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兩個時辰之後,李如玉等人站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之上。這塊岩石甚是高大,甚至超過了旁邊的大樹,佇立在這裡顯得極為顯眼。這是眾人約定的第一個會和點。
一路上他們約定了數個匯合點,為了在走散之後可以重新聚到一起。他們也都明白在天淵之中,眾人聚在一起絕對要比一個人單打獨鬥要安全。
除非有人的實力超遠眾人,讓其他人成為了累贅。
「怎麼還不來?」秦文洲微微有些氣喘,他是一個閒不住的男人,剛才又將周圍掃蕩了一邊,殺掉了幾隻襲擊他的妖獸,消耗了不少體力。
「你累了,休息一下也好。」李如玉說道,「依照我們的行進速度,要到第一個斜月湖至少也要三天三夜,你現在就累了,以後的路程怎麼辦?」
「休息一下就好了。」秦文洲撇撇嘴吧,他也知道自己剛才放縱了一些,只是他骨子裡也是一個熱血好戰之人,有些克制不住。
倒是水無月很是冷靜,她跟只要有架可打就很高興的秦文洲不同,她追求地是勢均力敵的,可以讓她不斷磨練進步的戰鬥。跟妖獸作戰什麼的,水無月可不希望,也沒有任何興趣。
就目前來說,蘇墨就是那個最讓她激發戰鬥之心的對手。
「有妖獸。」
俞少天突然說道,他是靈士,雖然只有三階,但是感知能力卻超過了李如玉他們。可以比他們早一步察覺到一些蛛絲馬跡。
「戒備。」
李如玉低聲喝道,眾人原本懶懶散散的模樣瞬間消散一空,身上升騰起一股別樣的氣質,一雙雙眼睛之中也爆發出了光芒。
這個才是天淵學院天才學生的真實面目!自信,勇敢,堅毅,甚至可以說是強大,這一刻他們突然散發出了屬於他們的光彩。
過了一會兒,周圍的樹林之間響起了「沙沙」作響之聲,俞少天打出數道靈紋說道:「黑尾猴。數量在一百左右。是一個種族。」
「那我們就來一個滅族?」秦文洲添了一下嘴唇,卻沒有魯莽行動。如果亂來,不小心陷入了猴群的圍攻之中,他也會受傷掛彩。雖然沒有性命之憂。卻對接下來的行程不利。
「咦?」
正以逸待勞等著黑尾猴上門送死。俞少天又發出一聲疑問之聲,「它們退走了?」
「或許有更加強橫的妖獸,大家小心。」李如玉說道。沒有因為黑尾猴地退走而放鬆下來。
影退後了一步,隱藏到了陰影之中,氣息一點點消失不見。事實上,她已經消失在了陰影之中,不知道去了哪裡。
「噠,噠。」
一聲聲清脆的聲音傳入到了眾人的耳中。
「馬蹄聲?」水無月一皺眉頭,天淵之中為什麼會有出現馬蹄聲?
「影,發現了什麼?」水無月轉頭問著剛剛突然出現在身邊的影。
影的那萬年不變的撲克牌臉上破天荒地出現了一絲為難地神色,似乎不知道描述她看到的畫面,過了一會兒才開口:「看了就知道了。」
於是,眾人全神貫注,目不轉睛地看著馬蹄聲不斷傳來的方向。
「昂!昂!」
一聲聲歡快地驢叫傳了,然後戛然而止。
「別亂叫,引來發、情的母驢怎麼辦?」蘇墨毫不客氣地拍了身邊的大黑一下,大黑立刻閉嘴,討好地用腦袋蹭了蹭蘇墨。
旁邊的江竹流笑道:「這獸語獸當真不凡,可以溝通百獸,此行我們我們會輕鬆不少。」他的手上正提著黑尾猴的腦袋。倒不是他們想要炫耀什麼,而是黑尾猴會因為看到首領屍體而害怕,會望風而逃,可以避免不必要的戰鬥。
「這副畫面,的確難以描述啊。原本應該是充滿豪氣的一幕,被一頭驢子給生生破壞了。」沉默半響,秦文洲說道。
「我看著驢子比你有用。」俞少天嘲笑秦文洲。
「滾。」秦文洲毫不客氣地跟俞少天對罵了起來。
「你們沒有受傷吧?」李如玉迎了上去,打量了這一對古怪的組合,看到兩人一驢地出現,他們就已經明白剛才黑尾猴退去的原因——眼前的兩個人殺掉了黑尾猴的首領。
「沒事。」江竹流笑著說道。
蘇墨在二階九重天修為的時候已經可以毫髮無傷地幹掉黑尾猴首領了,這一次有了江竹流的幫助,自然更是輕鬆。事實上,用大黑將黑尾猴首領引出之後,這一次出手乃是江竹流,蘇墨只是在一旁看熱鬧。
「那我們繼續走吧。讓你的驢子快一點。」水無月對著蘇墨說道。
這個時候,在天淵城的城守府之中。
瞿定雲躺在床上,雙目睜大,兩眼無神,臉色泛著不正常的白色,雙手放在身邊,沒有捏在一起,只是無力地攤在床上。在他的右手之上,還搭著另一隻手。那之手修長白皙,但是指甲卻全是黑色,帶著幾分詭異的感覺。
瞿陌知一臉緊張得站在一邊,看著這個黑色指甲的主人。此人身材高大而乾瘦,一頭黑髮,留著三縷小鬍子,臉頰凹陷下去,雙眼周圍有著一層淺淺的黑眼圈,一身黑衣,整個人看上去像是一隻巨大的烏鴉一樣,帶著一股陰鬱桀驁之感。
「魏前輩,小兒怎麼樣了?」瞿陌知看到那個男子將手收了回來,緊張地問道。
魏無涯搖了搖頭:「他體內的輪脈被人廢了。」
瞿陌知瞬間瞪大了眼睛:「這,有沒有復原的可能?」
「有。」魏無涯的聲音沙啞,「塑脈丹。」
「塑脈丹?!」瞿陌知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之人,」這塑脈丹,是不是就是那個地階丹藥?」
「準確地說,地階中品。」魏無涯笑了一下,這笑容卻讓他的面色變得更加陰鬱起來,反而平添了幾分恐怖之感。
「這,地階中品?」瞿陌知重複了一遍,他身為天淵城的城守,玄階中品丹藥還是可以弄到。但是上品就未必了,更不用說整整高出一階的地階中品了。
「非塑脈丹不能治癒嗎?」瞿陌知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
「請靈聖或者武聖,有幾分重塑經脈的可能性。」魏無涯語氣冷淡地說道。
「這——」這個條件只比塑脈丹更加苛刻,靈聖和武聖,說實話,瞿陌知這輩子都沒有見過。
「魏前輩,您是定雲的師父,可不能看著定雲從此淪為一個廢人啊!天淵學院,天淵學院之中應該會有前輩高人可以出手醫治定雲,還請前輩救救定雲!」瞿陌知將最後的希望寄託到了魏無涯身上。
「靈聖武聖?」魏無涯笑了一聲,「天淵學院裡面的確有可能會有這樣的老怪物,但是,不到關鍵時刻,他們是不會出來的。你想要他們出手救瞿定雲,就算加上我這張臉也是萬萬不夠。」
「沒有其他辦法了?」瞿陌知頹然地說道。
「沒有,塑脈丹已經是我可以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魏無涯說道,「既然你瞿定雲成了廢人,我們之間的合作協議也取消了。從今以後他不再是我的弟子。」
儘管明白自己跟魏無涯只是合作關係,而且他處在強勢的一方,但是魏無涯翻臉無情依然讓瞿陌知心裡生出一股怒意。
「不過他好歹也曾經是我的弟子,傷了他的那個小子,叫做蘇墨對吧?」魏無涯說道,「我會提著那個小子的頭來見你,算是給你一個交代。」
「蘇墨是蘇凌天的孫子。」瞿陌知說了一句。
「蘇凌天?什麼修為?」魏無涯四年前來到天淵,對於滄浪國也不甚了解,對於他來說,這樣一個連像樣的高手都沒有的國家根本不值得他重視。
「四階武君,如果不是他受傷——」瞿陌知說道。
「行了,我會給你們父子一個交代的。」魏無涯一甩寬大的衣袖,直接走出了房間。
瞿陌知站在原地良久,走到了瞿定雲的身邊,抓住了他的手,說道:「定雲,我一定可以治好你。而蘇家,還有那個魏無涯我也會他們付出代價。」
「我要他們都死!」
瞿定雲終於開口說道,聲音沙啞,眼中燃燒著瘋狂的火焰。
「會的,會有那麼一天的。」瞿陌知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面對鏡子不斷地調整著自己的臉色,終於在滿意之後走出了房間。
城守府的廳堂之中,蘇寧缺坐在椅子之上,身邊沒有任何一人,顯得冷冷清清。他拿起身邊的茶杯送到嘴巴,突然停頓了一下,才想起來這茶在一個時辰之前就已經被喝完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過來為他添水。
蘇寧缺笑了一聲,暗道這也正常。如果換成是他,蘇揚被人打成重傷,那個兇手的長輩還找上門來,可以給他一杯茶水已經是極為克制,相當給面子的行為了。
「瞿城守,賢侄如何了?」看到瞿陌知臉色陰鬱地走了出來,蘇寧缺站了起來問道,還稍微改了一下稱呼。
「不勞蘇掌柜費心,死不了。」瞿陌知冷漠地說道,「沒事的話,蘇掌柜請回吧。」
「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這是我私人的承諾。另外蘇家也會做出補償。」蘇寧缺壓低了聲音。
瞿陌知冷漠的表情鬆動了一下,化成一聲嘆息,揮了揮手:「走吧,走吧。」
蘇寧缺拍了拍瞿陌知的肩膀,離開了城守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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