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被狠敲一下,安若嵐心裡的想法再次被讀懂。
「不是電器?不是電器才怪!你這縷靈魂若不是老夫煞費苦心、盡心修補,什麼時候恢復完整還不知道呢!還有!若不是你,老夫用得著四處奔波嗎?!」
質問之後,語氣徒然變軟「好了,好了,老夫也不再對你多加抱怨,反正你呢……就給我聽話點、乖點、別四處惹禍,乖乖的將使命完成,將歷史扭回正道讓一切按原道行使,到時候你想呆在古代還是回到現代一切隨你的意,老夫也不再管你了。」
安若嵐聽到他的話,眼睛一亮。
真的可以回到現代?
慈祥老人鄙夷的看了她一眼「瞧你這副鳥樣,能有出息點麼?不就是穿越一次時空之門從古代回到現代,至於將你高興成這個樣子麼?」
一直在過去、未來中穿梭的命定司神當然不知現代那個家對於安若嵐來說有多麼重要。
有慈祥的爺爺奶奶、疼惜自己的父母,還有隔壁家高大帥氣的鄰家哥哥……
想起這些,安若嵐雙眸又蒙上一層思念。
「那我要怎麼做才能改變現在的歷史,讓它按正確的軌道行使?」
慈祥老人一撫鬍鬚,故作玄虛「天機不可泄露,未來的一切還須看你自己怎麼處理。」
「老夫給你的就只有五個金牌大字——珍惜眼前人。」
安若嵐細細品讀這幾個字,結果發現……
他說了跟沒說一樣!
正想抄起鞋子往他頭上砸過去,慈祥老人溜的比猴兒還精,安若嵐只是眨了下眼睛,他便化成一團煙霧在她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啪——
鞋子扔落到地上,安若嵐重新穿好,托著下巴蹲在地上,望著白茫茫分不清東西南北、地上、天空的世界,想著:要怎麼從這裡出去啊?
話音剛落,白茫茫的世界似遭到外來攻擊,開始地動山搖,天空、大地、四周被人撕裂開一條條裂縫甚是觸目驚心,安若嵐惶恐不及,連忙退後,可處處是這樣她又能往哪裡躲?
縱然她跑的再快,也快不過四周猙獰的「傷疤。」
安若嵐的身體再一次急速往下墜,墜入混沌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周圍冰冷異常將她徑直包裹。卻從耳邊傳來一陣溫暖低沉嘶啞、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傻女人,怎有人像你這麼笨!居然蠢到用刀割手腕破幻境?你沒聽過十指連心,戳一下指尖比割手腕要有用的多嗎?萬一你流血過多不幸離世,你要我一個人怎麼辦才好?
額頭傳來一陣溫潤,似有人深情親吻。
究竟是誰?
安若嵐努力撐開眼眸,卻發現好像被人用強力膠黏住,睜都睜不開。
身體被一陣短促的冰寒掠過,似有人將她推離懷抱,然後塞進被窩中。
心頭被空虛所充斥……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安若嵐才真真正正陷入了沉睡。
再次醒來,已是深夜。
周圍漆黑一片,如夢中情景,身處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嗅到空氣中似若似無的薰香,安若嵐眉頭一皺。
她先前不是跟綠兒在巫溪澗處嗎?怎覺周圍的環境……倒覺身的身處一處低調清幽的居室呢?
安若嵐迫不及待的掀開被子走到案桌前將蠟燭點亮。
可還沒等她有下一番動作,蠟燭突然被人點亮。
幽幽燭光將整個房間點亮,楚炎那張蒙住銀制面具的臉映照出來,將安若嵐嚇了一跳。
「你……你怎會在這裡?」久違的恐懼再一次襲上心頭。
楚炎的身形如一陣急飛的風,在安若嵐面前刮過,眨眼間就來到她的面前。
如以往一樣,他那隻骨節分明略帶寒意的手掐住她的下巴,逼他與她對視。
「為什麼?」
安若嵐只覺得莫名其妙,什麼為什麼?
她還要問他為什麼呢!
為什麼他要一直糾纏自己?為什麼總是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為什麼……
「為什麼你要對他這麼好,對我態度這麼惡劣?難道就因為他看起來比我溫柔嗎?你們女人都喜歡這種嗎?」
什麼跟什麼?
安若嵐都搞不懂他究竟在說什麼。
楚炎目不轉睛的盯著安若嵐雙眸,發出低吟的詢問「為什麼?究竟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對他這麼好,對我這麼無情?」
安若嵐眉頭一皺。
這丫的喝酒喝高了!
安若嵐將他的手扯下,不耐煩的道:「真不知你在說什麼?把你的爪子給本夫人拿開!」
楚炎微醺,腳步往後退。
情機閣的人在逼他,安若嵐也在逼他,他本無欲做一個無情的人,可是現實……
現實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安若嵐只當楚炎喝酒喝瘋了,並未將他眼中的神殤收入眼中。
她上前一步,準備將楚炎推出去,重新上床睡覺。
可楚炎卻早一步抓住她的手,摁在胸口位置,不肯放開。
剛開始時,他是用現在這身份潛入新房對安若嵐進行強暴,恐嚇她說:父債女還,利用她對自己的憎恨將仇恨轉移到丞相,也就是她父親的身上。可事情過的時間一長,他發現安若嵐此女不但聰明而且有獨立思想,更重要的是,她在他父親心上的地位遠不及一個庶女重要,在那時他開始疼惜她、憐憫她……用自家師弟的話來說,他已經陷入一種名喚安若嵐的毒藥,再也不能解毒根治。
安若嵐見抽不回自己的手,索性放棄由著楚炎,腦海中卻蹦出一條一直想問但沒機會說的話。
她臉無懼意,腰杆挺直與楚炎對視「正吳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此前在府衙大牢,她就覺得那黑衣人是他,一直都沒有機會將話說出來。今天倒好,反正他都出現在自己面前了,不逮住這個機會,她安若嵐的名字倒過來寫!
楚炎劍眉一蹙,十分不悅,她就是這樣懷疑自己的?
說出的話蒙上一層冰寒「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
安若嵐輕笑「當時在府衙大牢就只有我、洛王還有你,三個人。你不是想找我做那樣的事,那你去府衙大牢做什麼?況且……」
「況且什麼?」楚炎想說的是:她是他的女人,他是因為吃醋才跟過去的。
可這樣一說,安若嵐會信嗎?
楚炎心底自嘲,現在的一切又何嘗不是他活該造成的結果?
他又能怪的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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