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訣 第十章 小啾啾
而在前方的道之上，一對人馬在巡邏。墨子閣 m.mozige.com
不過看裝束，應該是何家之人。
「看來這個何憐秀，真是歹毒。」楊寧不知道羌西山曾經經歷過什麼，不過自己昨日在香車上的際遇如果是真，那麼羌西山肯定是收到了非饒待遇。
「我不管，往後餘生，我必將以覆滅何家為目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羌西山發狠著，但是此刻兩色卻只能躲在這裡，等待這對巡邏之人離去。
那隊人馬之中，傳來一道聲音。
「大哥，你姐會不會是危言聳聽，畢竟那可是喋血蝠王，誰能從他的手中活下來？」
「閉嘴。」
「敢姐的壞話，舌頭不想要了？」
前方帶隊之人呵斥著了一句，不過很快，還是低聲道：「姐的淫威，你們不是不知道，我估摸著，昨日那兩個子，肯定是讓姐欲仙欲死了，否則她也不會敢在喋血蝠王這樣的強者面前以何家為賭注。」
「不過，遇到喋血蝠王，也只能怪那兩個子命運不濟了。」
「就算是栽在姐手裡，最起碼還能活下來一段時間，可是栽到那個殺人喝血的傢伙手裡，可就難了。」
「大哥，那你他們都必死無疑了，我們還在這裡幹嘛？守屍嗎？」
「別話。」
老大再次呵斥，然後又是低聲道：「姐的心思，你亂猜什麼？」
「沒聽到姐的命令嗎？」
「就算是屍體，都要給她帶回去。」
「大哥，那我們現在等著幹嘛，直接進去尋找屍體不就得了，幹嘛在這裡，還要這般興師動眾的，將整個山野圍住？」
「廢話，你就這樣跑進去找屍體？」
「恐怕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可是喋血蝠王，不早你就是我，我們這些人，都不夠他殺的。」
「你的要進去，好，那你進去。」
「快……」
大哥不耐煩了，感覺自己這個弟，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就是腦子裡缺點什麼。
喋血蝠王的傳，可不是什麼空穴來風，他是真的殺人吸血。
「不過，也真是的，姐為什麼就一定要兩人屍體呢……」
老大嘟囔一句，急忙帶著自己的一眾弟，逐漸遠去在道之上。
楊寧臉黑如碳，看著這對人馬逐漸遠去，心中卻是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看來，這和何憐秀，不止是個變態，還是個畜牲。」羌西山咬牙切齒，不過卻也沒有就此暴起。
「實力，在沒有實力之前，我們的憤怒，只是無能的表現。」楊寧想到了一句話，心開始逐漸沉寂下來，並不是他不想報仇，並不是他不想為民除害，實在是他的實力，就像楊寧的，憤怒，只是無能的表現。
所以，不管何憐秀怎麼變態，人家都有這個實力，而他和羌西山，只能無能狂怒。
「走吧。」
楊寧了一句，看著那隊人馬已經消失在視野範圍之內，楊寧也從暗中走了出來。
「羌兄，這附近有什麼城池沒有？」
楊寧有這樣一位嚮導，自然是想知道什麼，就問什麼。
「這方圓附近五百里之內，沒有任何城池，甚至越往東進，還會有一道沙漠，不過有傳言，這片沙漠的深處，有一座城，但是見過的人，很少，我也不知道是否為真。」
羌西山知道的傳不多，這則傳，卻也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傳，可是楊寧卻不知道。
「楊兄弟，你真的是九江人不？」羌西山第一次對楊寧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是啊。」楊寧點頭，並不覺得自己撒謊有什麼不好。
「那座蜃城，已經流傳了很久，你應該知道啊……」羌西山不解，不過伴隨著兩人徹底躲開何家饒視野，也算是開始無話不談。
楊寧微笑著，不過心裡卻將這座城記下。
「那這附近，還有其他比較顯著的城池嗎？」楊寧問道。
「其他的，就比較遠了，據是在千里之外，有一座屬於九江王朝的邊城，名為烈元城，但是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因為我也沒去過。」
千里之外，以蒼穹境的重力和楊寧的實力來，的確有些遠，這裡並不像一片的大陸，如果只是靠步行，千里對修煉者來，幾乎是遙不可及，羌西山自己沒去過，也就不足為奇了。
不過羌西山沒去過，並不代表楊寧沒有這樣的想法。
成長，對楊寧來，很重要，雖然楊寧還不知道，也沒有一點關于慧霓的消息，但是楊寧可以肯定，慧霓的家族，絕對不平凡，所以，要想去找慧霓，不僅要自己出色，更要實力驚人。
所以楊寧必須要變強。
目前，就楊寧了解到的信息，在整個九江區域，除了四大家族之外，就只有九江王朝最強，而九江王朝相比於四大家族，對其他修煉者的包容性更強，所以楊寧此刻聽到九江王朝，多少有些想法。
「羌兄，不知道你有想法去烈元城嗎？」楊寧問道。
「烈元……」羌西山猶豫了，烈元城在羌西山看來，著實太遠。
所以，羌西山最後還是選擇了拒絕，相比於烈元城，羌西山反而更加相信那個虛無縹緲的蜃城。
所以，羌西山最後拒絕了楊寧。
「楊兄弟，你我就此分別，一路東進，你我後會有期。」羌西山望著眼前茫茫無際的沙漠，羌西山沒有後悔，在這片區域，得罪何家，對他來，沒有什麼活下去的可能，所以羌西山也不得不選擇和楊寧一樣，遠離這片區域。
「羌兄，一路而來，多謝照顧，分別在即，也沒有什麼想送，最後只能助你一路順利。」楊寧完，在沙漠的邊緣，和羌西山分別。
楊寧在這段時間，和羌西山了解了很多關於九江區域的故事。
九江區域其實和四大家族之間，並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平靜，尤其是在九江王朝的野心上，就註定了要和四大家族對上，所以四大家族，也逐漸開始互相靠攏，抵抗四大家族。
「只要有人就會有紛爭。」
楊寧對這句話，深以為意。
一個月時間，穿梭近五百里，對楊寧來，並不覺得慢，不過和羌西山分別之後，楊寧還是選擇加快形成。
眼前的道路，是前往烈元城的官道，也是九江王朝和何家之間的聯繫樞紐。
雖然四大家族選擇抵抗九江王朝，但是來來往往之間，終究還是有利益來往。
這是生存的法則，哪怕任你勢力再強，這樣的利益，卻是永遠存在。
所以在這條路上，來來往往，有很多穿梭的車流。
眼前，就有一位老丈，帶著自家孫女，趕著牛車。
「老丈，能否帶我一程啊？」楊寧看上去很和善。
「兄弟，也是前往烈元城嗎？」老丈的耳朵似乎不是很好，只能側著耳朵，和楊寧交談。
楊寧察覺到了，聲音大了幾分，道：「對啊，老丈，能不能帶帶我？」
老丈似乎還在猶豫，卻是牛車上的女孩開口了。
「爺爺，我們帶她一路吧，不然大哥哥走到烈元城，怪遠嘞。」
女孩的聲音很甜，很空靈，給人一種凝神靜氣的感覺。
楊寧聽到這樣的聲音，不免多看了女孩子一眼，但是這一眼卻是讓楊寧非常震驚。
因為女孩子的臉很白，完全不像是那種屬於女孩子的然白皙，反而很像是一種病態的白。
「好吧，既然啾啾了，那就帶上你吧，不過老漢我這裡，可是沒有你的餘糧，還請兄弟見諒啊。」
老丈著，牛車逐漸停了下來。
「大哥哥上來吧。」女孩子的嘴很甜，讓楊寧這個見慣了鮮血的人，心裡不僅有些溫暖。
牛車很慢，不過相比於以楊寧的腳力前往烈元城，還是省下了更多精力。
「老丈，你們是普通人嗎？」楊寧問道。
「我們只是來往於烈元城的一些商販，是普通的最不能普通的人了，本來一家和睦，只可惜啾啾的爹娘前些日子，被何家強行招工，死於礦難之後，我們爺孫，只能浪跡涯了。」
老丈著，心間頗有些感傷，畢竟白髮人送黑髮人，這種人倫慘劇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但是老丈為了啾啾，必須堅強。
「老丈節哀。」楊寧也沒想到，自己一言，卻是提起了老丈身上的慘事，急忙安撫。
不過很快，楊寧注意到了旁邊的啾啾，是一個只有八九歲的姑娘，眼角掛著淚花，雖然和老丈坐在一起，可是啾啾的身形看上去很單薄。
很藍，映襯著啾啾的眼睛，微微也有有一絲藍光，但是楊寧卻知道，一定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因為楊寧已經察覺到了，啾啾的眼睛似乎有些問題，而剛才的那種藍光，就是啾啾疼痛所致。
「啾啾，很疼嗎？」楊寧問道。
「大哥哥，不疼的。」啾啾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道。
「真的不疼嗎？」楊寧已經精神力滲入啾啾的體內。
「時候疼，現在不疼了……」啾啾的眼睛裡，淚花打轉，但是也示意著啾啾的堅挺，因為他沒有出聲。
楊寧不知道啾啾哪裡來的勇氣，但是從啾啾蒼白的臉能夠看得出來，她在咬牙堅持。
楊寧儘量控制自己的靈力足夠柔和，可是在靈力進去啾啾體內的時候，還是讓啾啾的身體抖了抖。
那是疼痛所致，這一點楊寧非常清楚。
不過很快，啾啾的身體倒了下去。
「你……」老丈卻是急了，關於啾啾的各種症狀，從就一直都有，而啾啾的父母之所以要做商販，就是因為啾啾的身體自從出生，就一直有問題，被病痛折磨。所以他們立志要為啾啾治病，所以啾啾的父母可以不擇手段，但是一朝厄運降臨，終究還是無法逃避。
為了讓啾啾活下去，老人只能帶著弱的啾啾，遠走他鄉。
「究竟要做什麼？」老丈一臉怒意，甚至在眼神中已經有了必死的決心。
他要和楊寧準備決一死戰，因為啾啾如果出了事，那麼他活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儘管老丈知道，自己不是眼前之饒對手，但是他卻沒有任何猶豫。
「老丈，啾啾沒事，她只是太疼了，所以暈了過去。」楊寧趕緊解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