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已經進入了原始大陸?」洪壽的臉『色』有些難看地小聲問道。
「噓……」憂梵在唇間做了一個噤聲的作用,眼神之中多了幾許凝重之『色』。他手中的羅盤散發出一陣陣極寒,所過之處,大地都有一層層冰花泛起,即便是洪壽在憂梵的身後不遠處,也同樣感覺到一種透自內心的寒意滲入靈魂之中,他不知道憂梵這個羅盤究竟是什麼材質的,但是可以肯定,這東西絕對非同尋常。當然,憂梵並沒有告訴洪壽,這東西可是憂梵本尊讓人從蘭且星域帶來的玄元冰母。當然,只是切割出來的一小片冰母的邊緣玄冰。
始源的身體可是以一塊玄元冰母為基礎重塑出來的,所以,憂梵覺得以玄元冰母的靈『性』去感應其存在或許是一個很好的方式。畢竟玄元冰母那可是由鯤鵬神血所凝聚而成的,其本身就具有神『性』,始源的身體之中同樣蘊含了鯤鵬神血,彼此之間必然會存在著一絲特殊的感應,因此,憂梵特別打造了這件牽機羅盤。
看到憂梵的表情,洪壽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他有些後悔把夜家的兩名高手留下來守護那座大陣,要是把那兩位高手也一起帶過來,他覺得可能把握也會大一些。
憂梵輕輕繞過前方的山丘,而後腳步卻猛然停了下來。
「有嬰兒的哭聲?」洪壽的眉頭微微一皺,他隱約之間聽到了一陣嬰兒的啼哭之聲,似乎也明白了為何憂梵會停下了腳步,但還是扭頭向憂梵問了一聲:「你可聽到?」
「當然聽到了!」憂梵肯定地點了點頭,在這荒野之中,竟然出現了嬰兒的啼哭之聲,確實是十分突兀,不過現在整個原始大陸已經陷入了瘋狂之中,這片大陸之上的生靈為了能夠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一路之上的慘狀已經讓人有種觸目驚心的感覺,那麼,在這裡丟下了嬰兒也並不是什麼讓人意外的事情。
「去看看……」洪壽長長地吁了口氣,大步便向那嬰兒啼哭的方向趕了過去。但是剛剛邁出幾步,憂梵卻如風一般追了上來,一把拖住他前行的身體,此刻他們已經看到,在前方草窩窩裡,一個看上去白淨肥嘟的嬰兒正在那裡嗷嗷大哭,仿佛是飢餓了一般,伸著胖乎乎的手腳掙扎著。
「真是的一個嬰兒……」洪壽眼裡閃過一絲不忍,一個這般可愛的嬰兒竟然被人棄於山野,讓他深感這一場災難的殘酷,即便是他修行千餘年,可是並非真正修煉到了鐵石心腸。
「我去看看……真是可憐……」洪壽忍不住便要上前,但卻赫然發現憂梵抓住他手臂的那隻手抓得更緊了。他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有些弄不明白憂梵究竟要幹什麼,莫非連一個嬰兒都害怕?想到這裡,他的目光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那在草窩窩裡的嬰兒,可是卻並沒有發現絲毫的異常,反而像極了肉身凡胎。這讓他對憂梵禁不住多了幾分不屑,竟然如此膽小,一個嬰兒又能夠起到什麼威脅?
「不要動!」憂梵冷冷地道。
「你什麼意思?那不過只是一個孩子!」洪壽有些不悅。
「沒錯,他只是個孩子,但是他可不是普通的孩子……」憂梵的眼裡閃過一絲凌厲的殺意,手中的羅盤如同風車一般在那裡轉動了起來。
洪壽的目光也不由得落到了那個羅盤之上,這是憂梵設計出來,說是可以找到始源的寶物,但是這個羅盤卻只是找到了這麼一個神秘的嬰兒,在這荒野之中,並沒有被野獸吞噬,倒是略有一些意外。只是他還沒有來得及考慮其它事情的時候,憂梵卻已經驟然出手了。
憂梵出手,不是隨意試探,而是全力而為,抬手之間,九道火焰如同九條毒龍破空而出,化成一個巨大的罩子將那嬰兒包裹。
「你幹什麼……」憂梵驟然出手,讓洪壽一驚,那可只是一個孩子,憂梵竟然下此毒手。
「轟……」洪壽根本就沒有來得及阻止,那幾條火龍已轟然撞擊在那草窩之中,無盡的高溫幾乎在瞬間將那片大地化成了一片熔岩。
洪壽目瞪口呆,他沒想到憂梵會如此瘋狂,如果這小子不是自己家公子的朋友,他都忍不住要對憂梵出手了。
憂梵也微微怔了怔,他預想的結果似乎不是這麼輕易得手的,難道說是他估計錯了?他從來不會對嬰兒有什么小看,因為那始源不正是一具血肉邪嬰嗎?所以,當他看到這個嬰兒的時候,他甚至就想到了始源。如果真的是一個無辜的嬰兒的話,那麼……憂梵想到這裡,卻駭然向後退了兩步。
「他還活著……」洪壽的眼裡也閃過一絲驚駭之『色』,他赫然發現,在那被燒成熔岩的大坑之中,浮著一個胖乎乎的嬰兒,在那熔岩之上仿佛就是一截浮木一般。這怎麼可能,那可是地火,如此恐怖的高溫讓大地都化成了熔岩,但是那娃娃竟然還活著,浮在那熔岩之上。而在此時,那個浮於熔岩之上的娃娃竟然睜開了眼睛,仿佛對著洪壽笑了笑,隨後直接沉入了那熔岩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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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它不是始源,卻是他的一具分身……」憂梵的神情變得凝重了起來,目光死死地盯著那片熔岩之地,剛才那一切絕對不是幻覺。那在熔岩之上飄浮的確實是個嬰兒,而且那嬰兒也確實是對他笑了,但是卻在瞬間沉入了那熔岩之下,只是他根本就不懼烈火嗎?那可是地火,就算是自己只怕也受不住。
「它去了哪兒?」洪壽的神『色』凝重地看著那漸漸凝固的熔岩,卻並沒有發現那個嬰兒再度浮出來。
「怨靈之嬰……陰絕之地的陰眼所化,只怕它已經與這片大地的地脈相連。始源能夠在這原始大陸之上布下那地噬天隕大陣,極有可能是他已經控制了這陰絕之地的陰眼之靈,然後把它們變成了怨靈之嬰。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想要封控這兩處陰絕之地,只怕沒有那麼容易了,不過也算是一個好消息,至少不是始源親自出現在這原始大陸之上,所以在至強聯盟的人趕到之後,應該能夠控制得了局面,但壞消息就是,我們真想對付始源的話,還得跑一趟凡人戰場,那裡現在比這原始大陸還要麻煩一些。」憂梵攤了攤手,有些無奈地道。
他突然發現那始源是個嬰兒控,它自己也是一名邪嬰,因此,對這原始大陸的陰絕之地生成的陰眼之靈也直接將其化為一尊邪嬰了。當然,這種邪嬰是始源將凡人戰場之中吞噬的那無數的生靈的怨念所化,說它是實體,它也確實是存在實體,但是如果說它只是一團靈能也並不為過,因為它極有可能就是地脈之靈,可以隨意地遁入這片大地之下,就算是憂梵那恐怖的地火都很難對其造成什麼傷害。只是他絕對不相信這怨靈之嬰會就此離開,只怕是潛於某處,然後在等著反擊的機會。
當然,只要不是始源本尊過來,這些怨靈分身,還沒有放在憂梵的眼裡,有他與洪壽兩個人,應該能夠應付得了,但他現在略有些擔心前兩個封印的陰絕之眼,如果這片大地的陰絕之眼已生出了靈物,那麼,極有可能會影響整個地脈的走勢,想封印就比較麻煩了。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洪壽想了想,現在他們的材料也不夠,想要布下那封印大陣,只怕很難,而且這裡的陰眼竟然已經生出了靈嬰,那麼,就不是那麼容易對付了。
「陰絕之地陰眼成靈,那麼,這片大地之下可算是有寶貝啊,只可惜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否則的話,能夠挖開這裡的陰脈,或許能夠得到不少的玄陰珠,那東西對於玄陰之體或者是煉玄陰功法的人可是至寶。當然,要煉製極寒玄陰的兵器可也是好東西,只要一顆玄陰珠,可以在我們霸錘山換一件聖器呢!」憂梵悠悠地道。
「在這下層世界之中,就算是有這樣的神奇陰脈,只怕也沒有人有這個能力開採。而至強聯盟早就已經有規則了,上界之人不可以輕易破壞這下層世界的生活,甚至不能輕易『插』手干預,如果不是這始源的事情,只怕我們都不可能下界而來,這麼多年來,下層世界雖然靈氣匱乏,但是畢竟是當年原始之地,還是在悄然恢復生機了。不過這也可能是我們的麻煩,眼前最重要的還是憂少你可有辦法破除這處陰眼?」洪壽無所謂地道。
「有羅盤在,那怨靈之嬰逃不掉,只是此刻它潛於地底,我們想要抓住它可就不是那麼容易了。也怪我們有些大意了,如果早知道竟然已經產生了怨靈之嬰的話,那麼我們可以早些布局,或許能夠困住它,可現在只能另找機會了!」憂梵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手中的羅盤在不停地轉,如同風車一般,很顯然,那怨靈之嬰此刻在他們腳下方的地底之下,他雖然強,可是卻不能遁地,對於潛於地底的對手,有力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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