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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咳咳咳……」玉嵐差點就被這三個字給嗆到了,論年紀,自己的前世年紀是二十四歲,比這靖王還要大一歲,要是兩世年紀加起來的話,自己這年紀都可以當這靖王爺的老媽了,他居然叫自己小丫頭。
「小丫頭,本王知道你見到本王后,內心非常的激動,但你也不用激動成這樣啊!」靖王瞧著玉嵐逗趣的樣子,眼裡的笑意更濃了,一臉的促狹。
玉嵐無奈地仰天長嘆了一聲,見過臉皮厚的,還當真沒有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你哪隻眼睛看見老娘激動了,老娘是被你那恐怖的小姑娘三個字驚嚇到的。
明心郡主一臉的喜色,瞧著王兄這神情,似是不討厭嵐兒哦,豈止是不討厭,簡直應該算的上是喜歡了,以王兄的性子,對於自己不敢興趣、不喜歡的人,是絕對不會搭理的,現在不僅搭理了,而且還是主動搭理的,看來這兩人有戲。
李明珠卻是瞧得眼珠都要突出來了,這靖王爺明明就是自己看中的人,自己將來還要當靖王妃呢!又豈可以輕易被這簫玉嵐勾引了去,這個狐媚子,去到哪裡就勾引到哪裡,真不知道這些男人的眼睛是不是都瞎了,目光就只圍著她轉,想著,便不甘心地怒瞪了玉嵐一眼,在心裡動開了心思。
眼角不經意間瞥到一旁盈盈而笑的安國候府的嫡女安倩雅,突然就計上心來,自己的琴藝不是力壓群芳嗎?在太后的壽辰上,這已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這靖王還沒有聽過呢,只要自己今晚在這靖王的面前好好表演一番,他一定會記住自己的,想著,便對著德王妃盈盈拜了下去,「王妃,今晚既是賞花宴,又怎麼可以少得了歌舞,明珠不才,自請為這賞菊宴彈奏一曲助興,還請王妃准許。」
德王妃笑著點了點頭,眾人這時都一一找了位置坐好,立即有下人捧了上好的琴過來,德王府的東西自是不俗的,光看這琴就知道了,眼前下人捧上來的琴不正就是古名琴中難得一見的「繞樑」琴嗎?此琴音色的最大特點,就是餘音不斷,今人的「餘音繞樑,三日不絕」都不足以形容此琴的音色,據說「繞樑」是一位叫華元的人獻給楚莊王的禮物,其製作年代不詳,楚莊王自從得到「繞樑」以後,整天彈琴作樂,陶醉在琴樂之中,有一次,楚莊王竟然連續七天不上朝,把國家大事都拋在腦後。王妃樊姬異常焦慮,便規勸楚莊王,楚莊王無法抗拒「繞樑」的誘惑,只得忍痛割愛,命人用鐵如意去捶琴,琴身立時碎為數段。從此,萬人羨慕的名琴「繞樑」就絕響了,只是令眾人想不到的是,「繞樑」琴現在居然就珍藏在這德王府裡面,要不是德王妃今日把它拿了出來的話,眾人還都被蒙在鼓裡呢。
琴聲悠悠地響了起來,琴是好琴,彈奏人的琴藝也不賴,眾人一時間都沉浸在了這天籟之音中,就連這靖王,神色都微微有些沉醉,燕王卻是一副「這琴彈得也不怎麼樣」的神情,一臉的心不在焉。
陶醉在自己成功喜悅中的李明珠偶一抬頭,覷見燕王的神色,不由得呆住了,其實,在彈琴之初,她就開始留意這燕王的神情了,倒不是說她對他有意思,而是因為她知道,他的琴藝已臻登峰造極之境,整個軒轅國中,他的琴藝最是出眾,至今無人能夠與之匹敵,如果能夠得到他讚賞的話,那就可以充分說明自己的琴藝的確是不賴的,可是此刻瞧著他的神色,倒似是不太認同自己的琴藝,難道自己的琴彈得不好嗎?自己的琴可是請了專人來指導的,就連自己的教習先生都說自己的琴藝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她就不信她的琴藝入不了他的耳,心裡這樣想著,手上就加快了撥動的頻率,眾人只覺得這琴音逐漸地高亢起來,心也跟著跳躍起來,只覺得平生從未聽過如此美妙的琴音。
李明珠很快就彈完了琴,果然與她所想的一樣,她這琴才剛一彈完,周圍立即就響起了如雷般的掌聲,不斷有人誇讚起她,「李小姐這琴彈得妙啊!聽了你的琴音,果真有種『繞樑三日,不絕於耳』的感覺。」就連靖王的眼裡,都微微露出了一絲贊同的神色,德王妃笑得更加嫵媚了。
李明珠突然就明媚一笑,再次朝著德王妃盈盈而拜,「德王妃,民女聽說鎮國候府二小姐的琴藝很是出眾,一直都想聆聽一曲,不知道德王妃可否趁著今晚之機,滿足民女的這個心愿。」
「嗤……」周圍的人忽然就發出了輕笑,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是笨蛋,馬上就從李明珠剛才的話語中明白過來她這話其實是在向這鎮國候府二小姐挑釁了,從來就沒有聽人說起過,這鎮國二姐會彈琴,此刻聽了李明珠的挑釁後,皆忍不住對玉嵐嗤笑起來,一臉的幸災樂禍,只覺得剛才眾美男一味注意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不爽心理頃刻間就去掉了一大半,剩下的那一小半等這鎮國候府的二小姐落敗或者說是出醜時,自己這不爽就會完全去掉了。
當然,這些幸災樂禍的人當中不包括明心郡主等人,安國候府的嫡女安倩雅,榮國公府的嫡女葉傾城皆是一臉擔憂地望向了玉嵐,「簫二小姐,你看這……」
燕王不給兩人說下去的機會,直接就嗤笑起來,「不自量力。」
聽了燕王這樣含含糊糊的話語,眾人只道燕王在說簫玉嵐要與這李明珠比琴藝簡直是不自量力的行為,一時暗喜在心頭,葉傾城也是這樣想的,直覺他在詆毀玉嵐,便怒瞪了他一眼,「你胡亂說些什麼?」在她的眼中,玉嵐雖不是她的至交好友,但潛意識裡,她卻是把她當做了自己的好友,她崇拜她,她欽佩她,自在太后的壽辰上,她親眼見到她遭到陷害時不慌張,以己之力力挽狂瀾並為自己殺出了一條血路,她妹妹的婚宴上,她遭到晉王陷害時,也是鎮定有餘,盡其所能力挫晉王的陰謀,並親手斷袖與他斷絕婚姻關係,之後再把這晉王告上金鑾殿,讓晉王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這一切的一切,都令她崇拜,她內心不允許別人欺負她,儘管她知道別人欺負不了她,但她還是要幫她。
燕王無辜地瞪大了眼睛,「本王胡亂說什麼了,本王並沒有說錯啊,簡直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你還敢胡說。」葉傾城自幼感情就與燕王要好,自是不怕他,知道無論她怎樣吵鬧,他都是不會朝她發氣的,此時氣惱起來,只覺得他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忍不住就朝他怒吼過去。
嘖嘖嘖,這榮國公府的嫡女葉傾城還真的是挺彪悍的,母老虎一個,眾多男子一時間只想到了這一點,怎麼也想不到這麼嬌滴滴的一個小姑娘,發起氣來是這麼的恐怖,連燕王都敢吼,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瞧見葉傾城這樣的行為,玉嵐的心裡微微划過一股異樣,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自己與這葉傾城沒有多大的交情,此刻她卻為了自己出言頂撞燕王,雖說前提是她不怕這燕王,但這一份心思也是難得可貴的,也怪這燕王,說話幹嘛只說半截就不說了,害得別人都誤會了,這人真真是可惡,恐怕他是故意的吧,覺得看了半天的熱鬧還是不夠精彩,這就添了把火,這人看來也是個邪惡份子。
玉嵐輕輕勾了勾唇角,上前親熱地拉住了葉傾城的手,「葉小姐,你不要與她們一般見識,嵐兒自知自己的琴藝不佳,實在是不敢在眾人面前班門弄斧,倒是這李小姐的琴藝,那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玉嵐就不獻醜了。」
這話里話外的意思,玉嵐都已經暗示給眾人了,她的琴藝的確是不出眾,李小姐的琴藝那才叫出眾,自己現在就當眾承認她勝過自己了,也無謂再比了,其實按玉嵐心裡的想法,她的確是不想比,琴為心聲,彈的時候最要緊的是可以隨心而彈,而不是淪為比拼的工具,這會失了它的本心,她不想讓她的摯愛淪為比拼的工具。
「哦,二小姐這是甘願認輸了嗎?」燕王斜著眼睛瞥了玉嵐一眼,眼裡不自禁就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天知道,他自聽了她的琴音後就念念不忘的,總希望再能聽她彈奏一曲,他對她的琴音已經上癮了,遇到她之後,他才清楚地知道自己琴聲所存在的不足之處,原來是自己太過於追求琴音中那完美的技法了,反失了琴的本心,琴為心聲,他一直都記得她所說過的這句話,他清楚地知道她此刻不想彈琴的原因,可是他還是想聽她彈,他怕自己如果邀約她為自己而彈的話,她必定不肯,迫於無奈,他現在只好用著自己的方法逼迫她彈了。
「二小姐,你這是承認自己技不如人了?」李明珠的眼裡霎時就湧上了一團喜氣,忍不住就想確認心中的答案,但同時心內又隱隱覺得就這樣放過這簫玉嵐還真的是太便宜她了,這簫玉嵐雖說當場承認了自己琴藝不佳,實在是不敢與自己比琴,但自己瞧著她的神態,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一絲的沮喪,倒像是不與自己比琴,是給了自己一個天大恩賜似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落敗者還這樣的趾高氣昂,她不是該一臉敗績地怒瞪著自己的嗎?
「是的。」玉嵐微笑著點了點頭,絲毫不覺得向對方承認自己的技不如人是一件可恥的事情,那怕對方對自己咄咄逼人的,眾人一時間皆被她的鎮定與從容驚呆住了,在她們的想像中,落敗者不該是這樣的表情,而應該是一副垂頭喪氣,如喪家之犬的表情,但她卻沒有,從頭到尾,她所表現出來的都是這樣一副從容不迫的神情,就好像落敗的那個人並不是她,就連德王妃也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讚賞的神色,眼前的這名女子,無論任何時候都是一副不卑不吭、不驕不躁的神情,那怕當真技不如人,也如此坦蕩地承認,絲毫不覺得這是什麼可恥的行為,倒是個光明磊落的女子。
「哈哈哈……你們都被她騙了。」燕王突然就發出了輕狂的笑聲,儒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裂縫。
「皇侄子何出此言?」不僅是眾人疑惑於她這句話,就連德王妃也跟著眾人一起好奇於他這句話,要知道,她的這個皇侄子平素也算得上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怎的今晚的表現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瞧他說話的語氣,面上聽起來是在暗諷這鎮國候府的二小姐,但細細探究的話,卻又不是,他今晚說了那麼多的話,意欲何為呢?
幾位王爺的眼中也露出了疑惑之色,這燕王當真知道他在說什麼嗎?雖然有那麼一兩個人前後聯繫了他所說過的話語,暗自猜測他剛才那話說的該是這簫二小姐是在欺騙大家,簫二小姐剛才對著眾人說的話語是她不會彈琴,這話語既是欺騙大家的,那就是說她是懂彈琴的,但是這可能嗎?眾所周知,這簫二小姐可是不懂彈琴的,也沒有人說起過她懂得彈琴,想到這些的人都暗自搖了搖頭,只有蜀王的眼裡露出了一抹深思,他早就聽出了燕王的弦外之音,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內馬上就閃出了這樣一個念頭,她是懂彈琴的,而且琴藝絕對還不會差,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有著這樣堅定的想法,因為他知道,她總是能夠給自己帶來歡喜,就如她在翠煙閣教大家跳的華爾茲與倫巴,他之前也沒有聽人說起過她懂,但事實卻是,她真的懂。
眾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深思中,眼看著燕王就要揭露答案了,玉嵐趕緊用眼神暗瞪了燕王一眼,意思是告誡他不要說出來,燕王卻朝玉嵐露出個狡黠的神情,忽的就睜開了口對眾人道:「其實,簫二小姐是……」
眼看著形勢直轉急下,朝著有利於玉嵐的方面發展,李明珠恨得銀牙都要咬碎了,自己本以為邀約這簫玉嵐與自己比賽琴藝,如果她輸給了自己的話,就會遭到眾人的一番奚落,她最終也會落了面子,靖王爺就會清楚地知道她是一個除了長相外,什麼都不懂的女子,目光自然就不會再放在她身上了,不想她倒自個承認了她不懂彈琴的事,還一副落落大方的樣子,眼瞧著自己都要贏她了,她那光明磊落的態度又一下子獲得了眾人的稱讚,自己反倒變成了咄咄逼人的那一方,這還有沒有天理了?不行,自己絕不能讓這簫玉嵐過得太逍遙,自己非要讓她出醜不可,想著,李明珠暗自攥緊了自己的手絹,眼裡划過一抹狠色。
「簫二小姐,我們大家都知道你是不會彈琴的人,你既然當眾承認了你的確不懂得彈琴,我們自然就不會勉強你了,但簫二小姐總會有那麼一兩樣可以拿得出手吸引眾人目光的技能吧?」李明珠的眼裡閃爍出好奇之光,一副隨便問問的神情,其實心裡真恨不得她馬上就告訴自己,她簫二小姐當真是什麼都不會,這樣一來的話,就算她的神情再是坦蕩,恐怕也不會再有人買她的帳了,因為軒轅國是一個非常看重女子的婦德、婦言及婦功的國家,女子如果在軒轅國沒有任何一樣可以拿得出手的婦功,那麼在名門貴族聚居的地方是要遭到嘲笑的,那怕你的身份多麼的高貴,這明心郡主就是因為一向不屑於弄針線活,多次在貴女面前抬不起頭,後來她的廚藝有了些大改進後,眾人對她的議論聲才慢慢小了下來。
但這簫二小姐畢竟不是明心郡主,她一旦沒有任何一項可以拿得出手的婦功,眾人對她的嘲諷自是不會手下留情,自己認識了這簫玉嵐那麼久,從來就沒有聽說過她懂什麼婦功的,這下看她還不乖乖地出醜。
玉嵐的眼裡霎時就湧上了一抹嘲諷,這李明珠可當真是夠惡毒的,明著是叫自己展示婦功,其實說這話時還不是再次暗示給眾人聽,自己是不懂得彈琴的,自己可是她的手下敗將,娘的,大家都是女人,有必要這麼惡毒嗎?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才剛給了你三分的顏色,你就開起了染坊,老娘不出招的話,你還當真把老娘當病貓看了,行,你既然要老娘出招,老娘就出招給你看,等過了今晚之後,老娘看你還有何面目立足於這軒轅國。
想到這裡,玉嵐忽然就站了起來,對著德王妃盈盈下拜後,復對著李明珠淡笑起來,「李小姐,你想瞧玉嵐的技藝,玉嵐自會全力以赴做到最好,但李小姐當真確定自己想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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