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那羽墨當即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便去做吧。」
「只是,」那人有些猶豫地說道,「成功煉製出丹藥的人,我們真要放走嗎?」
羽墨一揚眉毛,此時眼中閃現的卻全是凶暴,只聽他道:「沒用了,殺了就是。」
須臾草完全煉製完畢後,冷箐月雖然無事,卻全然不敢完全放鬆,進入修煉當中,只是讓已經恢復了的羽墨把守住那縫隙口,自己時不時的觀察一下。
那會口技的男子學著多人說了半天話後,發現依然無人搭理他,終於放下了心,找了一處地方,將自己隱匿起來。
只是不多時,那個被他拋出的小東西便從水底鑽了出來,只見那小東西長著一身褐色皮毛,一雙大眼睛咕嚕嚕轉,看著便是十分聰明。
那小東西先是四處看了看,隨後,便知道了主人的藏匿之地,當即跑了過去,只見它搖頭晃尾一番後,那口技男卻是臉色大變,這裡明明是須臾草最多的地方,竟然一棵也沒有?要知道,這須臾草不但會跑。而且有伴生獸焰魚陪伴,縱然那須臾草因為百年沒有人來過,可能防備心並不強,就是那焰魚豈是一般人能對付的?否則,那水裡的屍體如何解釋?
想到他為了這次的秘境之行,整整準備了三十年,僅僅是這可以應付焰魚,摘取藥草的寒冰獸,自己便幾乎傾家蕩產,再想到那下來時那深淵四壁上的打鬥痕跡,唯一剩餘的那條七色赤練蛇身上的傷痕,這人頓時心驚。那些人恐怕不但準備時間長,實力還十分強橫。
一個念頭頓時冒了出來,莫非,是哪裡的人?也只有他們,才有如此手段!
但無論如何,此處已經沒了再留下去的意義,那人當即將那寒冰獸收了起來。準備離開此地。只是。他還未行動,卻聽著上面傳來聲音,那人想也不想。當即走入了濃霧中。
不多時,便有一行八個人出現在了此處,這一行人,男子穿著雪白長衣。女子則穿著各色紗衣。各個長得如神仙中人,正是那裡的人。
只聽其中一個穿著綠衣的女子皺眉道:「此處外有幻陣。深淵四壁則有打鬥的痕跡,那守護在此的七色赤練蛇也紛紛不見了,師兄,恐怕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
說罷。另外一個紫衣女子則指著冷箐月落下砸出的冰窟窿說道:「師兄,你看這處,已經有人進去過了!」
為首一個長著丹鳳眼的男子當即緊走幾步。看向了那處冰窟窿,見果真是不久前剛剛破開的冰面。臉色立即難看了幾分,冷哼一聲,說道:「進來時我已經仔細看過那處幻陣,即便是咱們,這樣的幻陣卻也不多,若是在坊市中買賣,這種幻陣恐怕賣出個上萬靈石的價格也可以。這樣的幻陣都沒拿走,恐怕這些人還在這裡。」
說到此,他則環視一周。衝著一個長著鵝蛋臉,穿著黃衣的女子說道:「這些人要麼是下去採摘還未上來,要麼便是上來後,在此地的某處煉丹,師妹,你我兵分兩路,我帶著三位師弟妹下水,你帶著三人在這裡四處尋找,這可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一定要萬分仔細。」
那師妹一聽,當即點頭答應了下來。一行八人似乎早已有了分工,聽到那男子如此說,立時分成了兩隊。
只見那師妹眾人身上一時間各種光彩閃耀,恐怕是往自己身上加持了不少法術,還祭出了防禦法器。隨即,這幾人便消失在了濃霧中。…
待幾人走後,準備下水的四人,每人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件衣服,那衣服看著十分光溜溜的,仿若某種動物的皮製作而成。這衣服不但將所有人的手腳包裹住,甚至連臉上,也僅僅留出眼睛和鼻孔的位置。穿上後,四人便撲通一聲,跳入了冰水中。
冷箐月此時修煉剛剛告一個段落,沒了丹藥這個助力,她此時的速度可謂十分緩慢,冷箐月算了算,即便是自己一點不歇,一年下來修煉的成果。恐怕不如服用丹藥一個月來得多。想到這裡,她不由地覺得緊迫,這次出來,所遇事情確實著實多了些,讓她根本沒有修煉的時間,這次待到逃脫秘境,拿到須臾果和煉製百靈丹的四級靈獸,她便需要找個地方,儘快提升實力了。
剛才那八人一出現,冷箐月便感覺到了,只是這趙文藝的法陣做得極為巧妙,似乎還有隱藏的功效,這一行人並未發現他們。即便如此,冷箐月也不敢再次進入修煉中,而是靜靜地準備著,聽著下面動靜。
而一出那大師兄的視線,那師妹當即掃了一眼一目了然的深淵四壁,再看了看大霧瀰漫的冰面,說道:「剛才下來時,我並沒有發現四壁有藏人的地方,而這冰面上,大霧濃厚,卻是藏人的好地方。我們便從這裡開始搜查吧。」
這女子似乎在本派極有威信,此話一出,便有一男一女兩人當場點頭同意,唯有那紫衣女子眼中卻充滿了不屑,當即皺眉說道:「師姐,我們下來的時候,只是匆匆而過,這四壁雖然看著光滑,但卻有不少草木生存,若想藏人,卻是十分容易。何況,哪裡有人會在迷霧中煉丹,恐怕會找個更加清亮的地方。」
兩人似乎是有宿仇,那黃衣女子聽了這話,當即冷哼一聲,說道:「師妹,這裡可不是我們的玉流派,無論是從入門先後,還是聽從大師兄的安排,恐怕都是我做主,你聽著便是了。」
說完,這黃衣女子便帶著剩餘兩人,看也不看那師妹,走入了迷霧中。而那師妹聽了這話,臉上卻是一片紅一片白,只是,這裡一個人留下卻是太過危險,咬著嘴唇想了想,便緊走兩步,跟上了那三人。
這大霧中極難目視,幾人只能閉眼前行,幾乎完全靠的是自己的神識。不多久,便進入了濃霧深處。
半個時辰後,那被稱作大師兄的人,帶著手下三人卻是無功而返,幾個人垂頭喪氣地出了水面後,其中一個圓臉男子卻怒罵道:「什麼情況啊,這是,到底是哪只隊伍,一隻焰魚都沒殺,竟然將所有的須臾草摘走了。」
而另一位綠衣女子卻哼道:「這卻是怪事,除了咱們,還有誰有這等本事?!那聖母手中實力雖然不弱,但若想做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卻是不容易。而那凝月宮雖然帶來了不少的人,但這些人並沒有幫他們的意思,憑著那是個築基期修士,卻也不可能有如此伸手。而那家,還有那魔派,都是些烏合之眾,恐怕更不會有人能有這等手段。」
這一段分析下來,卻是將所有人排除了,幾個人都紛紛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死胡同中。過了一陣後,見始終沒有頭緒,那大師兄卻是皺眉道:師妹等人,怎麼還未回來?莫非遇到了那群人?」
剩餘三人一聽,才想起,足足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時辰,這裡雖然大,但以築基期修士的實力,想要搜索完畢,卻是很簡單,難不成是遇到了那群摘得須臾草的人?…
想到此,幾人趕忙站了起來,向著師妹離開的方向走去。
而此時的師妹等人,卻依舊閉著眼睛,靠著神識搜索著四處,只是,他們尋找了許久,不但沒有找到那人,就連這裡的牆壁都沒有走到。
若是有人可以破過重重迷霧,從上向下看去,便能發現,這四人此時竟然在原地打轉,而那名會口技的男子,見耗盡了半天力氣,終於困住了這四人,便忍不住得意的嘎嘎笑了兩聲,立時腳底生雲,飛了起來,想要離開這裡。
只是,他卻太過於天真了,僅僅是剛剛飛起,便聽見耳旁竟然出現了呼嘯聲,此時,他在轉頭,便看見一個類似於官印的東西,懸在了自己的頭上,只聽有人喝道:「看我翻天印!」喊出此話的人,正是這的大師兄。
話音一落,便見那翻天印以千鈞之勢,向著此人壓下來,那人當即感到了頭頂上傳來的壓力,腿上不由的一軟,差點跪下。
只是此人也知道,一個築基期修士,再厲害,不過是仿製的法器,所以,即便是身體已經忍不住妥協,卻見他手中一揚,竟出現了一把女子用的繡花針,只聽此人又化作了女聲,尖聲說道:「看奴家的繡花針。」
說完,便將那把繡花針灑了出去,那繡花針本就極細,再加上此人扔出的力度極大,這裡又是重重白霧,頓時,那把繡花針便消失在了空中,不多時,便聽砰砰聲響,竟然攻到了那大師兄的面前。
他本來仗著自己的防禦法器好,並未對這些繡花針放在眼裡,誰料那些繡花針打到自己防禦法器組成的結界外後,並沒有掉落下去,竟然全部附在了那層結界外,看起來密密麻麻一堆,極為滲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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