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華氣鬱看我:「你笑什麼?!」
「撲哧。」我噗嗤一笑,「孤煌少司是不屑對男人用美男計的,但是,那麼多男人效忠了他,你覺得他真的只是用威逼利誘的方法?」
瑾華在月光中怔立,紅唇微張,呆呆看我。星眸之中萬千情緒帶動,顯然他寧可死也不想去承認孤煌少司擅俘人心。
「他也會用這裡~~~」我伸手戳著瑾華胸膛,若非我跟孤煌少司立場不同,不然,說不準我們會成為難得的知己好友。
瑾華拍開我戳他胸膛的手變得格外嚴肅:「是懷幽讓我轉告的,我聽他說了,下午孤煌少司餵你桃吃,你小心吃到他懷裡去!」
我再次愣了一下,因為那件事我並沒放在心上,沒想到懷幽那麼在意。現在瑾華提及,我不覺好笑:「你不覺得孤煌少司是個好奴才嗎?」
當我話音落下時,瑾華在月光之中反而發了愣,我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小花,放心,我巫心玉不是那麼好誘,惑的,我可是天天對著狐仙大人的俊美容顏啊!哈哈哈!你不知道那傢伙有多漂亮……」
「沒人的時候別叫我小花!」瑾華憤憤地打斷我,不滿地轉身側對我,「像我鄰居家狗一樣,我們也是好心提醒你!」
瑾華和懷幽解除罅隙後,我怎麼感覺反而又多了一個監視我的眼線,他們像是時時監視我,謹防我被孤煌少司誘,惑,害他們喪命。
「巫心玉!我們可是把命都給你了!請你正經一點!」瑾華狠狠說完,甩臉不再說話。
我在他背後一笑,戴上玉狐面具躍上窗框,雙手抓住窗框蹲於窗框細細的橫木上,形如立於窗框的貓兒。我揚唇一笑:「知道了,我會小心。」
後退飛起時,瑾華轉過身在月光中仰臉朝我看來,有些不自在地伸出手,朝我揮了一下,白色的身影在月光中染上了一層朦朧的月牙色的光芒,泛著漆光的窗框宛如把瑾華框成了一幅夢幻美麗的油畫。
他和懷幽把命交給了我,他們選擇了相信我,但又同時憂慮我會不會被孤煌少司迷惑,男人的謹慎讓他們信我也信地那么小心。如果我不是女人,他們會不會更沒有顧慮一些?或我不是女皇?
比如我跟獨狼相遇,在那樣的境遇下,獨狼第一刻信任了我,如果獨狼知道我的身份,可能也會跟瑾華和懷幽一樣,對我的未來充滿了懷疑。
許久沒來花娘這裡,瑾華來了一次也不再來,花娘的風騷讓他受不了。
落於院中,大漢如同往常只是看我兩眼並未阻攔。
上前拍門,進入,小鬍子為我打開通往黑市的門,立時聞到了菸草淡淡的氣味。寂靜的地下廣場傳來幽幽的搖椅擺動的「吱呀」聲音。
黑黑的夜市,這樣的聲音,有點慎人。
我走下樓梯,正看見花娘慵懶地躺在她的搖椅上,抽著他的花杆煙槍,閉眸搖擺,寬大的火紅的衣袍鋪蓋在搖椅上,直到搖椅之下,如同一隻拖著尾翼的紅孔雀懶洋洋地躺在搖椅上。
「隨便看~~~隨便選~~~毒藥暗器應有盡有,任君選擇~~~~」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我輕輕躍落她搖椅的扶手,身體輕盈如同月下黑狐,她的搖椅就此而停,繪有紅色眼影的雙眼慢慢睜開,眸光瞬間犀利:「那個不要命的敢踩我花娘的古董椅!」她眸一撇,殺氣已然射來,在看到我臉上的玉狐面具時,驚然坐起:「是你?!」
我蹲在她搖椅上再次慢慢搖:「好久不見,美麗的花娘。」
花娘的紅唇在我的話音中張開,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她單手環在胸前,右手慵懶地舉著煙槍,豪邁的雙峰在她手臂微撐下立刻凸顯於寬鬆的衣領內,雪白雪白的雙**出,讓人血脈膨脹。
「小丫頭現在才來,獨狼可是把東西放在我這兒三天了。」她嫵媚地打量我一番,「還說跟獨狼沒關係?兩個人連定情信物都通上了?」
「我們真沒關係。」我笑眯眯看她,我可不想得罪花娘。
「誰信?」她白我一眼,懶洋洋起身,走到櫃檯,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封書信,放於櫃檯。
我躍落搖椅來到櫃前,伸手去拿,忽的,花娘把我的手按在了那封書信之上,隱隱感覺到信封里有一樣細細短短的硬物。
花娘朝我拋了個媚眼:「獨狼長什麼樣?」她的眸光瞬間閃亮起來,充滿期待地看我,我對她抱歉一笑:「我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獨狼在暗,這點對我非常有利!
「什麼?你們真沒關係?!」花娘瞪大了閃亮閃亮的大眼睛。
我笑眯眯點頭:「真沒關係。」
「切~~」花娘沒趣地放開我的手,橫白我一眼,「獨狼從不相信別人,難得他信你,男色在眼前,居然不下手,你是吃素的嘛?」
「這個嘛……」我摸摸肚子,「身邊美男太多,有點膩。」
「什麼?!」花娘甩起煙槍跳起了腳,「哎喲喂我的姑奶奶,你該不是賣男,娼的吧!你可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啊!居然說吃膩了!老娘天天守著夜市,見不得光亮,看不到美男,都快干成烈女了!來來來,你給我花娘兩個,我花娘幫你消受消受。」
「哈哈哈——花娘,我記著你的好,有好的,定給你留著。」我取走書信轉身離開。
「這件事可就這麼說定了~~~」花娘大喊著,她可真是寂寞了。
夜晚的花街柳巷香氣四射,隨便找了個房梁坐下,身下房內是男人女人的歡笑。
「大爺!!!來~~~~~」
「好,好!看我不抓住你這隻撓人的小壞貓!」
「……」
「夫人,您最近面色怎麼那麼差?來,讓小人為你黃瓜美容,放鬆放鬆。」
「乖~~還是你的手兒滑嫩,家裡的丫頭都比不上你。」
「謝夫人……」
我打開信封倒了倒,一根細細長長的管子掉落手心,一愣,居然是狗哨!
獨狼這是讓我用狗哨來召喚他嗎?!
我愣愣看了許久,差點仰天噴笑。罷罷罷,他不介意,我就跟不介意了!
「呵。」這個獨狼。也沒那麼無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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