。
谷中暗藏冷月宮,
宮中美人冷羅衣。
是的,冷羅衣,冷月宮宮主冷羅衣。傳言,沒有人見過她真正容顏,她常一身輕羅紗衣,曼妙輕嬈。一頭如墨絲髮,垂如墨濤。她面蒙紗,以目視人;軟懷毒蛇,以花殺人。她愛花,獨傾玫瑰。玫瑰帶刺,傲然,如她般高貴冷峭。凡是她殺的人,屍體旁都會遺落一瓣玫瑰。是挑釁或是另有底蘊?人們不從得知。
有人說她面若嫣雲,心如蛇蠍;有人說她喜怒無常,殺人如麻;甚至有人說她溫柔甜美,嬌軟可欺。總之,這只是謠言、猜測。
在翠屏山上遍布蛇穴,有巨蟒有幼蛇,有毒性,也有無毒性的。沒有人知道它們繁衍了幾生幾世,但山谷旁累累白骨也昭示了它們以何為食。傳言,冷羅衣喜男子,在與他們交歡的同時吸取他們的精氣,一旦油盡燈枯,即將他們打入蛇穴,餵入蛇口,任萬蛇撕咬,歹毒之心,令人髮指。
江湖上傳言太多,虛實參半,真亦假時假亦真。凌雷對這些謠言不感興趣,他唯一感興趣的是冷羅衣,或者更直接的說,是冷羅衣盜走的赤剎劍。
他的劍,不是一般的鋼鐵鑄器,它有靈性,有魂有魄,從他持劍至今,從未有人能近劍身半步,即使是他的親弟弟也不行。可是這個神話,卻被江湖上人人痛恨又痴迷的妖女盜走,這對獨棠山莊,對他凌雷,是不可磨滅的奇恥大辱。
從劍被盜至今,整整三個月,派去探查冷月宮秘密所在的下人,不是失蹤,就是中毒而亡,就算有少數有命返回者,也懵然不知所在。
椅前的黑衣男子面色像結了一層霜,更加冷冽。整整三個月,他的貼身武器被人盜走不說,而今竟沒有一絲線索。更令他不能容忍的是他的對手竟是個女子,是江湖上人盡可夫的妖女。
「妖--女--」凌雷咬牙迸出這個詞,眉宇間滿是肅殺之氣。
夏日的風,似有摧山倒海的氣勢,猛然刮進的雕鏤刻畫的古窗內,凌雲雪白的衣袂在狂風中獵獵飛舞著,漆黑的長髮亦被烈風捲起,在空中放肆的飛舞著,仿佛一朵盛開的墨蓮。
那雙俊美無懈可擊的臉上,顯著凝重與擔憂,半響,說,「大哥,畢竟我曾經去過冷月宮。雖然上次我眼蒙黑紗,由冷月宮中的侍婢帶路,但若憑直覺,我應該可以找到它的巢穴。」
「不行。」凌雷直接否決,「如今弟妹已有身孕在身,翠屏山毒蛇神出鬼沒,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更何況冷羅衣只盜走了赤剎劍,說明她針對的人是我,這件事還是我來想辦法。」
「大哥…」
「你不用在說了,我心意已決。」
凌雲仍想勸阻,但看到凌雷絕然冷硬的神色,不再力爭,「既然大哥主意已定,我也不插手了,我這就派人處理屍體。」
紅木扇門被潔玉般的手指拉來,穆白色的衣袍划過門縫的邊緣,如玉的俊臉在關上門的剎那,俊逸的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邪氣。
屋內,凌雷長身佇立,雙手負於身後,一身深黑色的勁裝,不動如山的立於窗前,窗外是垂如絲絛的翠柳和幾處池塘上的水榭小亭。
夜幕開始降臨,陰沉森冷,如同他此刻沉悶的心情。
一夜漫過,月淡如輪。
窗前的黑影遲遲沒有移動,像萬物定格靜止般,只有豨桐朱頂的燭蠟在一點點燃放著璀璨的火苗,釋放生命的弧度。
他的嘴緊抿著,菲薄,似乎很寡情。他的發緊束著,像劍,像鞭,那雙眼,沉著冷靜,即使在黑暗中依然璀璨明亮。
「冷--羅--衣,我來親自會會你。」終於,今夜冰冷的嗓音向夜空中宣戰,似自語,又似在說給別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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