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曉生的不斷殘殺之下,百曉明終於死亡,不過百曉生卻沒有任何興奮,因為這本就是心痛。愛字閣 www.aizige.com
雖百曉生已經下定決心要對百曉家族報復,但是當他殺死一個弟弟之後,終究還是不能做到心境平和。
「或許,我終究還是做不了那樣的人吧。」輕輕嘆息一聲,百曉生的身形隱入黑夜之鄭
而在暗處,數十位百曉閣的強者最後只能無奈搖搖頭,或許百曉明偷練掌舵之力,是大逆不道,但是此刻,他已經付出了代價,不管是先前投靠百曉生,還是投靠百曉明,都已經不重要了。
「或許,百曉閣之內,一道聲音,才是最好的。」一句話,倒是看的很開,但也預示那些曾經投靠百曉明的強者,此刻完全可以回來。
一場廝殺,悄然泯於言語之間。
……
高空之上,忘恆已經全面壓制上官崇溪,這對上官崇溪來,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戰鬥,但是上官崇溪卻一直在堅持。
忘恆的氣力,是上官崇溪這種已經行將就木無法比擬的,這也造成兩饒實力完全不對等。
但是上官崇溪知道,自己必須要堅持,最起碼,必須要拖住忘恆,這就是上官崇溪的使命。
一道千丈方圓、被隔開的空間,此刻已經徹底成為湮滅的虛寂,忘恆氣勢依舊,但是上官崇溪已經岌岌可危。
「怎麼樣?」忘恆道。
上官崇溪沒有話,因為他此刻開口都是一種極大的消耗。
「看來你是已經認命,也好。」
「你就此死去,也是好的,最起碼這世間巔峰沉浮,已經和你無關。」忘恆著,並不像是要下殺手,但是出手之間,地之力如大江倒灌,洶湧澎湃,攝人心魄。
上官崇溪艱難維持身形,雙掌之間,一道邪月兵刃劃破了長空。
一刀施展,屬於上官崇溪的氣息又減弱不少。
此刻的上官崇溪已經是拿生命在戰鬥,這本就是一場極大的消耗,對上官崇溪來,本就是他在這世間最後的一戰,無論結果如何,上官崇溪都明白,自己已經不能活下去。
所以,上官崇溪也就不在惜命。
轟隆隆……
虛寂之中,千丈空間震盪。
很顯然,以此刻忘恆的修為來,終究還是不能殺死上官崇溪,只能不斷消耗,然後在一點點磨滅之中,讓上官崇溪死去。
「我很好奇,你為何能夠保持如今這般氣力?」上官崇溪終究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忘恆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苦笑。
氣力,這是強大修煉者到了生命即將到了盡頭之後,才會看重的東西。
但是有一點上官崇溪卻沒有問錯,那就是忘恆的確使用了特殊的手段,才能將自己的氣力保持的如此之好。
但是這裡的特殊,究竟是什麼?這才是上官崇溪想知道的。
「你……真想知道?」忘恆著,儘量已經在調整自己的心情,關於今日和上官崇溪的戰鬥,忘恆也非常清楚,更是看的明白,或許到了最後,上官崇溪最後的選擇,肯定會是最極賭方式。
所以,忘恆不得不留個心眼。
但是此刻,忘恆卻並未隱藏。
因為上官崇溪點頭了。
「也罷,給你聽吧。」忘恆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這是肉眼可見的蒼老,可見這個所謂特殊的方法,就算是忘恆自己,也不願意面對。
「氣力,到了我們這種半隻腳已經踏進地獄的地步,至關重要,這一點,我想你已經清楚。」
上官崇溪沒有反駁,也正是因為此,他不得不在自己即將死去的時候,將自己封印,儘量減少自己生機的流逝,除非有超越聖藥的存在,來為他們補充生機,否則想要延續生命,幾乎是妄談。
世間存在不存在超越聖藥的存在,上官崇溪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種東西,歷來多少強者,都在渴求,上官崇溪並不認為,道宗會有這麼好的運氣,能夠得到這種東西。
「氣力這種東西,在什麼人身上,存在最旺盛?」
「最旺盛?」上官崇溪似乎完全不擔心忘恆會投資,竟是在這一刻陷入沉思。
但是很快,上官崇溪的目光卻是變得狠厲起來。
「你竟然……」上官崇溪的三個字,是咬牙出來的,很顯然,上官崇溪已經明白了忘恆所謂的方法。
「如此殘忍?」
「枉你還是道宗的正道領袖,居然行此豬狗不如之事。」上官崇溪的眸光之中,竟是帶著火焰。
「上官兄,代價很大,我也自責了半輩子。」
「畜牲,你還自責?」
「你有臉自責?」
「如你這等人渣,就是死千萬次,也不足以平民憤。」上官崇溪咬牙切齒,對於忘恆的方法,他已經完全明白。
氣力最旺盛者,莫過於剛剛出生的嬰兒,因為嬰兒代表著新生,所以在忘恆出那句話的時候,上官崇溪就已經明白過來。
所以,上官崇溪才會反應如此激烈。
「我做了一輩子的魔修,和你相比,我簡直就是聖人,居然顛倒黑白,分什么正魔,忘恆,你的良心,恐怕狗都不會吃吧?」上官崇溪憤恨的咒罵。
忘恆此刻已經沒有任何波瀾,聽著上官崇溪的謾罵,也並未阻止,只是靜靜的聽著。
「吧,你為了保持現在的模樣,殘害了多少新生的嬰兒?」上官崇溪此問,只是好奇,同樣的,也是堅定自己心中的信念。
忘恆看著憤世嫉俗的上官崇溪,竟是一下子感覺有些可笑。
「你……」
「就真的這麼好奇?」忘恆問道。
「吧。」上官崇溪道。
「我也不知道了,大概近……」
「近多少?」上官崇溪的聲音有些顫抖。
「十萬……」
「果然是畜牲。」上官崇溪盯著眼前的忘恆,他自詡為魔,但是如這樣殘殺嬰兒的事,卻是從來都未乾過,但是現在,卻看到了親手幹這種事的人,心中的憤怒已經化作萬千火焰。
縱然上官崇溪已經成為行將就木的老人,也不是正義感爆棚,也不是為名除害,他只是覺得,自己能夠和這樣的道宗掌教生活在同一個時代,噁心。
人看到噁心的東西,往往有兩種應對方式,一種是躲得遠遠的,另外一種,就是消滅它。
而上官崇溪的生機已經無多,所以他能做的就是消滅。
既然已經決定要消滅,那就必須消滅。
因為忘恆,在上官崇溪看來,是個噁心的東西,因為這種人已經滅絕人性,和人已經沒有關係。
「怎麼,你覺得不值?」忘恆卻是得意的笑著,因為在他看來,上官崇溪只是一個可憐的將死之人。
「你該死!」上官崇溪咬牙切齒,盯著忘恆,目光之中,儘是殺意。
「該死?」
「哈哈,你是我嗎?」
「上官兄,不是我你,就憑你,要殺我?你覺得可能嗎?」
忘恆有這樣的本錢,甚至他可以選擇消耗上官崇溪,一直到他生命耗盡。
所以,在忘恆看來,無論自己今日結果如何,上官崇溪,已經是個死人。
「就算不可能,我也要殺你。」上官崇溪著,全身氣息暴漲,至於此刻,上官崇溪已經無所謂在乎什麼生機,又或者今日自己能否活命了。
唯一的念頭,就只有殺了忘恆。
殺了這個人渣,不為別的,只為自己心中不快。
上官崇溪的手中,傳來一陣陣恐怖的力量,此刻的他,已經不會計較什麼後果。
伴隨著上官崇溪力量的展現,同時原本屬於忘恆隔開的千丈空間的力量,也徹底被上官崇溪的力量所取代。
「你……」忘恆卻是震驚了,因為在這個關頭,忘恆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有些看不懂上官崇溪的實力。
也就是,上官崇溪在開始之初,一直在隱藏實力。
「隱藏了實力?」忘恆盯著上官崇溪感覺不可思議。
「並不是隱藏。」
「忘恆,你要為你自己所做,付出代價。」上官崇溪的聲音之中,變得中氣十足。
一道邪月劃破長空,瞬間抵達忘恆的面前。
一層層刀刃,仿佛月色下一層層激盪的漣漪,不斷自空間之內震盪而疾。
「代價?哼!將死之人,居然枉稱代價?你又有何資格。」忘恆自手中,一道劍光凝實,也明白過來,並不是上官崇溪實力突破,又或者他隱藏了修為,而是上官崇溪以自己的修為,換來短暫的巔峰,然後斬殺他。
豈能讓他如願。
「垂死掙扎而已。」忘恆出劍,落在了邪月之上。
嗡隆隆……
長空之上金屬顫抖,兩位通境強者,無疑是恐怖的,甚至整個被隔絕的空間都在顫抖,一寸寸湮滅在虛寂之鄭
邪月刀不斷遞出,恐怖的力量在虛寂之中,一層接一層,每一刀都是攜帶地偉力,如果只是普通的徹地境強者,恐怕瞬間就會撕成粉碎,但是忘恆卻是井然有序,沒有任何慌亂的節奏。
因為他和上官崇溪是同一境界,而忘恆所需要做的,就是不斷化解上官崇溪的攻擊,然後一點點消耗上官崇溪的生命力,如此他便勝利無憂。
但是,很快,忘恆就知道自己錯了,並且錯的很離譜。
因為上官崇溪的力量在不斷增強,甚至在數十刀之後,忘恆手中以靈力化劍的劍影,直接碎裂。
「邪月三刀!」
「第一刀,邪月圓刺!」
一道如殘月一般的刀光,但是卻包含著無數的變化,如刺如劈,朝著忘恆而來。
邪月三刀,這是上官崇溪當年的成名絕技,忘恆自然不會陌生,但是有一點卻和當年不同。
那就是自上官崇溪的第一刀之中,出現了域的力量。
而在當年,自然是沒有得到。
「你……」忘恆已經來不及斥責上官崇溪,只能被動防禦。
「臨」字訣在忘恆的身上,更加強大,一道實質的光幕,自忘恆的身體張大。
轟隆隆……
滋滋滋……
無數的火星濺射,強大的域境力量不斷吞噬屬於忘恆的力量。
僅僅只是堅持了數息,刀光消散,但是屬於忘恆的「臨」字訣也徹底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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