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人已到近前,林暮雪將手唰的撤了回來。沒了那股吸力的支撐,那人就在退力慣性的作用之下,狼狽的摔倒在林暮雪等人的跟前,同時,摔的他全身的骨頭都差點散架了。
「啊喲..」直讓他痛呼連連。
林暮雪手中耍玩著白玉扇子,看著面前之人有趣的說道:「這一路行來,本公子還真沒見過這麼差勁的偷兒,居然還有命活到現在,還真是希奇!」
聽她如此一說,其他人便看著地上掙扎著起身的人兒「哈哈」直笑!
那人聽到林暮雪等人的取笑,心頭一惱,猛然的轉過身來喊道:「笑什麼笑,笑什麼笑!人有失足,馬有失蹄,偷兒也有失手的時候,今日小爺認栽落在你們的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大不了,二十前後還是一條好漢!」
聽著他這草莽氣實足的話,林暮雪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那模樣,便如皎輝耀月,明媚之極!
讓人看的一時呆住了!
火鳳見那人看著林暮雪的笑臉發起了花痴,臉上不悅的皺起了眉,立馬怒瞪著他,並伸出一腿踢在他的腰上,喝道:「臭小子,你往哪兒看吶!」
那人被踢的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待站穩之後,猛然轉對看向火鳳道:「臭小子罵誰哪?」
那模樣橫眉怒眼的,幾乎就要吃人!
火鳳一時不查,就想要回話:「臭小子..」
就在這時,林暮雪突然哼了一聲:「嗯哼!」眼眸似笑非笑的看向那人。
火鳳一見,頓時醒悟過來,手提住那人的衣領冷笑道:「大爺險些著了你的道,你小子夠膽呀!」
那人聽言,高傲的抬起個頭哼道:「哼,沒這點膽量,小爺怎麼敢當偷兒!」
「喲呵..」火鳳被他那樣子氣樂了,正想著教訓教訓,就聽到有一群人鬧哄哄的吵上前來。
林暮雪臉帶笑意,眉目泛冷的看著那些人越走越近,不作一絲指示。
火鳳、銀狼和點點沒有得到林暮雪的指示,便靜立在一旁,火鳳也沒有要鬆開那偷兒的意思。
而千沉卻是始終立與林暮雪身旁,靜漠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再也不似從前那般擔憂。
在見識過林暮雪幾次的手段之後,他再也不會將林暮雪看成一個什麼也不懂的無知女子。
點點看著那些來勢匆匆的人群,有點小興奮的說道:「媽媽媽媽,等會兒要是打起來了,點點可以放開手去打嗎?」
不怪點點要這麼問,只因一路前來,林暮雪一般都拘著他,不讓他出手,遇到非出手的,也不讓他上。
自從上次山鷹傭兵團痛快的打了一架之後,點點就再也沒有出手的機會,這一次機會送上門來,他自然也要替自己爭取點福利。
然,他這麼一開口,立即得來其他人的幾個冷刀子,而林暮雪卻是平靜的看著他道:「媽媽好好的就在家中,你這是叫誰媽媽哪?」
點點一聽這話,立馬驚覺自己說錯了話,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頭,苦著臉道:「哥哥,我錯了,點點再也不敢了!」
自從林暮雪扮了男裝之後,就責令點點改口叫「哥哥」,只是點點光長了個子,心智一時還停留在之前。於是這事剛與他說了,轉眼就忘記了。
讓林暮雪剛想著替長大之後的點點改個名字,可是見他這副模樣就打消了念頭。
光長個子不長腦子的傢伙,改了成熟點的名字,也有些名不副實,於是就將這件事挪後再說。
只是沒想到,光讓他改口叫「哥哥」這事就那麼難。
無論他們說過多少遍,轉眼開口還是成了「媽媽」,讓林暮雪好無語。
只道他心智還小,要慢慢教,再多次也不會發作,只冷冷的看上一眼,以示提醒!
好在點點他多少還是知道一點,在林暮雪的一個冷刀子之下,馬上就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跟著改正。
林暮雪見了他多次悔過的樣子,也就有些麻木,再沒好心思像之前那樣還反過去安慰他,轉回了頭,淡然的看著越行越近的一幫人道:「等打起來再說吧!」
隨後突然轉頭看向那人道:「我說,歐陽少爺,你說要是本公子將你交給那些人,你會是一個怎麼樣的下場呢?」
一聽林暮雪這話,那人猛然轉過頭來,不可置信的看向她道:「你怎麼知道我叫歐陽..」
之後又驚覺自己說漏了話,驟然停止,只是那雙眼眸卻是驚詫的看著林暮雪一時收不回來。
林暮雪看著他那懊惱又驚異的模樣,淡然一笑,手中玉扇子耍的好不順溜,轉眸看向那些近到跟前之人淡聲道:「天絕宗,十大宗門之首,有一少公子歐陽少卿,心性頑劣,不服管教,與三個月前離宗出走,自今下落不明。
天絕宗,生怕仇家得知之後對少公子起殺心,一直暗自尋找,閉門不發,卻讓這少公子鑽了空子,連著三個月毫無蹤跡。
老宗主憂心少公子,整日鬱鬱寡歡,其母思念成疾病入床塌。其父心急如焚,卻礙與身份無法出宗尋找,其兄,歐陽澤、歐陽空明二人攜父之命暗中尋人,卻一直無所獲,整個天絕宗因此一人陷入一片沉寂當中。」
林暮雪這話一出口,歐陽少卿便猛然抬起頭凶聲道:「你騙人,他們怎麼可能會在乎我,在他們的眼中我就是一個廢物,什麼都不會的廢物,整日的遊手好閒,什麼都不會幹,只會闖禍。這樣的一個廢物只有被宗門棄之的份,他們又怎麼可能會出來尋找!」
話說到這兒,歐陽少卿的臉上滿是怨恨,點點淚花隱與眶中,要落不落,再配上那一張年少英俊的臉,著實讓人心疼。
林暮雪見此,暗暗的搖了搖頭,心中很不認同天絕宗那一門的做法。
那些人將他保護的太好了,讓他早已失了危機之感,同時也讓他失了存在感,從而生了自卑之心。
任誰都受不了兄長傑出出彩,而自己卻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甚至還被人勒令這不許,那不許,單做一個只吃不幹活的米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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