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瀟唇邊噙了一抹意味深長地笑,抬起的眸光剛好能看到南宮翼天的背影消失在殿門處,紅顏禍水,西裝褲也禍水啊。
冷瀟收回眸光看著跪在地上依舊失神發怔的齊白杏,她的臉上殘留一抹嫣紅,竟使得眉目生輝起來,她緩緩道:「起來。」
「不起來,給太子妃敬茶。」清公主吩咐文竹,「快些去準備茶水。」
文竹不動,在斬月居里,外人是指使不動她們的。
文竹不動,倒是她身後的侍女去桌子上倒了一杯茶,送過去給齊白杏。
齊白杏端著茶,雙手舉起,「太子妃請喝茶!」
冷瀟壓根沒看她,越過她看向清公主,「公主請坐啊。」
清公主看齊白杏舉茶的雙手都有些顫抖了,知道冷瀟是故意冷落她的,便上前含笑道:「太子妃喝了吧,為難她作甚?不過是東宮的妾室,伺候太子妃的。」
冷瀟的手放在小腹上,笑盈盈地道:「孕中不能喝茶,公主不知道嗎?也難怪,公主也不曾生育過。」
清公主的臉色沉了沉,但隨即又笑著說:「不過是抿一口,意思意思,或者接過來不喝也行的。」
冷瀟淡笑著整了一下衣裳,眸色冷慢了下來睨了齊白杏一眼,齊白杏舉得手發酸,卻見太子妃總是不接,只得再請了一句,「請太子妃喝茶。」
冷瀟還移開視線,不接她的茶,轉過去問清公主,「第一次入住東宮,公主還習慣嗎?」
清公主臉色有些不好看,「就當自己家裡一樣,有什麼不習慣的?東宮和原先的翼王府沒有區別。」
冷瀟笑了,「公主習慣就好,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跟衛大人和阿佩說。」
「太子妃,良娣在給你敬茶。」清公主提醒道,不想與她說這些廢話。
她是來穩固齊白杏的地位,並不是來看冷瀟討厭的臉。
冷瀟看著齊白杏,只見她的手都開始微微顫抖了,端著的茶水晃了晃,她咬著唇,臉上方才那一抹緋紅如今也消失了,顯得羞辱難堪。
冷瀟端起了放在茶几上自己喝著的桂圓茶,吹了一下,慢慢地道:「齊小姐,這杯茶你應該敬給清公主,是她讓你進東宮的。」
齊白杏眼圈紅了,嘴唇微顫間,惶恐地道:「太子妃,嬪妾是殿下的人,自當給您敬茶,您是東宮的主母。」
冷瀟淡淡地道:「這點,我和太子都沒有承認過,我只知道你和洪小姐都是東宮暫住的客人。」
齊白杏猛地抬頭,眼底充滿了愕然,她不敢相信太子妃竟會把這句話說出來,「可我嬪妾是皇太后親自下的旨」
冷瀟打斷她的話,冷聲說:「那你找皇太后去,不要來斬月居。」
「冷瀟,你大逆不道。」清公主動氣了,出聲怒斥。
冷瀟看著她,緩緩笑了,「我大逆不道的事做太多了,這又算得了什麼?」
清公主最恨她這樣雲淡風輕的笑,仿佛藐視一切的驕矜自傲,不禁冷冷地道:「你這是仗著太子的寵愛,絲毫沒把祖宗規矩放在眼裡,齊良娣是按照皇室納妃之禮進的門,你不承認她的身份,便是否定祖宗規矩,身為太子妃,一點氣量都沒有,心胸狹隘,本公主一定要奏明皇太后,讓皇太后派人申飭你才行。」
冷瀟垂下睫毛,語氣淡淡說:「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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