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諸人聞言,頓時來了精神。
而今,無為壁前只剩十二人。
淘汰一半,剩下的就將成為劍廬第三代弟子。
眼下沒有什麼,能比此事更重要。
「你們可知,要成為劍廬弟子,什麼最重要?」
辭長生迎著諸人期待的目光,並未急於宣布最後一輪選拔的規則,淺笑著對眾人問道。
「劍道天賦!」
吳心聞言,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劍廬之人,皆為劍修。
入劍廬選拔,自當以劍道天賦為準。
辭長生搖了搖頭,「爾等十二人通過層層選拔來到這裡。證明你們的劍道天賦皆已達到成為劍廬弟子的要求。所以在我這,劍道天賦不再是最重要的一環。」
「那是什麼?」
初文見辭長生不在意劍道天賦,好奇道。
「團結!」
辭長生笑著道。
「團結?」
眾人皆是一愣,不解辭長生之意。
「劍廬,絕不允許內鬥!團結、友愛,是劍廬立足之本。在神界,有太多勢力因為內鬥,導致日漸衰敗,甚至是滅亡。劍廬,絕不允許出現這樣的事情。」
辭長生徐徐道,「今日劍廬第三代弟子選拔,只擇你們中的六人,我要看看,你們是否足夠團結。」
「這……怎麼看?」
公孫宇面露疑惑,嘴裡嘀咕著。
「這樣吧。」
辭長生道,「爾等十二人,自行分陣營,組兩隊。雙方群戰,以斷對手手中之劍的方式淘汰對手。最終執劍之人以及其所在陣營的其他人,皆為勝出者,可以成為我劍廬第三代弟子。」
「這……」
不少人臉上,皆露出了詫異之色。
這樣的選拔方式,似有失公允。
「前輩要的,不是此地最強六人?」
吳心眉頭微皺,望向辭長生納悶道。
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充分信心。
認為自己,實力穩居此地十二人前六。
可如此選拔方式,讓結果充滿了不確定。
或許最後,選擇大於實力、努力。
「不錯!」
辭長生笑著肯定了吳心的說法,「我說過,爾等十二人能來這裡,證明劍道天賦相差無幾。或許目前在實力上,會有所差距,但有我劍廬培養,短時間內就可以縮小甚至逆轉這個差距。因此,劍廬不需要此地最強六人。」
眾人神色各異,或是皺眉,或是深思。
凌天知悉辭長生之意,此時已走向一側站定,並望向羅奕道,「羅奕,到我身後來!」
此前,他對羅奕做出過承諾。
如果羅奕,能憑自己通過孤擎那一輪選拔。
那在最後一輪選拔中,他會力保羅奕。
現在辭長生的選拔方式,正合他心意。
羅奕聞言,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凌天身後。
初文見凌天走向一邊,毫不猶豫的來到了相對位置。
她一直不服凌天,豈會願意同凌天為伍?
站定之後,目光當下落到了公孫宇身上,沉聲朝公孫宇道,「公孫宇,過來幫我!」
不過,公孫宇並未立刻走向初文。
顧無歡拜託過他,要他照應初文一二。
可
選拔至此,他得考慮自己的利益。
「你不願幫我?」
初文見公孫宇猶豫,臉色微變,心生不滿。
「前輩!」
公孫宇思量再三,對辭長生確認道,「此戰,是否公平公正?」
「你覺得呢?」
辭長生笑了笑,反問公孫宇道。
公孫宇瞥了眼凌天,其後向辭長生道出了自己的顧慮,「凌天,是您弟子沐風在拜入劍廬之前的師弟。您確定,您不會偏幫凌天嗎?」 .??.
這一點,也是其他人所顧慮的。
凌天,是沐風拜入劍廬前的師弟。
沐風,又是辭長生的弟子。
要說辭長生會偏幫凌天,完全有可能。
如果是這樣,無疑該選擇同凌天一個陣營。
「我說出的話,不會食言。」
辭長生為打消眾人顧慮,肅然道,「你們也不用擔心自己將凌天淘汰後,會不會招來沐風的敵視。沐風很懂事,知曉劍廬的規矩。退一步講,他若行破壞劍廬團結之舉,我亦會將之逐出師門。所以,爾等無須有這種顧慮。」
「將沐風逐出師門?」
眾人聞言一驚,皆似有些不相信。
可這話出自辭長生之口,他們又不得不信。
辭長生作為劍廬第一劍,食言必損劍廬信譽。
「再者說了。」
辭長生又道,「我方才已經言明,爾等需以斷對方手中之劍的方式將對方淘汰,不可傷人性命。凌天不死,沐風豈會敵視你們?」
「前輩這麼說,晚輩就放心了。」
公孫宇不懷疑辭長生的話,放下了心來。
身為正陽神
宗弟子,他深知劍廬行事風格。
在事先言明的情況下,絕不會出爾反爾。
說罷,公孫宇腳步邁出,到了初文身後。
他選擇初文,不選擇凌天,也不單是為了幫初文。
從自身利益考慮,凌天帶羅奕這樣拖油瓶,定將處於劣勢。
通過前一輪的比試不難看出,羅奕為此地最弱一人。
他和初文強強聯手,取勝把握無疑能大上不少。
在公孫宇走出身影后,吳心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初文,來到初文身後,給了吳淵一個眼神,「吳淵!」
他和凌天之間的恩怨,不允許他選擇凌天。
何況就目前情形來看,他加入初文、公孫宇能有更大勝算。
吳淵身為吳家之人,理當和吳心一起,聽到吳心叫自己後,亦邁步走到了吳心身側。
這時,修涯不發一言,徑直朝凌天走了過去。
凌天看著朝自己走來的修涯,忽然想起了些什麼。
這個修涯似乎就是之前劍淵路上,道出吳肅之名的青年。
修涯在吳心、吳淵做出選擇後才做出選擇,明顯是有意為之。
結合此前道出吳肅之名的舉動,估計是和吳心、吳淵有些恩怨,又或者,是跟玄域吳家有些恩怨。
此刻,初文一方已有四人,凌天一方已有三人。
但其餘五人,皆還杵在原地,猶豫不決。
其中,有一人除外,言一諾。
他似乎沒在考慮,只是在等。
又像是稍後之戰,與他無關似的。
「言一諾,難道你不打算到我這邊來?」
初文見言一諾未做選擇,看向對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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