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梅兒等人是新來的,其實並不太懂這邊皇子所房屋的構造,好在之前打臉了竇嬤嬤,小斗子又積極帶著她們各處串聯,這倒是讓她們備洗澡水等瑣事進行得異常順利,畢竟能在宮裡混的人哪個不是人精?
竇嬤嬤這樣極得臉的下人都沒能在皇子妃那裡討得好,他們就更要衡量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別說備洗澡水等瑣事,就是現在皇子妃要做一桌滿漢全席,他們也會高速運轉起來滿足皇子妃的要求。墨子閣 m.mozige.com
躺在熱騰騰的浴桶里,容靜秋舒服地輕嘆一聲,問一旁侍候的林蘭兒,「沒人為難你們吧?」
林蘭兒笑道,「沒有,我們要什麼,他們都全力配合,姑娘,那叫小斗子的小太監這次倒是幫上忙了。」
正給容靜秋拿香胰子的梅兒看了眼手舞足蹈說話的林蘭兒一眼,倒是會做好人,這麼快就去拉攏小斗子這樣的小太監,倒是什麼好處都讓她占了。
她細細地侍候著容靜秋,等林蘭兒說完,她這才道,「姑娘收拾了一頓那竇嬤嬤,身份不夠她體面的哪個還會不長眼地與姑娘做對?不過這皇子所到底住不長久,姑娘,我們是不是也要宮外的皇子所安置人手?」
侯府給了容靜秋好幾房的陪嫁下人,這些人都是要一一安置到宮外的皇子府的,再者現在也那竇嬤嬤鬧了不愉快,也不知道這老太婆會挑什麼事,所以還是安置自己人在關鍵處,這樣才不會受制於人。
林蘭兒聞言,轉頭看了眼梅兒,就她最小心眼,處處都要跟她比個高下,遂暗地裡撇了撇嘴。
正拿準備好的衣服進來的竹兒和菊兒一看這兩人又掐了起來,遂趕緊縮到一邊做透明人也不去拉偏架,省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容靜秋卻是閉上眼睛享受熱氣蒸騰的舒服勁,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接過林蘭兒遞過來的熱巾帕擦了擦臉,然後才道,「暫時不用。」
「姑娘,咱們還是要搶占先機才好……」梅兒一怔,忙道。
容靜秋看了眼她,「這種事不用搶占先機,竇嬤嬤說到底也還是個下人,不用把她想得太厲害。」
她上輩子就是顧慮這個,顧慮那個的,到頭來只委屈了自己,現在想來這完全是作繭自縛,她是趙裕明媒正娶的妻室,想要做什麼都會是名正言順的,不管喜不喜歡她這個人,趙裕都得給她這個體面。
更何況她當時跟趙裕的關係沒有差到那個地步,他們只是不交心而已,但這個男人是喜歡她的身體的,一個月里除了小日子那幾天不方便的日子裡,就沒有她晚上歇息的時候,在這方面,趙裕特別能折騰。
所以真真是一葉障目,這麼簡單的道理,上輩子的她卻是憊懶不肯花心思去想,以至於在九王府里寸步難行,最後更是形成沒有保護自己的力量,要不然她豈會死在亂箭之下?
梅兒跟林蘭兒都是侍候容靜秋多年的大丫鬟,一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此時多說無益
容靜秋泡了個澡出來後,整個人都放鬆了許多,用蒸籠熏幹頭發,也還沒見趙裕回新房,她便不等了,今天起來得太早,她打了個哈欠後,就自顧自地躺到新床上。
至於床上的花生紅棗等物早就被清理乾淨了,這床躺著舒服不已,有著上輩子睡在這裡的經驗,她很快就放鬆地睡著過去了。
可是噩夢不是你說不做就能不做的,或者是今日給她梳頭的郭老夫人念的那幾句讓她心生感觸,她夢到了許久不曾夢到的情景,紅色的血水一盆盆地端出來,而她卻是滿頭大汗地在床上痛得死去活來。
耳邊響起的卻是似模糊又似清晰的聲音,「用力,王妃,用力,就快出來了……」
什麼快出來了,她腦海模模糊糊地想著,但卻是越想頭越痛,紅色的海洋就像那黑漆漆的大洞一般意圖吞沒她,血液特有的腥鏽味充斥著鼻端。一想到這紅色海洋里都是血,她就驚怕地尖叫出聲。
她在這裡面呼吸越來越困難,遂只能拼命地掙扎喊救命,她不要淹死在這紅色海洋裡面,她要活下去,對,活下去。
這種強烈的想法充斥著腦海,她在裡面拼命地往上游,游啊游啊,一聲嬰兒的啼哭在這空寂的世界裡響起。
她怔了怔,她真的聽到了這一聲哭聲,真的聽到了,不是幻想不是臆測,更不是思覺失調。
心底的狂喜還沒有湧上來,那血色的海洋就將她徹底淹沒。
「不要,不要……」
無論她如何掙扎,這次都再也掙扎不出去。
「姑娘,姑娘……」
林蘭兒和梅兒看到容靜秋又夢魘了,兩人趕緊對視一眼,然後一臉焦急地上前推醒自家姑娘,沒想到這才入睡沒多久就又做噩夢了。
「把他還給我……」
猛地從夢裡掙扎醒來的容靜秋大喊這一聲,然後就是拼命地喘氣,迷朦的雙眼看到這紅彤彤一片的喜帳,這才記起自己身在何方,此時她已是淚流滿面。
那些刻意壓在心底不願意回憶的往事突然被翻出來,她本來壓抑的哭聲漸漸變成了釋放情緒的號啕大哭聲。
「姑娘,這是怎麼了?您要什麼您說,奴婢們這就去找。」
看到這一幕的林蘭兒和梅兒都擔憂不已,雖然自家姑娘做了噩夢醒來都會沉默良久,但她從來沒有像這樣失態過,頂多情緒低沉個幾天。
別說兩人著急了,把嫁妝安置好的林安氏趕來時正好聽到這哭聲,遂急著衝進來問道,「這是怎麼了?你們是怎麼侍候的?」
自從懂事後,自家姑娘就從來沒有這樣哭過,更何況今天是新婚洞房夜,若是讓那位皇子姑爺看到,對自家姑娘怕是會心生不滿。
這麼一想,她就更是急著想要上前去安慰容靜秋。
偏偏怕什麼來什麼男子沉重又急切的腳步聲響起,屋子裡侍候的一眾丫鬟裡面有容靜秋的陪嫁侍女,也有皇子所本來的宮娥,聽到新任皇子妃那痛徹心扉的哭聲,她們都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時候看到趙裕匆匆進來,那群宮娥不敢再胡亂猜測,趕緊屈膝行禮。
正欲安慰容靜秋林安氏看到一身喜服的趙裕突然出現,不由得擔心他會大發雷霆,正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時,只見趙裕已是三兩步邁了過來,一把扯開那紅帳,然後看到的就是抱著膝蓋痛哭失聲的容靜秋。
她這個哭法嚇到了他,遠遠地就聽到了,遂把事情都拋下趕了過來,他上前去拉她,她避開到一邊,紅腫的眼睛瞪視他,仿佛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對不起她的事情。
這讓他頭皮發麻,不由得想到之前堂妹清瀾郡主攔著他說的一番話,他當時聽聞就皺緊了眉頭,隨後更是沉下臉來,實在沒想到竇嬤嬤會這麼幹。
記得他那會兒是這麼回答堂妹的,「我知道了,這事我會處理的。」
「九哥哥不怪我多嘴便是,不過我話也放在這裡,三妹妹是我的好姐妹,我是不許任何人欺負她的,九哥哥好生掂量便是。」
他這個堂妹到是一心為她著想,這點讓他的心情愉悅了不少,當即給了她肯定的答覆,「放心吧,沒有你為她出頭的一天。」
「最好這樣。」
堂妹得了這准信,心滿意足地走了。
就因為知道之前新房發生過不愉快的事情,所以他這會兒看到容靜秋拒絕他的碰觸時也沒有心生不悅,終歸是他理虧,慮事不周,畢竟在他這裡,竇嬤嬤是老實本份的形象,在他小時更是處處護著他,他是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出來她挑釁恣事時的嘴臉。
她的哭聲讓他頭疼不已,最終他還是強勢地把抗拒他的小女人拉到懷裡,緊緊地抱著她,「你哭甚?」隨後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似乎不夠輕柔,遂又溫柔地再問一遍,「受了什麼委屈就跟我說,我還能不偏著你嗎?」
容靜秋睜著一雙淚眼看著他,上輩子心裡積攢了不少對他的不滿與埋怨,這一刻都匯聚成河,她突然不想讓他好過,遂慘兮兮地答曰「我不想死。」
這個回答對於趙裕來說始料未及,他本來溫柔到滴水的表情瞬間龜裂,「你說什麼?」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不想死。」容靜秋又重複了一遍,「趙裕,嫁給你,會死人的。」
一想到會死人這三個字,她的淚水再度奪眶而出,難過的情緒幾乎要淹沒她。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趙裕這回是真的被她給激怒了,今兒個是他們的大喜之日,看看她都說了什麼胡話,「你這滿嘴胡沁死啊死啊的都給本皇子收起來,聽到沒有?」
「看,一不如你的意,你就會對我發脾氣。」容靜秋似乎嫌他還不夠生氣,遂加上又加油道。
她現在這麼難過,趙裕為什麼還能好端端的?他應該跟她一樣難過痛苦,哀悼那曾經逝去的美好生命。
是了,上輩子他就沒有痛苦過,這念頭閃過腦海,她看向趙裕的目光多了層指責與控訴,你為什麼就不難過痛苦呢?
這眼光讓趙裕的怒火上升,這還是他認識的容靜秋?這一刻,他覺得他真是讀不懂她到底都在想些什麼?真想拿把斧子撬開她的腦海,看看她的腦袋瓜都是什麼構造。
「簡直不可理喻。」他立即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面無表情地道,「你好好反省一下。」
說完,他一甩袖子轉身就離去。
容靜秋紅著雙眼看著他氣呼呼地走出新房,嘴角卻是勾起一抹微笑,看,我不好過,你也好過不了。
等人影消失在眼帘,她突然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倒在床上,睜著大眼睛看著大紅錦帳頂上繡的百子千孫圖,她是該跑路呢?還是跑路呢?
想要逃離這一切的願望空前的高漲,一想到夢中承受的錐心之痛,她就心生畏懼,她不想再經歷一次那種似要把靈魂都撕裂的痛苦,不想再過一遍那樣絕望的日子。
外面的天地那麼廣闊,她可以逍遙自在地活著,何苦要那麼累那麼絕望呢?
看到自家姑娘失神地看著帳頂,林安氏嘆息一聲,她是真看不明白自家姑娘都在想些什麼,「姑娘,把殿下給氣走了,這是何苦呢?」
就算想要逃跑,這會兒也不能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明兒只怕這裡的事情會傳遍皇宮,聖人和皇后那裡怕是交代不過去,少不得要責罰一番。
自從知道自家姑娘有這個想法後,她就沒想過清白什麼的這個問題,那不現實,皇家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奶娘,我心裡有數。」容靜秋幽幽地道,剛才的失去痛哭似乎耗去了她所有的力氣,她現在覺得全身軟軟的沒有甚力氣,就連說話都覺得困難。
閉上眼睛,她開始睡過去。
林安氏嘆息一聲,看到自家姑娘似乎睡過去了,她上前將她的睡姿擺好,然後蓋上錦被,親自守在這裡。
一旁的梅兒和林蘭兒也沉默不語,新婚之夜就鬧成這樣,她們擔心自家姑娘的日子會不好過,沒有男人的撐腰,新來乍到的她們很難展開局面,尤其還有竇嬤嬤那樣僭越的下人存在。
各懷心思的眾人看著冷清清的新房,只有一對兒臂粗的紅燭在燃燒著,時不時地發出一兩聲輕微的爆破聲,不由得在心裡嘆息一聲。
半夜時分,趙裕沉著臉再度踏進新房,林安氏沒想到他還會再回來,吃驚的表情收都收不回去。
「你們都下去吧,這裡不用侍候了。」
聽到趙裕這麼吩咐,林安氏只在退出去之前硬著頭皮道,「姑娘最近都睡不好,一直做著噩夢,所以情緒才會失控,還請殿下……」
「本皇子知道了。」
林安氏擔憂地看了眼喜床上又開始在噩夢中掙扎的容靜秋,最後只能默然地退出去。
梅兒和林蘭兒也緊隨其後退出新房。
「九殿下會不會對姑娘動粗?」林蘭兒擔心地問,畢竟九皇子的臉色是真不好看。
「瞎說什麼?」林安氏斥責了一聲口無遮攔的林蘭兒。
林蘭兒縮了縮腦袋,不敢辯駁,只能咬著嘴唇盯著裡屋看,如果姑娘大叫,她一定第一個衝進去。
正做著噩夢的容靜秋突然被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隨之而來的是落在額頭上溫柔的吻,她欲睜未睜的眼睛看不清楚是誰在吻她,但這氣息很熟悉,讓她下意識地放下心防,隨對方任意而為。
一夜無眠,聽了不少壁角的林安氏這下子是真的安心了,轉身正要去安排時,看到一個長臉婦人由眾人簇擁著進來,一看就是來勢洶洶。
聽女兒提起過新房發生的衝突,她一下子就把這人的身份給對上了號,於是上前笑道,「這是竇嬤嬤吧?怎麼來得這麼早?」
竇嬤嬤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林安氏,這人她也知道,跟她一樣都是個奶娘,「正是老身,你是林嬤嬤是吧?」
「正是。」林安氏很爽快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然後目光略過竇嬤嬤看向她身後的一群人,這裡面有上了年紀有體面的老嬤嬤,也有主管大太監,這樣的一群人讓她下意識防範起來。
竇嬤嬤的眼睛朝新房的方向瞟了一眼,「皇子妃起來了嗎?」
昨兒夜裡這邊發生的事情她早就收到了風,沒想到看著冷靜自持的容靜秋會犯那樣的錯誤,尤其是聽到九殿下怒氣沖沖地離開新房,她當時沒忍住就大笑出聲,看來那個小姑娘還不知道為人婦是怎麼一回事?這後院的女人哪個不是靠著男人的寵愛才能混得一席之地?
原來不過是虛張聲勢的紙老虎,一想到這裡,她頓時安心了,這樣的女人不足為懼,壓根不是她的對手。
放鬆下來的她早早就安歇了,難得地睡了個好覺,畢竟自己的利益保住了,心情哪有不舒暢的?
「還沒有……」
沒等林安氏說完,竇嬤嬤就搶先道,「都這個時辰了還沒起嗎?皇子妃這也忒能睡了,這位是皇后娘娘派來的李嬤嬤,這位是內務府的總管太監高公公,是來驗元帕的,」欣賞了一下林嬤嬤突然變了的臉色,她心底都快樂開了花,昨兒九皇子壓根沒有來,她倒要看看這新任皇子妃的臉往哪兒擱?「若是林嬤嬤不方便,我可以代勞進去侍候皇子妃起身。」
「不用,我……」
又是沒等林嬤嬤說完,竇嬤嬤又打斷了她的話,「皇子妃嫁進皇家,就是主子,侍候主子是奴才的本分,林嬤嬤莫要攔,也讓我給主子盡一份孝心不是?」
說完,不客氣地一把推開擋路的林安氏,就算同是奶娘出身,也得分個高氏不是?她可是侍候九皇子長大的,跟她可不一樣。
昂著頭自覺找回場子的竇嬤嬤上前一把推開新房的門,揚著笑臉進去道,「皇子妃,老奴來侍候您起……」
話還沒有說完,那繡著百子千孫吉祥圖案的紅羅帳子裡傳來一道怒吼的男聲,「出去——」
這一聲嚇得竇嬤嬤腳軟地當即跪了下來,九皇子怎麼會在這裡?不是說被那不懂事的皇子妃給氣走了嗎?
「滾出去跪著!」
顯然她沒有聽令立刻出去惹怒了九皇子,竇嬤嬤這上不敢再耽擱,連爬起來也不敢,就那樣的往後騰挪出去,一退到門外,立即把新房的門給關上,然後她老實地在門口跪著,心裡卻是翻滾了好幾個念頭。
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馮得保連通知一聲都沒有,若她知道九皇子留宿在新房,並且與新婦完成了夫妻敦倫這麼重要的事情,她就絕不會這麼行事。
她這會兒最想找馮得保算賬,畢竟這回她真是丟臉丟大發了,畢竟是在這特定的場合,她闖進去壞了事,若是其他場合,九皇子還會給她幾分顏面。
正懊惱之際,耳邊又隱隱聽到九皇子安撫新婦的聲音,她就更是鬱卒了,真想呸一聲,裝什麼嬌氣。
後面皇后派來的李嬤嬤和內務府的高公公兩人對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安靜地站在一旁等候。
其實他們是來早了,畢竟是下人,哪有讓主子等候的道理?所以竇嬤嬤讓他們過來的時候,他們也沒有推辭就過來了,好在觸九皇子楣頭的不是他們,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
林安氏嘴角微微上勾,讓這自以為是的竇嬤嬤吃個啞巴虧出口氣也好,不然這人的尾巴怕是要翹上天了。
時辰在不停地流逝,長久沒有被罰跪的竇嬤嬤立即感覺到了腿麻得已沒有了知覺,她急切地看著新房裡面,這兩人怎麼還沒有動靜?再跪下去,她的老寒腿受不住這春季寒涼的地面。
馮得保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的已是這樣的畫面,他不由得一拍額頭,昨兒夜裡不是他守夜的,畢竟年紀大了,九殿下不讓他再徹夜不眠地守著,他想著這是殿下對他的體貼,遂也安心地接受了。
哪知道半夜殿下會跑來這裡跟容靜秋圓房,而侍候的小太監被他大罵了一頓,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稟報給他。
那小太監哭喪著臉道,「殿下體恤公公睡下了,不讓吵醒。」
這話讓他一時間怔了怔,感動於主子對他的心意,但又覺得自己似乎有邊緣化的危險,不過一想到殿下很多的私密事都是他處理的,他又安心了起來。
再然後就是聽到竇嬤嬤帶人去驗元帕了,他不及多想就趕了過來,哪知還是來遲一步,竇嬤嬤已然是惹怒了主子。
他在人群後面看了看竇嬤嬤那跪得並不老實的姿勢,自己這樣上前怕是要與這老太婆好一番爭論,不若干脆當做不知情來處理更好,這會兒他也不宜露面跟竇嬤嬤一起承受主子的怒火。
這樣一想,他悄然來,悄然又走了。
屋裡的容靜秋一把推開纏上來的趙裕,沒好氣地道,「別鬧了,不然等會給聖上和皇后娘娘請安會誤了時辰。」
趙裕一把將她抓回懷裡,親了親她的嘴角,「不急。」
容靜秋冷笑一聲,才不信他的邪,再度推開他,然後親自去打開房門,一眼就看到跪在門口的竇嬤嬤。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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