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 第二百六十一章 趙裕討要一個交代

    測試廣告1容金氏日夜不眠地照看容靜冬,這才讓容靜冬的精神狀況好了些許,期間容澄過來看望過幾次,可父女倆沒有交流,容靜冬還記恨著父親上回的訓斥,沒怎麼搭理容澄。書神屋 m.shushenwu.com

    容澄看她精神了一些,這才沒有再過去看望,不過還是叮囑妻子仔細照料著,終究對這個女兒還是有幾分眷顧的。

    容金氏看到丈夫這作派,這才暗暗鬆口氣,看來丈夫的氣已經開始消了,這是好兆頭。

    容靜秋沒有去探望容靜冬,實在是不想演這姐妹情深的戲碼,不過父母的舉動,她還是有關注的,果然不出她所料,父母對容靜冬是包容居多,儘管母親知道容靜冬意圖毒殺她,父親還在氣容靜冬的出言不遜。

    容靜思茗了口茶水,這才放下茶盞,「三姐姐沒有看到,四姐姐的臉色還是蒼白的,見著人還會瑟縮一下,可見是真被嚇到失魂了,我娘還跟二伯母說,得找個神婆來給四姐姐收收魂,這樣就會好了……」

    容靜秋把裝著奶糕的碟子往容靜思的面前推了推,果然容靜思停頓了下來,拈了一塊又吃了起來,她這才嘆息道,「我聽說四妹妹好些了,沒想到還是老樣子。」

    這才哪到哪啊,她險些被容靜冬要了小命,不過是受了驚嚇而已,不足以抵她在纏綿病榻時痛苦的十分之一,思及此,她微微一笑掩去眼裡的嘲諷。

    或許是死過一次的原因,她對自己的小命格外看重。

    容靜思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道,「那樣的場面也不怪四姐姐這麼多天都緩不過來,換成我,八成也得像她那樣縮著不敢見人,我光是聽說都噁心地吃不下飯,更何況是直面那樣血淋淋的場面?」

    容靜秋不置可否,一面與容靜思說著話,一面想自己的心事,在容靜思告辭離去時,她讓梅兒裝了不少奶糕讓她帶回去吃,看得出來容靜思喜歡吃這個糕點。

    容靜思有幾分不好意思,不過還是讓侍女接過食盒,手還拉著容靜秋道,「三姐姐若是悶了,就讓人喚我過來陪你解解悶,我最近都被我娘拘著繡嫁衣……」

    容靜秋聽著容靜思抱怨容李氏讓她繡嫁衣,不過從她的眼角眉梢上可以看得出那抹待嫁的喜悅,她不禁有幾分羨慕,這才是新嫁娘吧?

    對於她這種有過成親經驗的人來說,婚禮真的已經沒有可期待的地方,況且婚配的對象還是趙裕,她是一想起婚禮就會頭疼的人。

    於是她藉機打趣了容靜思幾句,惹得容靜思跺了跺腳甩開她的手跑遠了,看來是害羞了,她這才笑出聲來,可見心情是極好的。

    不過這份愉悅並沒能維持多久,在看到林蘭兒領著順才過來時,她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率先往屋裡走去,「進來回話吧。」

    她剛坐穩,就看以行過禮後的順才掏出一封信恭敬地呈上來,「姑娘,這是柳管事的回信。」

    容靜秋接過來打開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柳志軒表示他已經按她的吩咐,安置了那幾個被發賣的原先侍候容靜冬的侍女在莊子裡,讓她不用擔心云云,最後還提到了薄景然,說是有他行蹤的線索了,估計年後應該能找到人。

    她微微皺了下眉頭,立即命人備文房四寶,當即就給柳志軒回信,信里少不得還得叮囑一下春耕的事情,這是迫在眉睫的事情,至於找薄景然一事,得抓緊去辦,最遲明年春天她要見到他的人影。

    把信封好,她交給順才帶回去給柳志軒,當然少不得叮囑了幾句。

    正在這時候,趙裕掀帘子進來,順口問了句,「在給誰寫信?」看了眼屋裡的情形,尤其是對順才多看了兩眼,不過順才一副下人的裝扮,他自然不會多加關注。

    容靜秋聞言,不由得心虛了一下下,忙鎮定地道,「在給莊子裡的柳管事去信,這不明年的春耕快到了,這可是大事,馬虎不得,這一整年都乾旱得很,今年收成比往年少了不少,我那莊子還好些,引匯江水灌溉這才勉強保住了些許收成,其他水利設施不好的地方真的要自求多福了。」說完,有幾分擔憂地嘆息了一聲。

    這個問題趙裕也知道,都年末了,各處失收的摺子還陸續飛來,皇帝已經發作了好幾次,為此主管農事的戶部主要官員都受到了申斥與處罰,但朝廷在各處都建有糧倉,一時半會兒還能支撐住,但明年如果老天爺還是不賞臉,那事情越發嚴峻。

    至於柳志軒,趙裕也知道這個人,所以他沒有多想,見到容靜秋示意那個小廝下去,他也沒當一回事。

    容靜秋看到順才出去了,暗暗鬆了一口氣,好在趙裕沒有多心,不然她怕是不好瞞過去,畢竟她找薄景然的事情就絕對不能讓趙裕知道,不然就會吃不了兜著走,後果不堪設想。

    這麼一想,她趁趙裕不注意,把桌上柳志軒寫的那封信混在文房四寶裡面,讓梅兒趕緊收下去,梅兒辦事她放心。

    梅兒上前不動聲色地將文房四寶收下去,見到姑娘拉著九皇子在說話,趁轉身的機會,就將柳志軒的信塞到自己的袖袋裡面,至此,她才真正地放心,然後趁機給自家姑娘一個安心的眼神。

    容靜秋見狀,嘴角微微一勾,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還把桌上的奶糕端起來讓林蘭兒給容鷺送去,容鷺八成就在她院子附近轉圈,這個傻孩子,被趙裕支使得團團轉。

    「對了,溫泉莊子那個侍女死了。」趙裕突然道。

    容靜秋微微一愣,好半天才想起趙裕指的是何人,那個與盧太醫的下人私會的丫鬟,就是她把那盆有問題的花送到她院子來的。

    對於這個結果,她不意外,她娘容金氏為了掩蓋容靜冬的罪行,殺死個把丫鬟封嘴太正常不過,但她還是覺得心寒,生命在強權面前就如螻蟻一樣,那個丫鬟是,她也是。

    「這事容夫人要給本皇子一個交代的。」說這話時,他望著容靜秋微微一笑。

    容靜秋正色道,「殿下現在就要去討這個交代?」

    「如今正是好時機,不是嗎?」趙裕起身朝她伸手。

    容靜秋瞬間明白他的意思,容靜冬現在受到驚嚇神思不屬,是最容易打開缺口的時候,再加上武婷玉那邊請了武家的人出手解決掉那府醫,同樣也是證據在手,那就沒有必要再拖延。

    不過她還是有幾分惋惜,她還想再嚇嚇容靜冬來著,不過罷了,這貓戲老鼠的戲碼玩多了也沒有意思。

    於是她把手搭在趙裕的手掌里,被他握住時,她的心不由得跳了跳,正在怔忡間,他微一施力,她突然就被他拉起來,一個收勢不及,她突然跌進他的懷裡,他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她的俏臉不由自主地紅了紅,忙用另一隻手推開他,哪知這隻手也被他握住,她頓時有些無措地瞪他一眼。


    「快放開我!」她虛張聲勢地嬌喝一聲。

    趙裕卻是變本加厲地攬上她的柳腰,湊近她的耳邊嗅了嗅,「你用什麼香料熏衣裳?很香。」

    這味道清新淡然,不仔細很可能會忽略過去,以前他就沒有注意過。

    「我不喜歡用香料熏衣裳,哪有什麼味道?誒,你是狗鼻子嗎?」容靜秋斜睨他一眼不滿地道。

    趙裕聞言,玩味地看了她一眼,那就是自帶體香嘍,看來他撿到寶了。

    容靜秋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們上輩子當夫妻的時候雖然貌合神離,但在那方面卻是異常地和諧,所以此時她有幾分惱羞成怒地用巧勁掙脫他的抓握,然後一把推開他,這思想不純的王八蛋。

    趙裕也知道自己剛才有些過了,不太自然地輕咳一聲,不過還是厚著臉皮地牽起她的手,「好了,別生氣了,都是本皇子的不是。」難得地道歉了一聲。

    容靜秋還是有些生氣地瞥了他一眼,這回想要再故技重施地掙脫他的手,哪知人家有了防範,她竟是徒勞無功,所以這懊惱可想而知。

    趙裕果然就是她的克星。

    被趙裕牽著走的容靜秋一路上都低垂著頭,好在出了東跨院,趙裕鬆開了她的的手,沒讓她的名聲受到絲毫的損傷。

    容鷺小跑地過來,少不得被容靜秋藉機在頭頂上敲了幾個栗子,他只敢捂住頭,不敢辯駁出聲。

    趙裕對這未來小舅子還是挺有好感的,遂上前為他開解幾句,將他從容靜秋的「魔掌」下解救了出來。

    容鷺當即感激萬分地看向趙裕,對這個未來姐夫的認可度越來越高。

    前院的書房裡,容澄在聽聞了趙裕的來意後,臉色有幾分難看,這事妻子一點風聲也沒有透露給自己,她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自己?

    他本以為之前夫妻關係漸入和睦的他們彼此間是沒有秘密的,但現在他不這麼認為了,到底是他做得不夠,還是妻子根本就沒信過自己?

    臉色陰沉的他讓人去把妻子請到前院來,這事他不清楚,那就只能由容金氏來解釋了。

    容金氏還在為小女兒急得焦頭爛額,青天白日的,小女兒偏說她看到鬼了,她說朗朗乾坤之下哪有鬼怪?可無論她說什麼,小女兒都搖頭不信,一哭鬧起來,她就沒轍了。

    容鴻深皺眉頭,趁著妹妹鬧累了睡過去,這才與母親道,「娘,不如按四嬸母說的去辦,請個神婆回來收魂壓驚吧,不然再這樣下去,四妹妹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容金氏是不太信鬼神之說的,尤其是那種神神叨叨的神婆,不過眼下看來是非請不可了,於是點了點頭,「我待會兒就讓花嬤嬤去請一個回來……」

    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丈夫的小廝急步走過來,一看到她上前行禮,就說侯爺請她到前院說話。

    容金氏皺了皺眉,小女兒這邊需要人,她哪裡離得開?遂道,「侯爺可有說是什麼急事嗎?」若不是急事的話,她就不過去了。

    那小廝忙道,「侯爺沒說,不過要小的一定得把夫人請到前院書房去……」

    容金氏聞言,轉頭一想,自己難為一個小廝做甚?他一個下人能知道些什麼?看來無論如何得走這一趟了。

    於是,她朝兒子容鴻道,「你在這裡守著你妹妹,我待會兒把你娘子喚來幫你一把。」

    一提起容馬氏,容鴻就有幾分不悅,遂道,「娘,不用喚她來,我……」

    「夫妻一體,將來她就是宗婦,你還真的能避她一輩子不成?鴻哥兒,成熟點,跟你妻子鬧翻天,最後吃虧的肯定是你,」看到兒子要辯駁,她立即又道,「以後你就會知道為娘是為了你好。」

    容鴻這才沒有再強行辯駁。

    容金氏離開了,容馬氏後腳就過來了,她沒跟容鴻打招呼,而是喚來一旁的侍女問了幾句容靜冬的情況,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容鴻看她這一副惺惺作態的樣子,不由得冷哼一聲。

    容馬氏裝做聽不見,她知道為了那個文姨娘,容鴻現在是把她給恨上了,但誰在乎他恨不恨呢?反正她的身份地位擺在這裡,容鴻想要越過她寵妾滅妻也是不容易的事情。

    所以她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在去往前院的路上,容金氏隨口問起那小廝侯爺在書房做什麼,哪知道那小廝卻答道,「侯爺在招待九皇子。」

    趙裕?

    一聽到這名號,容金氏的步子就停了下來,她此時早已變了神色。

    趙裕來幹什麼?

    應該是為了大女兒的毒殺案,看來他要自己一個交代了,她當即握緊拳頭,心裡在想著該如何把小女兒從這件事裡摘乾淨。

    懷著忐忑的心事,她踏進前院書房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了平常,見到趙裕的時候,她還微微一笑,以未來岳母的身份自居,關心了幾句他最近的生活起居。

    然後她的目光方才看向大女兒,最近這幾天她都刻意忽略了容靜秋,她還沒有想好要如何面對大女兒,她就這樣出現在她面前,這讓她心裡對容靜秋的不滿升到了頂點。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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