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容馬氏對這信件的內容並不吃驚,容靜秋的信也是同時抵達,那會兒她就心知要出大事了,果不其然,京城的局勢已經開始緊張了,她不禁有些擔心在京城的容靜秋,不知道會不會捲入進去,尤其她現在身體抱恙,丈夫又不在身邊。一窩蟻 www.yiwoyi.com
至於婆家定遠侯府,她就不怎麼擔心了,總之公爹自有應付之策,輪不到她來操心,她也不想操這個心。
正出神之際,身邊的庶出兄長撞了一下她的手臂,她這才回過神來,正不解地看著他,只聽他小聲道,「爹剛才喚你好幾聲了,沒見你答應。」
容馬氏輕聲朝這位庶兄道了聲謝,然後才看向父親,「爹,您喚我?」
「想什麼那麼出神?」馬將軍不滿地看了眼女兒,「最近局勢不太穩,你且搬回家裡住,好歹有個保障,順便也陪陪你娘……」
容馬氏在這個問題上並不逞強,她是在這邊關長大的,知道一旦打起仗來,這裡的女人很多都會受到衝擊,回家自然是最好的選擇,家裡的保護措施不是容鴻那個簡陋的衙門可比。
「爹,我知道了,等我回去告訴容鴻一聲,就搬回來住。」
馬將軍滿意地點了點頭,不滿意女婿是一回事,但女兒跟對方交代一聲也是應該的。
容馬氏沒在娘家久待,行軍打仗布防這些她並不太懂,所以看到父親與兄弟們開始討論這個,她就識趣地先行告退出來。
容馬氏的母親馬夫人在外面候著,看到女兒出來,她忙過去拉住女兒的手,有些希冀地道,「我好像聽到你爹讓你回家來住……」
「是。」
見到女兒給了個肯定的答覆,馬夫人高興起來,「我這就去吩咐人收拾你住的院子。」剛轉身走了兩步,想到什麼又迴轉道,「對了,女婿呢?你爹有沒有什麼安排?」
「爹沒說,我也沒提。」容馬氏有些涼薄地道,「他再如何還有定遠侯府給托底,人家另有安排,我也不好多管。」
馬夫人皺了下眉,「你們好歹是夫妻……」
「娘,我跟他就是這麼一回事,總之就這樣吧,我不在,真有什麼事,他應付也能從容些。」
馬夫人看到女兒反應冷淡,遂也不在這個問題上打轉,反正生活在這個女子改嫁也是平常之事的邊關,還有什麼不適應的?這個女婿第一次登門時,她就不大滿意,畢竟對她的女兒不好,她也無須對他有多好。
容馬氏回到府衙,就看到一身粗布衣裳的容鴻正準備出門,顯然又去探測水源,只要沒有什麼公務,容鴻就把時間都放在尋找水源上,因此他身上越來越沒有貴公子氣,反而曬黑了許多,比在京城時多了幾分男子氣概。
「回來了。」容鴻道。
容馬氏點了下頭,把親爹的吩咐說了出來。
容鴻連沉思都沒有就道,「就按岳父大人說的去辦,你回娘家去,我也更安心些……」
容馬氏微瞼眼眉聽著,沒怎麼回應。
容鴻也不見怪,說了幾句之後就與容馬氏告別,徑自朝外走去。
好一會兒,容馬氏突然回頭喚住他,看到他停步轉頭看她,她這才道,「這邊一向不大太平,你別以為這裡真安全,出門多帶點人,如果情況緊急,就往將軍府跑,總之一切小心。」
容馬氏顯然是在關心他的安危,容鴻說不出來自己的心裡是種什麼感覺,自打來了這地界,他把心神都用在做實事上,已經許久沒有想起過文如意,那些風花雪月的往事離他似乎已經很遙遠,每天一睜眼看到除了風沙還是風沙,這裡的天地沒有京城繁榮,但卻更為廣闊。
「你放心,我不會逞強的。」他朝容馬氏笑了笑,真正接觸得多,他對容馬氏的牴觸就越少,現在甚至隱隱有些欣賞她了。
比起江南女子的溫柔小意,北國女子另有一番風味。
容馬氏沒有再說什麼,擺了擺手轉身就走,她還有不少東西要收拾,沒有心思再與容鴻多說。
容鴻看了一會兒她的背影,眼眸微瞼,掩去自己的心思,轉身也往外走去。
西北的風沙並沒有吹到容靜秋所在之地,離開了江北省石門郡,她隨趙裕繼續沿匯江前行,視察下一處水利工程進展,這期間消停陸續不停地傳來,她是越看越心驚,這局勢不太妙。
「太子那邊似乎平叛不力。」
停在一處荒山野領中歇息,容靜秋沒有去摻和煮飯的事宜,而是坐在馮得保鋪好的地毯上,把手中收到的消息匯總後,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趙裕聞言,微轉頭看向容靜秋,容靜秋悄然把手中的消息遞上,湊近他低聲道,「以蕭大將軍行軍打仗多年的經驗,區區的烏合之眾不可能對付不了,惟一能解釋的就是他沒有盡力,也不知道我這分析對不對。」
當然,她也沒有一口咬定自己的判斷是無誤的,只是自己推測出來的結論,還有待趙裕去定奪。
趙裕沒有做聲,不過把所有與蕭大將軍有關的消息都看了一遍,確實能感覺到他在消極怠戰,頓時,他的眼睛微微一眯。
這蕭大將軍帶來的隱患,在他看來,比七皇子與漠北王庭的勾結還要大,如果他沒有猜錯,這蕭大將軍在拖延時間。
似想到什麼,他突然問容靜秋,「翻看一下那些消息裡面,有沒有關於蕭大將軍的妻室蕭許氏的。」
容靜秋應了一聲,就開始查找起來,並沒有多問趙裕為何會問起蕭許氏。
好一會兒,她才從微小的字裡行間看到蕭許氏回去邊關的消息,立即就報告給趙裕,「她回去邊關了。」
蕭許氏這個女人在蕭家的地位不低,要不然也不會讓蕭苓什麼都聽她的,能把繼女教導成這樣,蕭許氏的能耐可不小。
「那邊關那邊的防守就穩了。」趙裕道。
容靜秋的神色閃爍了一下,「你是說……蕭許氏有調動蕭家軍的權利?」
「她一直是蕭大將軍的智嚢之一,」趙裕給她解惑,「蕭大將軍離開西北奔赴平叛第一線,肯定對自己的嫡系作出安排,那幕後指揮之人非蕭許氏莫可。」
既是妻子又是下屬,蕭許氏有承上啟下之用,更何況成功讓蕭苓成為太子妃,那在京城就有了接應之人,蕭許氏再留在京城就沒有多大意義。
容靜秋見過蕭許氏,知道這個女人頗為厲害,但沒想到居然能力如此大,只是,「乍這麼看下來,似乎安排得妥妥噹噹的,但我怎麼總覺得……」說不出來的不對勁。
「噓!」趙裕輕豎手指按在她的嘴唇上,微微一笑,「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容靜秋瞥他一眼,故做神秘,不大客氣地一把推開他的手,「別動手動腳的,周圍都是人,讓人看見以為你有龍陽之癖,我看你怎麼辦?」
涼拌!
容靜秋看到趙裕耍賴的表情,當即冷哼聲。
兩人這邊的互動落在回歸不久的幕僚方先生的眼裡,他不禁有些憂心忡忡地與木先生道,「那個容公子是不是也要成為殿下的幕僚,我看殿下是越來越信任他了,他現在連馮公公的活都給搶走了……」
以前能跟九殿下如此親近討論事情的只有馮得保,如今連馮得保也失寵了,只能去安排一些瑣事,顯然地位下降了。
「我看你這是瞎操心。」木先生瞥了他一眼,跟容十七比這個根本就沒有意義,那是九皇子妃的族兄,殿下另眼相看也在情理當中。
方先生輕嗤一聲,假清高。
他不再與木先生討論這個問題,轉而去探馮得保的口風,這人現在被奪權了,肯定心有不甘,更何況這人還是個無根之人,把權利看得更重。
哪知馮得保只是笑呵呵的,並不怎麼回應他的打探以及挑撥,三兩句後就轉身去處理其他的事情了,把方先生晾在一邊。
他侍候趙裕這麼多年,有些話並不能如容靜秋那般說得直白,最近他們夫妻倆商量的事情,他也聽了個大概,當時心驚不已,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換成是他,他也未必敢這般猜測,可人家容靜秋就敢,就這點上他甘拜下風。
這也是第一次他被搶了風頭和分薄了權利而毫無怨言的,甚至他還自覺地不靠那麼近,那些造反的事情聽得越少越好,他有自知之明。
煮好了吃食端上去之後,十一皇子這才匆匆返回,一屁股就坐下伸手抓起食物就吃,「餓死我了。」
「前方之路探明了?」趙裕扯了一個烤兔腿給容靜秋。
容靜秋沒有客氣地接過來啃了起來,出門在外能有這樣的吃食就不錯了,這回能抓到野兔算是運氣,不然就得啃乾糧,那個更難吃。
十一皇子看著這兩人的舉動,不由得多看了兩眼,但這兩人態度如此坦然,他心裡的猜測似乎顯得有些齷齪了,但這兩人真的給他怪異的感覺。
「問你話呢?」趙裕微皺眉擋住十一皇子打量容靜秋的目光,眼神更是一冷。
十一皇子打了個冷顫,很快回神道,「前方有條河流,河水比較湍急,過河需得當心。」
這些本來可以交給別人幹的活,自家九哥一股腦地派給他,他人微言輕惟有照吩咐做,心裡苦得很。
趙裕微蹙眉,雖然這一路行來,沒有發現尾隨跟蹤的痕跡,但他心裡一直沒有放鬆警惕,上回的事情在皇后那裡根本就過不去的,心眼小的皇后肯定會伺機報復,所以他一直都沒有真正的放鬆警惕。
「待會兒,我先行過河,你在後面。」
十一皇子不解地看向趙裕,「九哥,你是擔心?」
趙裕看了他一眼,十一皇子打了個冷顫,兄弟倆關係不錯,該有的默契一向都有,「弟弟明白了。」
「等會兒你跟十一一塊,等我平安過河了,你再過。」趙裕轉頭吩咐容靜秋。
容靜秋蹙緊一雙畫出來的濃眉,她正想抗議幾句,就看到趙裕嚴肅著臉道,「聽從命令。」
當他這麼說時,就不是她能反駁的時候,尤其是有外人在場,那些女人的手段就不能使出來了,本來關注她的人就多,如果讓人懷疑是女子,那欺君之罪肯定就要扣到她的頭上。
她這一路不是來給趙裕拖後腿的。
想明白後,她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不過殿下需當心些」
她知道趙裕這是把他自己放在危險的境地上,心裡的擔心是一直沒有放下,「為了九皇子刀,您也得保重。」
趙裕聞言,輕輕一笑,然後低聲回應了一句,「我知道。」
吃過簡陋的午飯,隊伍重新出發。
一路前行,得到命令的人悄然離隊,十一皇子親自帶領悄然綴在後面,隨後沒有多時,容靜秋也加入了這一支暗中的隊伍。
大家都沒有做聲,對容靜秋也熟悉得很,連多看一眼都沒有。
容靜秋的臉色一直沉著,她是不太同意趙裕去當餌的,但人家是衝著他來的,他的目標太大,啟用替身騙不了真正見過他的人。
鑑於此,他這樣安排留有後手,倒也無可厚非。
越接近那條河流,她就越緊張,不過她還是重重地握緊拳頭讓手指甲陷入肉裡面,她這才能保持冷靜下來。
再如何,她見識過這樣的場面都是有限的,僅有的記憶也並不美好,此時她在試圖克服心裡的障礙。
看到十一皇子悄然舉手示意眾人停下,藏身在離河岸有段距離的地方,悄然潛伏著。
容靜秋伏低身體,但兩眼緊緊地透過草縫看向那坐在馬上準備過河的趙裕的身上,手心開始冒汗,那被掐傷的手心處隱隱做痛,她的神志卻越發清醒,甚至抽出弩箭時刻準備著。
身旁的紅裳和綠袖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有言語,握緊手中的武器,她們拼了命都得護著皇子妃的安全。
變故在一瞬間發生。
就在趙裕的馬直趟著河水走至河中間的時候,河對岸立即有人開始放冷箭,帶著箭矢划過空氣特有的聲音射向趙裕,輔天蓋地,蔚為壯觀。
而趙裕就是那眾矢之的。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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