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趙文藝看了看冷箐月,見她眼底卻是一片冰冷,卻仍舊頭一揚,將那藥丸吞了下去。
那黑色藥丸入口即化,頓時,趙文藝便感覺一股苦澀的,帶著清涼的液體滑溜溜地流入了自己的胃中,隨即,這股冰涼的感覺便向著五臟六腑,四肢百骸漸漸擴散。一種麻酥酥的無力感在全身蔓延,這對於剛剛幾乎將體內法力全部抽盡的人來說,卻是十分的舒坦,那趙文藝不由地哼了一聲。
只是他也不傻,知道既然是毒藥,便不可能讓他一直這麼舒服,當即又防禦起來,只是一想祭出法器,卻發現自己既然已經不能調動身上任何一點法力,他不由急了,衝著冷箐月吼道:「無恥的女人,你騙我你答應我不殺我,為何我不能調用身上的法力?你究竟想幹什麼?」冷箐月這才哼笑道:「我既然答應過了,自然不會殺你。只是你劫持我在先,威脅我在後。讓我就這麼放過你,不覺的太天真了嗎?」
那趙文藝一聽,當即便想暴起,只是冷箐月哪裡容得他這麼做,心中一動,那無影無蹤網便立時將趙文藝困在了裡面。
此時,只見冷箐月才從儲物袋中拿出了兩樣東西,一樣是個瓶子,而另一樣則是那本控靈術,只見冷箐月從容翻到了活死人一頁,她給那趙文藝的丹藥,正是忘魂丹。
此時的趙文藝已經完全不能動彈,五孔也開始漸漸流出黑色的液體,只見冷箐月當即坐到了地上,嘴中念念有詞,而那趙文藝也開始漸漸地失去意識……
進入那道縫隙八個時辰後。這裡已經是一片血染,原本漂浮在空中的龐然大物已經不見,剩下的,則是深淵四壁上的各種痕跡,若是有人來看,定會看出,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怎樣激烈的戰鬥。。
此時。只見那處縫隙一片閃爍。便有兩個男子顯出了身形。為首一個,身形嬌小,正是女扮男裝的冷箐月。跟在她身後的正是趙文藝。此時他已經完全喪失了自己的意識,只是亦步亦趨的跟著冷箐月。
一出縫隙,冷箐月便帶著那趙文藝向下潛去,僅有的一條七色赤鏈蛇孤零零的飄在空中。冷箐月並沒有殺死它,如今那趙文藝雖然已經完全被自己控制。但畢竟沒了靈智,原先設下的那個幻陣,即便有人識破,冷箐月也不會知道。這隻七色赤練蛇,卻是正好可以用來做個放哨的。
這深淵越往下,卻是越冷。一刻鐘後,這裡已經充滿了白霧。讓人根本不能目視。冷箐月一方面命令那趙文藝防備,另一方面,則祭出了紫金環,十二道天魔陣旗也在身邊不停環繞,做好了十分的準備。
又過了一刻鐘時間後。冷箐月的腳底踩終於觸到了地面,只是,此時的她確如盲人一樣,根本看不到眼前的任何景物,這裡的霧太大太厚了,即便將手放在眼前,也只是朦朧看個輪廓。
隨後,那趙文藝才跟著冷箐月落到了地面上,只是他的身形太大,與冷箐月的輕巧不同,一接觸地面的同時,腳底當即發出了咔嚓一聲,這聲音,卻不像是踩到土地上的聲音,而仿佛卻像是冰面裂開的聲響。
僅想到這裡,冷箐月便聽著四周咔嚓咔嚓聲竟然連綿不絕地響了起來,而後,冷箐月便覺得腳底一空,整個人便跟著塌陷的冰面落入了水中。…
頓時,徹骨的寒冷向著冷箐月劈頭蓋臉的襲來,冷箐月覺得,自己身上所有的熱量,似乎都在一點點消退,關節在漸漸僵化,血液也在慢慢地停止了流動,就像是當初在寒潭一樣的感覺,而眼前卻清明起來,冷箐月這才看清楚,這大大的湖泊里,這深深的水裡。。竟然有著如此多的屍體,各式各樣的,有人類,也有動物,它們有的保持著死前掙扎的動作,有的則是雙眼圓瞪,都保留著死之前最後一刻的樣子,被凍成了冰棍,陳放在湖中。
見到如此詭異情形,這是另外一個寒潭嗎?冷箐月心中不由提高了警惕,這水中若非沒有十分厲害的東西,這些人怎會死的如此奇怪?
想到此,冷箐月當即命令那趙文藝靠近自己,只是,這命令發出許久後,那趙文藝卻依舊在漸漸地下沉,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她的命令一樣。
冷箐月眉頭一皺,當即跟了下去,此時的趙文藝就像是完全失去只覺的人一樣,雙眼茫然,四肢大開,浮在水中。令人頭皮發麻的是,一種細小窄長的。渾身火紅色的魚類,密密麻麻地,咬在那趙文藝身上裸露的皮膚上,還有不少小魚,因為找不到地方,在他身邊四處穿梭。
只是,讓冷箐月覺得奇怪的是,非但自己身旁一條這種小魚也沒有,而當自己靠近趙文藝的時候,那些本來咬得死死的小魚,竟然像是遇到了什麼天敵一般。竟然慌忙鬆開了嘴,從趙文藝身上離開了,不多時,兩人身邊便不見任何一條小魚。
見此,冷箐月一邊心中疑惑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麼,讓這些小魚如此害怕?一邊暗暗擔心那趙文藝也同水中的人一般,已經死去,誰料一摸胸口卻發現,那趙文藝雖然渾身僵硬了,胸口卻熱著,冷箐月略微一想,便明白了,恐怕是羽墨給眾人服下的烈火丹起了作用,抵住了這徹骨的寒冷,保住了趙文藝的一命。這卻是因禍得福了。
而此時,銀魚睡睡卻興奮起來,胖胖的身子在冷箐月袖子裡扭來扭去,並拽著冷箐月的衣角說道:「主人,那須臾草恐怕就在旁邊不遠處,而且數量應該不少?!」
銀魚睡睡天生對於藥草靈敏,冷箐月自然信它,心中不由大喜,慌忙問道:「在哪裡?你怎麼知道?」
銀魚睡睡當即理直氣壯地說道:「這火紅色的小魚,便是那須臾草的伴生獸焰魚,一般情況下,一株須臾草,僅僅也就是三五隻伴生獸而已,而這裡那焰魚如此多,恐怕須臾草的數量不少!」說到這裡,銀魚睡睡用胖乎乎的小爪子,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又道,「另外,那須臾草天生寒涼,這湖水這麼徹骨,恐怕也跟那須臾草有關係。」
聽到這裡,冷箐月心中有數。當即帶上那趙文藝,向著湖底潛去。
此時的水已經異常的清澈,冷箐月清楚的看到那湖底中,長著不少藻類,只是,其中有一種植物卻是不同,這種植物並沒有成片的成長,而是一株株的各自相離甚遠,它們通體白色,葉子十分長,卻細如繡花針,即便是在這寒冷的湖水中,它也冒著絲絲的白煙,看起來,這株植物仿若是冰做成的一般。
只是一眼看到,冷箐月便認定了,這株植物,便是那須臾草。只是冷箐月卻不莽撞,既然有伴生獸,說明這些焰魚肯定與這須臾草相依相生的,雖然剛才這些小魚不知為何,不敢靠近自己,但此等時刻,卻是不一定。…
冷箐月當即心生小心,用紫金環和那十二道天魔陣旗防護住自己,然後才伸出手去,摘下了第一棵須臾草。
果然,那些焰魚見冷箐月竟然對須臾草下手,當即湊了過來,只不過,它們仿佛仍舊害怕著什麼,只是遠遠的看著冷箐月,搖擺著尾巴,卻沒有一條焰魚,敢靠近冷箐月。
見此,冷箐月心中放心,手腳也快了起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整個湖底的須臾草便被冷箐月摘得一空,可惜的是,這須臾草卻沒有一棵開花結果的,那煉製仿法寶的須臾果,冷箐月卻不知道何時才能湊齊。
在進入這處秘境之時,便有人說過,這須臾草畢竟在採摘後幾個時辰內煉製,否則便會失了功效,這湖底並不是適合煉丹的地方,冷箐月見此,慌忙向著湖面上游去。
只是,當她剛剛爬上湖面的同時,便聽得上面竟然傳來了打鬥聲,只聽一個女子說道:「按說這裡是最後一處,也是最大的一處長有須臾草的地方,怎麼會只有一隻起色赤鏈蛇把守?」
接著,便有一個男子說道:「師妹說得對,另外,這隻七色赤鏈蛇卻像是受過傷的,莫不是已經有人捷足先得了吧。」
聽了這話,另外一個沙啞著嗓子的人卻道:「哼,按照以往記錄,這處最少應該有十條左右,算著時間,那人不過來此僅僅十個時辰左右,外面的幻陣還沒撤,恐怕也是剛剛潛下去,還未來得及走,這須臾草是誰的,還不一定呢!」
聽到這話,冷箐月不由地皺了皺眉頭,雖然聽起來只有三個人在說話,但是那打鬥聲卻是十分的單薄,莫非這些人足夠厲害,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袖手旁觀,讓其中一人練手?
或者說,是他們並不強勁,只有一條的修為可以與這蛇相鬥,其他人都插不上手?(未完待續)
ps:希望自己趕緊好起來,快過年了,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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