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哪知容靜秋的話音還沒落,那個宮女朝她詭異一笑,隨後嘴角流下一串鮮血,「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眼睛依舊睜得大大的。筆神閣 m.bishenge。com
紅裳立即過去探她的鼻息,隨後一臉駭然,朝容靜秋搖了搖頭。
死了。
容靜秋沒想到自己到底犯了哪路大神?又派死士來殺她。
「走,我們先離開這裡,回大殿去。」
只有那裡人多才會安全,待在這裡太危了,能來一個死士刺殺她,就能來第二個、第三個。
紅裳立即過去攙扶容靜秋,這會兒她才看清容靜秋的手與大腿處都有鮮血流出,頓時駭然道,「姑娘……」
「別問這麼多,等安全了再說。」容靜秋不想解釋,為了能頭腦清醒,她只能狠下心來扎傷自己,「把那匕首和短劍劍起來給我。」
進宮是不能帶武器的,所以她隨身的軟劍也得卸下來,紅裳的武器是彩綢反倒不在限制內,所以現在只能撿對方掉落的暫時用用。
紅裳遂不再問,趕緊去撿那短劍和匕首遞給容靜秋。
容靜秋顧不得手受傷,一把就握住這倆武器在手中,眼神堅毅,她是不會輕易被打倒的。
主僕二人還沒有走出這偏殿,第二輪來刺殺容靜秋的人已經到達,只見這偏殿的入口處又冒出幾個宮人打扮的宮女和太監,顯然是剛才那宮女沒能得手,所以把準備的人手都一溜兒地安排了上來。
這是怕她不死的節奏,她頓時恨得牙痒痒的。
因為失血,容靜秋的臉色本就蒼白,此時又更白了幾分,她看著這眼前的這一切,心裡想著破敵之策,惟有離開這裡才能談以後。
正在這時,金周氏留下來照顧她的侍女正端著水盆迴轉,一看到這陣仗,嚇得失手將水盆摔倒在地,失聲尖叫道,「有刺客啊——」然後轉身就跑。
容靜秋見狀,與紅裳對視一眼,兩人立即抓住這個機會往外沖,紅裳把彩綢舞得密不透風,掩護容靜秋突圍,畢竟對方分開一人去追殺那一直驚叫「有刺客」的侍女。
容靜秋手上的武器只有從那侍女處撿起來的短劍,匕首被她別到了腰間,好在握劍柄的手受傷了,一陣又一陣的疼痛襲來,她的頭腦才越發清醒,動作也越來越敏捷。
因為喝的醒酒湯有問題,她現在也儘量避開對方刺傷她的機會,誰知道這武器有沒有抹毒。
她一邊退出去,一邊也跟著高喊,「有刺客——」
只是這邊的聲音再大,也比不上宴席上伴樂中觥籌交錯的聲音大,所以宴席上的人壓根聽不到這邊發生的變故,跑得算是比較遠的金周氏的侍女此時已經被人一刀從背後捅到前胸,她連驚呼一聲也沒能發出就倒在地上死去了。
容靜秋見狀,頓時知道情勢越發於己不利,通往大殿那方向已經被人給堵住了,她不得不另選一條逃生之路。
「姑娘,別管我,你先走。」紅裳死命地抵擋攻擊,儘量為容靜秋爭取逃亡的時間。
容靜秋看了眼挨了一刀的紅裳,此時她恨得眼睛都紅了,但她現在也幫不了紅裳,只能狠心往那九曲橋走去,利用地形給自己爭取時間。
好在她運氣不錯,才剛踏上這九曲橋,就看到一隊巡邏的禁衛軍經過,她立即朝對方人馬大喊,「救命啊,有刺客——」
那邊領隊的人似乎聽到這方向有聲音,轉頭看過來時,容靜秋難掩臉上的驚喜,舉起疼痛不已的雙手朝前揮了揮。
隔得距離雖然有些遠,但鍾渠一眼就認出了容靜秋,他頓時抽出自己的長劍,率先衝過去,「快,過去抓刺客。」
一隊人馬這會兒也發現了那邊正在發生刺殺案,頓時抽出武器也急忙衝過去。
容靜秋看到對方領頭的人已經朝自己這方向趕過來,不過她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因為她也不知道這隊穿禁衛軍的人馬是不是真來救她的?只能先把人引過來,讓這邊的刺客能驚慌一下。
人一慌亂就會出錯。
果然,那些刺客的動作頓了頓,顯然他們也沒能分清楚這衝過來的人馬是不是自己人。
容靜秋這才一把拉住紅裳,朝她道,「跳河。」
九曲橋下面是皇宮流經東宮的護城河,招待女賓的大殿就臨近這方河水,而如今正是初冬時節,這河水還未結冰,只是流得緩慢了一些。
紅裳看了眼眼下的情勢,明白了容靜秋的用意,當即點了點頭,同意跳河逃生。
兩人手拉著手就要跳進這護城河,第一時間衝過來的鐘渠見狀,立即大喊,「容姑娘——」
容靜秋的動作當即一頓,急忙拉住正準備起跳的紅裳,她似乎聽到鍾渠的聲音,當她抬頭看去時,鍾渠正向她衝過來。
「鍾世子。」她從沒有哪一刻像這般感激鍾渠的出現。
只是隨著驚喜到來的還有後方向她砍過來的大刀,鍾渠奔過來還有段距離,看到這一幕,血液幾乎凍住,他目眥欲裂地大吼一聲,然後將自己手中的長劍投擲過去。
容靜秋這會兒也發現了背後的危險,只是離得近,她幾乎避無可避,只能睜大眼睛看著那大刀離自己越來越近,大腦此時一片空白,仿佛命運的輪迴。
「姑娘——」紅裳也看得眼睛都要凸出來,她急忙跟容靜秋調轉位置,用自己的後背去替容靜秋擋這一刀。
容靜秋此時只能被動地站在原地,無法配合紅裳的動作,更何況她也做不出拉紅裳當墊背的舉動,她覺得自己的雙腿有如灌鉛一般沉重不已。
場面似乎靜止了,又似乎變得極慢,但她知道其實這只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的事情。
「咻」的一聲,幾支冷箭穿破空氣向這方而來,那舉刀要砍容靜秋的壯漢的後背立即被利箭刺中,箭矢的力道極大,已經完全穿過了他的胸膛,銀白的箭頭在胸口的位置上閃著刺人的銀白冷光。
而鍾渠擲過來的長劍,此時也已殺到,一劍就刺中了對方的喉嚨,鮮血噴了出來,離得最近的容靜秋被噴一臉鮮血。
鮮紅的血液讓她瞬間恢復知覺,她瞬間看到那壯漢手中的大刀掉落在地上,差一點就能結果了她的小命。
再粗獷的神經也經受不住這接踵而來的刺殺,她的身體軟軟地倒下來。
突然,一個溫暖的懷抱接住了她,這才避免了倒向地面,她勉強睜開眼睛看向來人,背著光的人有著一張俊美無儔的臉,她仔細辯認了一會兒,這才認出這人是誰。
原來是趙裕這王八蛋,她還要找他算賬呢,她今天遭遇的一切肯定跟他脫不了干係,一定又是被他連累的。
她就說不能嫁給他,不然多少條小命也不夠折騰。
不過此時看到他,她終於可以真正地鬆口氣,不用死撐,這氣一松,她當即暈了過去,
「容姑娘?」趙裕用自己的袖子給她擦去臉上的血水,又急切又心疼地看著她狼狽的樣子。
鍾渠站在一邊默默地看了片刻,然後從那死人身上抽回自己的大刀,發泄一般地砍向那邊敢在東宮行刺的刺客。
他也趕到了她的身邊,可為什麼他還是遲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另一個男人抱緊她,而他卻不能伸出自己的雙手抱住她,懊惱、挫敗、心碎等等心情一涌而上,他出的招就越發凌厲。
小斗子沒有加入戰局,而是把自家殿下的弓箭給背後,然後過去扶起同樣滿身血跡的紅裳。
紅裳眼眶紅紅的,推開攙扶她的小斗子,朝趙裕行禮道,「殿下,是奴婢護主不力,才會讓容姑娘遇險……」
「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你先去包紮傷口,回頭再定你的罪。」趙裕冷冷地道,但他卻動作溫柔地將容靜秋給抱好,吩咐跟在後面的馮得保道,「去把徐太醫給找來。」
馮得保立即領命跑去把人帶來,他這會兒不敢做什麼多餘的小動作,剛才殿下那難看的臉色就已經足以說明他對容靜秋的在意到了什麼程度,一切都脫離了他的預測。
看出趙裕抱著容靜秋要走,紅裳急忙道,「殿下,綠袖還沒有回來,姑娘讓她暗中跟著朵拉公主,那邊不知道是不是也發生了刺殺案?」
她與綠袖情同姐妹,自然不希望綠袖遭到不測。
趙裕沉著臉看向小斗子,「你帶人過去尋找。」
小斗子忙應聲,「是。」然後看向紅裳,「我去找人,你先去包紮傷口……」
「我的傷不礙事的,我跟你一道去。」紅裳不肯先去包紮傷口,她此時牽掛著綠袖,哪裡還能坐得住?
至於主子容靜秋,如今有九皇子在,她是半點也不會擔心的。
這邊發生的動靜很快就傳到了太子趙初的耳中,只見他一邊聽馮雙保耳語彙報,一邊瞥了眼容靜季。
容靜季正處於緊張當中,一下子就捕捉到趙初看她的目光有些古怪,她心下一驚,小心問道,「殿下,出了什麼事?」
趙初也沒想瞞她,畢竟出事的是她親姐姐,「你姐姐容三姑娘遇刺了。」
「什麼?」容靜季突然跳起來道,立即急切地追問道,「我三姐姐她沒事吧?」
趙初輕拍她的肩膀,「先別急,沒有性命之憂,孤過去看看,你先歇著。」
容靜季一聽,鬆了一口氣之餘,她又哪裡能歇著?她現在都擔心得要命,好好的東宮,哪來的刺客?
「姐夫,我……妾身想過去看一看三姐姐,不親眼見著,我……始終會記掛……」
此時她的眼睛已經泛起了淚光,看起來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樣子,跟之前一塊木頭樣天差地別。
趙初看了看她,那悲傷與擔憂不像是做偽,到嘴邊的拒絕,瞬間轉換成,「那就去吧。」
「謝謝姐夫。」容靜季立即行禮謝恩。
趙初沒有再看她,立即抬腳往前走。
容靜季一身紅衣地跟在後面,手卻是緊攥成拳,這刺殺來得太突然又太蹊蹺,自家三姐姐能惹到什麼人選這樣的時間和地點來刺殺?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合理,畢竟容靜秋現在連正經皇子妃都還不是,殺她能得到什麼好處?
畢竟這東宮還有太子,還有外面酒宴上的一眾皇子,就連女眷中比容靜秋份量更重的人物又不是沒有,太子的嫡親妹妹玉安公主算一個,哪個不比容靜秋一個公侯千金更有份量?
可這些人放著這些重量級人物不去殺,偏去選容靜秋,這非但不合理,還顯得十分古怪。
「在想什麼?」趙初一回頭就看到這新納的側妃一臉的若有所思,小臉的表情比剛才跟他說話時要生動不少,這讓她的姿色頓時鮮艷不已,於是,他開口問詢了一句。
容靜季看了眼趙初,沒有遲疑地就將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趙初挑了挑眉,這位容家六姑娘腦子轉得還是挺快的,不過這問題他是不會給她解答的,因為他早已猜到這背後出手要置容靜秋於死地的人會是誰。
容靜季也沒有追問,太子不想說出來給她聽的事情,她是不能隨便去打聽,這是犯了大忌的,遂只能在心中一一排查有可能的人選。
等他們趕到時,容靜秋手心與大腿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趙裕坐在床沿握著她包紮成棕子一樣的傷口,微垂的眼眸掩去了他內心所有的心思。
容靜季一看到床上躺著的容靜秋,當即拋下太子趙初,急忙奔過去,「三姐姐,你怎麼樣了……」
趙裕聽到聲音,這才抬頭看向一身新娘裝的少女,「她睡著了,你別吵醒她,省得她傷口疼得難受。」
容靜季看了眼趙裕,點了點頭,不過還是小聲問道,「我三姐姐的傷勢沒大礙吧?」
「太醫給上過藥了,沒性命之憂。」趙裕道。
「九弟。」趙初上前輕拍了下趙裕的肩膀。
「五哥。」趙裕喚了一聲,沒有起身見禮。
趙初也不在意,他知道趙裕現在的心思都在容靜秋的身上,看那包紮的雙手,就知道受傷不輕,這事無論如何要給正主兒一個交代,「孤一定會徹查此事,給容姑娘一個交代。」
趙裕起身行了個謝禮,但那雙深沉的眸子底下卻是無處發泄的怒火,再轉過頭時,他的嘴角浮起一抹譏笑。
徹查?交代?
這兩樣太子一樣也做不到,太子再正直也不會大義滅親,他做不到的,所以這話聽起來顯得是多麼的可笑。
容靜季聰慧,從趙裕那一閃而逝的譏笑中看出了些許端倪,她再看了看太子,沒有再說什麼了,這事只怕會不了了之。
這邊容靜秋遇刺,另一邊的朵拉公主也沒能倖免於難,好在綠袖現身保護她,她這才勉強逃過一劫,但受傷也不輕就是了。
紅裳看到綠袖身上比她還多的傷口時,眼睛不爭氣地掉下來,忍不住低聲抱怨道,「你何必管這番邦公主的死活?姑娘也沒說讓你去保護她,不過是跟在她後面罷了,你倒好,還拿命去拼?綠袖,你想丟下我一個人嗎?」
「紅裳姐姐,我沒事。」綠袖勉強一笑,「當時沒想那麼多,看到刺客出現得很突然,我就直接沖了上去。」現在她才感覺到後怕,也覺得自己那時候肯定是腦子抽了,這番邦公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己上趕著去救她做甚?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傻瓜。」紅裳抱緊她,不讓她感到冰冷。
徐太醫輕咳一聲,看著這倆侍女瞬間分開,這才道,「還是先處理一下傷口。」
「我家姑娘如何了?」綠袖急忙問。
「沒大礙,九皇子在陪著她。」
一聽這話,綠袖這才鬆了口氣,沒大礙就好。
金周氏趕了過來,看到容靜秋的樣子,知道她無大礙後,當即念了聲佛號,「阿彌佗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帶進宮的侍女慘死了,而容家外甥女又成了這模樣,她到現在都還一頭霧水。
趙裕看了眼金周氏,念在她是容靜秋大舅母兼是金三的親娘份上,淡聲道,「太子已經派人去徹查了,會給個交代的。」
金周氏一聽,這才放下心來。
皇后聽聞這事,頓時大怒,立即表態要太子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就連皇帝那邊也下達了旨意一定要徹查,畢竟這兩個未來兒媳當中有一人是番邦公主,她若是出事,對漠北交代不過去,那這事件就惡劣了,所以皇帝也震怒了。
帝後接連表態,就把這事的調子給定高了。
額爾泰當即進宮面見皇帝,表示要把自家妹妹接回迎賓館,他還表示對皇宮大內的治安十分的擔憂,趁機數落了一通。
畢竟理虧,皇帝倒是容忍了這漠北王子在他面前大放噘詞,只不過在人走後,他一把將御案上的東西掃落在地,臉色陰沉地坐在龍椅內。
朵拉公主被兄長接回,收到消息的容澄與容金氏也趕緊來接回自己的女兒,這樣的事情一發生,他們哪裡還能放心將女兒留在皇宮內?去他的狗屁禮儀規矩,在命面前,這些不值一談。
皇后不好留人,畢竟人家父母擔心女兒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在她的照看下出了紕漏也是事實,所以不但放容靜秋回家,還給賞賜了不少藥材和布料、珠寶首飾等物品。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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