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被窩裡的溫暖和外頭的寒冷形成了強大的對比,且愛人在懷,捨不得放開。
縱然衛大人已經敲門數次,說大臣已經在議事廳等著了,南宮翼天還是不願意起來。
還是冷瀟估摸了一下時辰,要起來給小龜蛋服藥了,強行掰開他的手起身。
南宮翼天赤腳站在地毯上穿衣,她身段之曼妙,膚色之潔白,都讓他沉醉不已。
「看什麼?快起來了。」冷瀟穿好衣裳,便見他眼底又是熟悉的灼熱,而自己已經眼腰酸骨疼,連站著都有些虛浮。
狗男人,真是精力無窮啊。
南宮翼天披衣起身。
他反而是不好意思在冷瀟面前果著身體,也沒好意思在她面前換衣裳,他身上傷疤太多,丑。
所以披著一件外裳,抱著一堆衣服進了屏風後面去換。
冷瀟咦了一下,這是害羞了嗎?
她赤腳走到屏風邊上,探腦袋去看。
南宮翼天正在穿著衣裳,見忽然探出一顆腦袋嚇得他一個踉蹌,差點往後倒去。
「你害羞啊?」冷瀟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南宮翼天俊朗的面頰浮上一絲淡紅,快速把衣裳穿好,」瞎說!「
「那你臉紅什麼啊?」冷瀟看著他的臉,越來越紅了,「其實,我也想問你了,你似乎沒什麼經驗啊,難道說,除了新婚夜,你以前從沒試過?」
南宮翼天剛束好腰帶,聽得這話,頓時氣得咬牙切齒,一手抱住她便印下她的唇,一番肆虐便要攻城掠地,冷瀟笑著逃開了。
南宮翼天眼眸灼熱,「我有沒有經驗啊?」
「有了,身經百戰!」冷瀟覺得嘴唇都麻痛了,笑著回答。
她心底其實挺開心,以前沒體會過這種開心,除了開心還有放鬆,覺得自己的心牆一點一點地被推開,防線都要被擊垮了。
她很輕易地就會在他面前露出開心,甚至調皮的心思。
她看出南宮翼天也是這樣,兩人的相處模式雖然還是比較笨拙的,但是,兩顆心已經在慢慢地靠攏。
南宮翼天在休息之後,第一天復工。
在山莊的一個月,衛大人雖然偶爾會過來商議事情,但他沒接見過任何官員,都是由衛大人頒布下去。
盧太傅也知道他是為了治療皇孫的病,所以這個月來,大小事務他一概妥帖處理,儘量不讓人去找他。
經過了盧良媛中毒的事,加上南宮翼天與他在書房裡談論了許久,師生也算是剖了一番心腹,他回去之後必定也是深思過一番的,所以現在沒有處處看不順眼太子了。
當一個人的心不在存著不滿,當他的眼睛不會一直盯著錯漏的地方,自然就能發現優秀的一面。
他復盤了一下這些年太子處理過的事情,覺得都是十分完滿,挑不出任何的錯處。
他這一個月里,也時常深夜冥想,覺得自己也有些跋扈過度,對太子也諸多嚴厲的限制。
太子稍有不從,他心裡就不滿,才會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但現在想通了,看太子就看得十分順眼。
南宮翼天也感受到了盧太傅態度的改變。
這自然是好事,但是,因著以前的事,他對盧太傅還沒能完全放心。
小早朝結束之後,他派青龍衛去請無極入東宮。
有些事情,他要從無極的口中得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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