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獨寵醫妃 147神秘男子

    147神秘男子

    「水,水……」吳山抬起沉重的眼皮極其小聲地說道,只依稀看到一女子斜斜地靠在一側,她似乎已經睡著了,低著頭看不清容顏。

    晴雨感覺到吳山身體的顫動,急忙抬起頭,把耳朵靠近他乾裂慘白的嘴唇這才聽清楚他的話,明白他是想要喝水。急忙起身,倒了一杯溫熱的開水,慢慢地向他乾裂蒼白的雙唇餵下去。

    吳山喝完水,頭一歪,又繼續睡了。

    晴雨不禁有些感嘆,眸中悲愴,紅唇微啟道:「你這又是何苦呢?為了報仇把自己弄成這樣?」

    吳山睡夢中皆是胡亂的打鬥場面,血流成河,屍骨遍地,慘絕人寰,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他不安地搖著頭,口中喃喃:「爹……娘……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一定……一定……一定……」

    「公子?公子……」晴雨不禁有些擔憂,這會兒怎麼胡言亂語起來,難不成是發燒了?素手試探著撫摸上吳山滿是汗珠的額頭,卻猛然被他抓住,他的手很是用力,捏的生疼!

    「何首義,你這個卑鄙小人,我要殺了你為吳家三百把十多條人命報仇!何首義……」吳山的手青筋凸起,骨節發白,千鈞力道,疼的晴雨只有掉眼淚的份兒。

    「公子,你醒醒!快放手!」晴雨試圖掰開吳山的大手,可是無奈他的力氣太大,如何也掙脫不了,疼得她一陣呲牙咧嘴。隨手拿起剛才還未喝完的水,一股腦兒潑在了吳山略顯黝黑的的俊臉之上。

    吳山感覺到了冰冷,緩緩地睜開眼眸,這才發現晴雨的手被他牢牢握著,幾乎已經完全紅腫起來。

    「對不起!」吳山雖然有些詫異,垂首,眸中略顯慌亂。

    「還不鬆手!」晴雨滿臉怒氣喝道,「疼死了!」

    吳山急忙鬆手,看著她一直摔著疼痛地手不禁有些愧疚,素白的手上清晰的大指印赧然可見,足可知剛才他的力道是有多大。

    「晴雨,一直都是你在照顧我嗎?」吳山雖然昏迷但是他還是有些知覺,身邊有個人一直在照顧他,細緻入微,面面俱到。

    「除了我,還有誰?」晴雨沒好氣地回道,這句話聽著倒是有些耳熟,吳山淡淡一笑,果然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雖然她口氣不佳但是心頭還是一暖,他的確是有些「恩將仇報」。

    「傷口還沒好,躺著吧!」晴雨揉了揉被捏的有些紅腫的手,淡淡說道,「最近回春堂特別忙,誰有功夫來照顧你啊!」打開藥箱,隨手擦了些藥膏,這些可都是李芷歌之前備著的。

    「瘟疫還在蔓延?」吳山走了將近有七八天了對於這帝都的情況還真有些不明了,只不過剛才經過城門時看到很多把守的官兵,嚴加看守不讓閒雜人等入城。

    「恩!」晴雨點了點頭,「西郊那邊鬧得很是厲害,這邊倒是沒什麼異象。」輕柔地擦了擦手,吹了吹,眸中清澈如水,緩緩起身道:「餓嗎?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吳山心頭不由地湧上一股酸澀,他可是好些天沒有吃過東西了,微微垂首,淡淡點了點頭。

    「那你好好躺著吧!」晴雨小心地關上房門,往樓下走去。

    ***

    東升客棧。

    李芷歌一襲素色羅裙跨進了客棧大門,好久沒回來了,也不知道這幫傢伙怎麼樣了。清眸流轉間,便看到鐵牛像模像樣地在櫃檯上啪啪打著算盤,黑眉緊皺,嘴裡嘟嘟囔囔地不知在說些什麼。

    「掌柜的,好酒好菜端上來!」側身往一處偏僻地角落坐下,低沉著聲音喊道。

    「好咧!客官稍等!」鐵牛扔下手中的算盤,忙不迭地朝著廚房走去。

    不一會兒,狗娃子便拖著托盤,「客官,這是您要的菜!」將一盤盤菜端了上來,微微一個欠身,「您慢用!」抬眸不禁一陣惶恐,失神喚道:「老夫人!你怎麼來啦?」

    李芷歌挑了挑秀眉,淡定從容地執起筷子,隨手夾了一塊青菜放入口中,細細咀嚼,對於狗娃子的話無動於衷。

    鐵牛聽聞也飛快趕來,臉上帶著憨厚的笑,露出一口還算白的牙齒:「老夫人,你的傷沒事了吧?上次,那可真是嚇壞鐵牛了。」

    守田本就空閒,聽到響動,也就從廚房裡跑了出來,看到李芷歌也算是淚眼汪汪:「老夫人……你可算是來看我了……」想想也是辛酸吶!自從那天亂葬崗看到了各種鬼影以後,他就一直連續病了多天,現在總算是雨過天晴。

    「老夫人,你……」狗娃子凝著李芷歌那一張白玉般精緻細膩的臉龐,一雙儂麗的大眼睛,流轉間好似清澈的湖水倒影了日光,流光溢彩,不禁有些愣神,就連呼吸都被她帶走了。

    「砰」地一聲,李芷歌將手中的筷子按在了桌上,嚇得狗娃子連嘴角的口水都來不及擦,佯裝鎮定,稍息立正站好。

    三人,儼然一副新兵訓練的模樣,昂首挺胸,眸光堅定,聆聽著老夫人的教誨。

    「你們老大去哪兒了?」李芷歌臉色有些暗沉,但清眸中卻帶著笑意,不禁讓人神魂顛倒。

    三人靜若寒蟬。

    「守田?」李芷歌睥睨著寒眸,帶著幾絲凜冽,語氣沉沉,好似狂風驟雨的前奏。

    守田心頭一顫,略顯虛弱地說道:「老夫人,守田一直病著,真的不清楚老大的去向。」末了還不忘咳咳地咳嗽了幾聲,讓李芷歌秀眉微蹙。

    清冷地眸光轉向黑臉強壯的鐵牛,看他抬頭挺胸的模樣倒是有那麼幾分樣子,「鐵牛,你說!」

    「我……」鐵牛身子猛然一顫,神色肅然,「我實在是不知道。那天刑場救人回來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我這才尋思著他是不是在吳老爺子那邊呢!」鐵牛憨憨地一陣笑,「老夫人,你不是也在宸王府養傷嗎?難道你沒見過嗎?」

    李芷歌的神色微涼,嘴角透著幾絲涼薄之意,淡定從容地將眸光定在了狗娃子身上,「狗娃子,你說!」她的語氣很淡,但是聽起來卻格外的震懾,好像是一顆炸彈,隨時會把他們炸的粉身碎骨。

    「我……我哪兒知道呢?」狗娃子很是無辜地聳了聳肩,「我就成天待在客棧里,就連你們救人的事兒都不知道,哪裡知道老大的去向……」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李芷歌寒眸微眯,聲音很低,卻冷的似冰,話里的嚴厲再明顯不過了。

    狗娃子等三人嚇得一陣心裡直打鼓,雖然他們這位老夫人年紀不大但是發起狠來那可是比天王老子還可怕。但是他們怎麼能出賣老大呢!

    寒眸凌厲如刀,刀刀如冰,一一掃射過三人,嚇得守田冷汗淋漓第一個堅持不下去,就如同一直泄了氣的皮球耷拉著腦袋,滿臉哀求的苦逼樣:「老夫人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這病才剛好,你這可別再把我嚇病了。」說著灰溜溜地往後廚去了,李芷歌也沒有多加阻攔。

    鐵牛黑眼珠子滴流滴流地一轉,計上心頭,討好似的尷尬道:「老夫人,我吃壞了肚子,難受地很!」

    李芷歌沒有回應。

    「哎呀,真的憋不住了!」鐵牛猛然一陣上躥下跳,「卜——」地放了一個響屁,尷尬地朝著在場的其餘兩人笑了笑,飛也似的跑了。

    狗娃子皺起眉頭,心中不免佩服,這個死鐵牛竟然連這種招數都用上了,可真是狡猾至極!只是抬眸一想,這下糟糕了,只怕老夫人會對他嚴加拷問了,完了,完了,徹底完了!

    「坐吧!」李芷歌似乎沒有狗娃子想得那麼恐怖,她只是淡淡地抿了一口茶,示意狗娃子坐在旁邊,完全沒有要嚴刑拷打的模樣。

    心下忐忑地坐下了,一臉訕訕地坐定,說不出的恐慌。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兒他更加不安的,「老夫人,我實在是不知道啊!」乾脆,先下手為強,狗娃子心中飛快地想好對策。

    「我知道,吳山去報仇了。」李芷歌冷眼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

    狗娃子明顯被李芷歌眸中的寒意驚到,眸中划過一絲訝色,隨即搖頭道:「我真的不知道,老夫人!」

    「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吳山此去凶多吉少!」紅唇微勾,媚眼如絲,說不出的魅惑誘人,讓狗娃子心神蕩漾起來,「說吧,他去哪兒了?」

    「他……去并州了……」狗娃子此言一出,真是恨不得立刻把自己的舌頭割下來,他怎麼能一時被迷惑,老大,狗娃子對不起你!

    「去了幾日了?」李芷歌淡漠的神色不禁讓狗娃子滿是擔憂,他能明顯地感覺到老夫人擔憂之色,難道說……

    「前後加起來已經有八天了!」狗娃子知曉了事情的嚴重性,也就直言不諱,看老夫人的神色只怕不假。

    「老夫人,大哥今早回了帝都,去了回春堂。」邵暉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眸光哀傷,甚是落寞。

    「他受傷了?」李芷歌渾身的寒意和凌厲,倒是令邵暉嚇了一跳。

    邵暉微微頷首,「是!」今天凌晨他看到了吳山發出的火流星扮作木材商人前去接應,看到滿身是血的吳山,也是心驚肉跳。直到他倒在了回春堂的門口,被人抬了進去以後他才回來。只是剛才門口就聽到李芷歌的問詢,始終是放不下吳山的傷。

    「蠢貨!」李芷歌突然怒聲罵道,轉身欲走,心頭滿身怒氣縈繞。

    「老夫人,馬車在後院!」邵暉不禁喊道。

    「不用!」李芷歌加快腳步,東升客棧與回春堂只隔了三條街,抄近路不比馬車慢。只是走小路略微有些偏僻,巷子中又多有雜物放置,過往人極少。

    ***

    南大街上張傲霖邁著虎步,雄赳赳氣昂昂地逛著,身後跟著三人。

    張全身著暗紅色衣衫,尖嘴猴腮,身材較小,湊到張傲霖肥大的身旁討好道:「少爺您這大病初癒,天寒地凍的咱們還是回去吧!」

    「哼!」張傲霖臉色陰沉下來,「本少爺都已經躺了三個月了,不出來透透氣,會悶死的!」指手畫腳地抬首,掃過街上所有異性,他真是禁慾太久太久了,現在就算是頭豬只要是雌的他都會忍不住撲上去!

    「少爺!您要是想找樂子,咱們不如去花街看看?」張全笑眯眯的說道。他是將軍府管家的兒子還是張傲霖的陪讀,從小就跟著張傲霖一肚子的壞水。吃喝嫖賭抽,樣樣都在行!他經常會找些樂子來討好張傲霖,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怎麼,今天又有什麼驚喜?」張傲霖也已經習慣了張全的奉承,由於自小一塊兒長大的緣故,他甚是了解自己,就算是他放一個屁,張全也能從這個屁里知曉他想做什麼。

    「少爺,您去了不就知道了。保准您吶,欲仙欲死,嘿嘿嘿……」瞧著張全那一副猥瑣的模樣,張傲霖心頭就一陣痒痒,頓時覺得口乾舌燥起來,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本少爺可最喜歡新鮮貨色,別拿那些開過苞的來搪塞!」張傲霖自小就有處女情結,除非那青樓里的姑娘長得極美,或者是第一次,否則他是絕對不會去的。

    「少爺,張全辦事您放心!那都是花骨朵等著少爺去開苞呢!」張全嬉皮笑臉地說道,「不過,這事兒還得多謝文成武德兩位兄弟幫忙,少爺您快活夠了可別忘了他們啊!」說著便朝著身後兩人挑了挑眉,互相示意一番。

    「行了!只要本少爺滿意,什麼獎勵都可以!」張傲霖擺出一份少爺的架子誇口說道,金銀珠寶,他們將軍府多得都可以拿來鋪地板了。只可惜府里的那些個小丫鬟們都被他玩膩了,這才出來找找樂子。

    「讓開!」一女子擦身而過,素衫曳地翻卷,衣裙的前襟處,繡描著青色的蓮,蓮瓣與葉子交錯纏繞著素羅裙,一直蔓延到白裙的裙角。

    雲髻低撫,餘下墨發一直披垂至腰間,身姿妙曼,極是撩人!

    張傲霖貪戀而享受地嗅著她發梢飄揚著的清香,只覺得一陣神魂顛倒,徹底迷失了心智,呆呆站在原地自我陶醉。

    「少爺!沒事吧?」張全急忙扯過張傲霖的衣袖,還以為是什麼刺客之類的,把少爺給怎麼著了。

    「沒事!沒事!」張傲霖滿臉*,漲得通紅的臉上,一雙眯眯眼極其地奸詐猥瑣,「好久沒有聞到這麼清新淡雅的處子香了,絕對是一個絕色美人!」

    「少爺,您沒事吧?」張全也是很少見到張傲霖這麼一副欲求不滿的表情,站在大馬路上一個人發呆還嗅著周圍的空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腦子有問題呢!

    「追!快追!」張傲霖突然回過神來,朝著李芷歌的方向發號施令,不禁讓身後的三人都滿是詫異,怔楞在了原地,追什麼啊?

    「剛才那個女的!追,趕緊給本少爺追!」張傲霖使出了吃奶地勁扭動著他那肥胖如豬般的身軀向李芷歌的方向追去,身後的三人也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原來是指剛才的那個女子。

    張全示意身後那一黑一白兩人,兩道身影如閃電般從張傲霖的跟前消失了,他贅肉橫生的臉上突然一陣大笑,拍手叫好。

    「好!好!追!」他激動地一時就連話都講不清楚了,不過看到手下如此身手,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了。

    「少爺,快去看看!」張全拉著張傲霖也快步跑去,看到文成武德兩人拐過彎饒進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子,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了!

    這下子還真是天時地利人和了。

    張傲霖喘著粗氣,邁動著他肥胖的身軀,一路小跑著進了巷子,那一顆心甚是激動簡直要跳出嘴裡,「快!抓……抓住……」

    李芷歌柳眉微蹙,心下意識到,有人跟蹤!

    停下腳步,側身躲到了一旁,聽腳步聲應該不只一人。腳步聲漸進,李芷歌手中捏著一把迷香,待到合適的時機,猛然朝著兩人拋出。不禁讓文成武德兩人嚇了一跳,沒想到區區一個弱女子竟然能隱藏如此之好,就連呼吸都幾不可聞。

    「你們是什麼人?」李芷歌見兩人中了迷香,癱軟在地上,不禁問道。

    兩人面面相覷,隨後倒在地上,一陣掙扎卻也沒有說話。

    「不說話是吧?」李芷歌寒眸微眯,正欲轉身,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抓到了嗎,人呢?」張傲霖累成了一條胖狗,大冬天的卻渾身都是汗,那肥胖的身軀不停地在空中晃動。

    「少爺,快看!」張全似乎看到了什麼,指了指前方三人,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張傲霖瞬間就連呼吸都被帶走了。

    只見那女子一張清麗絕色的容顏,娥眉纖長黛黑,清眸顧盼神飛,紅唇輕點丹砂。

    張傲霖的心驟然便似被貓爪子給揪緊了,揪的一顆心兒生生疼了起來。隨後又好似撿了一個大便宜,莫名地一陣仰頭大笑,露出他那一口滿是口臭味的黃牙。

    張傲霖?李芷歌的心頭莫名地一陣冷意,看來上次沒炸死他,真是蒼天有好生之德啊!

    「哈哈哈哈……」張傲霖加快地腳下的步伐,如同一個圓球似的滾到了李芷歌的跟前,猥瑣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李芷歌,上下左右仔細地打量著,生怕自己的眼睛花了。

    「少爺,真是好眼光啊!」張全伸出大拇指,陳贊張傲霖道。這女子的確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不過,好像再哪兒見過……

    「哈哈哈……」張傲霖一陣摩拳擦掌,舌頭舔了舔乾熱的嘴唇,心頭那一股*徹底要徹底發泄發泄才還啊!

    「你笑什麼?」李芷歌輕盈婉轉的聲音低低說道。

    張傲霖聽到這悅耳動聽的聲音,就連渾身的骨頭都跟著輕了幾兩,*瞬間膨脹,滿腦子的誤會骯髒畫面,一步步地靠近。

    凝著眼前女子眼波盈水,神色溫柔恬靜,眼神中卻透著一絲冷清。整個人看上去氣質優雅,清冷淡定,他猛然一個餓虎撲食。

    李芷歌從容側身,讓張傲霖撲了個空,那淡漠的神色顯得格外的不食人間煙火,白衣飄飄,好似世外仙姝,看得張傲霖整顆心都在瘋狂地跳躍,跳躍,跳躍……

    「大美人,我來了!」張傲霖只覺得頭腦一陣發熱,試圖去抱李芷歌卻再次被他躲過,碰了一鼻子的灰,心中不免惱怒,朝著其餘三人喝道:「還不把人給本少爺抓起來!」

    李芷歌勾唇冷笑,玉指有意識地攥緊了袖口,將袖口處的一朵幽蓮擰的變了形,「就憑你們?」

    張全裝腔作勢地上前攻擊了一番,被李芷歌打退後不免有些喪氣,「少爺,怎麼辦?」

    「來人!來人!來人!」張傲霖這才看到了癱軟在地上文成武德兩兄弟,氣的一陣窩火,都是一群窩囊廢,連連召喚卻沒有人響應,氣的一陣直跺腳!

    他那雙直勾勾的猥瑣的小眼睛卻從未從李芷歌的臉上移開,從彎彎迷人的柳眉到她那空靈出塵的清眸,從高挺白膩的鼻尖到那嫣紅如醉的嬌唇,無不深深吸引著他,無不讓他如痴如醉。

    這世間,竟然有無此貌美如仙的女子,可是……他竟然得不到!

    李芷歌正欲從袖口拿些好東西出來,卻不想身側被兩股無形的力量牽制住了,雙手猛然被人死死地按在了身側的牆上,動彈不得,抬眸而視卻看到剛才被他用迷香迷倒了兩人竟然又恢復了原樣。

    「你們……」李芷歌不禁有些詫異,喃喃道。

    「只是迷香而已,憑著我們的內力,一盞茶的功夫就能逼出體外了。」那文成武德兩人對視一笑,剛才他們只不過是故意示弱,拖延時間而已。

    可惡!李芷歌的心底一陣不安,沒想到張傲霖這個混蛋身邊竟然還有這種高手,現在該怎麼辦?她捲曲濃密的睫毛微微垂下,好似蝴蝶在鮮花上歇息,格外的美好。

    張傲霖臉上漾起一抹淫笑,雙手一直不停地摩挲著,「真是沒有想到老天爺對我這麼好,才剛出門就碰到這麼個絕色美人,哈哈哈……放心,本少爺會好好待你的,哎呦喂,香啊——」湊近了嗅了嗅,一陣放肆大笑。

    李芷歌厭惡地撇過臉去,怒斥道:「淫賊!」張傲霖和她視線撞在一起,看到她一雙墨黑的瞳仁內,深不可測,卻又清澈閃亮。不禁更是欣喜不已。

    「喜歡!本少爺實在是太喜歡了!你等著……」三下五除二便開始脫自己那厚重的衣衫褲子,飢不擇食,亟不可待!

    「張傲霖,你給我滾開!」李芷歌此刻已經暴怒,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禽獸,竟然如此明目張胆地想做這種齷蹉事情。

    「恩?」張傲霖放慢了手中的動作,側過碩大的頭,奸笑著問道:「你認得本公子?」

    「哼!這帝都誰能不知道你這個惡霸!欺男霸女,淫蕩無恥!」李芷歌柳眉緊皺,看著他那一副淫蕩猥瑣的模樣,寒眸中儘是殺氣。

    「你竟敢辱罵我們家少爺,你……」張全箭步上前,正想狠狠扇李芷歌一巴掌,卻被張傲霖給擋住了。

    張傲霖恍然大悟,扔下張全的手無所謂地笑道:「夠辣,本少爺喜歡!本少爺實在是太愛你了——嗯嘛——」再也等不了再多的時間了,張傲霖那張臭嘴竟然湊了過來……


    無奈,李芷歌的雙手被束縛無法動彈,否則一定讓他下地獄見鬼去!腳下微微一勾,蓄勢待發,就在張傲霖臨近之時猛然一腳揣在了他的命根子上,疼得張傲霖一陣咣咣直跳,倒在地上直打滾,嚇得張全徹底傻了。

    「少爺!少爺,你怎麼樣?」看他的模樣只怕是傷的不輕啊!

    「你竟然膽敢踢本少爺的命根子,我現在就……」張傲霖又是疼又是怒,猛然上前掐住李芷歌的脖子,李芷歌側首狠狠一口咬在了張傲霖的手上,疼得他哇哇直叫!

    「小丫頭,竟然這麼辣!」張傲霖見不得便宜,直接霸王硬上弓,企圖撕扯李芷歌的衣衫卻莫名一個踉蹌,很是狼狽地倒在了地上,不禁一陣暈頭轉向,「誰?」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實在是無恥!」一道清越的聲音從高牆頂端傳來,那人逆著日光,看不清容顏。

    李芷歌微微蹙眉,細細尋思,這個人究竟是誰?

    軒轅佑宸?不會,十二個時辰還未到,他的內力還未恢復。

    南宮讓?也不會,要出現他早就出現了,不可能這麼沉得住氣。

    高大的身影漫步走來,他凝立在日光下,峻拔的身影在日光映照下,在牆上投下高大的黑影。一如他那一身墨黑色的錦緞,如夜般魅惑。

    淡淡垂首,輕輕斂下睫毛,臉龐藏在光線的陰影里,唇畔勾著似笑非笑的笑意,只是,那笑意中隱隱流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冷峭,冷然道:「放開她!」

    李芷歌微微一怔,這個人,她從未見過。

    「哼!」張傲霖悶哼了一聲,艱難地站起身來,搖了搖頭,嘴角邪笑道:「就憑你這個故作清高的名伶,竟然敢管起本少爺的閒事來了。活得不耐煩了是吧?恩?」聽此話兩人顯然是認識。

    李芷歌的眉頭微微皺起,不知此人究竟是善是惡。

    那人並未說話,只是冷冷地睥睨著前方兩人,身形一閃便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到了李芷歌的身旁,他的雙手只是那麼輕柔地一翻,便輕而易舉地將文成武德兩人扣著李芷歌的雙手捏在了手心,就好似捏著兩隻螞蟻那般容易。

    李芷歌是心頭猛然一怔,心中不免讚嘆,好俊的功夫!

    「姑娘,你想怎麼對付他們?」他的聲音很冷,但卻別樣的溫柔。

    李芷歌不解地望著他,黑眸如墨,眸底水光氤氳,令人幾乎懷疑,這個男人隨時會哭出來。心中再次一滯,這是什麼表情?

    掩藏住心底的疑惑,李芷歌清眸微沉,蓮步微移,玉手微抬。

    只聽得一陣清脆是聲響,李芷歌動作嫻熟三下五除二握著那兩人的肩胛骨就是一陣擦擦擦聲,隨即肱骨,腕骨,尺骨,指骨,紛紛如同積木般被李芷歌給拆卸了下來。

    「啊——」此刻已經被拆了整個手臂的文成兄弟這才意識到疼痛,剛才他也只是覺得李芷歌的手法有些怪異卻實在不知道她竟然是在拆自己的骨頭!

    「還有你!」李芷歌轉過身去,嘴角帶著淺笑,燦若桃花,可是看到武德兄弟的眼中卻如同魔鬼般恐怖,悄悄後退了幾步卻被捏著他的男子緊緊束縛著,如何也逃脫不掉。

    擦擦擦好似利落的切菜聲,李芷歌抬起他的手一鼓作氣,從指骨拆到了肩胛骨,疼得那人只能在地上亂打滾,就連呼吸都疼得難以自持。

    張傲霖和張全見到此番景象,心中大駭,這女子竟然能將活人五馬分屍,嚇得一陣抱頭鼠竄,朝著巷子的一側溜走。

    突然還在身側的黑袍男子擋在了張傲霖的跟前,高大峻拔的身子在他面前俯身,黑眸中笑意深濃,帶著魅惑,看得張傲霖渾身冷汗直冒,鼓起勇氣呼喝道:「你這個下作的名伶,你……你反了?」

    黑袍男子在聽到下作這個詞時,神色猛然一凝,瞳孔一縮,如閃電般捏住了張傲霖的大手,安靜而認真地說道:「這隻手也不能饒了吧?」

    李芷歌眸光驟冷,略帶疑惑地凝著那人,他好似是故意為他來打抱不平的。不過,清冷的眸光再次躍到張傲霖的大手上,這隻手的確是該廢了,否則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姑娘要遭殃。

    緩步上前,柔和的日光映照在她臉上,朦朧似鍍了一層輕薄的霧氣,使她看上去美麗柔和。轉念一想,太后壽辰在即,若是鬧出什麼事來只怕對她不妥。更何況她已經完全暴露了容貌,以後張傲霖免不了會知道,只怕結了梁子不好辦。

    「要是再有下次,我會把你全身的骨頭都一節一節地拆下來,拿去餵狗!」李芷歌寒眸閃過幾絲銳利,一個魚躍,手中軟劍一瞬間出鞘,寒光乍起,劍光閃閃。

    「啊——」只聽得一聲慘叫,張全抽搐著倒在了地上,身旁還在動彈的兩根手指滿是血跡,嚇得張傲霖急忙查看自己的雙手,完好無損,不禁滿身冷汗淋漓。

    不由哆嗦地瞥了一眼李芷歌,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有多遠滾多遠!」李芷歌手中的軟劍猛然入鞘回身,嚇得張傲霖連忙起身欲走,張全也是拖著疼痛不已的身子爬了起來,十指連心吶!那疼痛就算海水般淹沒他的全身,他拼命地狗爬式地跑了。

    那癱軟在地上的文成武德也是忍著劇痛跟著灰溜溜地跑了,眸中儘是不甘和恨意。

    日光映照在李芷歌身上,點點如碎金子一般在她身上跳躍著。日光是暖的,可是,卻不能化去她身上的寒意,冰冷的水眸凝著此刻這個陌生男子,「你是誰?」

    感受到她濃重的戒備和森寒的語氣,黑袍男子黑眸流轉,朗聲笑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李芷歌再次垂首,深凝著他,俊朗不凡,一身的家常黑衣如潑墨般的夜空,沒有星辰,沒有月光,卻沒有使人壓抑黑暗之感。反倒是輕袍緩帶,甚是儒雅飄逸,又不失自信和霸氣。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絕非泛泛之輩!

    「那日在商街,多謝姑娘慷慨解囊。」他的語氣很淡又似乎很濃烈,李芷歌微微有些怔住,不禁恍然。

    「你是那日彈五弦箜篌琴的……」李芷歌突然想起來,與那人有幾分相似,怪不得剛才張傲霖侮辱他是下作的名伶。

    「在下,步驚風!」突然抱拳笑道,他黑色的深眸似乎帶著幾分異樣,轉瞬又再無其他。

    「剛才,多謝你了!」李芷歌嫣然一笑,本來以為他們是一夥的。此地如此偏僻,人跡罕至,他究竟為什麼在此出現的確是有些讓人懷疑。

    「姑娘客氣了!」步驚風他唇角噙著笑意,面色淡定地瞧著日光下如詩如畫的李芷歌,「此處偏僻,容易遇上歹人,姑娘為何不走大路?」黑眸中純澈透明,不像是有歹意。

    李芷歌微微蹙眉,不禁暗嘆都是吳山那個混蛋小子惹得禍!不禁莞爾,輕聲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步驚風臨風而立,密密的眸光好似一張鋼絲網罩著李芷歌靚麗的背影,他默默地跟在她身後,似乎沒有想走的打算。

    出了巷口,轉個彎便是人聲鼎沸的大道,李芷歌微微回首卻看到步驚風很是優雅地跟在她的身後,雖然保持著一定距離但是卻不得不讓她有所猜疑。

    步驚風靜靜站在遠處,俊臉上平靜無波,然,一雙黑眸卻交織著複雜的幽光。

    李芷歌緩步走回,清麗的容顏帶著幾分疑惑,「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他的確是跟著他,但又不想是有歹意,反倒是有些難以啟齒。

    步驚風一雙黑眸猛然抬起,如同鷹隼般犀利,直勾勾地凝著她如白玉般的肌膚,竟然有那麼幾絲想撫摸的衝動,但最終還是被什麼東西給掩蓋過了,垂首輕聲道:「我……想找個住處……」

    李芷歌聽到此話心頭一顫,是否是因為剛才他幫了自己所以才會無處安身?清眸流轉間,拔下髮髻上的一支細簪,遞給步驚風,淡淡開口道:「你拿著這個簪子去南大街10號的東升客棧投宿,就說是老夫人的朋友。」

    「老夫人?」步驚風聞言微微皺眉,不禁滿是詫異,大手微微接過那細簪子,暗暗藏在袖間。

    「好了,先這樣吧!我還有要事要辦,你先去投宿吧!」李芷歌轉身便朝著回春堂的方向而去。此刻她還是很擔心吳山的傷勢,若是不重顧大夫倒是能治,若是嚴重……如此想來,心頭微沉,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步驚風聞言,一雙鷹眸瞬間暗沉,面色儘是陰霾,不禁失神喃喃道:「難道你就真的認不出我來了嗎?」

    ***

    回春堂。

    李芷歌猛然一腳踹開了房門,驚得吳山猛然從床榻上跳起身來。看清來人之後,微微有些怔楞,喃喃道:「母親?」他心知這次自己單獨行動肯定是惹惱了她,不禁有些後悔,垂下眼眸。

    「你報仇了嗎?」李芷歌雙臂抱胸,神色淡漠而疏離,斜靠在一側的門口,語氣帶著幾絲凌厲。

    吳山垂下無力的眸子,無地自容,略顯失落地搖了搖頭。大手捏緊了拳頭狠狠地朝著被褥砸了一拳,他真是恨自己這麼沒用,竟然殺不了仇人。

    「愚蠢!」李芷歌不禁怒罵道,「你單槍匹馬地去報仇,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叫老爺子怎麼活?」想想好不容易成功劫了法場,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如此衝動地想去報仇,「你當人家是木頭樁子,等著你去打殺?」

    吳山本就對誤認軒轅佑宸為仇人,又誤傷的李芷歌很是愧疚,如此一說更是心頭壓抑,難以平復,低沉的聲音還帶著哭腔:「我對不起爺爺……對不起母親和宸王……」只要一想到這些年爺爺所受的苦他心裡就一陣陣的絞痛,如今他去報仇不是在他傷痕累累的心上再狠狠捅上一刀嗎?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現在已經打草驚蛇了,想報仇是難上加難!」李芷歌沒好氣地說道,真是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想法。怎麼一說道報仇他的智商就瞬間降為負數了呢!

    真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小姐!」晴雨端著食盒匆匆而來,看到李芷歌安然無恙不禁有些欣喜,不過這兩人的氛圍卻是有些緊張。她緩步走進了屋,將熱騰騰的粥放在了桌上,默默垂首,略顯擔憂地瞥了一眼床榻上虛弱的吳山,安靜地站在了一旁。

    「你跟我走!」李芷歌二話沒說便從床上拖起了吳山,剛進回春堂時就聽夥計說他只是皮外傷,此刻就更是窩火。

    「小姐,公子身上還有傷!」晴雨不禁擔憂地提醒道,凝著此刻臉色蒼白的吳山,眸中儘是擔憂。

    「晴雨,扶他上馬車跟我走!」李芷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不禁讓晴雨很是錯愕,小姐這是怎麼了發這麼大的火?

    小心翼翼地扶起吳山,拖著羸弱地步子往外走去,「小心台階!」

    吳山的嘴角帶著幾絲暖意,微微頷首,穩住身形,一步步地往樓下走。他知道這次的確是太衝動了些,可是母親這是要帶他去哪兒?

    馬車一路飛奔,不一會兒便到了宸王府。

    「下車,進去!」李芷歌纖細地食指直指著前方,不禁讓門口的守衛一陣錯愕,這什麼情況?

    「什麼人?」侍衛紛紛上前盤查,雖然他們認得李芷歌但是其他兩位卻很是面生。

    「讓開!」李芷歌霸道地擋開了門口的侍衛。

    噹噹當一陣兵器和地面相撞擊的聲音傳來,門口侍衛提刀抗槍,甚是防備,冷冷道:「宸王府不得任何閒雜人等入內!識相地趕緊走!」

    紅唇微勾,不免一陣冷笑,神色森然:「看來你並不識相!」

    侍衛不免被她的眸光所震懾,侍衛也知曉王爺待她不一般,但是他們有他們的職責,齊聲道:「請李姑娘不要為難我們!」

    我靠,是誰為難誰,我不就帶了兩個人進去嗎,有這麼困難嗎?

    「讓他們進府!」軒轅佑宸磁性而充滿霸氣的聲音從府內傳來,許久卻不見其人,李芷歌不禁有些詫異。

    侍衛乖乖退下,李芷歌帶著兩人徑直去了藥司。

    樹木掩映的八角亭內,軒轅佑宸手執雪瓷壺,將澄澈的茶水倒入琉璃玉杯中,看著一片片茶葉在水中漂浮。他一向喜歡味覺清淡的茶,只有在細細啜飲後才會頰齒留香。他優雅地端起杯子淺嘗了一口,但是此時此刻卻不同,剛才來人稟報李芷歌被人欺負,心中莫名的煩悶。

    剛才聽到門口響起輕巧的腳步聲,他慢條斯理地放下杯子,深幽的眸底閃過一抹精光,他很想知道她如此匆忙地出府究竟是為了什麼。緩緩起身,往藥司的方向跟去。

    藥司。

    「跪下!」李芷歌將吳山猛然推至了吳明遠的跟前,厲聲喝道,不禁嚇了晴雨一跳。

    吳山凝了眼面無表情的吳明遠很是愧疚,老老實實地跪在了寒冷的地面上,胸中悲憤在看到親人之時便傾瀉了下來,「爺爺,不孝孫兒回來了。」

    「死了嗎?」吳明遠閉著眸子,淡淡問道,很是深沉。

    吳山滿是錯愕,微微搖首,最終低低道了一句,「沒有!」

    「死了又如何?」吳明遠猛然起身喝道,怒氣從僅存的那隻眼眸中流露出來,「你爹娘能活過來嗎?咱們這十幾年的冤屈就能抹去了嗎?」

    「爺爺……」吳山跪著撲倒在吳明遠的腳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正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這些年所遭遇的痛苦幾乎快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了。

    「山兒啊,你要是有什麼不測,你叫爺爺怎麼活啊?」吳明遠慈愛地撫摸著吳山的頭,「爺爺苦熬了這十五年,不想再熬一輩子了!」

    「恩恩!」吳山重重點了點頭,祖孫兩瞬間抱成了一團,哭了起來。

    「丫頭啊,這次真是麻煩你了!」吳明遠對李芷歌很是讚賞,能如此迅速便將吳山抓來的人可不多啊!

    李芷歌緩步上前,眨了眨兩排濃密如扇的睫毛,忽然抬手,照著吳山臉上狠狠扇了過去。

    響亮清脆的巴掌聲傳來,一旁的晴雨嚇得屏住了呼吸……

    吳山毫無防備地挨了一掌,俊逸的臉上隆起一道五指印。他瞪大眼睛,錯愕地凝著此刻神色莫測的李芷歌,這輩子還真沒有人打過他……

    吳明遠微微挑了挑眉,若無其事地坐在了一側,看好戲似的望著前方二人,黑眸中滿是深深的期許。

    「這一巴掌,是代你死去的父母打的。他們不惜犧牲性命保住你的性命,你卻如此不懂得珍惜。」李芷歌清眸閃過幾絲凌厲,怒氣似乎還未退下,霸氣十足!

    「該打!」吳明遠淡淡點頭,黑眸如炬,不免拍手稱道。

    吳山垂下黑眸,挫敗感油然而生,自知有錯,沒有動作。

    「啪!」響亮的巴掌聲再次響起,吳山的臉頰上出現對稱的兩個手掌印,晴雨不禁暗暗有些擔憂,清眸閃過幾絲不安。

    「這一巴掌,代老爺子打你!」李芷歌凝了眼身旁的吳明遠,似乎全然沒看到自己的孫子被人打,反倒是在看戲似的,恨不得再拿些瓜子磕磕。

    「他這些天一直在擔心你!你如今是他唯一的親人,你的所作所為極其不利於他的康復。難道你還要讓他承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錐心之痛嗎?」李芷歌一針見血,字字說道了吳明遠的心坎里,不禁頻頻點頭。

    她的話,如頓珠落地,字字清晰直敲人心。吳山沉默著並未出聲,只是跪在地上默默自責。

    「至於這最後一巴掌,就算了!」李芷歌揚了揚纖細的玉手,嫣然淺笑,凝了眼身旁的吳明遠淡淡道:「要不然,老爺子該心疼了。」

    吳明遠不禁訕訕,側首,黑眸帶著幾絲不甘,「丫頭放心,義父我不心疼,該打就打,絕不要手軟!」正襟危坐在一旁,翹了翹花白的鬍鬚,很是嚴肅地說道。

    李芷歌柳眉微挑,紅唇微勾,語氣淡淡道:「本來我是想算了,不過既然老爺子如此要求那我就不客氣了。」李芷歌輕輕揚了揚手,作勢欲打,卻見吳明遠笑嘻嘻地走了過來。

    「丫頭,那就算了吧!兩個巴掌剛剛對稱,再多一個就不好看了。」吳明遠眯起眼,訕訕說道,倒是挺可愛的。

    「這樣……」李芷歌不覺好笑,這個理由倒也是新鮮。

    「母親,你打我吧!」吳山默默垂首,眸光深沉失落,甚是內疚。他不該被仇恨蒙蔽,誤傷她的。她是他的義母,完全有權利教訓他。

    晴雨心中焦急,這是被打傻了嗎,連忙跑過去悄悄扶起吳山,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不要說了。

    「你看看弄得渾身都是傷,趕緊上床上躺著吧!」吳明遠不免長嘆一聲,眸中儘是疼惜,笑眯眯地朝李芷歌豎起了大拇指。

    這丫頭,厲害啊!

    李芷歌瞥了瞥吳山和晴雨兩人,峨眉微挑,這兩個人似乎有些情意。

    吳明遠鄭重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

    「小姐,公子他真是沒事嗎?」晴雨滿是擔憂地回頭瞅了瞅吳明遠的房間,戀戀不捨。

    「放心吧!死不了!」李芷歌第n次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

    「小姐!你看這裡好多花啊!」晴雨滿是詫異地凝著這滿園春色的花圃,這正值隆冬時節能見到這種春日盛景那也算是奇觀了。

    「恩。」李芷歌微微頷首,看到晴雨情不自禁地往花叢中走去不免默默出神,只要一想到剛才張傲霖那張嘴臉,心頭一悶,黑眸中閃過一絲冷意,「可惡的張傲霖!」

    「剛才救你的那個男人是誰?」軒轅佑宸不知何時站在了李芷歌的身旁,揚了揚眉毛,不動聲色道。

    李芷歌微微一滯,他竟然知情?

    不禁怒從中來,「晴雨,回府!」頭也不回的地往大門走去,心中不免暴躁。

    「哎,小姐……」晴雨很是掃興地從花圃中跑了出來,一路小跑跟上了李芷歌,這發生了什麼事?

    軒轅佑宸原本和煦的臉上漸漸籠了一層寒霜。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禁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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