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該我上場
就好像一個人在發出吶喊的時候,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
而且語氣中參雜著恐懼的味道,非常強烈,足以讓任何一個聽到之人,心中發毛。○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其中一個布陣之人,突兀的變成了一具乾屍,生機全無。
又不知哪裡吹來一陣陰風,將這乾屍吹動,化作齏粉消散的無影無蹤。
那名聲線粗狂的弟子,一臉駭然的看著,轉臉看向自己的師叔,顫顫巍巍的說道:「師叔...這是...」
然而,他無奈的發現,自己的這位師叔,平日裡雖然高深莫測,而且一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模樣,此刻也犯怵了,一臉的不平靜。
一時間,眾人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此時,這位師叔才回過神來,道:「莫要驚慌,此子可能是...走火入魔才會這樣。爾等放心,方才那名...那名阻止馬六的高人,也早就走了!而且有血祭陣的保護,不會有人能夠闖的進來!」
此話一出,雖然不足以打消眾人的疑慮,卻也給了他們一個稍微『合理』的解釋。
剩下的十三名弟子,此刻將信將疑,最後還是忍不住血祭陣帶來的好處,也就硬著頭皮坐在原地,繼續維持著陣法。
那築基師叔也表面上穩定下來,再看了看眾弟子的表現,自己也稍顯安穩,卻還是覺得不妥,卻也不可奈何。
他為了這血祭陣,還有這些弟子的調控權,在宗門當中不惜與他的師弟爭奪。要的就是藉助此次上宗命令行事,來滿足自身的一個需求。
這血祭陣的布陣器材,更是他苦心良久,才堪堪收集起來。
這些年,他修為難以寸進,而且壽元將近,大限之期不遠已,現如今也就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了。
所以,成敗在此一舉,對他來說已經是沒有退路了,如果不成功的話,在沒有幾年可活。
於是他加緊施展法訣,催發陣法,想要快速的收納凡人精魂血魄。
因為此陣也是他當年無意中得到,此番是首次布陣成功,也是首次施展,有些不明其中道理,故而用起來生澀無比。
實際上他不知道的是,這陣法早就被八尾貓篡改,所以他才會與自己布置的血祭陣,之間的聯繫若有若無,感覺不像是自己在操控陣法,而是陣法在操控與他。
這也難怪,畢竟他是一個小宗門的長老,宗門底蘊不深,想要了解一些高深的東西,還是有限的。
正當他心中焦急與陣法,焦急於精魂血魄還未引來的時候,又是那一聲短暫而急促,夾雜著深深悽然與恐懼的尖叫,再次傳來。
眾人心頭一顫,循聲望去,卻是那馬六,也就是被方文遠制服過的那名弟子,瞬間變作乾屍,被突如其來的陰風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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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線粗狂的弟子,再也忍受不住身邊師兄弟,這樣突入起來的死亡。當即發出一聲驚恐的哀嚎,居然無視其師叔的威懾,在身上貼了一張土遁符,便向地面衝去。
正待其他人準備效仿的時候,那名師叔再也按耐不住,猛然飛起,驀然出現在那名弟子的身後,單掌成爪,驀然抓破其後背。
等他抽出手來的時候,手中握著一顆正在跳動的心臟,只見他一臉戾意,道:「我看還有誰敢逃?」
一瞬間,整個密室都安靜下來了,僅剩的十一名弟子個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魔宗,這就是魔宗,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弱肉強食,遵循著最基本的叢林法則。
到了這般地步,這名師叔竟然還不肯死心,換做一個對陣法略知一二的人,就知道這個陣法有問題。也只有他,破釜沉舟之下,不撞南牆不回頭。
於是伸手在胸前一拳,吐出一蓬血霧,低聲道:>
有了這一蓬血霧的加持,這位師叔明顯的感受到陣法正在飛快的運轉起來,一些似乎都朝著好的方向行走。
可偏偏此時,連番悽慘短促的尖叫響起,僅剩的十一名弟子,轉眼消失其六。
&這名師叔明顯的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同,此刻才幡然醒悟,這血祭陣出了差錯。
待他覺察不對,準備停止血祭陣運行的時候,驚駭的發現,這陣法全然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並且,還明顯的感受到自身的元力,還有血氣,正在無故的減少,向空中飛去,是被這血祭陣吸走。
接連的慘叫聲傳遍密室,剩下的七名弟子,一一死去。
最後一個弟子見勢不對,張口喊道:「郭峰師叔..
原來這名師叔名曰郭峰,只可惜那名弟子喊了也沒有用,此時此刻,郭峰也無能為力了。
再者說,這般危機關頭,郭峰豈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弟子讓自己陷入危險當中。
於是乎,什麼也不顧,郭峰當即不敢在猶豫,也不敢在這血祭陣中呆下去。
驀然衝破密室,直接將密室上面的小院弄的面目全非,地上出現了一個十幾丈深的大坑。
郭峰出了密室的一剎那,本來端著酒杯的方文遠,瞬間將目光投了過去,淡淡道:「該我們出場了!」
話音未落,方文遠已經不見了蹤跡,那端起的酒杯也就掉落在桌子上面。一些吃酒之人,詫異的看向這邊,有些人嘀咕道:「剛才那個白頭髮的青年和那隻古怪的貓呢?怎麼一下就不見了!」
話說郭峰衝出密室之後,直奔前方大廳而去,那裡布滿了城主府的賓客,大多都是一方豪紳,或是名望極高之人。
而郭峰向那邊飛去,自然不是為了喝酒,更不是去跟一幫凡人寒暄。自然是為了吸納這些人的精魂血魄,以此來療傷。
此刻的他,體內的元力,還有身上的氣血,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流逝,若是在這樣下去,只怕他也會步了弟子的後塵。
&是...」
&人麼?」
一眾賓客已經看見郭峰到來,不過,並沒有多少人顯露出恐懼,反而一臉興奮的談論著。
更有甚者,道:「城主府添弄璋之喜,居然有仙人前來祝賀,看來,這小公子命理不凡,今後絕非池中之物!」
此話一出,立刻有人附和,一時間,都在談論此事。
不過,郭峰已經到來,落地的一剎那,一把掐住一名女子的脖子,張口就要,轉眼間,這名女子就被吸成了人干。
至此,這些人才幡然醒悟,原來,這不是什麼仙人,而是妖怪。
諷刺的是,那些原本有頭有臉的豪紳、貴族,此刻個個不顧臉面,爭先恐後的逃走。
原本熱鬧的一場喜宴,在這短短的瞬間就變得烏煙瘴氣,驚叫與恐懼的哭聲,此起彼伏。
更有叫罵聲聲,大概說的就是那些跑得慢的人在前面擋路。
便在此時,一聲輕輕的嘆息在眾人耳邊響起。
這一聲輕嘆非常輕,卻能令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甚至,這些人再聽到這一聲輕嘆之後,心中瞬間平靜下來,就這麼愣在了原地。
郭峰此刻又抓住了一個人,正準備吸食精血療傷,卻被這一聲輕嘆驚擾。放下手中的『血食』一臉慎重的看向天空。
一頭長髮飄飄,方文遠緩緩的落地,輕聲道:「道友何苦呢?可知道害人終害己。」
郭峰眼中寒芒一閃,心中略微思量,而後艱澀道:「是你?壞我好事的是你?」
略帶微笑的方文遠,顯得彬彬有禮,一身白色長袍,更是彰顯出塵氣質,道:「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你不開啟陣法,這不會有這樣的下場!不是麼?」
聞言,郭峰面容扭曲,呼吸急促,大喝道:「我要將你抽魂煉魄,讓你不入輪迴,灰飛煙滅!」
說罷身形一動,驀然沖了出去,身形之快在眨眼間就到了方文遠的面前。
只見,方文遠一臉隨意,道:「你可知道,在你之前也有人這樣跟方某說過,只可惜,他們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都成了我的手下亡魂!」
這時候,郭峰已經單掌成刀朝著方文遠心臟的位置,捅了進去。
令他詫異的是,居然非常順利。定睛一眼,卻見眼前這個『人』猶如輕煙一般,模糊一下,就消散不見了,原來只是一道殘影而已。
更讓郭峰心境的是,他駭然的發現,神識當中居然沒有方文遠絲毫的痕跡,就像是方文遠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出現這樣的情況,就說明對方的修為,或者神識在自己之上,不然不可能發現不了。而且,這個『之上』並不指的是一點點,一時間,郭峰有些拿捏不住了。
心中已經喪失了些許鬥志...
不過,這血祭陣是他辛辛苦苦幾十年,才營造出來的,迎合天時地利,以後再也不會出現這麼好的機會。這般被方文遠算計,他心中一腔怒火,豈是這麼容易消融的?
既然找不到方文遠的人在哪,那麼就先吸食幾個人的精血再說,郭峰這般想著。
伸手虛抓,一名精壯男子不受控制的向他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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