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同也就這麼一說,也沒真指望許鈺秀還能再買一件防禦靈器。
先前許鈺秀已經花了近千靈石購買了離火劍。
外門之中能一下拿出這麼多靈石的,也不多見。
但當他在看到許鈺秀猶豫踟躕之際,心裡不免一喜,暗道:有戲!
余同臉上不自覺堆起笑容,又再次說道:「師妹可是有意,需要我給你推薦一番嗎?」
他也注意到,許鈺秀的目光,只是在上品防禦靈器間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想來這位小師妹應該是再買不起上品防禦靈器了。
不過中品還是有可能的麼。
若能推銷出一件中品防禦靈器,提成少說也得賺個幾十靈石。
心裡這樣想著,余同看許鈺秀的目光,就更加熱情了。
見余同這麼熱情,許鈺秀也來到他的櫃檯前,點頭道:「那就有勞師兄介紹一番了。」
余同大喜,但知道注意分寸,想了想便問道:「師妹在防禦靈器的選擇上,可有個心理預期的價位?」
他之所以這麼問,也是擔心自己推薦的防禦靈器,價格過高的話,可能會讓許鈺秀退卻。
許鈺秀自然也是明白他話里的意思,想了想後,她說道:「大概上限不超過五百靈石左右,再多我就買不起了。」
一聽到五百靈石左右的價位,余同不由驚訝了一番。
這位師妹,看來著實是個身家豐厚的主兒,外門之中能如她這般身家豐厚的弟子,真可謂是鳳毛麟角。
這下自己少說能賺到百餘靈石的提成了!
想想余同就心中暗喜。
「師妹稍等!」
說罷,余同便快速的從貨架上,取下了數件靈器,然後擺放到了櫃檯上,便開始為許鈺秀介紹起來。
「師妹且看,這件靈器名喚玄塵鍾,其主要鍛造材料為石中精,再輔以二十八種珍稀靈材,經開陽峰羅大師之手,七七四十九日鍛造而成,其防禦性能極為強悍,即便是築基初級的修士,一時半刻也無法將其破開!」
余同的介紹下,許鈺秀將目光移向他所說的玄塵鍾。
只見這是一隻巴掌大小,黃銅色澤的小鍾,別看它個頭小,但在細細感受之下,卻是能感受到小鐘的厚重感。
許鈺秀輕輕將小鍾拿起,只覺沉甸甸的。
她向小鍾內緩緩渡入一縷靈力,頓時小鍾鐘壁亮起昏黃的光暈。
神識感應下,她已經基本知曉了小鐘的用處,便收回了靈力,將其放下。
「這件靈器笨重了些,不適合我。」許鈺秀微微搖頭,直言道。
玄塵鍾可大可小,全力展開之下能有丈許大小,能完全護住全身。
然這也是它的缺點所在,雖能做到極好的防禦,但卻使得移動困難,基本只能杵在原地。
余同聞言,已經大致知曉了許鈺秀的需求。
他本還想介紹的另外幾件防禦靈器,便直接擱置開來。
「師妹且看這件靈器如何。」
略過其餘的幾件防禦靈器,余同直指一條長綾,介紹道:「這件防禦靈器名喚寒絲綾,是以宗門豢養的六目寒蠶吐出的寒蠶絲,經由開陽峰雲苓師姐編織、煉製而成,其防禦能力雖略差於玄塵鍾,但勝在靈活多變。」
寒絲綾通體瑩白,透著一股寒意,觸之還有絲絲涼氣。
許鈺秀素手拂過,渡入一絲靈力,細細感受之下,只覺這寒絲綾,頗為契合自己,臉上不由露出一抹滿意。
看到許鈺秀臉上露出的神情,余同笑了笑,問道:「師妹感覺如何?」
「可以,就要這件了,作價幾何?」
「誠惠,五百二十八靈石。」
許鈺秀點頭,從儲物袋中取出五百二十八塊靈石,交給了余同。
這一下,她身上的靈石,可就真見底了,只餘下了十數塊靈石。
余同歡喜的將靈石清點了一番,確定無誤便道:「靈石數量無誤,現在這寒絲綾便是師妹的了,師妹日後若再有需要,可直接來找我!」
許鈺秀點頭應承,收了寒絲綾,便準備離開。
而就在她剛踏出珍寶閣大門之際,暗中卻是有一雙目光盯住了她。
「竟然能如此輕鬆拿出上千塊靈石,看來她果然是有一番大機遇!」
盯上許鈺秀之人,正是上次幫陸雲芝說話的那名男弟子,他望著許鈺秀離去的背影,眼底露出一抹貪婪。
「不過她的修為竟然提升的如此之快,已經到了鍊氣八層,若是...」
他目中神色變幻不定,暗自思索盤算了起來。
許鈺秀渾然沒有注意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她剛出珍寶閣,便看到遠處一群弟子圍聚在一起,像是在圍觀著什麼。
人群中心,陸雲芝與向仲秋相對而立。
此時的陸雲芝,面含憤怒之色,望著向仲秋,以及他身旁的那名女弟子。
「向仲秋,你什麼意思!」她雙眸泛紅,眼中隱隱有汽水浮動,發出質問。
面對陸雲芝的質問,向仲秋也是有些尷尬,他輕咳了一聲,解釋道:「咳,雲芝,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大庭廣眾之下的,有什麼話我們可以私下裡說...」
「向師弟,有什麼話是見不得人的,非要私下裡說?」
向仲秋話還未說完,便被一道聲音打斷,一名胸口繡著執事弟子徽記的女子,緩步走到了陸雲芝身旁,似笑非笑地看向向仲秋。
「吳倩!」向仲秋在看到她時,神情頓時沉了下來,「是你帶雲芝來的!」
「哪能啊,我和雲芝只是湊巧有事來珍寶閣,哪成想能遇到你向大少爺啊。」
吳倩話語陰陽怪氣,暗帶嘲諷:「向大少爺不愧為向家未來的接班人,一出手就是送出一件上品靈器,當真是闊闊啊,可憐身為向大少爺未婚妻的雲芝,都還沒有一件上品靈器傍身呢!」
這話一出,周圍圍觀的弟子也都大致明白了其中的意味。
他們的目光,在陸雲芝與向仲秋身旁那名女弟子之間轉了一圈,都不由咋舌。
「這向仲秋看來也是個花心的主兒,明明都已經有了未婚妻,竟然還在外面沾花惹草,當真是可惡!」
「我看不然,向師兄素來潔身自好,聽聞他並不想跟陸雲芝訂婚的,是因為家族的緣故,才強行迫使他跟陸雲芝訂了婚,家族中的水,可深著呢,不要妄下斷言!」
「陸雲芝我知道,一年多前她好像還因犯了門規,被關進了無涯獄,我看啊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向師兄拋棄她是應該的!」
周遭弟子小聲的議論傳來。
陸雲芝聽在耳里,身體已然在輕微的顫抖。
吳倩在聽到周遭的議論後,面色也不怎麼好。
而反觀向仲秋,他卻是神色坦然起來。
「既然大家都已經撕破臉皮了,我話也就明說吧!」
向仲秋大手一揮,語氣決然道:「陸雲芝,你我之間不過是家族聯姻的工具,我們沒有反抗的餘地,即便是成為了內門弟子,也是枉然,除非你我之間能有人進入七大主峰!」
「你什麼意思!」陸雲芝眼眶泛紅,一滴清淚止不住流淌而下。
「我的意思很明白!」
向仲秋不為所動,道:「家族為我們定下的這場婚約,我是不會承認的,即便日後成了婚,我也不會將你當做真正的道侶妻子來對待,我會追求自己的幸福,當然你也有追求你自己幸福的機會,我們兩不相干!」
「兩不相干,話說的真好聽!」陸雲芝慘然一笑。
「若真的想要兩不相干,你為何不能拒絕這場婚約,為何還要應下,說的好聽,你知道我為了能配上你,都付出了什麼嗎!」
「那是你的事,我從未要求過你為我做什麼!」向仲秋面無表情,依舊不為所動。
「好,很好!」
陸雲芝見他如此絕情,便也抹乾了臉上的淚水:「你不是想解除婚約嗎,我會成全你!」
說罷,她決然轉身,離開了這裡。
望著陸雲芝離去的背影,向仲秋心裡莫名覺得少了點什麼。
吳倩深深看了向仲秋一眼,也追隨著陸雲芝,離開了這裡。
許鈺秀在人群中目睹了這一幕,心下意味不明。
陸雲芝真的與向仲秋決裂。
她不知道現在是該高興呢,還是該...
微微搖頭,許鈺秀便也不再多做停留,轉身欲要離去。
然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傳來,喊住了她。
「你就是金榜排名第九百二十八的許鈺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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