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那海底生物卻擺擺手說道:「十四顆足夠了,卻是多了不少。外面的骨龍到了夜間,即便我也難以控制,因為元神不能取物,讓道主冒險已是不敬,怎麼敢讓道主接著犯險?」
這番話卻是從那凝月宮裡掙扎出來的冷箐月,所不能想像的 。只是冷箐月向來不是多事之人,既然不讓去,她便也閉了嘴。那海底生物隨後又讓冷箐月坐在了他的旁邊,先是打坐了整整十個大周天,平復了心情後,才對冷箐月說道:「道主,這骨珠中全部都是我們的氣息,極為霸道,以您如今的修為,卻是不能直接利用。我將會將其煉製一番後,再給您,到時,您直接將其吸收便是。」
冷箐月聽了,不由感動。這海底生物的一絲元神留了千年,能剩下多少修為?如今卻是為了這寶貝,連最後一點點修為都耗上了。冷箐月不知道,若是這海底生物知道自己不過只是個冒牌貨,那該會怎樣失落?
煉化隨即開始,只見一絲黑色的光芒,從龍眼處飛出,將一個骨珠拉入了那顆大大的龍頭中,隨後,這龍頭裡便閃現出黑色的光亮。當初冷箐月用那藍火煉化過這骨珠,卻是絲毫無用,可見其堅韌。而這海底生物,也是足足用了兩個時辰,終於送出了第一顆已經變為一團液體的骨珠,只聽那海底生物略帶疲憊地說道:「喝下去,煉化它。」
冷箐月聽了,立時照做,將這團液體吞入了口中。這團液體一入腹。冷箐月便感覺到了裡面磅礴的靈氣,隨之而來的,卻是一股冰冷的氣息,讓冷箐月不由的重重抖了抖。見此,冷箐月馬上一邊運轉大周天。一邊用藍火將這團液體完全包圍起來,阻止了那股寒氣的外漏,這才舒服一些。只是,隨著一點點煉化,冷箐月突然發現,自己的丹田。竟然起了變化。
原本的三個液體小球。。此時已經高速旋轉起來,那煉化所得的一滴滴的液體靈氣,完全被三個小球迅速地瓜分而去,根本沒有一絲一毫流入經脈。
而那海底生物此時也是擔憂萬分,他一邊煉化著那些骨珠。一邊注意著冷箐月身體的變化,生怕冷箐月有任何不適。而如今,他算計著冷箐月應該已經吸收了足足一顆骨珠,按這具身體成獸期後期的修為,無論如何,也該結丹成功了。而此時,他卻見冷箐月身體竟一點反應沒有。隱約間,他似乎想起了冷箐月那奇異的三個丹田。只是卻始終莫不住頭腦,忍不住擔心起來。
只是,如今他的大部分精力。都被煉製骨珠所牽引,而且冷箐月也在修煉的緊要關頭,他既沒精力也不能分出元神進入冷箐月身體中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能將煉製的速度加快,期望道主不要出事。
而冷箐月這邊,卻感覺到自己丹田內的那三顆液體靈氣小球。隨著高速的旋轉,竟變得越來越小。冷箐月心中大駭。當年丹田由一分三的時候,也是這種情況。此時卻不知變小後,這丹田是否還會變化。
只是。冷箐月的焦慮似乎多餘了,當那幾枚如鴿子蛋大小的靈氣小球縮小為黃豆大小後,這靈氣小球居然開始凝實了。先是從中心開始,成為外面液體,裡面固體的小球,而後凝實的範圍漸漸擴大,當第一顆骨珠的最後一滴靈氣吸收完畢後,它們則完全由虛變實,成了實丹。…
此時,若是冷箐月能靜下心來仔細感覺一番,定會覺察到自己身體已經與原先有了大不同,身體會更輕便,耳目更加清晰,神識能更為清晰的看到更遠的地方,最主要的是,她如今已經結丹了,成了個有著三個金丹的結丹期修士。。
只是,這一切冷箐月都沒來得及做,便接過了那個海底生物給她的第二顆煉化的骨珠,她甚至沒有聽到遠遠處傳來的雷電交加的聲音,只以為不過是哪裡有出現了空洞。海水填壓了進去。
而此時的那個海底生物,聽著遠在天邊,盡在耳邊的雷聲,心中卻是有股鬱悶發不出來。要知道,妖獸從成獸期進入化形期雖然是一大關,成功後,不但壽命延長,更重要的是有了人類的外貌,可以更好的藉助外力,比如法器和法寶。只是,妖獸進入化形期是不會有天兆的。
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盤坐在一邊,正在努力煉化第二顆骨珠的冷箐月,而道主進入化形期,卻有了天兆。這只能說明,道主因為這具身體,如今竟已經成了人類。他不由後悔,當初怎麼讓道主在這具身體內留下了呢。有著這具人類的身體,不僅以後道主的修煉會沒有方向,而且,他想著已經千年未回的長生道,那裡的妖獸 。怎麼可能承認一個人類的道主呢?
而與此同時,聽著那上空不同往日的雷聲,不少海的人類都不禁抬起了頭,妖獸們不知道,巫獸們也不知道,但這些人類卻是知道,是有同胞結丹了。也許是受盡了委屈,也許是苦於無人出頭,最最喜歡窩裡橫的人類,這一次,卻幾乎不約而同地祝福起來,雖然希望渺茫,他們仍舊期翼有個強者出現,帶著他們脫離苦海。
而遠在京都的一個十分雅致的院落內,那個老者此時正跟一個黃衣女子下棋,聽到了那雷聲,那個老者不由抬起了頭,看向了防水結界外的黑黝黝的天空,臉上倒是看不出什麼表情。
那黃衣女子見了,有些艷羨地說道:「卻是好消息,竟有同胞結丹了。在這海中,卻是真的不易。」說罷,她的聲音便變得低落起來,有些自憐地說,「也不知我何時能結丹?」
那個老者聽了,卻是捏著一顆棋子玩味地笑道:「姑娘不過用了月余時間,便從練氣期七層,築基成功,論起來。我卻是沒有聽過比這更快的,又何必如此自憐呢?」
那黃衣女子聽了,似是不喜歡聽到這事一般,掃了一眼那個老者,才說道:「那不過是因為二少爺割愛,前輩跟搭把手幫我罷了,誰知道,以後是否還會有此等寶物供我煉化,像前輩這樣的人助我築基呢?」
那老者聽了這話,卻只是微微笑著看著眼前的女子,這名女子自稱水玉郎,是大陸水家如今的家主,當年父親因為某些人的迫害,而不得已進入了海。
當初他從那城進入京都後,便發現這京都實在是大,他手中本就拿著長生道的幾個傳送陣的地址,只是到了那裡才發現,這長生道竟然有相當於人類煉神期的妖獸,嚇得他慌忙退了回來,準備從長計議。此時,這水玉郎便帶著個小丫頭,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水玉郎見了他雖然十分客氣,但又說明。自己曾經答應為她做件事情,如今她正有困難,卻是希望自己能夠幫幫她。那個老者自然能看出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心中知道,定然是那玉郎許下的願望。本欲直接離開,誰料聽得著小丫頭說他們竟然住在了海獅一族的祖宅里,想到海獅一族是這海中五大望族之一,傳送陣卻是應該有的。便答應了下來。…
只是,讓他煩惱的是,這丫頭跟著的二公子。仿佛不過是個不受重視的遠房子弟,住的地方,自然也就離著那主宅遠了不少,他去探了兩次路,卻發現那裡的禁制極多,稍微不慎,便會被人發現行蹤,只得無功而返。隨後,他又幫著這小姑娘煉化了一顆妖丹,硬生生地助其將修為提到了築基期,如今他卻想的是,這裡禁制雖多,確實比與那煉神期的老妖怪對上好多了,只是躊躇著如何開口,才能不露痕跡地留下來。
而那小姑娘哀怨了一番,見著前輩似乎走了神,根本沒聽著自己說些什麼,雖然頗為尷尬,但臉上竟然沒有露出絲毫不滿,反而微微笑著問道:「前輩,不知您以後有何打算?」
那老者活了多少年,豈能聽不出這小姑娘又有事求著自己,雖然心中萬分想著留下,此時卻也不能上杆子求人,只是又將那冷箐月拉扯了出來,說道:「卻是有個朋友失散了,要去尋她。」
與那老者在一起的,只有那個殺了柳姐姐的女子,這水玉郎怎麼會不知,只是她卻聰明地接著問,反而拿了身旁的茶杯,輕輕地抿了口茶後,這才說道:「前輩不想離開這海了嗎?回到大陸。」
說完這話,那水玉郎便用眼梢仔細地盯著那個老者的表情,豈料那個老者紋絲不動,淡然說道:「一切隨緣。」
這水玉郎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再聰慧也不是這老者的對手。一瞧見他似乎不敢興趣,而且十分雲淡風輕,這老者心中卻是有些急了,說道:「玉郎自幼沒有長輩,孤苦伶仃長大,這幾日受了前輩的教誨,卻是感覺受益頗多,若是前輩願意的話,我願意以五十顆家傳的丹藥丹相贈,求前輩的關照。(未完待續)
ps:周五了,周五了,明天再上一天班就休息了,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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