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習慣這幾個字讓冷瀟心裡有些堵,「嗯,我盡力而為!」
她打開醫藥系統,拿出準備好的麻藥,必須給他做全麻,否則他一緊張提了內力,就不好辦了。
麻藥以點滴的方式輸入體內,他感覺到微痛,問道:「本王覺得還是睜開眼睛,痛不要緊,本王能忍。」
冷瀟覆蓋住他的眼睛,道:「我想給你講個故事,你好好聽,等你治好了之後,要講給我聽的。」
他指尖觸碰她的手指,笑了笑,「好,你說。」
冷瀟伏在他的耳邊,輕聲說起了人魚公主的故事,「從前,在大海里有一個人魚王國,海王有一個最小的公主,她一直都嚮往人間世界她救了這位落水的王子,在沙灘上,他看著王子漂亮純淨的面容,深深痴迷」
他的呼吸漸漸沉綿下去,麻醉藥起效了。
冷瀟凝望著他的睡顏,如同人魚公主凝望著王子一樣。
他五官俊美,如今閉上眼睛,霸氣斂住,更是叫人移不開眼睛。
他是一個只看容貌,都會叫人為之動心的人。
但他常年霸氣冷峻,反而會叫人不敢直視,忽略他的長相。
可這個男人,不會屬於她的。
原主是來殺他,而她那個夢中最後的結果,和原主入府的意圖殊途同歸了,也就是說,哪怕是換了一個人,也沒換掉最後的結果。
她走,是最好的選擇。
她原本就不該有任何的情感牽扯,不管是夫妻之情還是母子之情,都該割捨掉才不會成為自己的掣肘。
收斂心神,打開醫藥系統布置手術間,先為他抽一管血放在醫藥系統里備驗。
手術床,手術刀,手術器械,棉花,止血鉗,甚至要用到的儀器,全數擺放整齊,先為剪掉衣裳,披上手術衣,再次消毒之後把他背過去讓他平躺在手術床上。
他的身材特別好,但身上多處刀傷劍傷箭傷,這樣大大小小的傷痕幾乎是遍布全身。
這人,到底在鬼門關里來回了幾次?
雙腿共計釘子三十六枚,枚枚入骨。
冷瀟縱然有心理準備,但看到的時候,還是憤怒不已。
這痛楚,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雙腳的肌肉沒出現萎縮,應該跟他時常運功提氣有關,但是,這樣的情況下運功提氣,更加痛徹心扉。
割開肌肉,小心翼翼地避開神經,一枚釘子取出,丟在盤子裡。
又一枚,再一枚
左腿膝蓋上有一枚,嵌入骨縫裡,比較難取,費時較久。
她現在比較擔心的是腿部神經有受損,但只要不是壞死,以他的毅力是可以練回來的。
三十六枚釘子,全部取出,用了五個時辰。
這速度算是快的,因為,膝蓋的地方還伴隨了粉碎性骨折,需要上釘促進癒合。
外頭,衛大人和阿佩守了五個時辰,從天亮守到天黑,還沒見王妃出來,他們十分焦灼。
終於,等到戌時,門終於打開了。
冷瀟一臉的倦容,手都有些抬不起來了,衛大人焦灼的詢問在眼底,看著冷瀟卻沒敢問出口,眼睛一直往裡頭探。
冷瀟說:「他還沒醒來,但很快會醒,我餓了。」
阿佩馬上吩咐人去準備吃的,衛大人已經先一步進了房中。
王爺一臉的蒼白,呼吸近乎是微弱的,雙腿包紮著白色的布,桌子上放著一個盤子,盤子裡裝了很多發黑染血的釘子,他認得這些釘,是刺客用的暗器。
但屋中沒有地方放著帶血的布,除了這盤子裡的釘子,王爺腿上的白色布條也沒有血水滲流。
「王爺!」他緊張地輕輕喚了一聲。
南宮翼天沒有絲毫的反應,睡得很沉的樣子。
衛大人心頭緊縮起來,回頭看冷瀟,「王爺真會沒事嗎?」
冷瀟道:「會,他過一會兒就會醒。」
「但叫他也沒反應。」衛大人心裡總覺得很害怕,這一次是不是太冒險了呢?她始終是冷家的女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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