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道吟吟唱聲響起在軍隊之中,內中的蒼涼與熱血讓人忍不住的內心顫慄,兩行熱淚不知不覺得流下了眼眶。
「好,好一個朝天闕,是誰?站出來!」
蕭老眼中露出濃濃的讚賞,這樣一個能吟出這樣熱血詩的人必定是一位猛士!
隨著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一道修長而單薄的身影漸漸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隨著身影漸漸出現在戰士們的眼中,他們眼中的驚愕也越來越濃。
只見一襲白袍飄飄,將單薄的身形映襯的很飄逸便真如一位滄桑的詩人一般。
「小子見過蕭老見過鄭大將軍!」
一聲洪亮的作禮後換來的是鄭浩與蕭勞嘴角抑不住的笑容。
「好好好!秦牧,你在戰場上表現出色,先前在忙陣亡將士的追悼,現在我封你為三營第八位統領,秦牧,你可有不願?」
鄭浩大聲的笑道,當場對秦牧進行了封賞。
秦牧微微一笑,雙手抱拳「屬下參見將軍!」
鄭浩嘴角的笑容越發濃郁,轉身對著下方的士兵大聲說道「你們對秦統領的上位有異議嗎?」
「參見統領大人!」
下方將士嘩啦啦全都單膝跪地,恭敬地喊道。
秦牧握了握拳頭心中有些感慨,幾個月以前自己還是一個毛頭小子,現在自己卻成為了帝國精銳部隊的統領,命運這玩意兒真是沒法說。
「兄弟們,我們都是粗人我不說那些酸腐的話,我就說一句,只要我在一天就不會讓那些畜生踏過我的防線,只要我秦牧在一天,兄弟們的妻兒老小便不會受半分欺辱。我無法保證你們能活著,但我能保證你們光榮的死去!兄弟們,以後我的後背便交給你們,你們的背後有我撐著。碰到不開眼的就給我殺,有事我扛著!」
秦牧一揮手慷慨激昂地說了這麼一番險些令鄭浩吐血的話,開玩笑,這可是軍隊,不是混混集團。有什麼是你扛著?你能扛得住?鄭浩現在便心中後悔了,但命令既然已下達了便不能在更變了,不然豈不是將軍令置之於不顧?那等罪過他可承擔不起。
「好!好!好!好!」
與鄭浩不同,下方的士兵全都大聲吼叫,別看秦牧說了一番廢話但那些話全都是士兵們心中最難解的疙瘩。自古以來前線將士的親屬安撫問題便是朝廷最頭疼的一個問題,一個弄不好便會引起譁變,其實這也不怪那些士兵,想想自己在邊境浴血奮戰為你皇室拼死拼活的守著防線。家中的妻兒卻遭人欺凌,這樣的事情放在誰身上都受不了。所以秦牧敏銳的點到了這個問題,雖然是鼓舞士氣,但以秦牧的脾氣若真的有將士遭到這樣的事情那他絕對不會管對方是誰,直接揮師而去,將其摧毀成湮粉!秦牧十幾年來還沒有發過誓,但是他承諾的事情卻都一定會辦到!
「好了好了滾下去吧!」
鄭浩像趕蒼蠅一般將他趕下了高台,秦牧摸了摸鼻子心中暗自腹誹,這鄭大個子看起來傻缺一樣,這會就翻臉不認人了,神馬貨色啊!
秦牧嘀嘀咕咕的下了高台回到自己的位置,接下來鄭浩再度封上了十幾人,蘇黎以及素麟都被封賞,蘇黎被封為千夫長,掌管一千人,素麟為百夫長,掌管百人。素麟心中並沒有不服,他在戰場上看得清清楚楚,秦牧和蘇黎殺敵數量都遠遠超過封賞所需的戰功,只是現在軍隊已是一隻殘軍,若是進行大程度的封賞恐怕會造成軍心不穩,但就是這樣秦牧也成為了統領,自己也成為百夫長。
「好了,現在吃飯!」
半個時辰之後,所有戰士都整齊的站在營地中,默默的看著那個數千丈大的巨坑,那裡埋葬了數千的兄弟,而後他們望著戰場,那裡埋葬了自己近萬的兄弟。
「敬禮!」
一位軍官高亢的將這兩個字拖得很長,旋即嘩啦一聲整齊的響聲,所有戰士單膝跪地,祭拜自己死去的兄弟。
「行軍!」
半晌後,鄭浩一聲大喝,旗手赤旗一揮,先頭部隊開始整齊的開拔,一列列整齊的士兵快速的從坦闊的大道上向著北方急速行進。
秦牧所在的陣營是整個軍隊的最前方,而他則是整支隊伍的箭頭,也就是說,秦牧位於整支軍隊的最前方!
在出發的時候鄭浩便交待了他任務的艱巨,因為排頭兵往往是炮灰一般的存在,只要有埋伏死的一定會是他們,但是秦牧沒有半分不願,想想那些死去的兄弟,他的心中就像一團火在燒,他恨不能生食敵軍之肉他又怎麼會怕?
「裂天軍聽令,呈三角陣型快速向前推進五十里」
突然,秦牧下達了一個令人滿頭霧水的命令,但是軍令如山,縱然在不明白但軍令還是要執行的。不得不說這些軍士極為精銳,幾乎在瞬間便完成了陣型的變換,沒有人走錯一步。就連秦牧這麼挑剔的目光都挑不出什麼毛病,當下便帶領軍隊快速向前掠進。
秦牧之所以下達這個命令便是因為他隱約感覺到了一絲絲的預兆,但具體是什麼他又說不上來,只是隱約能感覺到危險距自己還有一段時間,所以他只讓軍隊前進五十里。在他的感知中這個距離還是安全的。
對於軍隊來說急行軍真得是家常便飯,尤其是這種生死存活下來的老兵,他們深知自己跑得都快點也許就保住一命,跑得慢點也許就命喪黃泉,所以在一刻鐘之後裂天軍所屬三千人便盡數來到目的地。
最前方秦牧右手猛然一抬,整隻軍隊轟然停下,沒有半分勉強,渾然天成。
秦牧一聲零下,軍隊開始安營紮寨,現在已近黃昏,等其他軍隊趕來的時候天應該已經黑了,所以秦牧在這裡駐紮也並無半點不對。但是誰都沒有看到,當秦牧進了帳篷數息之後一道黑影像沒有重量一般的飄出了營地。
秦牧一邊極速奔馳在林間一邊隨著自己心中的感知調整方位,半個時辰之後他終於來到了感知最強烈的地方,這裡似乎有著一種召喚,讓他身不由己的來到這裡。
秦牧仔細的看了看周圍眉頭皺了起來,這是一片開闊地,連樹林都沒有更不用說什麼洞穴密藏,但是心中那強烈的躁動卻告訴他目的地就在這裡,這一樣的情況讓他不僅沉思,而後開始仔細的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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