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容靜秋的臉色有些難看。筆硯閣 www.biyange.com
之前事情太多,她還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現在才想起來,她似乎忘了把這方帕子還給他了,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她想把這方帕子給扔了,最後想了想又收回手,不行,萬一趙裕這王八蛋不要臉地找她要回呢,她拿不出來,豈不是又要被他責難?
況且這帕子若是被有心人拾去,也不知道會不會生出事端來?畢竟上面有趙裕的標記。
她這輩子是不想嫁給趙裕,但也沒想過要害他。
思來想去,她把這方帕子隨手就塞進袖袋裡,再掏出來的是自己的帕子,她拿在手上這才有了幾分自在。
清瀾郡主出來尋她,「怎麼在這兒?讓我好找。」隨便一斂衣袖坐了下來,抬頭看去,「今兒的星子好亮。」
容靜秋瞥了她一眼,「我不想打擾到你們,所以出來透透氣。」她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調侃了一句,「那是你的心情好,才會覺得它亮。」
清瀾郡主的俏臉一紅,不好意思地嗔了一句,「連你也要拿我來取笑。」
容靜秋看她不好意思了,這才沒有再說下去,「對了,你怎捨得出來了?」
「三哥哥喝了藥睡下了。」清瀾郡主攤開雙手靠在欄杆上,「要不然我哪會放心出來?好在沒有發燒,那徐太醫說,只要不發燒,那就可以真的放心了。」
那是他誆你的話。
這話容靜秋也就是在心裡說說罷了,並沒有真的說出口,九十九步都走完了,可不能差了這一步。
「你這回真答應三表哥的求親?」
聽到小姐妹的問話,清瀾郡主伸手輕拂了一下自己鬢邊的秀髮,這是她不自在地表現,臉上還有些火熱,輕「嗯」了一聲。
「日後不會還意難平了吧?」
清瀾郡主認真地道,「在聽到他受傷的那一刻,我就許了個願,只要他能醒來,我就不作了,他說什麼我都點頭,我只求他平安。」
容靜秋這下子心虛了,心裡為金三和自己點了一根蠟燭,祈禱日後千萬不要被清瀾郡主拆穿兩人合計的這一齣戲,要不然她的小心肝也是怕怕的。
「對了,你怎麼跑到金家來了?我還去了一趟定遠侯府,這才知道你娘帶著你們二人回了娘家,至於原因,你那嫂子也不肯透露……」
「說來話就長了。」
清瀾郡主眼睛一橫,容靜秋也就不隱瞞,把事情的始末都說了出來,「其實也就是暫住兩天,那案子一判,我爹也就做出取捨來,自然也就來迎我娘回去。」
容澄雖然沒有過來,但也沒聽說他要救傅姨娘的弟弟出來,那就表明了他的態度,現在這樣不過是做給容傅氏看的,好堵住她的嘴。
「你爹這事辦得糊塗。」清瀾郡主為小姐妹抱不平,不過卻不擔心容靜秋會對付不了那幾個地痞流氓。
容靜秋不批評容澄,子女不言父母過,況且又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對了,你早些年把容靜冬給打了?」她頓時八卦起來。
清瀾郡主冷聲道,「若不是她覬覦三哥哥,我才懶得招惹她,再說那是她自己不小心掉進冰窟窿裡面的,又怪得了誰?你可知她那坑是挖來對付我的,結果被我給避開去了,她自己倒好竟一腳踩了進去,當時看得我痛快得不行。」
「你怎麼知道她覬覦三表哥的?」
「我偷聽來的啊。」清瀾郡主頓時回過味來,頓時憤怒地站了起來,「可惡,居然被人給耍了。」
可恨她那時候太年輕,容易衝動行事,尤其是關於金三的,她一聽到就會控制不住自己。
「難怪後來也沒聽到容靜冬去告狀讓你爹娘來找我的麻煩,看來那個挖坑讓我跟容靜冬跳進下去的人早就給抹平了,她怕事情真鬧大了會把她也給牽扯出來,所以這才說服了容靜冬吃了那個啞巴虧。」
她竟是越說越氣憤,來回地走動了起來,「不行,我得想個法子找回場子才行,不能讓她們那麼得意了。」
「你能不能別轉了,我看得頭暈。」容靜秋伸手把她給拉回來坐下,「這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只怕你現在對這幕後布局的人是誰都還沒有頭緒昵。」
清瀾郡主的臉有些羞赧,小姐妹的話說得沒有錯,她偷聽的對話搞不好是有人刻意要她聽到的,至於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她現在倒也想到一點,那就是讓她的名聲更臭。
畢竟她朝容靜冬揮的那一鞭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那件事後,背後議論她的人就更多了,而且三哥哥也是自那次後躲她躲得更遠了,只是這些事並沒怎麼傳到長輩的耳中,所以她也沒受到多少來自長輩的責難。
「有一點,我可以肯定。」
「願聞其詳。」容靜秋笑道。
清瀾郡主輕咳了一聲,挑眉道:「那就是喜歡三哥哥的人。」
容靜秋一怔,這個猜測很有可能,看樣子小姐妹是有頭緒了,好吧,那她就坐等看好戲吧。
「如今我要與三哥哥議親,她肯定還會再跳出來的,你等著看吧。」
容靜秋一聽就明白了,金三這次受傷外面肯定有傳言,那她若是喜歡金三,一定會擔心地找機會上門來探望。
翌日,容靜冬就有一群小姐妹上門來找她玩。
「你們都不知道我最近都被禁足在家裡,實在是無聊得要命。」容靜冬拉著小姐妹武婷玉的手道,「好在你們來了。」
「那你得感謝武姐姐了,要不是她說一塊兒來看看你,我們還來不了呢。」其中有小姐妹給武婷玉表功。
容靜冬一聽,滿臉都是感激,一把抱住武婷玉,「婷玉,還是你最好。」
武婷玉笑了笑,「你我是好姐妹,我不記掛你還記掛誰?」頓了頓,「對了,你們要在外祖家住多久啊?外頭都有傳言,說你爹娘要和離了呢。」
「放屁。」容靜冬氣憤地說了這倆字之後,很快就紅透了臉,這可不是淑女的行徑,「那是胡說八道,我爹娘好著呢,就是我娘記掛著外祖母,所以才會回來住幾天儘儘孝。」
她很清楚,如果爹娘真的分開了,那她的地位就會受到挑戰,她可不想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對於造成這局面的容靜秋,她不禁又多恨了幾分,都是她不好,若不是她回府來,爹娘也不會鬧得這麼厲害。
武婷玉仍舊是一副優雅的樣子端著茶碗,「我不過是跟你隨便說說,看你急的,不是便不是,怎能說這麼粗魯的話來?」眼睛朝周圍一看,示意容靜冬那幾個人可不是那麼靠得住的,回頭肯定要說她的閒話。
容靜冬頓時氣得頭頂要冒煙,忙跟那幾個差了點意思的小姐妹道,「你們都不許傳出去。」
當著正主兒的面,大家都發誓不會亂傳閒話,容靜冬這才做罷。
天真。
武婷玉暗地裡輕嗤一聲,越是這樣,就越有閒話說。
話題不知道怎麼繞到金三的身上,一眾小姐妹都說要去看看金家三公子是不是真的傷得很重?
容靜冬對金三這個表哥是沒有什麼不滿的,哪裡容忍得了別人說他傷重致殘的話?當即就帶著人過去看看,這親眼看總不會再說閒話了吧。
金三那裡,清瀾郡主小心地照顧著他,容靜秋出於對小姐妹的愧疚,所以在一旁打下手。
金三覺得他從來沒有這麼幸福過,一雙眼睛都追著心上人跑,還暗地裡嫌棄容靜秋不通氣,偏要杵在這兒當蠟燭。
容靜秋呵笑兩聲,這是要過河拆橋嗎?
金三不敢再胡亂嫌棄這個表妹了,省得被戳穿了,到手的媳婦就真的飛了。
容靜冬領著一群人過來的時候,正值清瀾郡主和容靜秋到廚下去看補品燉好了沒有,所以屋裡只有金三這個主子在。
「三表哥,你好些了嗎?」容靜冬輕聲問道。
「多謝表妹關心,已無大礙了。」金三客套地回應了一句,不過在看到有其他的姑娘在時,眉頭微微一皺,這可不太合禮數,但又不好意思把人往外趕,只覺得容靜冬做事沒有分寸。
容靜冬半點也沒有感覺到自己這麼做有何不妥,而是與一群小姐妹們圍著金三嘰嘰喳喳的,反倒是武婷玉不好意思往前湊。
直到容靜冬好奇地問完了,這才聽到侍女說外面的花開得好,她又興起地帶著小姐妹們出去賞花了。
金三這才得到片刻的安寧。
清瀾郡主端著補品回來的時候,看到有個年輕的姑娘捧著一束鮮艷的花兒挑簾走進金三的屋子裡,她的眉頭皺了皺。
容靜秋也看到了,那個姑娘她剛好認識,似乎是威武伯府的姑娘,閨名叫什麼來著,她一時想不起來了,畢竟若不是個性十分鮮明的人,她是很難把人給記住的,只隱約記得她好像與容靜冬處得不錯。
不用清瀾郡主使眼色,有默契的姐妹倆對視了一眼,都一致地靠近窗前,豎起耳朵聽裡面的動靜。
武婷玉把花插進瓶子裡,這才看向金三,「金公子,這花開得好,我就摘了些來。」
金三對於這個姑娘沒什麼印象,不過好像在堂妹金瑩發起的聚會裡見過,但稟著不能招惹的原則,他面無表情地道,「多謝姑娘的美意,我花粉過敏,屋子裡不能放這些活花。」他朝一旁的侍女看了一眼。
侍女就會意地過去把那花連瓶子都端了出去處理掉,結果一出來,就看到自家郡主與容三姑娘在聽牆角,她的眼角頓時抽了抽。
清瀾郡主朝她輕「噓」一聲,讓她別做聲。
侍女這才緊閉著嘴巴,躡手躡腳地走開去處理這花帶瓶子。
屋子裡的氣氛有些尷尬,武婷玉沒想到第一次出手想要討好人,居然拍到馬腿上,她的俏臉嫣紅了起來,覺得發燙得厲害。
「姑娘,孤男寡女的同處一室不太好,你還是先出去吧,我這也是為了你的閨譽著想。」金三一副誠懇的樣子,其實是怕自家小青梅回來看到吃醋,他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到手,可不能再起波瀾了。
武婷玉聽到他的話,以為他是在為自己著想,心湖頓時泛起了波瀾,含情脈脈地看向哪怕是受傷也還是俊美不已的金三。
她喜歡他很久了,不過有清瀾郡主那個母老虎在,她一直不敢行動,怕會招惹到她的報復,自家姐妹眾多,父母估計也只會責罵她了事。
好不容易才讓金三更討厭清瀾郡主,哪知道一轉眼沒多久,金三就開始狂追清瀾郡主,她連插足的份兒都沒有,尤其是聽到清瀾郡主一直吊著金三,她的心就更恨更嫉妒。
連帶也極為討厭與清瀾郡主關係好的容靜秋,尤其金三轉變心意就是在容家的莊子上,那會兒清瀾郡主也在,肯定是這個容靜秋做了什麼,才讓金三對那母老虎在意起來。
只可恨那容靜冬一點用也沒有,連個不喜歡的姐姐也對付不了,真真是廢物至極。
「金公子,我不怕的。」她似有情又似堅定地表達著自己的心意,「我能來看你,就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不像有些人連你受傷了也沒有出現。」
她沒有在這裡看到清瀾郡主,肯定是嫌棄金三摔斷了腿日後會成為瘸子,所以連面也不露,真是薄情得可以,心裡不屑這種兩面三刀的女人。
金三一副不可思議地看著這還算陌生的女孩,她到底在說什麼?
武婷玉鼓起勇氣靠近金三的床邊,「金公子,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傷得很重,我……」
她想說,她心悅他,她願意照顧他一輩子,哪怕他瘸了。
金三忙叫停,「打住,這位姑娘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尤其是想到她居然隱隱地罵自己的小青梅,那怒氣就遏不住了,「請你出去,現在,立刻,馬上!」
武婷玉的臉頓時蒼白一片,她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惹怒了金三,為何他突然反臉趕她走?
「金公子……」她泫然欲泣地喚他一聲,把楚楚可憐的樣子表現得漂流盡致。
她偷聽到兄長屋裡的通房丫頭說閒話,說是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的眼淚,只要哭一哭,他們就什麼都順著你,這可是女人最佳的武器。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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