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佩今晚覺得太子妃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但是又說不出哪裡怪。
從斬月居出來,到老夫人的屋中,太子妃的眼神已經飄過來好幾次了,那眼神耐人尋味,她摸了好幾次臉,是不是她臉怎麼了?
不過,他們跟老夫人說著話,也不好進去也問,便在廊下等著,等他們敘話完,卻見他們又帶著大公子和皇孫到院子裡去散步。
阿佩百無聊賴地跟在他們身後,和文竹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青龍衛們在遠處巡邏,看到青龍衛,阿佩想起了靈修,他從北大營回來了吧?也沒跟著殿下進宮,你不知道在忙什麼呢?
自從她跟在太子妃身邊之後,他們之間就很少機會見面,就算見了也是匆匆地回報了彼此掌握的信息,沒多餘的話。
上一次見他,他倒是問了一句太子妃性情可好?
他是在擔心她在太子妃身邊受罪嗎?還是單純地想知道太子妃的性情如何?
其實,以前她是不會往這方面想的,都怪太子妃那會兒提了一下,讓她時而也會想起靈修來。
「阿佩姐,咱皇孫瞧著是胖些了,對不對?」
「阿佩姐,阿佩姐」
她只顧著沉浸在自己的懊惱思緒里,沒聽到文竹的話,文竹喚了她兩聲,她才回過神來,「對,對,你說什麼?」
文竹道:「我說皇孫胖些了,你怎麼了?神不守舍的樣子。」
「沒事,就是有些犯困了,我回去洗個臉。」她說完轉身便走了。
剛好青龍衛們換班,三三兩兩地往外走去,見了她便打招呼,說是要出去吃酒。
「又去吃酒?跟誰喝酒?不要耽誤事啊。」阿佩道。
「靈大人請吃酒。」
「靈大人?」阿佩止住腳步,他果真回來了啊,但也沒進宮來呢?
阿佩看著他們,問道:「靈大人為什麼請吃酒啊?」
為什麼沒請她啊?不是兄弟了嗎?
青龍衛說:「我們也不知道,外頭的兄弟進來說的,叫換班的人出去吃酒,聽聞說靈大人有喜事。」
阿佩愕然,「喜事?什麼喜事?」
旁邊那名青龍衛笑著說:「靈大人若有喜事,還會是什麼喜事?怕是要成親了吧?」
阿佩像被雷劈了一般,定在了原地。
他要成親了?什麼時候的事?哪家的姑娘?沒聽殿下說過啊。
青龍衛們拱手,「佩姑娘,屬下們告退了。」
阿佩仿若聽不到,心頭一片凌亂。
呵呵,他都要成親了?可不是要成親麼?按照年紀,他早就該成親了,為殿下辦差,都耽誤幾年了。
可往日問過他,他說沒有成親的打算,怎麼忽然就要成親了?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阿佩心頭說不出的滋味,又憋又怒,堵得胸口痛楚酸脹,他到底找了個什麼樣的人?衛大人知道嗎?殿下知道嗎?或者所有人都知道,瞞著她?
自己對他的那點心思,也不是無人知道的,所以大家都選擇瞞著她吧?
阿佩越想越憤怒,抽出腰間的軟劍,便砍向旁邊的花木,怒道:「不就是成親嗎?我明日便叫太子妃保媒,後日便嫁出去,婚事都要辦在他的前頭。」
文蘭剛好走過,看到她砍了花木,嚇了一跳,「阿佩姐,你怎麼了?」
「沒什麼!」阿佩收回劍,冷冷地道:「文蘭,我要成親了,恭喜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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