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更何況這事牽扯到已死的容靜冬和她自己身上,容靜秋就更不想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所以嚴四公子最好以刺殺當朝皇子的罪名入罪,而她只是被趙裕牽連的倒霉鬼。讀書都 m.dushudu.com
呃,這麼想感覺有點對不起趙裕,但一想到上輩子自己確實被他給連累了,遂,那點子愧疚感立馬被她扔到了爪哇國。
容澄看著明事理的大女兒,第一次感覺對這個女兒的愧疚,她的成長,他沒有參與過,她回府後,他刻意忽視她,其實處死容靜冬的時候,他猶豫過,要是沒有趙裕在背後施壓,他也許未必會真的讓容靜冬死。
如今想來,哪個女兒,他都虧欠了。
「爹對不起你們。」他呢喃道。
容靜秋的神情微怔,父親這聲愧疚是對她也是對容靜冬的,如果他身為父親更有作為一點,她也好,容靜冬也好,不會走到那個地步,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吃。
「爹,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人活著,還是要展望未來。」
容澄聞言怔了怔,最後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苦笑道,「你爹沒有那麼脆弱。」
他只是一時間有感而發罷了。
父女倆難得敞開心扉說句心裡話,所以此刻的氣氛頗好。
但破壞氣氛的人總會出現,容金氏聽聞丈夫病了,嚇了一跳,急忙過來探望,哪知卻在這裡看到了容靜秋,一時間,她怔在門口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容靜秋見狀,朝父親福了福,「爹,女兒就先回去了。」
容澄擺了擺手,他本來就沒病,只是裝裝樣子避事而已,而且看到髮妻出現,心知母女之間有心結,而他也不想拿著父母的身份來逼迫女兒與髮妻和解,所以還是不要共處一室為好。
容靜秋退出去之時,還是朝容金氏福了福,一言不發地就與她擦肩而過。
「秋丫頭……」容金氏立即回頭喚了一聲,眼裡有著幾分急切,但腳卻是無法移動。
容靜秋不為所動,徑自往前走,仿佛沒聽到身後那一聲叫喚。
容金氏看到女兒連停留也未曾就那樣走了,最終忍不住眼眶含淚,好在她還記掛著丈夫,拿帕子按了按眼角的淚,收拾心情進去探望丈夫容澄。
容澄看著憔悴不已的容金氏,也不是半點感觸也沒有,到底是少年夫妻,他也不可能真的永遠遷怒於容金氏,沒教好孩子不是妻子一個人的責任,經過這麼長時間,他終於肯承認這點。
不過他也沒告訴容金氏他裝病的事情,妻子要留下來侍疾,他也沒有阻攔,只是在這過程當中兩人的關係也在慢慢地回暖。
開春後,天氣回暖,容靜秋吩咐人把厚重的帘子換下來,然後又把東跨院的布置重新整治了一番,看起來比起冬日時,多了一分輕盈之感。
定北侯府夏家真的為夏薇辦了場賞花宴,容靜秋推了一堆邀請,惟獨出席了這場賞花宴。
再見夏薇,看她紅粉緋緋的小臉蛋上似乎長了些肉,拉著她的手再上下打量一番,好一會兒方才笑道,「我開始相信你大伯母說的話了。」
看來夏家不是不能善待夏薇,只看願與不願意罷了。
至於當年侵犯年幼的夏薇的真兇一直隱藏得很好,無論是柳志軒那邊還是鍾義那邊都沒有找到可疑的人選,不過在這件事上她有耐心,總有一天這人會露出破綻來的。
夏薇笑了笑,「大伯母確實說到做到,最近……家裡人待我好了許多。」
一些不能對人言的話,她都能對容靜秋說,包括她在家裡的尷尬存在,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讓家人如此討厭她。
這個答案是無解,她也漸漸地不再去難為自己,反正她到了年紀總要嫁出去的,不喜歡就不喜歡吧,等成親後,她少回來便是,到時候也礙不著誰的眼。
「這倒是好事。」容靜秋為人一向務實,這樣一來夏薇的婚事會更順利。
夏薇說了一會兒她家裡那狗屁倒灶的事情,然後就問起了容靜秋的近況,容靜秋一邊吃東西一邊漫不經心地道:「還能忙什麼?不就是成親前那些瑣事。」
這些事情再經歷一遍,她的心情就越發沉著,實在開心不起來,甚至還開始做起噩夢來,每每醒來都會汗濕浹背,然後林安氏都會憂心忡忡地幫她換下濕衣服,念叨道,「姑娘,這樣下去身子會虛的,要不讓楊大夫開幾劑藥吃吃吧。」
而她總是擺擺手,不在意地回一句,「奶娘別大驚小怪的,我真沒事。」
她知道這是心病,不是藥物可以醫治的。
「我怎麼覺得你瘦了些?」不但容靜秋在仔細觀察夏薇,夏薇同樣也仔細地觀察容靜秋,畢竟她是她在京城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有嗎?」容靜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照鏡子可沒有發現,估計你看錯了。」
夏薇卻是搖了搖頭表示不相信,眼尖地看到清瀾郡主走了過來,遂拉著清瀾郡主道,「郡主看看,容妹妹是不是最近消瘦了不少?」
清瀾郡主聞言,這才急忙上前仔細觀察容靜秋,容靜秋被她看得心裡毛毛的,遂擺手道,「沒有的事,夏姐姐就是愛操心……」
「嗯,我也覺得你瘦了不少,下巴都尖了許多。」清瀾郡主附和夏薇的話,然後拉著容靜秋的手,「你這是怎麼了,有心事可以與我們說說,別硬憋在心裡難受,到時候就不能做個美美的新娘子了。」
夏薇趕緊坐到她另一邊,也一臉關心地看著她,並且細心地吩咐自己的侍女站遠點望風,不要讓人靠近這一方天地。
容靜秋被她們看得滿臉無奈,真實的原因不能說,遂只好搬出容澄生病一事搪塞過去,「不就是我爹病了嘛,我這些天都忙著侍疾,沒有休息好,這才憔悴了些,看著消瘦罷了。」兩邊手握著她們一人一隻手,「放心好了,我真的沒事,就是事趕事,一時間周轉不過來累的。」
這話清瀾郡主相信,畢竟容澄身為皇帝的親信之一,生病請假的事情朝堂上誰人不知?而因為上回嚴四公子的刺殺事件,太子一黨和大千歲一黨在朝中互掐得厲害,趙裕是受害者,自然少不了要在裡面謀些好處。
好在這事情沒有牽扯出容靜秋,趙裕把這事蓋得死死的,只把刺殺一事往自己身上攬,至於當日出現的「容靜秋」那是捎帶的,只要對外說受到了驚嚇,誰會傳她去回話?
但容靜秋和趙裕即將完婚,夫妻是一體的,容靜秋為身處其中的趙裕擔心那也在情理當中。
「你啊,就是思慮太多。」清瀾郡主一副開解的樣子,「九皇子不會有事的,大千歲那邊不敢隨便給他安罪名,誰叫嚴四公子即將是大千歲的小舅子,他脫不了干係。」
容靜秋聞言,心知自家小姐妹想歪了,但她也不解釋,只好就著清瀾郡主的想像演下去,自然少不了聽了一長串安慰的詞。
而一旁坐著的夏薇卻敏感地感覺到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但她與容靜秋交往的時日不長,對她的私事知道得並不多,所以也沒能想到別處去,只好說些體己話讓容靜秋能放寬心。
此時的大千歲趙祀是鬱悶不已的,心裡本來對嚴家這樁婚事就不太滿意,那即將成為他繼妻的女子比他的大女兒大不了幾歲,這樣的繼室是擔不起事的,更何況他還記掛著髮妻甘氏。
無奈這門婚事是父皇指的,他不能拒絕,好在能安慰他的是嚴家在朝中的地位不低,甚至還有人任京城守門副將,這是父皇為了平衡繼任太子妃出自邊疆守將之女的身份特意安排的。
娶就娶吧,誰知居然還給他惹出這事端來,他心裡哪能不恨?
兄弟幾個在議事,幕僚也少不得出謀劃策,七皇子陰沉著臉道,「聽說當時趙裕的未婚妻也在現場,何不把她也扯進來?」
二皇子抬眼看了看這越發陰沉不討喜的弟弟,冷笑道,「你打算如何將她拖下水?」
這個七弟娶了那番邦女子為妻,估計是嫉妒老九能娶個世家貴女,心裡不平衡呢。
七皇子沒看向討厭的二哥,而是抬頭直視大千歲,陰深地道,「情殺啊,沒有比這個更吸引人的話題了,」抬頭看了看主位上的大千歲的表情,看他沒有制止之意,於是再度道,「就對外宣稱這嚴四公子心儀容家三姑娘,為了她爭風吃醋,這才對老九動了手,這樣的事情跟大哥您有什麼關係?是他們三個人的情債,這樣一來首先就把大哥給摘乾淨,有什麼後果他嚴家一力承擔,不在朝堂上與太子那一系的人扯皮。」
二皇子一聽立即皺眉道,「這主意會不會太損了?」
更何況趙裕那未過門的小媳婦他見過,文文靜靜的一小姑娘,雖然妻子路氏對這未來妯娌頗有微詞,但依他看,跟他家姑娘年紀相仿的老九媳婦沒他妻子說得那麼糟。
七皇子斜睨一眼二皇子,難怪他一事無成,一副婦人之仁的樣子,能成什麼大事?「二哥,做大事不拘小節,更何況如今太子一系的人的髒水是越潑越多,我們能幹看著他們瞎胡扯?」
二皇子爭不過七皇子,同樣他也看不慣七皇子的不擇手段,遂故意扯出甘氏,「你這樣壞這一個小姑娘的名聲,不怕她也學了咱們大嫂那般,到時候老九肯定要找你拼命。」
提起甘氏,那就是踩了大千歲的尾巴,觸了他的逆鱗。
七皇子恨恨地瞪視二皇子一眼,本來這事都翻篇了,他還扯出來說,這是要害他吧?
果然,首坐上的大千歲頓時冷臉起身,甩下一群人抬腳就離開。
七皇子握緊手中的拳頭,上前逼近二皇子,低聲道,「二哥,弟弟是不是哪裡得罪你了?竟讓你偏幫起老九來,別忘了他可是太子那邊的人,你幫他能得什麼好處?還是你投靠了太子……」
「胡說八道!」二皇子也怒了,「娶了個番邦公主為妻,你心裡不爽別拿他人來撒氣,況且把主意打到人家無辜的小姑娘身上,你能耐了你?」
七皇子冷聲道,「你怎麼她就是無辜的?那容家三姑娘鬼得很,再說我可是聽聞嚴四向容家提過親,我這也不算是冤枉她。」
「容家那麼多個女兒,誰知他提親的是哪一個?」二皇子寸步不讓,「況且老九的婚事是父皇指的,你不服找父皇理論去?」
兄弟二人誰也說服不了誰,當即氣紅了眼打了起來。
七皇子到底占著年輕,全程都壓著二皇子打,這舉動讓得到消息趕過來的大千歲怒喝道,「都給我住手。」
七皇子這才起身不再壓著二皇子打,二皇子被打得全身都疼,眼睛更是被打腫了,他擦去嘴角的血跡,指了指七皇子,一臉的憤恨,「老七,二哥我記住了。」
當即氣憤地抬腳就走人,連大千歲的叫喚都不理。
七皇子面色鐵青地站在原地,他不能真的這樣離開,與二哥鬧僵了,就更要靠向大千歲。
大千歲揮退看熱鬧的幕僚,然後看向似做錯事般站在那裡的七皇子,這個弟弟心思陰狠,而且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本身是極反感的,況且想到過世的愛妻甘氏,他到底不忍心把無辜的年輕姑娘扯進來。
「你那提議日後休要再提,這是要逼死人的節奏。」
「可是大哥,這是能快速擺脫這事的方法……」
「我說不提就不提,你聽令便是。」大千歲也不耐煩地吼了一句,「七弟,我以為經過你那前未婚妻藍氏和番邦公主為妻這兩件事後,你會有所改進,哪知你還是老樣子,這跟當**死你嫂子的樣子有何區別?」
七皇子聞言怔怔地站在原地,訥訥地不敢言,最後自己是如何離開大千歲府邸的,他已經不記得了。
甘氏,甘氏,他恨死了這個已死的女人,要不是她,他何至於會讓大哥如此訓斥?
而容靜秋並不知道她暗地裡逃過了一劫,婚禮的進程一項項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期間趙裕來看望過她,她看得出趙裕是極高興的,而她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她覺得腦海有一詞很形象地形容她此時的狀態,就叫婚前恐懼症。
三月二十六,宜婚嫁,九皇子大婚之日,排場比年前七皇子娶番邦公主時還要大。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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