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傅姨娘覺得臉上火辣辣的難受,此時再也不敢嘴硬,遂哭著道;「姑姑,雁兒知錯了,可我真沒有慫恿傅代幹這樣的事情,我……我只是向他哭訴著表哥對我的薄情,還有容金氏那賤人的惡毒,鷺哥兒是我的命根子,她居然使計從我身邊奪走,就不許我抱怨嗎?姑姑,我也是人啊,我也會難過的……」
似乎說到了傷心處,她哭喊的聲音越來越大。樂筆趣 www.lebiqu.com
容傅氏一把將她甩開,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侄女哭得難看至極,似乎想到年輕時的自己,也是這般孤助無援,神情終於緩和了些許,遂朝苟嬤嬤道,「給傅姨娘擦把臉,等會兒出去跟你爹娘把情況說明白。」
「是。」傅姨娘不敢再忤逆姑姑,只好乖乖地聽話。
躲在外面窗欞下的容靜季把屋裡的對話聽了一個清楚,渾身都忍不住打著冷顫,找地痞流氓去害容靜秋真是親娘做的,真害了容靜秋,容家女兒還能得好嗎?同氣連枝,她在做這些事之前有想過她嗎?
怕是沒有想過的,哪怕她想過丁點她的將來,就不會做這樣糊塗的事情,嫡母現在也討厭她,但也沒怎麼樣她,因為她也有倆個未嫁的女兒,害了她,對誰都沒有好處。
她端著吃食默然地轉身離開,突然間覺得這個天地都變得陌生不已,茫然地走在這偌大的府邸,心裡卻是半點歸屬感都沒有。
從正房出來後,容靜秋返回自己住的東跨院,結果才剛走過月亮門,就聽到身邊的紅裳突然道,「姑娘,您看那邊那個是不是六姑娘?」
容靜季?
容靜秋皺了皺眉,她現在並不想看到這個庶妹,雖然她有給她通風報信,但她到底是傅姨娘的女兒,見到面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總之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於是道,「你等會兒去打發她離開,就說……算了,隨便找理由便是。」
說完,她便直接往前走,半點也不停留。
哪知,紅裳似乎沒有聽到她說的話,而是驚道,「姑娘,您快看,六姑娘,六姑娘她不會是想投水吧?」
容靜秋這下子震驚了,好端端的容靜季投什麼河?
她這回顧不上別的,趕緊順著紅裳指的方向看去,結果看到距離正房這邊有點遠的府內荷花池的邊上,正走著的人似乎真是容靜季,再看她前進的方向,好像是要往水裡去了樣子。
於是顧不得那麼多,她大喊一聲,「快,去阻止她——」
綠袖像只箭一般地飛了出去。
她與紅裳的速度慢了許多,畢竟要從這裡過去得繞一個大圈。
等到她繞過去的時候,看到綠袖在容靜季就要落水之前一把將她拽住,然後借力往後騰挪,因為衝力的原因,兩人都倒在一旁的草地上。
此時正值黃昏時分,園子裡並沒有什麼人,所以也沒有多少人看到這一幕。
容靜秋趕過去的時候,一把拉起容靜季,邊喘氣邊怒道,「好端端的,你尋死做甚?做錯事的人都還死皮賴臉地不承認,你倒好,自己往水裡去,你說你傻不傻啊?」
容靜季趕緊道,「我沒要尋死啊,就是走著走著不知道怎麼走到了這裡,我真沒想往水裡去,三姐姐,你要信我。」
容靜秋皺緊眉頭,也不知道她說真的還是假的,不過想來為這事尋死真的有些扯了,於是道,「那你走路也得看路才行啊,再往一點你就要往水裡掉了,對了,你的侍女呢?她們怎麼不跟著你?」
容靜季頓時沒有說話了,臉上有些窘,不好意思說她看到祖母怒氣沖沖地將親娘拉到房裡去說話,她怕親娘被為難,於是偷偷端了些吃食準備進去插科打諢把話題岔開,這樣親娘就不用受祖母指責。
可沒想到卻聽到了一段讓人鬱悶不已的對話,此時面對容靜秋這個苦主,她慚愧地說不出話來。
容靜秋見她不願說,遂也不再追問,既然不是尋死,那就是她誤會了,遂讓綠袖送她回去,然後轉身就走。
「三姐姐,等等。」
聽到容靜季喚她,她轉身看她,看她還要說什麼。
容靜季朝容靜秋屈膝道,「三姐姐,今日之事是我姨娘對不住你,姨娘她……只是一時間走岔了道,還請三姐姐……」
姨娘再不好也是她的親娘,她想請求容靜秋不要追究,但這話竟是如何也說不出口,實在是沒有立場請求別人的原諒。
如果換成她是三姐姐,又能真的原諒嗎?
怕是也不能的吧?
容靜秋嚴肅地看著她的欲言又止,對於那說了一半的話竟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但這樣的事情是無法原諒的。
於是,她很直白又冷酷地道,「六妹妹,我是不會原諒你姨娘的,她要毀的也不單單是我,而是容家的姑娘們,她們又做錯了什麼?只因你姨娘一人的私心,就要把大家都拖進深淵,這是自私又愚蠢的行為。」
容靜季的臉色瞬間蒼白,臉上的羞赧讓她幾乎無地自容,她有何資格代姨娘求得三姐姐的原諒?
「綠袖,送六姑娘回去。」容靜秋冷聲道,這回她轉身就走,不再理會容靜季。
容靜季無措又痛苦地站在原地,最終喃語了一句,「對不起……」
綠袖當沒有聽見,在她的眼裡,這六姑娘的臉真大,她到底有沒有自知之明?先別說嫡庶之別,光是論交情,這六姑娘與自家姑娘的交情就不深,又來說這樣的一番話,是姑娘脾氣好,換成她直接揍一頓才好。
於是,送容靜季回去的一路上,她一聲不吭,就算容靜季說不用她送了,她也不聽,只是說,「姑娘吩咐的話,奴婢是一定要辦到的。」
容靜季這才不再自找難堪,回到了住處,她讓人給綠袖端杯茶水,綠袖只是福了福,連水也不喝,轉身就走。
「這什麼人啊?三姑娘身邊的人到底知不知禮了?不過是跟我們一樣的丫鬟罷了,姑娘給她臉色是看得起她……」端茶水出來的大丫鬟見綠袖拂袖而去,頓時氣得不已,張嘴就抱怨起來。
「住嘴。」容靜季大喝一聲。
那大丫鬟有些驚呆地看著容靜季,從沒見過姑娘這個樣子,哪怕再生氣,姑娘也是一臉的淡漠,何時像現在這樣滿臉怒容?
她頓時不敢再造次,端著茶水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容靜季不管她,而是徑自往內窒而去。
發生這樣的事情,侯府里沒有一個主子察覺到,畢竟寧安堂那裡已經吵成了一片。
傅姨娘的親娘傅殷氏氣得猛扇了女兒幾巴掌,大哭著道,「你去把你弟弟換回來,我可憐的兒啊,怎麼有個這麼狠心的姐姐……」
容傅氏看著這二嫂哭鬧,一時間知道是勸不住她的,遂只能對自家二哥說,「二哥,這些年來我對家裡也是貢獻的吧?」
傅姨娘的父親低垂著腦袋,家裡這些年的開支哪樣不是要這個高嫁的妹妹補貼?想到這些,他的態度和軟了下來,「這事說到底是我家那臭小子不好,一時喝多了酒,被人聽去這才造成了這樣的誤會,妹妹啊,二哥知道這些年家裡得了你不少的幫忙,但代哥兒也是你的親外甥啊,你真的狠心送他去坐牢?這本是我們兩家可以解決的事情,沒有必要鬧到官府去,妹妹,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對啊,姑奶奶,你就幫幫你外甥吧,把他撈出來,他素日裡雖然有些不著調,但到底也是傅家的血脈……」傅殷氏說著說著,就又再度哭了出來。
傅姨娘沒有做聲,不過還是求救般地看向姑姑,表哥那兒,她現在是不敢去說了,畢竟上次的事情還沒有過去,又惹出這一攤子事來,表哥是不會幫她的,能給表哥施壓的就只能是親姑姑了。
容傅氏也是為難啊,大兒子和大孫子還沒有從牢裡那邊撈回來,如今又添了個外甥進去,事情又關係到二房的孫女,這事讓她如何向二兒子開口?
不過再難辦還是要辦,於是讓苟嬤嬤到前院等去,無論二兒子何時歸來,也要趕來見她。
幾個人都沒有心情吃飯,全都焦心不已地等著容澄。
容澄回到府里的時候早主華燈初上了,一看到苟嬤嬤在等他,就知道二舅父夫妻倆肯定也在府里,遂連衣服也沒有換,直接就去往寧安堂。
一進去,果然就看到二舅父夫妻倆赫然在座,竟意外地還看到妻子容金氏,這些年來,妻子容金氏有多不待見表妹的父母親,他是知道的,不過轉念一想,就知道這必定是母親的主意。
於是不待母親發話,他就直接道,「證據確鑿了,傅代這牢是坐定了。」
容傅氏一聽,險些坐不住,傅姨娘更乾脆,直接往後倒,親娘傅殷氏當即暈了過去,被丈夫抱住掐了好一會兒的人中方才醒來,醒來後就開始號啕大哭。
在場的人里惟有容金氏是最高興的,越是看倒他們一家難過,她就越是心情舒暢。
「那可是你的親表弟啊……」容傅氏痛呼出聲。
容澄道,「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他犯了法,就要依法處理。」
這是很冠冕堂皇的話,容傅氏想要直接喝斥兒子別拿這些官話來敷衍她,但轉念一想,兒子這麼說肯定有原因的,以容家的能力,沒有可能連傅代都撈不出來,那肯定是另外有人在施壓,至於是何人,她一下子就想通了,目光落到容金氏的身上。
容金氏不解地看向婆母,看她做甚?她可幫不了她娘家人。
「老二家的,這麼些年我這個當婆母的可有求過你?」
「不曾。」
「我知道我早些年是為難過你,可我是你的婆母,那也是在教你,我也知道你記恨我……」
「不敢。」
「呵,你嘴裡說不敢,可心裡是怎麼想的,我這老婆子也清楚得很,如今我就求你一回,就算不看別的,只看傅代是你丈夫的表弟的身份,放他一回,可好?」容金氏這話說得低聲下氣,一改往日的作風。
容金氏卻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婆母是不是病急亂投醫了?我如何能救得傅家的兒郎?我不過是個婦道人家,我可沒有這麼大的能力……」
「你有。」容傅氏不聽推脫的話,「回去向你爹求情,求他高抬貴手。」
容金氏這下子明白了,肯定是自己送信回去了,父親給京城府尹那邊施加壓力,所以丈夫也救不了傅代,除非他這次打算與金家徹底翻臉,比起傅代這個表弟兼便宜小舅子,金家才是正兒八經的姻親。
如今丈夫的選擇顯而易見,他是不肯為了傅代放棄金家。
不,也不能完全這麼篤定,容金氏轉頭看向丈夫,容澄卻是不看她,而是眼觀鼻,鼻觀心地坐著。
她明白了,頓時心涼了半截,他也在給她施壓,正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他是想讓她回去跟老父親說不要插手此事。
當了這麼多年容家的兒媳婦,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她以為自己斗贏了傅姨娘,如今想來只覺得可笑至極,關鍵時刻他還是選擇了傅姨娘那個賤人,連傅姨娘要害女兒,他也能揭過不管,他還是人嗎?
憤怒的容金氏猛然站起來,冷冷的目光掃過這一群人,「今日之事我辦不到,如果容家容不下我,那就給我一紙和離書,我相信我金家還是能養得起我們娘仨。」
說完,她不再看任何人,就連假裝的孝道也不遵了,徑自轉身就走。
容澄錯愕地看著容金氏,容金氏一向愛面子,生怕別人說她做得不好,如今竟然拂袖而去?人已經走遠了,他還是難以置信。
「她,她……反了天了,老二,你看看你娶的『好』妻子,連婆母都不遵,天底下有她這樣的兒媳婦嗎?」容傅氏顫抖著手指著那消失的背影。
連她也不敢相信容金氏會如此的硬氣,說走就走,連禮都不行了,本想倚老賣老一番的,如今還演給誰看啊?
傅家一家三口也面面相覷,施壓給容金氏的想法是徹底破產了。
容金氏生了一子二女,她是有兒子撐腰的,真把她休回娘家,日後她的兒子結束外放回京,肯定會鬧得天翻地覆,所以無論是容傅氏還是容澄,誰都沒有想過要休掉容金氏。
容金氏硬氣了一把,初時心情爽得很,後來卻是越想越悲,回來後竟是大哭了一場。
容靜秋正由容馬氏陪著解悶說說話,容馬氏怕她受驚特意過來的,只是當聽到容金氏回來後大哭的消息,兩人對視一眼,哪裡還有心情說閒話?忙趕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容金氏一看到大女兒,就抱著她繼續哭,「我們娘倆的命好苦啊,竟被人如此欺負……」
「娘,您先別哭,咱先說說話……」容靜秋勸道。
容馬氏拿來濕帕子給婆母淨面。
容金氏看到兒媳婦在,這才堪堪止住哭聲,接過兒媳婦手中的帕子蓋在臉上遮去那淚痕。
好一會兒,她這才把濕帕子拿下來,把寧安堂發生的事情簡略地說了一遍,得出的結論便是,「你爹真不是東西,你都受了這麼大的驚嚇了,他倒好,還顧得上他的表妹表弟,合著他們才是一家人,我們娘倆都是多餘的……」
容澄這選擇,容靜秋不意外,她這個女兒再好能抵得過陪伴他多年的傅姨娘嗎?就算如何兩人之間有了裂痕,但那份情誼是不會輕易斬斷的,況且她只是受驚罷了,並沒有真正的出事,這才是關鍵。
所以在親爹的眼裡,小懲大戒就可以把這事揭過了,但如今有了外祖父的施壓,這事是不能按照親爹的設想去解決,所以以前刻意忽視的矛盾終究還是爆發了。
「娘,沒有要為此難過,對於爹,你又不是現在才失望。」她輕聲地安慰著親娘,「您看,我就不難過,沒有人憐惜您的難過時,難過就一文不值。」
容馬氏在一旁看著這大姑子一臉的從容淡定,這是得有多失望才會這樣啊,她不禁有幾分同情這大姑子,她沒出至於公爹那個人,她其實內心裡是不喜歡的,可兒媳婦哪有資格批評公婆,遂也只能裝聾作啞做好本分。
容金氏也是怔怔地看著大女兒,心裡頓時更悲苦,她是一個沒用的母親,這種想法頭一次湧現在腦海,才會讓女兒連期待都沒有,這回竟是無聲地流淚。
容靜秋頓時皺眉了,怎麼越勸越流淚呢?
容澄過來的時候,看到妻子抱著大女兒默然流淚,兒媳婦在一旁著急卻沒有辦法。
容靜秋只是看了父親一眼,沒有問他案子的事情,而是輕拍母親的背部,竟不再看容澄這個父親。
容馬氏趕緊福了福。
「秋丫頭,今兒這事是你表叔不對,他已經知錯了,你……」
「容澄,你給我閉嘴,秋丫頭沒有出事是她幸運,你還想讓她怎麼樣?我跟你說,你敢讓我的女兒為你的便宜小舅子去說情,那是做夢!」頓了頓,語氣更得地道,「除非我死了。」
容澄這搶白了這幾句,面色有些難看。
「秋丫頭,你回去歇著,這裡沒有你的事。」容金氏不許丈夫打女兒的主意,說服不了她去說情,就想拿孝道來壓女兒,想錯他的心。
容靜秋看了眼如母雞護小雞般的母親,心裡從來沒有一刻這麼認同她就是自己的親娘,遂抱了抱容金氏,笑了笑,「娘,謝謝你。」
容金氏的臉上有些許不自然,她知道自己對這個大女兒也是忽略時候居多,所以聽到這句話竟是有幾分赧然,遂訕然道,「母女倆說什麼謝不謝的,你是我的女兒,我不護你還能護誰?不像有些人,小妾比兒女還重要。」最後還不忘踩容澄兩句。
容澄怒瞪她,「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說得沒有道理嗎?人家當爹的都還知道要護女兒,你倒好,半點也不關心你女兒有沒有受傷,只知道關心你小妾的弟弟要不要坐牢,你說你算哪門子父親……」
「秋丫頭不是沒事嗎?這事……」
「沒事?哦,要怎樣才算有事?真被你小妾一家給害了,你就安樂了?」
「你簡直不可理喻!」
容澄氣得拂袖而去,這樣的容金氏是沒法溝通的。
容金氏也重得地哼了一聲,看到丈夫遠去,這才拉著大女兒道,「無論你爹跟你說什麼,你都別聽他的,當他是放屁,這事你外祖父出面去管,我就不信治不住那賤人一家。」
以前是沒抓到把柄,從而治不了,現在若是還治不了,金家也不用混了。
寧靖侯金老爺子一回到家門,金陳氏就迎了上來,關切地道,「怎麼樣了?」
「有老子出面,還有辦不下的人?」金老爺子冷哼一聲,「如今總算抓到那傅家的痛腳,還不痛打落水狗?當老子是吃素的。」
「阿彌佗佛,只是不知道女婿會不會怪我們女兒?」
「他敢!老子劈了他。」
金陳氏這下子安心了,區區一個傅家是比不過金家的。
「明兒,你就過府去看望外孫女,今兒這事夠驚險的,小丫頭肯定受驚了,你這當外祖母的可不能不聞不問。」
「還用你吩咐?我早就安排好了,明兒一早我就與老大家的一塊兒過去看望。」
金老爺子很滿意老妻的安排,他這個妻子娶得對,家裡能如此和睦,都是她的功勞。
翌日,金陳氏果然攜著金周氏還有一大堆寧氣安神的藥材到容家來探望容靜秋。
一看到容靜秋,金陳氏就把容靜秋拉到身邊,擔心道:「我的外孫兒啊,昨日受苦了,可有傷到哪兒?」
容靜秋搖了搖頭,「外祖母放心,只是虛驚一場,沒有傷到哪裡。」
金陳氏地這話是半信半疑的,畢竟聽丈夫說,那些地痞流氓都是高頭大馬的,她一個弱女子哪有可能沒被嚇到?
所以她又是安慰又是關心地與容靜秋說了半天的話。
容傅氏知道親家母過府了,但她與金陳氏的關係極差,人家沒來她這兒,她也拉不下臉過去與親家母說話。
只是,一想到娘家二哥夫妻倆,她最終還是不得不到二房的地界去。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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