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蘇墨沒有回答吳松的問題,蹲下身子在那個被他一拳打暈的倒霉蛋身上摸索了一下,然後他的眉頭皺了起來,皺得很緊——很緊。
低頭沉默了少許時間,蘇墨突然站了起來,對著警惕無比的吳松吳燭兩人說道:「你們真的是藏劍宮的弟子?」
「沒錯,我們就是藏劍宮的弟子!」吳燭大聲喝道,「我們兩人乃是於長老的弟子!於長老可是五階九重天武宗,距離武皇只有一步之遙!」
吳松讚賞地看了吳燭這個師弟一眼,蘇墨剛才展現出來的實力讓兩人有些驚心。他們也沒有把握幹掉蘇墨,讓對手投鼠忌器自然是最好。
「既然是長老的弟子,那為什麼這麼窮!」蘇墨瞪大了眼睛,指著腳下昏迷不醒的倒霉蛋怒喝道,恨鐵不成鋼,「儲物袋呢?為什麼連一個儲物袋也沒有!」
「算了,你們走吧……一點油水都沒有。」還沒等吳松兩人說些什麼,蘇墨很是頹然地揮了揮手。這幾個人太窮了,也就身上的靈器值錢一點,讓蘇墨連打劫的興趣都沒有。要知道,打劫是很勞心勞力,相當具有技術含量的事情,需要「全身心」完美配合才可以達到最佳的效果。
蘇墨一想到自己「全身心投入」,然後就拿到兩件黃階靈器,也就得頗為不值。你見過哪個笨蛋去搶劫乞丐的?
吳松聽到蘇墨這麼說,眼睛微微一眯,拱著手說道:「閣下傷了我師弟,難道就想我們一走了之?」語氣卻不是如此剛才那樣充滿殺意,動輒喊打喊殺。
「不服?」蘇墨瞪了吳松一眼,「不服那就來戰啊!」
「哼!」吳松冷哼了一聲,向著吳燭使了一個顏色,說道,「你包庇廣寒宮弟子傷我藏劍宮一事。將來我藏劍宮必有回報。」
「走之前還要說幾句狠話,這又掩蓋不了你不跟我打的事實。快滾,快滾!」蘇墨不耐煩地說道。
「不過,我們卻是不能把我師弟留在這裡。如果閣下執意要留下他。我們也只好出手了。」吳燭說道,他和吳松兩人手中的利劍都散發出了些許光芒。
這是將真氣灌入到靈器之後產生的現象,提醒著蘇墨兩人已經做好了搏殺的準備。一股銳利的金鐵之意從兩人身上蔓延開來,搖搖指向蘇墨。
「修煉金系功法好歹還是有一些寧折不彎的品質,帶走吧。」蘇墨看了吳松兩眼,退後了一步,將身後的倒霉蛋讓了出來。
吳松和吳燭兩人警惕地看著蘇墨,一點點慢慢靠近。吳燭彎下身子,攤手在他師弟的脖子之上探了一下,對著吳松說道:「沒關係。還有氣息。」
「那就好。」
吳松距離蘇墨不過五步之遙,雙手抬起,似乎要做拱手的姿勢,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感謝蘇墨放過他的師弟。
而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起!
「去死吧!」
原本彎腰的吳燭突然暴喝了一聲。一道劍光從他的彎著的身子之下出現,直刺蘇墨的門面而來。
「啊!」
看到這一幕,終於從衣櫃裡面出來的白琳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驚呼之情。
「師弟,你幹什麼?!」
不僅是白琳,吳松似乎也是頗為驚訝,大喝了一聲,「我藏劍宮豈是偷襲的宵小之輩!」話音剛落。一瞬間出現在了蘇墨的面前,背對著蘇墨,面對這吳燭的利劍,竟然想要以血肉之軀擋在蘇墨的面前,去擋住吳燭那必殺的偷襲。
「師兄!」
吳燭也是大喝了一聲,身子一抖。似乎想要強行那這劍給收回來,但是一個瞬間,他臉上露出陰險無比的笑容,劍尖微微偏轉了一點。就在此時,吳松原本擋在蘇墨面前的身子也是微微一動。右臂微微抬起,腋下一道銳利的劍刃探出,刺向蘇墨的心窩處。
「死吧!」
兩個人同時在心裡暗道,這樣的偷襲,沒有人可以躲過。吳松看似去阻擋吳燭的劍,實際上卻是遮擋住了蘇墨的視線。而且一個人眼前突然出現「肉盾」,心裡難免會放鬆一點,兩人就是要抓住這蘇墨放鬆的剎那,殺掉蘇墨!
黃階上品靈器在吳燭真氣全力灌輸的情況下流光溢彩,金鐵銳利之意撲面而來,刺得蘇墨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叮!」
一聲清脆的聲響在房間之內迴蕩。蘇墨的左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了胸前,一隻黑色的鎧甲手套擋住了那銳利無比的劍刃,也將那銳利的氣息隔絕在了手掌之外。
「靈器?什麼時候!」
吳燭大驚,蘇墨左手之上原本空空如也,怎麼可能突然出現一隻黑色的鎧甲手套?在戰鬥的時候,哪有時間分心從儲物袋之中將靈器給取出?靈器這樣的武器,都是隨身攜帶在身邊,方便遇到戰鬥的時候,第一時間使用。分出心神在儲物袋之中將靈器取出的這段時間內足夠對方幹掉你好幾次了——如果雙方實力相近的話。
吳松雖然背對著蘇墨,卻也聽到了這一身金鐵交擊的聲音,心中暗道不好,原本握在手中的利劍瞬間調轉,直刺蘇墨的門面。
「千萬劍光!」
隨著吳松的一聲暴喝,他刺向蘇墨的利劍頓時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八分十六,將蘇墨整個人籠罩在了其中,讓人根本分不清到底那一柄散發著刺眼光芒的劍才是真的。
又或者,每一把都是真的?
蘇墨懶得也尋找哪一把劍才是真的,也不需要去尋找。他在吳松抬手的瞬間,抬起了腳,一腳踢在了吳松的屁、股之上。
眼前的十六柄利劍瞬間消失不見,吳松就感覺到屁、股之上四重磅礴的力量傳來,將他的護體真氣完全打散,然後接下來的力量沒有任何阻擋地侵入了他的體內。眼前吳燭那驚訝的臉越來越大,兩人發生了親密無比的接觸,撞成一團,「轟」地一聲,直接在另一邊的牆壁之上砸出了一個淺坑。
「該死的!」
吳燭一把將吳松給推開,頭暈目眩,戰力不穩地看著那一邊的黑衣男子。吳松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裡去,吐出了一口鮮血,一隻手扶在牆上。
「兩個都是四階,還是有些困難了。」蘇墨暗道,同為三階,只要給蘇墨搶到了先機,全力出手之下,蘇墨有把握一招就將對手給擊殺!
但是面對兩個四階,就算都是四階一重天,想要一招擊敗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好在其中一個手上沒有劍,戰鬥力大打折扣。蘇墨將手中的利劍丟到了一邊,說道:「小丫頭替我保管下,待會還給我。」剛才出腳的時候,他反手將吳燭的靈器給奪了下來。
「想要我的靈器,天真!」吳燭冷笑了一聲,右手捏做劍訣狀態,向著自己的方向一指,想要將白琳手中的劍給召回來。
他雖然不是靈修,但是這靈器已經認他為主,這麼短的是距離,先要奪回來還是一件極為輕鬆的事情。
「休想!」
出乎意料,那靈器在白琳的手中一顫,卻沒有飛回到吳燭的手中。白琳的雙手死死握住劍柄,小銀牙緊緊咬著,雙手之上散發出了一陣陣寒意,不斷地瀰漫上手中的利劍。將那長劍的異動生生給壓制了下來,上面甚至慢慢覆蓋上了一層寒冰。
「找死!」
吳燭大怒,雙腳一踏,就要衝向白琳。開玩笑,這靈器可是他的命根子,怎麼可能就這樣落入小丫頭的手中?
吳燭整個人如同一柄出竅的利劍,撲向臉色有些蒼白的白琳,雙拳合在一起,帶著猛烈的風勁轟向白琳。這個時候他可沒有什麼憐香惜玉之情,只想要奪回自己的靈器。
但是,一雙帶著鎧甲拳套的拳頭在吳燭的眼前出現,對著他的拳頭狠狠砸了出去!
吳燭整個人倒飛而出,好像一個斷線的風箏一般跌落在了地上,嘔出一口鮮血。
「怎麼可能!我是四階武君!」吳燭不可思議地看著蘇墨,他乃是四階武君,竟然在純粹的力量對比之上輸給了蘇墨?
「當然有可能。我是天絕之體,就算不用真氣,也可以在力量上跟你比肩。動用了真氣,把你打飛有什麼奇怪嗎?」說著,蘇墨來到了吳燭的面前,一拳狠狠砸下。
吳燭的反應也不可謂不快,反手在地上狠狠一拍,躲到了一邊。蘇墨那一拳「轟」地一聲砸在了地上,砸的碎石飛濺而起。
「師兄救我!」
吳燭擋下幾塊向他飛來的石頭,雙手不斷地顫抖,剛才那一拳就震得他雙手發麻,現在又擋下這些蘊藏著磅礴力量的小石塊,兩條手臂幾乎都快失去了知覺,值得求助於吳松。
「好!」
身後吳松的答道,卻是一掌輕輕地拍到了吳燭的背上。吳燭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看著蘇墨飛去。他怎麼也沒想到吳松會突然對著自己出手。
「抱歉了,師弟,我是命中注定的傳承繼承者,不能死在這裡!」吳松冷漠的聲音在吳燭身後響起,越來越低!
「怎麼可能,我才是命中注定的繼承者!」吳燭腦海裡面閃過最後一個念頭,對上了蘇墨一雙徹底冰冷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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