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她的一切,冷沐風很早就知道的,尤其是父親走後,她好不容易從那個陰影里走出來,卻又……
「赫……!」
「閉嘴,這個字不是你配叫的,你想知道那個野種是誰的嗎,我告訴你,那是我的,是我的……趙叔,把她弄走,這輩子都不要讓我再見到她!」
害死他孩子的女人,就是萬惡的,該死的,就算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能饒恕的女人。
他連看她一眼都沒有,當趙叔把她帶到他面前,她就只有聽天由命的份了,只能祈禱趙叔不要把她千刀萬剮就不錯了。
「少爺,別再煩惱了,你還年輕,總有天還會有自己的孩子……!」
「還會有嗎?」
他的孩子,如果只有她可以生,她還會給他嗎?
想著以前兩個人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的情景,他又一次緊緊地握起拳頭,他的孩子,只能她才配給他生,這輩子,都只能是她,可是……
「美女……!」
她還沉靜在外面陰沉的天氣中,想著今天會下一場很大的雨,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這裡的安靜。
轉身,看著抱著一捧百合花站在門口的男人,她努力的深呼吸著,然後從落地窗前回到了床上緩緩地坐下。
「身體好點了吧?」
他走了過來,把話放在她眼前,然後,深切的關心。
她一手抱著花,一手抬起輕輕的fumo著花瓣,然後淡淡的笑著,有些憂傷,但是,還是微笑著,那樣的安靜讓人覺得壓抑。
「還記得嗎,我懷孕的消息也是你第一個告訴我的,沒想到,到最後給我引產拿掉的,還是你,……早知道就在那個時候把他做掉了,在一開始知道他的存在的時候,在林赫帶我來流產的時候……!」
她明明在笑著,可是眼淚卻悄悄地爬上眼眶,然後滑過臉龐。
忍著心痛,想一直忍著,可是一想起,就無法忍了,她努力的適應著,接受著這一切,可是,當想到已經五個月的胎兒,她還是忍不住的哭了。
觸摸著花瓣的手抬起在唇邊,她想讓自己堅強一點,可是,眼淚還是匆匆的滑落著。
他蹲在她的身邊,這個女人讓他心痛的要命,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堅強的固執的,可是,又這樣的淡定從容。
眼淚滴滴答答的掉進了百合花里,就好像她,嬌艷的百合花受了委屈。
「哭吧,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然後從新開始!」
他伸出手臂將她擁在了懷裡,然後輕輕的fumo著她的後背,希望她哭過之後會好些,希望,她可以像以前一樣的正常。
而她,把臉埋進他的胸膛,不知為何,這一刻,她就這麼安靜的呆在他的懷裡哭著,委屈著,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就好像他們本就是不一般的關心。
不多久,門響了,她匆匆的直起了身子,意識到自己的魯莽,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乾眼淚,秦凱也走了進來。
濮陽鶴翔站在了一邊,看著抱著康乃馨走過來的男人,心裡有些不悅,感覺情敵的樣子,而秦凱也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你來了!」
她笑著抬頭,淡淡的一句,然後接過了她最喜歡的康乃馨。
「怎麼樣,好些了嗎?」
他坐在床邊的椅子裡,貌似很有距離,可又好像沒有距離的感覺,那種關心,好像很遠,但是又很近。
「好多了,謝謝!」
她依然笑著,然後看著懷裡的康乃馨繼續笑了,她最喜歡的,只是,當想起以前那個經常送花的男人,她的臉卻突然沒有了表情。
「怎麼了?」
秦凱看她的臉色不好,馬上關心著,怕她會有什麼不適。
「沒事,……,對了,過幾天我就回去上班,又可以帶團了……!」
她又笑了,然後,生活,好像要回到最初,沒有認識林赫之前。
「不要著急,先好好休息,位子一直給你留著!」
他的大掌突然包住她有些冰涼的手,很溫情的說著。
她還是笑著,片刻後小心的chou回自己的手,然後繼續笑。
而一旁的濮陽鶴翔早就皺眉了,這男人竟敢這麼明目張胆的對她示好,好奇秦凱會是個什麼人物。
「寶貝,你不要介紹一下嗎?」
突然濮陽鶴翔坐在她身邊,摟著她的肩膀故作親密的叫著她,讓她介紹一下秦凱,那雙眼睛很是敵意的望著秦凱,似乎在說,哼,這是我的女人,你遠一點。
「哦,我都忘記了,秦凱,這位是濮陽鶴翔先生,這裡的院長,這位是秦凱,我的老同學兼老闆!」
秦凱看著濮陽鶴翔那樣子,雖然不知道她怎麼會認識這樣的男人,不過,他還是笑了,伸手,兩個男人握手的力氣都很大,似乎,已經開始較上勁了。
而溪,對這兩個男人的無理取鬧非常的無奈,卻也不吭聲,隨便他們怎麼斗都好像跟她沒關係,只要不要吵到她就好。
老闆兼老同學,一看就知道關係不清不楚的,兩個人終於依依不捨的鬆開手,溪看到他們兩個的手都紅了。
而兩個男人的眼神一對上就好像要用眼神殺死彼此的樣子,而一看到溪就會傻笑。
「院長,溪,你怎麼沒有說過你有個做醫生的朋友啊?」
冷溪的性格,秦凱還是有些了解的,猜想到可能是濮陽鶴翔自作多情一廂情願,畢竟,他很清楚,冷溪的心裡現在還放不下別的男人。
「額,那個……!」
她尷尬的不知道怎麼說,朋友嗎,其實,她都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她為什麼要告訴你跟我什麼關係,我們兩個關係可已經很久了,溪,是吧,那晚,你睡在我的床上,舒服吧?」
然後,他提到那個讓人心煩的夜晚,他就是故意要說,他就是要氣氣秦凱,他就是要證明自己跟她不是一點關係也沒有。
然後秦凱果然皺眉了,而冷溪的臉也暗了,怎麼好好地突然說起那個……,那天實在是太尷尬,記得自己當時還給了濮陽鶴翔一個耳光。
只是,在這個時候,在秦凱跟前說這個,她怎麼都覺得彆扭,所以,臉上的笑容終於還是僵硬了。
而濮陽鶴翔抬臉對著坐在她另一邊的秦凱,好像在炫耀,說自己勝利的樣子。
而秦凱,非常不悅的低了頭,他就不信,有林赫他沒機會,現在林赫已經不可能了,他還會沒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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