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了一眼辛如音,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小心翼翼地推開面前已經解鎖了的石門。
洞府內部,同樣白茫茫一片,放眼望去除了潔白的玉璧和幾根同樣潔白的玉柱之外,竟然空無一物!而且這玉璧上同樣布滿了各種禁制,看起來堅不可摧的樣子。
藥塵左手在腰間一抹,一根長達數米的黑色大幡就出現在藥塵手中。
手腕輕輕搖動,幡面也隨之發出陣陣鬼嘯之聲,濃郁的陰氣化作錚錚惡鬼從幡面上一涌湧出,最後所有陰氣忽地一收,玄魂化身便出現在藥塵身側。
將一絲神念寄托在玄魂身上,然後便讓其飄了進去。
一樓大廳內空無一物,玄魂也沒有什麼翻找一遍的打算,在一根玉柱後找到了通往二樓的樓梯之後,便動身飛了上去。
二樓倒是沒有那麼空曠,多了些許生活氣息,地上一種不知名獸皮鋪成的地毯,屋子兩旁有些十幾隻各式各樣的花盆,花盆裡里栽種許多不知名的植物,可惜這些植物全都枯萎了,就連結出的種子都失去了活性。
頭頂照明用的法寶也已經全都損毀了,發不出一點光亮,好在玄魂本就生活在黑暗之中,倒是可以正常視物。
花盆與花盆之間擺放著一個又一個高大的柜子,柜子看上去像是木質,但卻經歷了無數年的時光也不曾腐朽。
木櫃之上,同樣有著層層禁制,禁制在柜子上形成了一層薄薄的光膜,保護著裡面的東西。透過禁制光膜,能夠清晰地看到裡面的物件。
各種各樣不知名的金屬,大大小小的丹瓶,以及數量幾卷不知內里為何物的捲軸。
柜子上的禁制看起來頗為脆弱,但「藥塵」卻是沒有動它們的心思,畢竟這裡根本不是最大的機緣啊!
在二層轉了一圈,然後又沿著剛剛上來的樓梯往第三層走去。
這是一間女子的閨房,梳妝檯,紗帳床,除此之外便只餘一個衣櫃了,看起來極為簡單。這些東西貌似都只是凡俗之物,哪怕有著禁制的保護也已經變得腐朽不堪了!
原本應該掛在床上的紗帳,掉在了床上,蓋住了床上的枯骨。那是一個女人的枯骨!
枯骨身著一套白色的法裙,盤坐在床上,一幅靈光閃閃地捲軸橫放在股骨之上,手腕上一枚銀色的鐲子同樣有寶光隱現。
「上古修士!」
面對一具屍骸,「藥塵」卻顯得格外凝重,古魔都能從上古活到現在,沒道理古修士不行,大衍神君都能做到的事情,神通更大的古修士會做不到?
玄陰之氣大作,瞬間籠罩了整座洞府,將整棟小樓化作了自己的領地。外界顛倒五行陣也早已被本體布下,天羅地網之下,誰也別想活著從他眼皮子底下逃出去。
玄陰之氣化作長蛇,猶如捕食一般彈射向那具枯骨。作勢要將其一口咬碎。
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一層白蒙蒙如同白霧一般的液態屏障忽然從房間中段生起,陰氣大蛇來不及停下一頭撞了上去,發出「砰」的巨響,然後被反震之力直接震碎成縷縷黑煙。
見此一幕,「藥塵」第一時間往樓梯口退去。
砰!
右手摸著自己身後不知何時生起的一層屏障,「藥塵」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若是讓人遇到這種情況恐怕早就慌亂至極了,但準備了重重後手的藥塵,卻是絲毫也不擔心自己會遇到什麼危險。
在「藥塵」的注視下,一個面容蒼老的紅色元嬰忽然從捲軸中遁出。這元嬰在看了「藥塵」一眼之後,先是露出了一副錯愕的表情,而後又在轉瞬間變成極為怨毒起來。
但,千面婆婆心中的恨,又怎是一個「怨」字能夠形容得了的。
縱觀她這漫長的一生,還從未如此憋屈過,哪怕當初因為避戰而被上界修士拋棄在下界時,也遠沒有此刻來的憋屈。
上界修士離開之後,此界天地大變,哪怕她是化神中期修士也飛升不得,但偷渡的風險太大她也不願意承受。加之她的一件通天靈寶還差最後一步尚未祭煉完成,所以她才不得不苦苦等待。
為了避免自己壽元耗盡而亡,她施展秘法拋棄肉身,令自己的元嬰陷入沉寂。為了避免自己一直沉睡下去,她對整個洞府的禁製做出了調整。只要有元嬰後期修士進入洞府的第三層,並且想要動自己的屍身時,就會驚醒自己沉寂的元嬰,而自己也藉助禁制困住來人,然後施展奪舍秘術,重獲生機。
但是,現在她看到了什麼?打破自己洞府禁制的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別說人了,連個軀體都沒有,奪舍個鬼啊!!!
萬年大計一朝破滅,她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萬年的沉睡雖然減緩了壽元的流逝,但也造成她元嬰力量的流逝,此刻她的法力簡直是萬不存一。
不過,好在她雖然怨恨,但也沒有失去理智,求生的本能讓她在第一時間想到了解決方案。
自己洞府所在乃是一處海淵,不僅妖獸種類繁多,數目也同樣眾多,雖然與自己預想中能夠快速恢復修為的元嬰後期修士軀體不太一樣,但此刻她也來不及奢求太多了,還能能活著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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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自己儲物袋中的資源,哪怕奪舍之後修為大降,只要元嬰不滅,也很快就能再修煉回來。
惡毒地看了一眼被禁制困住的「鬼修」,而後竟是直接捲起自己屍身上的捲軸和儲物鐲,從容地在禁制中竄入竄出,竟是眨眼間就離開了這一樓層。
面對這一切,「藥塵」竟然熟視無睹,絲毫不做阻攔地任由她逃了出去,雖然自己也阻攔不了就是了!
卻說千面婆婆,衝出第三層之之後,同樣沿著樓梯一路下行,很快就來到了第二層,但卻對第二層自己留下的珍寶熟視無睹,繼續朝著一樓飛遁而去。
她的元嬰太過虛弱了,甚至虛弱到根本無力操縱自己提前布下的禁制,若非如此她大可以穿牆而過,又何須如此麻煩。
來到空曠的一樓,然後去勢不減地一頭衝出門外。
「只要找到一個妖獸,哪怕只有一個妖獸就好!」
內心的焦急,讓她根本沒有稍作停頓查看門外的環境,就這樣一頭扎進了藥塵提前布置好的陣法之中。
紅色的大鼎當頭罩下,這件從蕭誓手中得來的法寶,再一次做了它本不該做的事情。
……
取出一枚玉盒,小心謹慎地將一個渾身貼滿了符籙的小人裝了進去,然後又極為不放心地在玉盒上再度貼了幾張符籙上去,最後將其封禁到血竹鼎中。
說實話,藥塵也沒想過竟然這麼容易就能拿下一個從上古活下來的修士,但她已經苟延殘喘的太久了,久到她虛弱不堪了,甚至連元嬰最基本的瞬移神通都無法施展。更別提其它什麼手段了。
不過像這種老怪物一旦恢復元氣將會變得極為可怕,哪怕她只余元嬰,藥塵也不會是她的對手,因此,藥塵絕對不會讓她恢復半點元氣。
撿起地上的捲軸和鐲子,藥塵也不急著觀看,反而對著站在遠處的辛如音伸出了右手,微笑道:
「如音姑娘可願與我同游?」
辛如音掩面輕笑,而後將雙手放於腰間,極為莊重地行了一禮道:
「固所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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