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金牌寵妃 第二章 錯認二小姐為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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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著赤龍兔真的就要撞上了謝峰,謝峰還是沒有避開的打算,只是微笑地望著這一切,心裡篤定二小姐不能拿自己如何,柳岩卻是不忍地把頭扭過了一邊,實在是不忍看謝峰的下場,謝峰也實在是太不了解二小姐,以為二小姐幾次三番放過他就當真以為二小姐是良善之輩嗎?他要當真那麼想的話,可就當真大錯特錯了,二小姐從來都不會是善良之輩,她殺罰果斷,下手乾脆利落,從她訓練人的方式就可見一斑,任何人在她面前都是沒有情面可講的,她到現在之所以還沒有動這謝峰,不過是怕麻煩,怕接下來還要應付多幾倍候爺派過來的人馬,這便留著謝峰一條命罷了,但謝峰卻太自以為是了,以為二小姐不動他是完全看在候爺的份上,也估計二小姐多半是不會動他的,他這想法可真是夠天真的。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玉嵐身上,眼巴巴地看著她將如何解決這件事之際,玉嵐卻只是隨意地動了動手指而已,謝峰瞬間就發覺自己的全身都動不了,不禁有些惶恐地問,「二小姐對屬下做了什麼?」

    「我見你追我追得太厲害,怕你太勞累,便讓你暫時先休息一下,這穴道一個時辰後會自動解開。」說完這話,玉嵐便策馬而去,沒有再理謝峰,啞叔與柳岩輕蔑地望了他一眼後,也尾隨玉嵐而去。

    謝峰惱怒地試著掙扎,卻發現自己無論用盡了什麼方法,還是無法掙脫分毫,等玉嵐三人的身影都消失不見後,謝峰迫於無奈這才朝空氣中喊了一聲,「你們還不快點出來。」

    話落,便見謝峰的周圍窸窸窣窣地出現了數十幾個人,這些人一出現後,便恭敬地向謝峰行起了禮,「屬下見過謝護衛。」

    「你們剛才為什麼不去攔著二小姐?」謝峰還不等這些人行完禮,便憤怒地朝他們吼叫起來,都是一群糞桶,這麼多的人,連二小姐這麼一個弱質女流都留不住。

    這些人皆面面相覷起來,不是他們不願意去攔著二小姐,而是他們壓根就攔不住二小姐,也不敢去攔她,自己都已經不是一次兩次攔二小姐了,而是長達十次之多了,但自己每次攔截二小姐時,二小姐總是不與自己正面交鋒,自己還沒有看清楚她是如何出手的,自己的身上就已經中了藥,第一次她還算是手下留情,只是給眾人一些迷藥而已,第二次卻是變本加厲起來,居然下的是癢藥,讓自己這些人的身體癢了個幾天幾夜,大夫也去看了,卻看不出是什麼病,但自己這些人卻是把自己的身體都抓爛了也無濟於事,第三次吧,二小姐乾脆一人賞了他們一顆藥丸子,說這是她最近研究出來的毒藥,目前還沒有解藥,等她研製出解藥後,再一一分發給他們,到目前為止,也沒有見她研究出那解藥,但自己卻已經擔驚受怕了一個月,就怕這身體內的毒藥不定什麼時候就發作了起來,二小姐又遲遲都不會再給她們解藥,所以他們現在見了二小姐就如耗子見了貓,那裡還敢去攔截她,要不是為了這解藥的話,他們真巴不得以後永遠都不要再見到這二小姐,她簡直就是一個惡魔,不,她比惡魔還要恐怖,惡魔那是看不順眼的人就直接殺了,二小姐卻是留著慢慢折磨,等什麼時候折磨夠了,膩了,這才大開殺戒。

    「還不快過來替我解開穴道。」謝峰再次朝這些人怒吼起來,這些人往日也算得上是候府的精英侍衛,不想這一碰上了二小姐,個個就都沒轍了,要他們還有什麼用。

    「是。」個別膽大的侍衛朝謝峰走了過去,試著替他解開穴道,但隨之發覺,無論自己用了什麼方法,還是無法替謝峰解開穴道,其它在場的侍衛也都一一試了個遍,還是沒有辦法替謝峰解開穴道,謝峰氣得臉都綠了,自己如果不是此番出來追二小姐回去的話,還當真不知道二小姐的本事如此之大。

    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小鎮上的人越聚越多,來往的人看到數十名侍衛圍著一名呆呆地站著的男子,不禁都有些詫異,走過時,不時回頭看兩眼,個別膽大的,經過的時候,還不住地用手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謝峰氣得肺都要炸了,二小姐也真是太惡毒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用此方法讓自己被人當猴耍,自己與她從此勢不兩立。

    一個時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此時圍著謝峰的護衛在這裡站了一個小時,守護了他一個小時,還是不免有些疲倦,同時也有些抱怨,這謝護衛沒事盡招惹二小姐幹什麼,那人簡直就是一個惡魔,那裡會和你講什麼情面,這謝護衛自視也太高了,瞧,如今這報應來了吧。

    一個小時終於過去了,謝峰動了動自己的手腳,發覺果然如玉嵐說的一樣,一個小時後,這穴道就會自動解開,不禁發出了歡叫,這一個小時簡直就是太它媽的飽受折磨了,二小姐這人簡直就跟惡魔無誤。

    「走吧,我們快點追上二小姐。」謝峰的身子可以動之後,立即舒活舒活了筋骨,隨之跳上了自己的馬,率先朝玉嵐所走的方向追馳過去。

    眾人無一不在心裡發出慨嘆,還要再追啊,但想到自己的解藥目前可還握在二小姐的手上呢,不由得又加大馬力追了上去。

    這一次,玉嵐與柳岩、啞叔三人策馬前行後,途中再沒有什麼耽擱,幾人很快就來到了上京。放眼望去,上京的確一片繁華,有別與之前一路上所見到的儼然屋舍,縱橫阡陌。但在這裡還是不掩它的特色,藍天似乎比別的地方要更加的湛藍,一條護城河靜靜地流淌向遠方,就仿如一個忠心的侍衛在守護著這個國家,由於到了人煙多的地方,入眼的都是絡繹不絕的馬車與來來往往的人群,幾人便下了馬,隨意地拉著馬往前走去,鼻端充斥進來的都是濃濃的腊味,因為羅剎國的人極其的喜歡腊味,所以無論是什麼肉,一旦有剩餘的,幾乎全部拿出來醃製,待有客人前來時,便盛情地拿出招待,聽說這裡的人都是比較好客熱情的,這是一個比較古老的民族。

    「主子,前面不遠處的龍門客棧就是這上京最大的客棧了,屬下一早就派人在那裡訂了三間上房,我們先把馬牽進去吧。」柳岩伸出手指了指前面不遠處,觸眼可見的龍門客棧,玉嵐往那裡瞧了瞧,點了點頭,「走吧。」幾人又繼續往前走。

    三人來到了龍門客棧的門口,只見這門口此刻大敞著,寬大的匾額上高高地鑲嵌著「龍門客棧」四個大字,倒是顯得有些巍峨,店中的小二一下子見到門外站了三個人,便緊著跑了出來,滿臉熱情地道:「客官是住店還是吃飯?」

    「住店,一早就派人過來訂好了的房間。」柳岩瞧了玉嵐一眼,見她沒有吭聲的意思,便接過話說了下去。

    「好嘞,客官裡面請,這馬留給小的就好。」才剛說著這話,只見客棧裡面又跑出了三個二十出頭的少年,一臉盈笑地上前拉起了馬,三人都是同樣的衣衫,一色的石青色長袍。

    「我們這幾匹馬記得餵多一些草料,價錢不是問題。」玉嵐款款叮囑道,這馬一路上隨著自己幾人前行,必定也非常疲倦了,一路上又都沒有什麼好料讓它們吃個飽,便趁此機會讓他們修養生息一下吧。

    「三位裡邊請。」店小二向三人做了個裡面請的姿勢,等玉嵐邁開步子走進去後,這才跟了上來。

    三人進了門內,直奔櫃檯而去,掌柜的知道有人過來了,便停下了還在撥珠算的手,抬頭向幾人望了過來,待看清楚了玉嵐的面容後,立即大驚失色,急著跨出櫃檯,向玉嵐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恭敬地向玉嵐跪了下來,「老奴見過公主。」

    在場的所有人一瞬間都愣住了,包括玉嵐在內,她的眸子帶了三分審視意味地望著掌柜,看他此刻的神情不似在作假,心裡雖在疑惑這事,但面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輕聲對著掌柜道:「你認錯人了。」

    掌柜一愣,自己認錯人了嗎?難道眼前之人不是公主嗎?自己可是不只一次兩次見過公主的,豈會不認得她的容顏,愕然的同時,掌柜不禁抬起頭疑惑地望向玉嵐,現在近距離地看著她,這才發現眼前的人明顯是一個美少年,他那男性特徵的喉結無一不在顯示他其實是一個男子,她的容顏與公主倒是有著七分的相像,只是細看的話,卻會發現眼前這名少年與公主是截然不同的人,這名少年的眼眸太過於冷清,太過於犀利,並且還天生的帶了一股威嚴,讓人不敢小覷他。

    發現這一點後,掌柜沒有再說什麼,立即就收斂起了自己愕然的神色,隨之站了起來,只是心裡還是不免就升騰起了一股疑惑,眼前之人既然不是公主,為什麼會與公主有著如此相似的面容,她們兩人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玉嵐雖然也有些愕然,但並沒有立即就往心裡去,自己此番前來羅剎國,可是前來尋人的,其它的事,如果沒有必要的話,還是少惹是生非為好。啞叔與柳岩也是有些驚訝,眼前的掌柜為什麼會尊稱主子為公主?主子明明是第一次來羅剎國,他怎麼可能認識主子?莫非他僅僅只是認錯了人?兩人一時間也都沒有理出個頭緒來,便只好作罷。

    「掌柜的,煩請你派個人送我們前去房間,前幾天,我們曾經在這裡訂過房間。」柳岩回過神來後,向玉嵐望了一眼,瞧見他還是沒有開口的打算,便立即向掌柜的提醒道。

    「哦。」掌柜的還是有些迷糊,但還是隨即便往櫃檯處核對,柳岩說出了訂房的時間,掌柜的查出後,便把房門鑰匙交給了玉嵐等人剛才所見到的店小二,據說是叫福喜,福喜接過鑰匙後便帶著他們往樓上走去。

    幾人這次所見的房間明顯比上次所住宿的客棧要好很多,無論是這環境與這格調,都有著很大的差距,等福喜退下去後,柳岩的面色帶上了三分的惑色,「主子,你說剛才那掌柜的為什麼要叫你公主,莫非你與公主長得很像嗎?」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玉嵐輕搖了一下頭,實在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又不是這具身體的原主,那裡會知道這麼多事情。

    「依屬下所見,主子還是稍微改裝一下吧,現在也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但能少一事還是少一事的好。」柳岩建議道,無論主子像不像公主,但主子的容貌過於出挑,這終歸是事實,那怕是把她丟在眾人中,眾人也會一下子就注意到她,所以還是改容一下比較好。

    玉嵐有些猶豫,一路上,因她這齣眾面容所引起的注意並不少,她的心裡也清楚地知道改容對於她來說比較好,但她還是十分討厭往自己的臉上塗抹東西,儘管那只是暫時的,想著,不由自主就帶著兩分的豫色望向啞叔,「啞叔,你認為呢?」

    「屬下也認為主子改容比較好一些,畢竟上京不是我們的地盤。」啞叔語氣有些鄭重地道。

    玉嵐深思了一下,覺得他們兩人說的實在是有理,便點了點頭,「行,從明天開始,我就弄一張普通些的臉。」

    「嗯。」啞叔難得地動了動嘴角。兩人都下去後,玉嵐並沒有一下子就休息,而是佇立在窗前望著外面的景色出神,現在都已經是開春了,一晃眼,這冰雪都開始融化了,羅剎國又是一個南方國家,這春天來得自然比別的國家早,窗外一片春花爛漫的景色,想著,玉嵐便隨即打開窗戶嗅了嗅,各種花的香味立即就充斥於她的鼻端,她的思緒一下子又回到了過去,想起他們的初識,相知與相戀,兩人都還沒有在一起,現在卻不得不分開,他到現在都已經失蹤半年之多了,自己也找他找了半年,如今還是沒有他的半點蹤跡,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才剛想到這裡,玉嵐的心突然就傳來了一陣陣的悸痛,仿佛有著什麼東西在蠶食她的心臟,玉嵐一下子就痛苦地蹲在了地上,心裡疑惑起來,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了?自己的心臟一向都挺好的,自己的醫術本來就不錯,也沒有發覺自己的身體有什麼問題,這心臟怎麼突然間就這麼的疼痛了?心臟還在繼續疼痛中,一陣緊似一陣,並沒有因為她的疑惑就停了下來,玉嵐緊緊地把手按在了自己的心臟處,還是發覺無濟於事。

    「主子,你怎麼了?」啞叔推開門後,急切地沖了進來,住在玉嵐隔壁,聽覺靈敏的他才回到房中不久,就聽到了玉嵐傳來的痛苦呻吟聲,因放心不下,便立即過來敲起了玉嵐的房門。不想裡面沒有一丁點的迴響,啞叔更急了,連忙踹開門走了進來,柳岩聽到動靜後,也忙著跑了過來。

    兩人進來看到玉嵐的情況後,皆有些愕然,二小姐剛才還好好的,怎麼這才一會兒的時間而已,她就這副模樣了?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玉嵐的冷汗都跟著冒了出來,實在是沒有力氣回答啞叔的問話了,好在啞叔這時候已經走到了她的身旁,探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再把手收回來探了探自己的額頭,溫度與自己的無異,明顯不是風寒的緣故,既然不是風寒,那又會是什麼病呢,兩人一時間都束手無策起來。

    「二小姐,要不屬下去給你找個大夫進來?」柳岩見自己都進來這麼久了,玉嵐的疼痛還是沒有絲毫的減輕,反而越來越嚴重了,就想立即去找個大夫過來給玉嵐瞧瞧,儘管他也知道她的醫術不錯,盡得李大夫的真傳,但俗話說醫人不能自醫,沒準主子就是這種情況,自己也查不出自己的病根呢。

    對於柳岩所提議的去給玉嵐找個大夫過來瞧瞧,啞叔也微微點了點頭,頗為贊同,主子這樣的情況,也的確是去找個大夫瞧瞧比較好些,玉嵐有些心動,才剛要開口,隨之又發覺心裡的悸痛慢慢地消失下去了,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現在又開始如無事人一樣了,便對著兩人搖了搖頭,「這事還是以後再說吧,說不定最近太勞累了。」

    兩人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但想想她說的也未嘗不是道理,幾人一路走來,星晝趕路,沿途疲倦了才找家客棧歇息一下,就連他們兩個大男人,此時都稍微有些吃不消,更何況是二小姐本人這樣出生富戶人家的小姐嗎,說不定當真是過度勞累而已,想著,兩人便沒有再多說什麼,一直都懸著的心也微微放了下來,因玉嵐說要休息一下,兩人這才走了出去。


    羅剎國的皇宮御書房內,一身明黃金絲九鳳袍的羅剎國國王段殷玉在認真地批著奏摺,喜公公在一旁伺候著,房裡靜得聽不到一丁點的迴響,偶爾只傳來一兩聲羅剎國國王翻奏摺所發出的沙沙聲與落筆時書寫所傳來的輕微細聲。

    忽然,還在批改著奏摺的羅剎國國王段殷玉驀地就放下了還在批改著的奏摺,語氣威嚴卻是有些惆悵地對著喜公公道:「喜悅,去把窗戶打開吧。」

    「是,陛下。」答完話後,喜公公便恭敬地走過去推開窗戶,窗外明媚的春光一下子就突兀地映入了羅剎國國王的眼中,他向窗口緩步走了過去,外面的春光更加清晰地映入了他的視覺中,一下子就觸動了他的心思,他發現自己此刻再也無心批改奏摺了,便負手站立在窗前,凝望起窗外開得正濃的桃花,佇立了一小會兒後,便信步向著門外走去。

    「喜悅,你也跟上來吧。」羅剎國國王說完這話,沒有再吭聲,只是一直往前走,走出了御書房門口的他繼續向著那一片桃花源走去,喜公公一直都尾隨在後,侍衛想要跟過來,喜公公便揮了揮手讓他們跟在十米外的範圍,他內心清楚地知道陛下每次前來這裡,必是因為想起了已逝去的貴妃娘娘的緣故,他多半是不喜歡別人在此時打擾他的,侍衛得到了喜公公的提示後,便只是在十米外的範圍守著羅剎國國王而已。

    「喜悅,這桃花美嗎?」漫步在桃花林中的羅剎國國王不知不覺就放鬆下來,隨意地與喜公公說起話來。

    喜公公卻是心內一驚,陛下此刻又想起她了吧?但還是緊著答道:「美,這桃花什麼時候都是這樣美。」

    「是啊!這桃花什麼時候都是這樣美,就如她的容顏一樣,在朕的心中,什麼時候都是那麼的美。」說完這話,羅剎國的國王似是陷入了回憶中,口中情不自禁就喃喃自語,「她說她最愛的就是這桃花了,每年一到三月,這桃花就總是開得這麼的爛漫,還說一輩子都要與朕一起看這桃花呢!不想……」說到這裡,聲音忽然就哽咽起來。

    喜公公沒有再說話,因為他心裡清楚地知道陛下此刻並不需要別人回答他的話語,自己只需做個忠實的聽眾就好。

    走著走著,羅剎國的國王便陷入了最深的回憶之中,那一年,他的父皇要他前去迎娶風雲國的霓裳公主,自己便聽命地出發前往風雲國,不想在前去的路上,居然碰巧遇見了她,她是羅剎國御史大夫的三女兒,自己當時見到她後,幾乎對她一見鍾情,為了與她在一起,幾乎忘記了自己的使命,後來在侍衛的再三提醒下,不得不繼續前往風雲國,但自己的心裡還是放不下她,臨走前,曾經對她許下承諾,它日回來後,必定娶她為妃,自己去到風雲國後,本是想推拒掉與霓裳公主這門婚事的,但考慮到自己如果這樣做的話,父皇必定會饒不了自己,便假意應承下來,想著它日再想辦法推拒,只是很多的時候,人算終歸不如天算,就在自己萬事具備,只欠東風的時候,父皇卻不幸去世了,自己一下子不得不接掌整個國家,這時候迫於無奈,不得不把霓裳公主迎娶進宮並把她冊封為皇后,因為自己此時沒有任何的勢力,自己還需要風雲國這個巨大的助力。

    但她卻因此誤會了自己,說什麼都不願意再與自己在一起,自己迫於無奈,便強行逼迫她進了宮並自私地占有了她,讓她懷上了自己的孩子,自己這時候才微微地放鬆了對她的警惕,認為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後,必是會以孩子為主,不會再想著離開自己的事了,沒有料到的是,她最終還是逃離了自己,無論自己派了多少的人馬前去尋找她,都沒有半分她的蹤影,天下之大,自己究竟要去哪裡才可以找到她啊!萬般無奈之下,自己只好給她家下了聖旨,如果他們在一年內不能找到她的話,她的全家就要被誅九族,自己也不想這樣做的,但為了她,自己還是不惜做這天下的惡人,只為了能夠再見她一面,不想,自己終歸是與她有緣無分,連她最後的一面都沒有見上便傳來了她因難產而過世的消息,是一戶農家幫她接生的孩子並埋葬的她,自己當時也去看了她的墓碑,實在是無法自抑,萬想不到,自己與她的這一別,就成了天人永別,自己從此之後都不敢再去看她的墓碑,只是叫人收斂好了她,把她的陵墓遷回了皇陵中,從此便一心撫養女兒長大。

    想起這些往事,羅剎國國王悲不能自抑,自己是不是錯了?自己當初是不是不該那樣對她的?想到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他一個鐵骨錚錚的男子也不禁帶上了幾分的柔情,只是忽然間,一直都漫步漫得好好的羅剎國國王卻痛苦地哀叫起來,只覺得心臟處霎時就傳來一股疼痛,似是有什麼東西在吞噬著他的心臟,額頭上也跟著冒出了一股冷汗,一直都陪侍在側的喜公公見到這種情況後,驚愣的同時趕緊跑了過去,惶恐而又緊張地道:「陛下,你怎麼了?」

    羅剎國國王緊抓住喜公公的手,有些氣力虛弱地道:「無事,大概是蠱蟲在發作了。」

    喜公公更加驚愣了,「陛下,你都有十六年沒有再發作過這蠱蟲了,現在又怎麼會?」說完這話後,喜公公在心裡加多了一句,自從貴妃娘娘離開你之後,你這蠱蟲就沒有發作過了,現在又怎麼可能會發作?

    「朕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之,現在真的是蠱蟲在作怪。」羅剎國國王一臉的疑惑,一下子實在是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自己以前由於擔心雪月會離開自己,便給她下了這相思的蠱蟲,讓她的心思全部都放在自己的身上,只要自己一想她的話,自己的心臟就會疼痛,她也會感同身受,跟著疼痛起來,只是自從她離開自己後,自己感受不到她的任何信息,也或許是她離開自己的距離太遠,自己倒是沒有再痛過,就算是再痛,也沒有如這回一樣痛得這麼厲害,莫非,莫非,羅剎國國王突然間就湧起了這樣一股念頭,莫非雪月還活在這個世界上,莫非,莫非她現在回來上京看自己了,有可能,完全有這種可能,要不,自己的這種相思蠱此時怎麼會發作起來。

    「喜悅,你說,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雪月回來看朕了?」羅剎國國王一臉的期待,內心也跟著雀躍起來,莫非,莫非雪月並沒有死。

    喜公公有些為難與愕然,「陛下,貴妃娘娘她……」喜公公想說的是陛下不是曾經看過貴妃娘娘的墓碑,還曾經叫人把她搬遷回皇陵的嗎?這都是大家已經眾所周知的事情——貴妃娘娘早在十六年前就已經過世了。只是陛下現在又怎麼會如此問?自己知道他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忘記過貴妃娘娘,但實在是不忍再出口說出這個事實。

    「她還沒有死,是嗎,喜悅?」羅剎國國王再次不死心地問了起來,實在是想聽聽別人對他話語的肯定。

    喜公公有些無奈同時也是有些擔心地對著羅剎國國王道:「陛下,貴妃娘娘是真的已經去世了,而且最終還是你把她的陵墓遷回皇宮的。」

    「是嗎?朕都快忘記這事了。」羅剎國國王喃喃自語道。

    這時候,兩個人都陷入了低迷的心境中,一時間沒有再說話,花叢中此刻靜得實在是有些可怕,只是很快地,兩人間的這種低氣壓,花叢中的寂靜驀地就被一道銀鈴似的笑聲所打斷了,一個身著水紅色繡桃花瓣對襟旋裳,外披明黃纏枝牡丹丹鳳朝陽雲肩的妙齡少女盈笑著朝兩人所在的方向飛快地跑了過來,花叢中迴蕩起的都是她歡快的笑聲,她身後的女子邊跑嘴裡還邊咕噥著:「公主,你等等奴婢,奴婢快跑不動了。」

    公主突然就回過了頭,調皮地衝著跟隨在她身後的丫鬟道:「楚翹,跑快點,要不父皇一會又要忙於批改奏摺了。」

    叫楚翹的丫鬟迫於無奈,只好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羅剎國國王聽到花叢中傳出的笑聲後,本是痛苦的臉不禁微微柔和下來,喜公公也是一臉的喜色,柔聲對著羅剎國國王道:「陛下,是公主。」

    「嗯。」羅剎國國王一臉的慈愛,在喜公公的攙扶下朝著麗莎公主所在的方向走過去。

    麗莎公主看著自己的父皇在喜公公的攙扶下向自己走了過來,趕緊迎了上去,巧笑倩兮地對著他撒起嬌來,「父皇,你今天怎麼有空出來了,皇兒往日叫你抽空陪陪我,你總是說沒有空。」

    羅剎國國王一臉慈愛地望著麗莎公主,伸出手意欲撫摸她的頭,只是手伸到半空中又突然收了回來,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每當他想對自己的女兒麗莎做出慈愛的舉動時,心中就總是有股聲音排斥著這一切,讓他對她的慈愛舉動進行不下去,為此,他總是覺得很內疚,覺得自己虧欠這個孩子的實在是太多了,如她一樣年紀的孩子,很小的時候,哪個不是在父母的懷中撒嬌長大的,可憐她一出生就沒有了母妃,自己是既當父皇又當母妃似地把她拉扯長大,但內心裡卻總是無法對她親近得起來,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所以生活中,他總是儘量滿足她所有的要求,那怕有時候他也覺得自己太過於嬌溺她了。

    「父皇,明天就是我們羅剎國三月街的節日了,女兒想前去觀看。」麗莎公主不是沒有看到羅剎國國王那伸到半空中又收了回來的手,很多的時候,她總是見到她的父皇這樣對她,小的時候,他的父皇就不太喜歡親近她,弄得她一直都以為他的父皇不喜歡她,心裡也不太敢親近他的父皇,但隨著她的慢慢長大,她的父皇雖然還是不太喜歡親近她,但總是會滿足她所有的要求,這個時候,她就會在心裡對自己說,父皇不是不喜歡自己的,他只是不善於表達而已,也許這就是各人表達方式的不一樣,所以每當她的父皇對她做出這樣的舉動時,她的內心不是不難過,但還是努力試著讓自己釋然下來,因為她不想失去父皇對她的這一份疼愛。

    「哦,你想去看的話便去吧,記得帶多些護衛,注意安全。」羅剎國國王不放心地叮囑道,女兒早已經及笄,眼看著其它國家的皇子都要過來應招駙馬了,自己可只有這麼一點骨血,可千萬不能再出絲毫的差錯了。

    「嗯,女兒曉得的,謝謝父皇。」麗莎公主輕笑道,拉扯著楚翹,一轉眼的功夫就溜得不見了人影。

    直到麗莎公主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這花叢中後,羅剎國國王才長嘆了一口氣,語帶無奈地詢問起喜公公,「你說朕對麗莎是不是太苛刻了?」

    喜公公沒有立即回答,剛才陛下那已經伸到了半空中意欲撫摸麗莎公主但最終又沒有落下去的手,他不是沒有看到,只是他聰明地選擇忽視而已,這事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陛下,只能說天意弄人吧,生活中,陛下對麗莎公主無疑是極好的,但他總是不太愛親近他唯一的孩子,如果不是麗莎的面容長得肖似貴妃娘娘,如果自己的心裡不是清楚地知道麗莎公主就是陛下孩子的話,自己也一定會疑惑麗莎究竟是不是陛下的孩子?怎麼陛下居然對他親生的孩子親近不起來,這事要是說出去的話,絕對不會有人相信,有那個當父母的不願意親近自己孩兒的。

    「風大了,回去吧。」羅剎國國王其實也無意聽喜公公的答案,只不過就是隨意地問問罷了,心中也對自己的這種異常行為煩惱過,總覺得自己這樣做對不起麗莎,所以他只能儘量在其它方面滿足她了,這次,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替她挑一個對她真心實意的男子,不求他有沒有顯赫的家世,也不求他有沒有出眾的才華,他只要求他可以一生一世都對麗莎好。

    「嗯。」說著話的同時,喜公公又開始攙扶著羅剎國國王往御書房而去,身後的桃花依舊開得那麼燦爛。

    一眨眼,玉嵐已經在房裡呆了一天,這一天,她擔心自己的身體過於勞累,等柳岩他們都退出去後,便一直都在房裡休息,夜裡也只是稍微吃了點東西而已,羿日一大早,精神飽滿的她早就已經醒了過來,她起身動了動身子,肚子忽然就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玉嵐無奈地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肚皮,「你啊你,可真是不夠爭氣。」說著話的同時,已經開始穿戴起衣物,待一切都整理好後,店小二福喜已經端了熱水過來,外面響起了他的敲門聲。

    「進來吧。」玉嵐清越的聲音從房內傳了出來,順道去打開了門。

    「客官,你的水。」福喜把水端了進來,找了個位置放好了水,便在一旁侍候著。

    玉嵐微微點了點頭,「水放在這裡就行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吩咐你。」

    福喜恭敬地嗯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玉嵐洗漱完畢,便開始在自己的臉上塗抹起來,不太清晰的銅鏡立即就現出了她有些過於粗糙的臉,原本面如冠玉的臉被她弄得一片蠟黃,一副病態,眉毛畫得稍微比女子的粗濃一些,原本的俊俏公子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身體病弱的眉清目秀的小公子,以致等在玉嵐房門外見到玉嵐走出房門的柳岩與啞叔,見到玉嵐的一剎那皆有些愕然,紛紛擔憂道:「主子,你昨晚是不是又發病了?」

    玉嵐噗嚇的一聲就笑開了,對著兩人揶揄道:「你們兩人看來都被我蒙蔽了,這可是我想了一晚後想出來的新妝容,如何?」

    兩人也不由得一笑,原來這是她新弄的妝容啊!這前後一對比,詫異也實在是太大了,簡直像換了個人似的,但無一不微笑著點了點頭,此番裝扮,只是一個眉目清秀的少年公子而已,應該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說著話的同時,幾人已經下了樓梯,來到了客棧的大廳,店小二福喜迎了上來,看到玉嵐後,不禁微微一愣,「這位公子是?」

    啞叔毫無表情變化的臉難得地抽了抽,柳岩卻是一臉笑意地對著福喜道:「這是我家公子,昨天的他鬧著好玩,便模仿起了別人的臉孔,今天這才是他的真容。」

    「哦。」店小二明白似地點了點頭,掌柜的聽了,卻是若有所思地望了玉嵐一眼,眼裡閃過一抹幽光,隨即又開始撥弄起了他的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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